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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遥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烟花最美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朦朦的亮起来了,身上盖着的是简单一直折着挂在臂弯的那件黑色的大衣,而他却不知所踪。
她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开了车门下车,从从来都没没有这么早在外面看过风景,不是步履匆匆,就是没有那些闲情雅致,她看见她站在栏杆边,看着海那边似乎快要出来的太阳,慢慢的走过去,跟他站在一个平面上。
“醒了?”他转头看着她,一夜未眠,嗓子有些微微的沙哑,疲惫也掩盖不住。
“嗯。”她点头,将手上的他的大衣,给他穿上,这样的天气,他穿的很少,“我是不是错过了最美的时候?”
“是啊,不过我已经替你看过了。”他轻声的笑,看着她的眼睛里有促狭的的笑意。
“那也好啊。”远处有红光闪过,是日出,“不过,能看看日出也是不错的。”
“听说,这次的歌词是你写的,是吗?”简单看着远处一点点变大的红光,轻声的问,跟她相处的相处的时间总是能够在莫名其妙之中就过的飞快。
“不是。”她很果断的否认,那些歌词都太悲伤,那是自己并不像再提起的过去,而这次它仅仅是一个媒介,所以并不是,“对了,那一段独白是你自己加上去的?”被他这么一问,她才想起那一段没有说完的独白。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栏杆的手在用力,骨节微微的发白,路子遥就猜到了,他的沉默算是默认了。
“那么,为什么没有说完?”最后那句是什么?
远处的太阳已经大半个都露出来了,“你觉得应该是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所以路子遥听的并不真切。
“什么?”
“没什么,走吧,回去吧。”他没有再说,转身向车的方向走过去。
“嗨,差点忘记了,恭喜你啊。”她在他走出了很远的时候遥遥的喊,顺手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他停住,站在那里,转身看着她,她在离她十几米的地方,笑着回望着他,有风微微的吹过,她的发全都放下来,轻轻的飞扬,她看他停下来,以为是在等她,于是抬脚就走过来。
在她快要越过他的时候,他突然间伸手,拉住她,然后在她犹在怔愣之中,从她身后抱着她,俯身,头搁在她的肩上,她被他这一系列快速的动作吓傻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想起挣扎。
“别动,路子遥,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他叫她路子遥,不是路总,不是路子遥,虽然是问句,但是却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那年的圣诞节在韩国遇见的是我,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的,其实,就连我自己都很好奇,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纠结这个不放,可是后来这两个月的相处之后,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怎么办?”他的声音低低的响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一句句的冲击着她的心。
“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呢,我怎么知道呢?也许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一个你,也许是我觉得那年的遇见就是注定。”他的声音有些无奈,这是在那天晚上她的醉酒之后,他再一次触碰了这个所有的人都在装傻的问题。
“简单。”她轻声的叫他的名字,微微的转头,离他更近了一些,“四年,你知道有多少天吗?慢慢的一天天的数,都要很久,而我们之间就差了这个很久。”
“我知道你会说,年龄不是问题的是吗?是啊,不是问题,可是我已经将我最好的年华都浪费掉了,所以,我已经没有了时间,没有了精力拿来风花雪月,花前月下,有的时候,我想,我就这样的一辈子过去也并不是不可以,没有遗憾,没有伤害,最好归于尘土,多好是不是?遇见你,本来就不是我想的。”
他发现,她的声音竟然是那么冷静的,而且在慢慢的变得冷淡,变的嘲讽,抱着她的手在一点点的变的僵硬。
“这次恭喜你,以后,你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偶像,而我,是你的上司,仅此而已。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么要么,你回去,要么,我离开。”她低头,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然后转身跟他面对面站着,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笑着的,那么明媚的笑容,每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笑容,都不是在正常的时候,现在也是。
“为什么?”他反问。
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
“一点点的可能性都没有,是不是?”他不死心的继续准问,却在她的沉默之中,心寸寸成灰,眼底大片大片的荒芜蔓延开来。“好吧,路总,我送你回去吧。”他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正常。
一路无话,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完全的出来了,路子遥按下了她这边的窗户,有柔柔的光芒照进来,为什么喜欢日出呢,因为那是希望,为什么一点点机会都不给呢?因为我自己的这一生太失败,想起来都觉得恶心,所以我怎么能让顺风顺水的你,跟着我受伤害呢?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即使我们早就遇见过,即使你说你喜欢我,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各自安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一直站在照样之下,闪闪发光,不要陪我堕入着无边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光明的出处,即使这夜真的很妩媚,真的很华丽。
简单将她送到了她的公寓楼下,下车关上车门之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她站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看着他越走越远,然后不见。
路子遥上楼,可是拿钥匙开门的动作在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之后,静止,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修身大衣,妆容精致到无懈可击的女人。
“路小姐。”那个女人,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之后,看向电梯的这边。
“安小姐,这么早啊。”她放下了挂在指尖的那串钥匙,神色不耐。
“对不起,这么早打扰到你,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找不到他了。”她走上前来,伸手握住了路子遥的手。
“呵,安小姐真是大方,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来找我,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也不想陪你们这些人玩什么游戏,所以,请离开。”
她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对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开了门,“请离开。”再次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将她关在了门外。
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的,明明无可奈何的,还要极力的去争取吗?不是我的,那么我就会果断的放手,并且这一生都不会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