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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是已经移情别恋了吗?那明明是看到过……
阿木回想到了那晚。
风向小云提出分手后的第二晚,嗯,准确的说当时的阿木并不知道风向小云提出了分手。而就在那个时间的第二晚,在这个城市青年路口的肯德基门口,和朋友刚刚聚会后在回家路上的阿木恰好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挽着风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样子走进了步行街。
当时阿木也被那一幕吓了一跳,可是那个女孩子无论怎么看绝对不是小云的样子,他可以很负责任的确定这个事实。他当时很想冲过去揪起风的领口听听他的解释,可是又怕自己看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又上前一步。
阿木看的非常清楚,此刻风臂弯里的女孩子是个漂亮、高挑、俏皮的女孩子,说实话抛开小云这一层关系,这个女孩子确实可爱的很,也漂亮的很,真的第一眼就可以紧紧地抓住男孩子眼球。但是她是谁?这么亲昵,与风同学朋友做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听过他讲他有妹妹之类的。阿木不相信风会做出对不起小云的事情,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也许是表妹或者堂妹吧,阿木这样子在心里安慰自己。
风手里拎着很多的纸袋,还抱着一个很大很大的阿狸玩偶,一看就是逛了很久已经收获不小了,而且都是买给女孩子的礼物。风这小子一下子对女孩子温柔可人,这么体贴的举动也只做给小云吧,在阿木的印象里还没有哪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待遇。不过风倒是时常收到女孩子的关照是真的,呵呵,对于这一点,小云倒是很大方,她总说没关系,这样恰好说明他的风非常优秀,她还说她是个小巫女,早已给风下了一整套魔咒,风是逃不走的。
风也常常附和道:是啊是啊,没有办法了,我的身体已经被魔咒搞得对其他女生绝缘了,真是遗憾,再无美女可以拥入怀里了。而现在风却被另一个女孩子挽着,他们走进了一间蛋糕店,要了一份芝士蛋糕和一杯牛奶。女孩子乖乖的在座位上等着,而风很绅士的托着托盘将点好的餐点放在了女孩子面前。
女孩子调皮的挑了一勺蛋糕上的奶油,却将勺子喂进了风的嘴里,他们共同喝着一杯牛奶。女孩子也许将奶油残留在嘴唇上,而风会轻轻地将女孩子嘴角的奶油揩去,那种温柔连我这样的男孩子都会感到嫉妒和羡慕。接下来他们的举动更是把阿木最后的希望击的粉碎,他们走出蛋糕店,风俯身拨开了女孩子的长发,在其耳根处亲亲的吻下,然后拥着她的肩膀走入了人海出。
阿木没有继续跟了下去,他不想继续看他们如何亲密如何浪漫,他不想小云在家中满心爱着的风却在这里和其他女孩子亲密。他开始还为风找借口,什么表妹堂妹,即使是第一天恋爱也不会亲密到如此的地步。
此时的阿木开始纠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小云。如果不告诉她,那怎么对得起小云,他怎么忍心一面看着小云心心念念想着风,而风却背着她拥其他女孩怀;而告诉小云,也许我默默地守护了她那么多年就算是等到了机会了,但是那要她怎么面对这个事实。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也许会有合适的机会,等到了对的时间再告诉小云吧,就算让她再幸福几天吧。
可是这个时候阿木被手机的震动将他从纠结中震醒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寒战,心里想着会是谁这个时候打过来。阿木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上不停的闪着“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云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难道是她已经感觉到了?
