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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气的,听完公公唐钰风的话,我有种想拿刀子去捅那个孙行长的冲动。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就不懂了,这样的人,怎么还可以继续当官?
奶奶韩红英似乎却是没有太大的惊讶,而是平静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打晚晚的主意?”
“那个家伙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问晚晚的情况,对贷款的事一直都绕着走,那不是明摆着。”公公唐钰风生气地说道。
婆婆冯子珍也是气愤:“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连良家妇女也想玩?”
“若不是我硬压住,轩北都会和他当场翻脸。”公公唐钰风说道。
听公公唐钰风这么说,我看了眼闷头喝茶的唐轩北,现在的他看上去却是平静得很。
“小不忍则大乱。”奶奶韩红英说道,“我们现在需要他,不管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应该满足。”
婆婆冯子珍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次就没有办法了,我们总不能让晚晚去吧?”
“他要的是她!”一脸平静的唐轩北猛地大吼起来:“怎么满足?娘的,我想剁了他。”
他刚才的平静都是假的,是他拼了力气压着自己怒气才可以做到的,现在,奶奶韩红英的话把他的怒火全部点起,他立刻爆炸了。
这一声吼可是进了我的心里,因为我也有着相同的想法。
很解气!
“别在那儿说没有用的赌气话。”奶奶韩红英训斥道,“你现在是怎么了?做事怎么这么不冷静?当初要是听我的话,跟绑匪好好谈判一下,何必现在弄成这种情况?”
“奶奶到这个时候,还要说这样的话?”虽然对着奶奶韩红英,但唐轩北的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奶奶语气强硬地反驳他:“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就是不给那么多的钱,结果也是一样,不会比现在差。”
我从孩子们的嘴里知道奶奶韩红英是不那么主张用大笔的赎金救我的,今天她自己说了出来,我的心仍然刺痛。
虽然知道自己很渺小,知道自己这辈子欠唐家的恩情,更知道那笔赎金的巨大,可是,我真的就没有那些钱重要?
“还好,”奶奶继续说道:“这个孙行长没有被你得罪,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收拾残局。”
“妈,你这是准备?”公公唐钰风看着奶奶韩红英,眼中露出探寻。
“我准备什么?”奶奶韩红英冷脸地说道,“如果你们因为晚晚的事得罪了他,这贷款该怎么办?”
“就是不得罪他也够呛,我们总不能让晚晚出头露面去做那丢人的事吧?”平时话很少的公公唐钰风,此时却是话一点都不少。
“不得罪他,就等于留了后路,我们不能放弃,还得去想办法。”奶奶韩红英没有直接回答公公唐钰风的话。
两个孩子被眼前的情形吓住了,大眼瞪小眼地在每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然后都靠在了我的身边。
我这时猛然意识到,我应该带着孩子离开才对,因为这个话题真的不适合孩子们听。
“我先带孩子们上楼睡觉。”我向其他人告了假。
“你快去吧,别让孩子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婆婆冯子珍也开始注意到了孩子们。
刚才,他们都是被那个孙行长给气到了。
奶奶看了我一眼,其中的不满没有一点的掩饰。
心仿佛被刀剜了一下,我没有说话。
孩子们回到了屋里,立刻便有了问题:“妈,爷爷说那个孙行长打你的主意是什么意思?”这是舒好在问。
“二叔为什么要用刀剁了他啊?”昊天感兴趣的是这个。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总之,那是个坏人。”我解释道。
“妈,那你可以小心一点,别在让那个孙行长给绑架了。”舒好立刻关心地说道。
“他不会绑架妈妈的。”
我安慰着他们,可自己的心里却是十分不安,这是因为奶奶韩红英的态度。
奶奶的意思是什么?怎么感觉我有意让我去找那个孙行长?如果真的那样,我该怎么办?
