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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珺以为自己会失眠,可能是因为她今天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可是这一夜终究会有人失眠的,失眠的那个人仰躺在病床上,视线范围内一片漆黑。
夏若珺一夜无梦,早晨起得很早,为了给林书漪做早餐,收拾好之后,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去上学了。
和林书漪道别之后,夏若珺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医院,无聊的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着就想起了秦瑞玲。
她坐公交汽车到了“滨城第二精神病医院”,站在楼下看着秦瑞玲病房的窗户,看了好久才决定走上去。
秦瑞玲一直坐在病房的阳台上,她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正一步一步走过来,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瞬间攥起,心跳也加速起来。
等了好半天,夏若珺才敲门进来。
秦瑞玲依旧是那样的姿势,等待着夏若珺开口说话。
等了好久,久到她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有塑料袋的声音,那个人似乎站在她身后看了她很久,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就走了。
秦瑞玲看着窗外的世界,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然后闭上了眼。
夏若珺还愿意来看她,可是她却不再想见到夏若珺,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过往的一幕幕全都犹如冰刃刺痛她的心。
夏若珺同样是这样的想法,她买了水果送给秦瑞玲,却不想与她攀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母女一场,走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吧。
她回到家,感觉身心疲惫,想要看看书放空一下心灵。
走近书房,看到的都是林圣哲的书,自己的那些书被放在角落,已经落了灰。
夏若珺拿起那本《管理学的秘密》,发现都是外文,头痛地放了回去,旁边有一个黑色的牛皮笔记本,她忽然想起这是宋溢的日记,一直被林圣哲放在这个地方,她还没有完整的看过。
夏若珺拿着日记本走回到卧室,半倚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看。
——冯熙婷最近很不正常,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这次回家拿换洗的衣服,看到她正在客厅踱步,看到我时一副见鬼的模样,然后一直咬着指甲在客厅徘徊。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像是受惊的鸟儿一样,迅速躲进了卧室。每次我回来,她只要不和我吵架,都证明她不正常。
夏若珺看到这一段,觉得宋溢也不正常。
——冯熙婷撞死了人,赵毅文为她辩护,这件事成为了赵毅文威胁冯熙婷的把柄。创为的股份正在一点点被赵毅文吞噬,我忽然有些明白,冯信凯应该不是虎毒不食子,他也想保住冯熙婷的股份,他知道,我一定不会和冯熙婷离婚。那么,他对赵毅文的感情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夏若珺看到这一段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她抬眼看着四周,有一种宋溢和冯熙婷就在身边的感觉,她吓得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继续翻看着宋溢的日记,她终于发现了惊天的秘密。
——城北的那座桥塌了,死伤十一人,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偷工减料,害人不浅。
城北塌了的桥?
夏若珺回想着当地的新闻,似乎没有哪条新闻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她从来不知道滨城有塌桥的情况。
——小珺,我梦到了那个孕妇,她带着孩子来找我讨债。我知道错了,可是为时已晚,怎么办?
——消息被压下来,可是市里要求严查,创为要找替罪羊,我有一种预感,我将被推出去。
夏若珺越看心越惊,她不知道创为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居然在投资建桥这方面还会偷工减料,这样的企业就算无休止的做慈善也没办法偿还他们造的孽。
这篇日记是在宋溢死前不久写的,算是这本日记的尾声。
夏若珺翻看最后一页。
——小珺,我要离开了,带着我的父母到外省市生活,我打算东山再起。从此以后好好生活,若有一天我们能再相见,我会笑着对你诉说我的生活。我会有一位美丽的妻子,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然后对他们介绍你,你不过是我的过去而已。
——再见,过去,愿我们还能再见。
夏若珺的心猛然一颤,这段话写于宋溢约她见面的前一天晚上。
他没有想过自杀,他是想重新来过的。
是啊,他那么懦弱的人,怎么会想到自杀呢?