可是为什么打给我?阿木想着觉得好似自己做了对不起小云的事情似的,心虚到不敢接电话。电话依然在响着,阿木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听着那边的声音怎么都听不出难过,阿木放心了一些,只听到阿木“啊?啊?啊?哦。”之后电话挂断了。顺势阿木看了下手机屏幕的时间,11点半了,这个时候聚什么聚啊,还要唱K。小云怎么了,也没有听出半点不正常的声音。
来不及想,阿木顺势在路旁拦了辆出租车,二十分钟后,阿木走进了包厢。一起来疯的不过是一起玩的几个朋友,还有小云同舍的两个舍友,阿木同大家打了招呼后,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蛋糕,而小云忙着插蜡烛,点蜡烛,还一边指挥着这个做这个,那个做那个。阿木一边对小云说着:“怎么看你像总指挥,在帮谁庆生啊,怎么是我不知道的日子呀?”一边走向了桌子旁,准备帮小云的忙。当阿木看到蛋糕上“风,想你接下来的730天,生日快乐”落款是“依然爱你的云”。
阿木看看手机上的日期“12月9日,23点55分”。哦,原来真是风的生日,阿木确实忘记了日期因而忽略了风的生日,于是他打开短消息,快速的打了“生日快乐,希望你越来越成熟,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这几个字就匆匆发出去了。而与此同时,小云大声喊着,吉时已到,快来唱生日歌,吹蜡烛,吃蛋糕。于是小云就在一片欢腾中代替了风成为了生日party的主人翁。
“这生日快乐可以理解,那730天有什么特殊含义吗?”阿木好奇的问着,这个数字也不是他们认识的纪念日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这个数字长多了,同时阿木在脑海中迅速的换算着,730天,等于两年。阿木还想问为什么主人公没有来,突然觉得自己傻的可爱,明明看到风在和其他女孩子约会,还想着这么无聊的问题,看大家也没怎么好奇,难道大家都知道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吗?他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只是现在小云还被蒙在鼓里,还在这里帮她庆生。
这时,小云脸色一沉,变得异常的冷静,她走去拿起话筒,“零点刚过,今天是顾风的生日,也是他即将要走进部队的日子。是的,今天凌晨五点,从火车站出发,驶向壁山,火车将他的人带离了我,也将他的心带离了我。两天前我们分手了,今天也是我们大家的单身party,很久没有这样和大家狂欢了,祝贺我吧,我们今晚要尽情的唱,尽情的喝,谁也不许做逃兵,有一个清醒着走出去,以后你就不是我的朋友。”
一大段空白,房间的空气瞬时凝固了,无法流动,有种让人窒息的恐怖。小云的舍友轻轻地去拉小云的衣角,小云微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没有什么事情,让大家放心。整个屋子里都是大家很好的朋友,所以大家也很了解小云,都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问。于是有男生就说“那我们今晚彻夜狂欢,单身快乐。小云快去点歌,哥哥想和你唱情歌,快去点歌。”
阿木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屏幕依然亮着,是短信,风:“谢谢你。”
这坏小子,就谢谢就可以了吗?都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这一晚风和云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呀,阿木在心里忐忑万分。
不管了,既然小云心里不痛快,既然大家都做盲人,那我阿木也奉陪小云吧。阿木这样想着。
一票人在这个包厢里又唱又跳的折腾着,小云跳上跳下的卖疯,拿着麦一直唱个不停,大家都在批评她这种主顾自己尽情的利己主义,其他人只能做她的伴唱或者合唱。小云只管笑着说:“哈哈,今晚我是对不起大家了,既然群众批评我就要改正,大徐,三儿,帆,木,我们去喝酒。”
她说着端着杯子,把这一票人聚在一起拼酒。帆提议玩狠一点,抽扑克,比大小,谁最小谁喝深水炸弹。几个人越玩越疯,圈子越玩越大,没几个唱歌了,都跑来讨酒喝。一个啤酒杯,倒满,然后在用一个一两的白酒杯,倒满白酒,放在啤酒里,一口喝掉。一口下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喝着喝着就大了,玩到快后半夜,各种酒品就爆发出来了,三儿早就倒下了,大徐不停的跑厕所,帆抱着小云一直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快来继续继续。别一个个都装孙子,小云说什么了,谁醒着从这儿出去就不是朋友。”大徐从厕所回来似乎精神了许多。他不嫌麻烦的一个个的去拉扯起来继续喝。可是帆抱着小云就是不听的讲话,死活不撒手。
阿木看不过,心底里对小云的情愫夹杂在酒精里,加上他今晚看到风的一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今晚的心情。于是他大笑起来,说着“曾经的风云组合,神仙眷侣,如今一个挽着漂亮女孩在蛋糕店门口吻别,一个在KTV里被帅哥拥抱着低声诉说情话。你们还真是一对,分也分的这么艺术感啊。”
大徐一巴掌拍在阿木的脑袋上,“没酒品的人,喝多了胡说什么呢?”