吃过了早餐,我要送孩子们去上学,临出门的时候,奶奶韩红英说道:“晚晚啊,送完孩子早些回来,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的心一咯噔,果然来了。
“知道了,奶奶。”我答应得很干脆,在孩子们的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样子。
对这两个孩子,我现在也是非常小心。
他们太懂事,也很敏感,这个不符合他们的年龄,所以,我在努力地避免让孩子们知道得太多。
虽然我对邵宇桓说了暂时不想谈结婚的事,但邵宇桓仍然坚持早上过来接我和孩子。
邵宇桓送我回了家,我在与他告别说再见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一阵惆怅和伤感。
我与这个全心全意地爱我的这个男人还能这样相处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这么长时间,我已经习惯有他在我的身边,习惯他对我的宠溺,习惯他给的温暖,但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虽然我知道这个早晚都是最后的结局。
听了奶奶韩红英临行时对我说的那句话时,我马上就知道她可能要说什么。看来这事已经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必须得去做了。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看?”邵宇桓看出我的情绪不好,关心地问道。
我用手摸摸了脸:“没有什么啊。”
“真的没事?”邵宇桓追问。
“没有。”我语气肯定。
奶奶韩红英一直在等着我,见我回来,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晚晚啊,今天天气不错,推我到院子里走一会儿,呼吸点新鲜的空气。屋里虽然有空调不热,可空气却是不新鲜。”
“好。”我立刻答应了,推着我出了门,去了花园,两个人在葡萄架下停了下来。
“来,搀奶奶到凳子上坐一会儿,轮椅不透风,屁股出汗。”奶奶韩红英向我伸出了手。
我小心扶着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旁边的长凳上,两个人坐在了一起。
奶奶韩红英看了看四周,又望了望天空,然后叹了口气:“国内的空气真的是太不好了,天上虽然没有云,可天看上去就是不蓝,总是灰蒙蒙的。”
知道这不是奶奶韩红英要说的事,我还是附和着:“是啊,这几年污染更加严重,小时候在乡下所看到的真正的蓝天没有了。”
奶奶韩红英一直都在看着我,然后问道:“昨天你爸爸和轩北回来后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嗯。”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听到了。”
“唉。”奶奶韩红英叹了口气:“这话本来不该让你听到的。听就听到了吧,别往心里去。”
听奶奶韩红英这么说,我却不认为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应该说,正好相反,奶奶韩红英是希望我一定要往心里去。
“那个孙行长真不是人。”我这样骂了。
在奶奶韩红英面前,我一直都扮演着乖乖女的形象,即使是骂人,也是文明的。
“他的确不是个人。”奶奶韩红英同意道,但随后语气一转:“可是,再怎么不是人,可他手里有权,手里握着云水的命脉。”
“是,只要他说不,云水就得不到贷款。”我表示着自己的理解。
“不仅如此。”奶奶韩红英忧心的样子,语气沉重。
“……?”我的眼睛里带上了疑问。
“得罪了他,他会向云水开刀的。”
“开什么刀?怎么开刀?”我是真的不懂了。
“你的赎金是动用了政府工程的专用款,这个孙行长应该不用太费劲就可以猜到,只要他找人游说成功,让人审计这笔款项的使用情况,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冻结所有云水的资金流动,到那个时候,云水就整个地瘫痪了。”
奶奶韩红英这话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是啊。”奶奶韩红英叹口气:“这烦心事一件又一件的,你说奶奶我怎么会不着急?”
“但爸爸昨天说,他们倒是没有真的得罪那个孙行长,只是没有得到贷款的批示,所以,问题仍该没有那么严重,您还是放宽心吧。”我在小心翼翼地劝说着,更希望奶奶韩红英不要将话题引到我的身上。
“怎么没有得罪呢?”奶奶韩红英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你爸爸和轩北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他当然会在心里记恨。这种人都是呼风唤雨惯了,他肯定会认为我们不满足他的要求就是瞧不起他,他当然要报复。”
我知道我是无法回避了,奶奶韩红英和那个孙行长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如果我今天真的拒绝了奶奶,我以后就再也无法在唐家立足。
虽然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奶奶的意思是让我去试一试?”
在我问出这句话时,真希望奶奶韩红英会断然地说不。
她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有种释然的样子,我一直都在等我说这句话。“如果你不觉得很为难,就帮帮轩北,帮帮这个家,奶奶在这里先谢了。”
“奶奶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这话时,也算是诚心诚意。
绑架的祸是我惹的,唐家的情我欠了太多,现在是我还债的时候了。
既然奶奶已经决定要牺牲我,我就去做吧,不管怎么说,这个也是在帮唐轩北。
他为我做了很多,不管是处于什么动机,我也应该回报。
谁让我爱上了他?