可是他从冯熙婷跳下来的地方跳楼自杀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呢?还有赵毅文,这本日记并没有关于赵毅文的太多笔墨,不知道是他们接触的不多,还是赵毅文真的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写的。
夏若珺想起在宋溢葬礼的那一次,宋家父母在看到赵毅文时的激动,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的那种恨意是怎么都掩藏不了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夏若珺揪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夏若珺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和哥哥还在冷战,不如去公司一趟。
她立刻收拾好东西向鼎基走去,走进去之后大家看到她都很惊讶,纷纷打着招呼,夏若珺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桌子有些落灰了,可是与周围同事的感情没有落灰,大家看到她都很热情。
中午一起吃了饭,她才发现没有看到李瑞静,忍不住好奇询问,便听旁边的同事阴阳怪气地说:“自从和总裁搞上之后,就辞职了。”
没想到李瑞静已经堕落成这幅模样,夏若珺讽刺地摇摇头,继续吃饭。
她那么长时间没来工作,自己的案子都给了别人去跟,现在的她整个就是一个闲人,她整理着自己的工位,忽然在一打文件里看到一封信,空白的信封,里面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天台见。
看笔迹像是一个男人,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不知道是谁约她去天台。
时到今日,那个人肯定不会再等她,但是夏若珺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天台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从未上去过。
乘电梯到了顶楼,然后从消防通道走上天台。天台的门看似很心,重重的铁门推开需要一定的力气,夏若珺走进去之后发现鼎基天台上的风景真是美丽。
她站在这里,似乎离天空更近了,滨城的天空很蓝,白云像是棉花糖一样在天上飘啊飘。
她往前走着,扶着天台的墙壁,往下看。
从那么高的楼层往下看的时候有一种眩晕感,夏若珺站稳脚跟,忽然意识到身后有人,她猛地回头看,发现赵毅文正伸着手做出想要推她的姿势,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伸出的手下意识收了回来。
嘴角噙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是你写的?”
赵毅文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站在她的旁边,问道:“林圣哲怎么样了?”
夏若珺下意识想要回答,又忽然想到哥哥失明的事情除了卢鸿谁都不知道,她装傻地问:“什么怎么样?”
“他像是躲起来了,躲哪里了?”赵毅文平静的看着她,可是他那平静的表情在夏若珺看来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夏若珺不想多待,可是又忍不住想要在赵毅文身上知道一些关于宋溢的事情,便忍住逃离的脚步,装傻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赵毅文对着夏若珺的脸吐了一个烟圈,夏若珺退后好几步,伸手挥散面前的烟雾,那表情取悦了赵毅文,惹得他哈哈大笑。
夏若珺觉得他真是变态,怒意横生地看着他。
“这是对你装傻的惩罚。”
夏若珺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赵毅文笑得不怀好意,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林圣哲现在在处理鼎基法人的事情,以为我真不知道?未免太天真?”
“鼎基法人?”夏若珺这次是真没听懂,她重复地问了赵毅文一遍。
赵毅文是律师,心理学这方面是高材生,看着夏若珺的模样就知道她应该没有说谎,心下疑惑不禁更浓:“林圣哲居然瞒着你?”
他挑拨离间地说着:“我还真以为他爱你爱到无话不说,原来不过如此。”
这话刺痛了夏若珺的心,因为赵毅文说的是事实,林圣哲和她并不是无话不谈,他有好多事情都是自己不知道的。虽然知道赵毅文是在挑拨离间,可自己就是忍不住生气。
赵毅文见夏若珺表情失望难过,更加确定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嗤笑一声,继续说着:“你不知道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回去告诉林圣哲,事情别做太过分,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他。”
夏若珺向后退了一步,退到消防通道的位置上,背对着门问赵毅文:“你当初就是这样对宋溢的是不是?”
“宋溢?宋溢是什么东西?”赵毅文露出丑陋的嘴脸,不屑地歪了歪唇角。
夏若珺攥紧身后的门把手,心惊地问道:“宋溢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毅文的脸色忽然一变,凌厉地看向她:“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