虽然大家也对阿木的话充满了好奇,但是无论清醒与否,都知道现在刨根问底不是时候不是场合。
又是一大段的空白。
大徐忙着说:“不是都分手了么,大家各自寻乐哈,什么都别想了,活好现在。小云,快来,哥哥敬你哈。”
小云很镇定,“没关系,我不是说了么,分手了,既然没关系了何必关心挽着的是谁,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了,不是么?不过大徐哥得暂停下,我是真的不行了。胃里哪吒闹海呢。”
“好的好的,那个谁,帆子,撒手,小云不舒服,别总抱那么紧。”
阿木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躲在角落里不敢做声。
“几点了?”小云问。
“四点多了,估计快四点半了”大徐忙着接话。“要不大家就地散席,各自找地儿休息休息,醒醒酒?”
“不行,谁都不许走,大徐哥,我刚开始说什么来着。我去个卫生间,等着回来我们续摊儿哈。”
说着小云踉跄的走出包厢,三儿早已被刚才的没有硝烟的局面呛醒了,这个时候赶紧跟着小云走出了包厢。不一会儿,三儿急匆匆跑回来,一推门就喊着,“小云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阿木着急的问着。
“都怪你丫的,你到底说了些什么胡话啊。小云刚才在卫生间想吐酒没吐出来,洗了个脸,嘴里说着四点半还来得及,就跑出去了。我包在这里,没钱包没手机的,就先跑回来通知你们了。阿木,你愣着干嘛,快去追小云呀,自己闯的祸自己去兜着去。”
“哦。”阿木应了一声拿着衣服也跑出去了。跑下楼刚好看到小云打拦到出租车刚走,于是阿木也招手打了辆车尾随着小云。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地面已经有一层白白的积雪了。雪下得不大不小,刚刚好,飘落在头顶,飘落在衣袖上,融化,变成了雪水。
“这是火车站方向吧。”阿木在车里自言自语到。
原来小云是来火车站送风的。四点五十还好,小云在人丛中急匆匆的跑着,找寻着。四点五十三,火车站都是穿绿色军装大背包的新兵,站在父母或者亲人面前依依不舍。四点五十五,哨声,军人是有铁的纪律的,五点十六分登车,五点集合。四点五十六,时间停滞,空气凝结,小云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不眨一下的直视着前方,雪花挂在了小云的发丝上,挂在了她的睫毛上,挂在了她的唇间。一个漂亮、高挑、俏皮的女孩踮起脚尖,柔软的唇温暖了她双手环着的男孩子的唇。
那是我的风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小云心里像被小猫狠狠的抓了一爪子。一行热泪不争气地划眶而出,在这样的天气像是挂在脸上的冰滴。
风在吻女孩子的一瞬间,斜睨到了远方面前的小云。风轻轻一瞥小云,像是没看到也像是不相识一般,迅速扭向了女孩子,微微笑,挥挥手。那样的微笑像是可以温暖冬日寒冷的春光,那样的温暖。
“以前我是个爱仰望天空的人,苍蓝的天壁总是给我求生的勇气,而现在我喜欢深邃的夜空,包容一切的.”小四很经典的句子,而我曾经多么迷恋四.他的青春,他的痛.有人说很矫情,有人说很幼稚,我说很真实,我指的是他的青春文学.
以前我喜欢阳光,而现在我迷恋静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了黑暗却畏惧了阳光.当我蒙着被子在大白天睡觉时,我只是逃避刺眼的光线,当寂寞的街道空无一人时,我在欣赏属于我的世界,黑暗涌动.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男孩子不在熬夜,我说我很听你的话.就这样我开始改变自己.习惯了等他的短信,习惯了和他聊天,习惯了他说晚安,习惯了在一样的时间关灯.不再熬夜,没有了夜,只是夜却属于了我们.
这个世界没有百分百的诺言实现,就像不会有永远一样.当我重新坐在窗台上脸紧贴着玻璃时,我重新感受夜的温度.哦,它冷了,哦,它冰了.对面楼曾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就像我的家一样,都处于黑暗之中.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和我一起守侯夜晚的孩子,我知道会有和我一样在黑暗中只是静静的坐着,那么一直,一个整夜,我知道一定有黑色的精灵,要不为什么夜空会这么美,我知道一定有黑色的跃动,要不为什么黑暗在涌动.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飞出了窗外,黑色会将我托起么,它们会将我带去哪里?
凌晨五点,天边泛起了青白色,天色蒙蒙亮了.好了,时间也到了.一样的时间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走出了我的视线,一样的时间他远离了我,一样的时间,就这样越走越远,消释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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