每天看到他那么地辛苦,我真的很心疼。
而做完此事,邵宇桓大概也应该对我死心,那我也不必为欠他的情而不安了。
奶奶韩红英对此也不是毫无愧疚的,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地说道:“跟你说句实话,对这件事,我也是考虑了一夜。让你抛头露面地去做这样的事,真的是万般无奈之举。可是,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行得通的方法,我们总不能因为面子不要公司,你也不想轩北因为这件事最后被政府调查,吃上官司,你说是不是?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你,如果你不说,我都不会主动提起,但既然你自己开了口,我也是赞成。”
是我主动开口?我还有的选择吗?
她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事也不算什么。你去了那里不过是陪他喝点酒,吃顿饭,也许他还会让你陪他唱唱歌跳跳舞,这都是很正常的交际活动,所以,你也不必太有心理负担。但你爸妈和轩北他们都太呵护你,当然,他们也是在顾及唐家的脸面,所以,肯定会反对你这么做,我的意见是,这件事你自己去,别让他们知道。”
“好,我会按照奶奶说得去做。”我答应道。
奶奶韩红英看上去还是担心:“我现在还是担心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好。”
“那奶奶就告诉我怎么做好了。”我说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这个你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搞定他,我想,最好的方法是,不是你自己喝醉,而是要让他喝醉,然后趁着他酒醉的时候答应我们的贷款要求。”奶奶韩红英做着思考的样子这样说道。
仅仅是喝酒?如果仅仅是喝酒,奶奶会这么为难?为难到担心别人会反对?
我的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还是说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现在还是唐家媳妇,做事还是要将分寸,不要为了达到目的,做出让我们唐家的丢脸的事。”奶奶韩红英又很严肃地嘱咐道。
听了奶奶韩红英的这句话,我真的佩服了,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好好地学习她的这个能耐。
明明是她想让我去做,却能让我自己说出来。
明明就是让我去做以色诱人的丢脸勾当,还可以这样来嘱咐我。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切的错误就应该都是我的,与她没有什么牵连。
我突然想起和唐轩北在一起时两个人之间面和心不和的演戏生活,奶奶现在是不是也是那样?
那过去呢?奶奶韩红英对我是真心还是演戏?
我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来看她不应该,可是,我真的因为她的做法而心凉。
但是,既然我自己已经提了出来,也就没有办法回头,同时也生起了一种不服气的劲头。
我倒是要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既让那个孙行长同意,我也不会太吃亏:“奶奶当初创业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您可以应付过来,我也一定行。”
奶奶对我的这个说法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我当初的时候。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也是无奈,而且,又哪里有人可以帮我?一个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打拼,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要比男人们多得多。但是,我都走过来了。云水是我的命,我不可以看到它倒下。”
我觉得她的这些话是带着真心的,于是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公司陷入如此的绝境。我当然不愿眼看着公司破产,奶奶一生的心血白费的。”
奶奶韩红英道:“这个不怨你。绑架是有钱人家的人都会碰到的事,就连轩南和轩北他们小时候都遇到过这样的事,好在他们机警,最后逃脱了。只是这次真的让公司处于很艰难的境地了,连轩北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一开始就预料到这个孙行长会很难缠,还好,一切和我预计得差不多。”
奶奶一切都预计好了?
我想起来那天奶奶韩红英突然改变主意让我留在唐家的事。
还有,突然又不同意我与邵宇桓的婚事。
奶奶,不要告诉我那个时候你就存着这样的心思,那样,我会真的很伤心。
遵从了奶奶的意思,两个人谈完话后,我便让齐敏开车带我去了银行。
……插叙……
韩红英在院子里目送桑晚离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歉意:“丫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这次让你做出点牺牲,应该不算过分的。”
……
银行孙行长办公室。
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材料,嘴角露出一丝带着讥讽之意的笑意。
眼前就是云水集团贷款申请的材料,一切手续都已经完毕,就差他的一个签名。
这是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会毫不犹豫地签名,但这次他却是故意地难为了他们。
说起来,他从云水集团得到的好处不算少,关系也相当不错。这个不算什么,在这个城市里,有哪个老板和他的关系敢不好?总体地来说,云水集团的老板还是很懂事的,知道怎样办事。
但是,这次唐氏父子似乎有些糊涂,他都那么明确地告诉了他们他的要求,他们竟跟他装糊涂。
而他也是有脾气的,到现在,还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得不到。
其实,他的要求也不高,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还有什么可宝贝的?
这次,他没有收他们一分钱,只想看一看那个女人,让她陪陪他,有什么过分的?
现在他就等着看,如果他们今天不识抬举,还不答应他的要求,那这份材料就是一摞废纸,他会把它们扔进废纸篓里。
他也是真的很好奇,那个桑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说起来她的时候,都两眼放光的样子?
他和这个女人总是擦肩而过,本来唐轩北的订婚仪式是请他去的,但那天他有事没有去成。
后来他便听到了很多有关桑晚的传言,便勾起了他的兴趣。
唐轩北的婚礼他是去了,但桑晚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到唐轩北离开,婚宴提前结束,都没有看到她的出现。
其实,他也就是想看看她,并没有太多的念想。
他不过是一个爱花护花的人,对漂亮的女人就是想多看两眼,至于其它的么,那可是要看情况了。
能入他老人家法眼的女人并不多。
唐家把那个女人当成宝,花那么多钱去赎她,他还未必可以看得上。
况且,我还被绑架过,想必已经被很多的男人上过吧。这个让他感到很遗憾。
一阵电话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耐烦地拿起了电话:“什么事?”
“行长,一个叫桑晚的女的想要见您,见还是不见?”电话里是他的秘书岳悦的声音。
她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孙行长的高兴劲耳就不用提了。
不错,看来他们还是懂事的。
本来想说:“快,让我进来。”但从来都不会说痛快话的他话到嘴边却是变了:“让她先到会客室等一会儿,就说我有事要做,现在没有时间见她。”
“知道了。”岳悦答应着,心里却是纳闷,行长这是怎么了?他现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孙行长放下电话,心里这个舒坦。他暇意地往椅子后面靠去,用后把头上可以数的几根头后向后撸着,心里在盘算着下步该怎么办。
既然送上门,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但他必须吊足我的胃口才能让她就范。关键是她可别是只有虚名,见了面后让他大失所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爱好,他的爱好其实很普通,一个是钱,一个是美女。而他也算是成功的人生,喜欢的这两样,他都不少。
行了,唐家做到这些,已经可以了,不管桑晚是不是那么绝色漂亮,他们有这个心,就不难为他们。
他一高兴,手一挥,便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把文件放进文件袋,放进了抽屉。
做完了这些事,他便在想,是现在就叫她进来,还是再等一会儿?
……
唐轩北的办公室,唐轩北和庞学文正在讨论着H&W公司的事情。
庞学文虽然不明白唐轩北为什么对这个公司这么地感兴趣,但还是努力地把所有可以查到的信息都去查了,现在正在向唐轩北做着汇报。
秘书海萍敲门后进来说道:“唐总,有个叫司徒照的人要见你,说他是一个叫H&W基金投资公司中国分部的业务经理。”
“他们在中国有分部?”庞学文十分意外,然后自嘲地说道:“看来,我这个助理有些失职了,竟然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唐轩北说道:“没有听说这家公司在国内有投资业务,我在网上也没有查到这个。”
“你要见他吗?”庞学文问道。
唐轩北点头:“当然要见,你也留下,和我一起见见这个人,也许以后你要经常和他打交道。”
庞学文有些意外:“唐总是说你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H&W基金投资公司,以后要接受他们的帮助?”
唐轩北点头:“是。”
“为什么?”庞学文很难理解,唐轩北为什么会放着好几家知根知底的公司不考虑,却要选择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公司。
如果是真的H&W基金投资公司还好,如果是诈骗犯什么的呢?
“因为他们是唯一一家没有提出股权要求的公司,是他们给我们钱,又不是我们给他们钱,与他们合作,我们不会有亏吃。”唐轩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现在已经看不到早上刚进办公室时的戾气。
唐轩北的理由虽然听起来很充分,可是庞学文仍然觉得不靠谱。而这也不像唐轩北平时的做事作风。
唐轩北虽然平时做事很有冒险的劲头,但也总是把事情想得很周全,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
唐轩北和庞学文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会客室,当他看见对面的人时,多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人他认识,是他当年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
他过去照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但不是很重,然后很兴奋地说道:“司徒照,我刚才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和你同名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是你。”
司徒照反过来给他也是一拳:“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都自报姓名了,你竟然不让我进你的办公室,还给我来过公事公办地会客。”
唐轩北说道:“你这小子像是天外来客似的,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怎么知道会是你。”
司徒照听了,点头同意:“我是被公司紧急空降这里,刚下飞机就来这里见你,是跟天外来客差不多。”
“今天才到?”唐轩北意外。
“不错,我们公司准备进军国内投资市场,你们公司被列入了投资的对象,因为你们是个潜力股。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和你有私人交情,便把我派来与你谈判。”
唐轩北坦白道:“他们派你来是正确的,因为我正在怀疑那个电邮是不是你们发过来的。”
司徒照承认道:“我们老板做事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的怀疑很正常。”
“可是,这么做也太轻率了。”唐轩北还是难以置信,一个那么大的投资公司,怎么可能像玩游戏似地做事?一个投资,就发出了一封电子邮件,就算开始了?
司徒照笑道:“那是跟你们打个招呼,我这人不是马上就来了吗?”
……插叙结束……
我安静地坐在会客厅里,脸色平静,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同时也佩服奶奶韩红英对事情的预测的准确。
“你到那里后,他不会马上见你,会让你等他。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再去问,就老老实实地等他,他最后肯定会见你,这个你不用担心。”她在我临来时,这么嘱咐我。
“如果他不肯见我呢?”我担心地问道。
“那就等,一直等到他见你。”她答道。
还好,情况比预计的好,至少他很痛快地答应见我了。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的走了进来,她就是孙行长的秘书岳悦。“孙行长现在可以见你了,请跟我来。”
我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看来他也不算很狡猾,没有让我等太长的时间,比奶奶预料的情形好很多。
岳悦推开了孙行长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等我进去之后,她便替我关上了门。
我则用眼睛对办公室的布置扫了一眼,心说,这个人也不是白给,办公室的布置很有档次,也够雅致,然后我把眼睛看向了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
五十多岁的年龄,有些发福的样子,从五官容貌上看,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应该算是一个英俊的人。
关键是他的头发,几乎快要掉光,让他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老一些。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可以用儒雅两个字形容,但那双内敛的眼睛却是盯得我很不舒服。
孙行长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左右,用挑剔的眼光对我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如同在对一件货品做评价。
今天的我其实并没有做刻意的打扮,脸上只有淡妆,身上穿着很简约,整个人看上去青春纯净。
这是奶奶的建议的。
她说:“以他那样的人,浓妆淡抹的女人看得多了,所以,你要打扮的与别人不一样。”
奶奶的这一策略也赌对了,可以看得出,孙行长对我很有兴趣。
他那眼中的眸光已经告诉我,他正算计着,如何让我乖乖陪他上床。
心里恶心得比吃一个苍蝇还要难受,我却不得不装笑脸。
“请坐,唐夫人。”孙行长下颌微抬,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一副倨傲的样子。
我依言坐下,脸上嫣然巧笑:“不要叫我唐夫人,让我感觉自己很老的样子,您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晚晚?”
“可以。”孙行长点头应允,“晚晚,很好听的名字。”
“我想,孙行长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为贷款的事而来的吗?”孙行长没有半点迟疑地就说出了答案,然后他故意很为难的样子:“我昨天已经对唐总说过,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得算的,他们怎么还不死心,竟让你来游说我。”
我淡淡地笑道:“您说我们不找您,还能找谁?这些年来,您对我们云水集团的照顾我们都记着呢,云水集团能有今天,与您的大力支持不可分开。现在我们又遇到困难了,当然离不开您的帮助,您是我们的财神爷,不来求您,我们求谁呢?”
“可是,昨天他们怎么不好好地说,今天怎么却让你来了?”孙行长明知故问。
“不是他们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的话然孙行长有些意外:“你自己要来的?”
“云水集团当初是我的丈夫花了好多心血发展的,而这次处于这种状态,和我有关,所以,我无法不管。”我神情很庄重地说道。
孙行长仍然推脱,似乎是很无奈的样子:“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得算的。”
我眼睛看着他,很认真,也很崇敬的样子:“我一直都呆在家里,对生意的事不是很懂。在我的感觉里,你是行长,自然有一言九鼎的力量,这事还不是你的一句话?就是别人不同意,有您出面来说,还会有谁说不同意?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面薄言轻,但如果孙行长愿意帮忙,我必将重谢。”
孙行长玩味地一笑:“你要怎么谢?”
“您想要怎样的感谢?”我反问。
“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孙行长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