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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怎么都不敢相信,在全世界满院子去找柳子徐。他老人家一辈子没有孩子,如今得知柳子徐就是自己的儿子,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他说什么,也要找到他,这辈子老家伙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似的。但是这希望又这么渺茫。
“爷,有个女人说是非要见你。”小喽啰来回报。此时的老爷子正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大手一挥:“滚!什么人都来见我?你当爷是什么了?”
“爷,不,不是!她说她知道三少的下落。所以……”小喽啰吓得要死,他是知道老家伙的脾气的。没有三个脑袋,怎么也不敢去招惹老爷子。
但是为了找到柳子徐,已经发了很大的脾气,身边的人差点儿都崩溃了!
“什么,什么人!我找了这么多人,去外边找……都没有找到。她怎么可能。”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她说她确实知道。而且她还说您认识她……”
老爷子抬起眸子:“啊……我认识?嗯……让她进来。”
都这么大的年级了,他还是应有的霸气,气场不是小孩子能比的了的。可是这一次,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凌晓晓走了进来,看着那骇人的气氛,没有人不害怕的。但是凌晓晓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信步走到了老爷子的眼前。
她没有再说什么,抬眼直勾勾的瞧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让自己故意振作下来。
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你,你不是当年那个……”|
“没错,我就是当年被你的干儿子霍天擎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儿。”凌晓晓大大方方的说道。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愤恨。
如果能有选择,就不会有如今的自己了。
只是有些事儿,有些东西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就像现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男人。去找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报仇。
可是,她满腔的怒气,又要怎么发泄呢?
她心爱的孩子,又怎么能瞑目。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能找到一个宣泄口。凌晓晓心里也清楚,不管她怎么恨、怎么怨……她和柳三爷怎么样设计。
都不可能是霍天擎的对手的。
因为她只是想要折磨他,让他能明白自己的痛。并没有一心想要至他于死地。
“你不是?”老爷子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
想说什么,但是又必须撑起面子。
“我是什么?您放心,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没有死……”凌晓晓一字一顿的说道。言语间像是有种调侃的意味!
老爷子不再说什么。
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压抑的让人难以抑制。
“你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你这一次来找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奢望您能关心我。我只是觉得,您这么大的年纪了,找孩子不容易。再说,我也知道点儿柳子徐的事儿!我想,我应该告诉您。”
凌晓晓说道。
老爷子垂了垂双眸:“是嘛!我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他。你会知道他的下落?快说……”
他说道最后,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感。
凌晓晓浑身一阵机灵:“这……您知道您为什么找不到他吗?我想,您不会只是现在找不到他,您就算是找上个十年八年的,怕是也根本就没有机会。”
看她说的很是肯定,老爷子也有些心惊胆战了。
“你说什么,呵,笑话。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五年,五年找不到我就找十年。就算是把这个世界翻过来,我一在所不惜。”
凌小小冷冷的撇撇唇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是嘛!可是如果他已经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你岂不是白找了?”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天擎有关联。我就能容忍你胡说八道。”老爷子怒不可恕。
他的希望,怎么可能就这么幻灭成灾。
都这么多年了,他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活过。难道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我知道,这个结果你不能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可是那就是事实,。他已经死了,就算是你把这个世界都翻过来,也不可能在找到他了。”
老爷子指着她:“闭嘴,你给我闭嘴。再说一句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那具残弱落的身体,就那么摇摇晃晃不能自己了。
他的愤怒,凌晓晓早就能想到,不由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很是苍凉。
想要表现出一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无力了。
但是她的笑容,让老爷子从心里觉得发冷:“你,你笑什么?”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说我笑什么。我当然是在笑你了,我看你到真是挺可悲的。你不是大佬嘛。你不是能只手遮天吗?为什么听倒自己的孩子死了,不去找凶手报仇,找我?我不过就是把事实跟你说了而已。你至于迁怒到我的身上吗?”
凌晓晓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了,这还是以前的自己嘛!
不说别的,光是这伶牙俐齿,都让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自己了。
“我告诉你,那不是真的,不是……”
凌晓晓把手上的匕首给他看:“你看这个,是不是他的?”那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几十年中他柳三爷都没有离过身。
他曾经说过,他对这把刀的爱护,甚至超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些年,这么多武器,他钟爱的也只有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
“这,怎么在你手上?”
“当然是柳三爷给我的,临死之前给我的。怎么,您还不相信吗?”看凌晓晓说的像是真的似的,老爷子也跌坐倒了沙发上。
失魂落魄的,呼吸一度急促:“呼,呼……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我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那是事实。”
“见不到他,我不相信!”
老爷子还是想抱着最后的希望,但是直到听到凌晓晓说:“好!那您跟我走,但是我真的很担心您的身体。您这么大年纪了……真的能受得了吗?”
老爷子苦涩一笑,他这么大的年纪了,经历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虽然老年得知自己还有一子,是天大的好事儿。
可是,这种希望还没有持续几天。他又从天堂倒了地狱。
“现在走吗?”
老爷子抬起枯干的手指:“走!现在就走……”
两人前后离开,这一次老爷子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自己。只是跟凌晓晓一起出去了。
这事儿,在他看来跟任何人无关。他心心念念的儿子,说什么他自己也得学会面对。
一个多小时后,居然还没有到目的地。
老爷子有些不耐烦了:“还没到吗?”
“你也知道,现在霍天擎和罗玄有多恨他,恨不得要跟他同归于尽。他怎么可能不找个好的藏身之地?”
“是吗?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和天擎……”
“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啊!你还想说什么?”
凌晓晓不想多说。老爷子也不是那种多事儿的人。他们怎么样,跟他没任何关系。
只是:“那你怎么……”
“您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柳子徐死了?这还重要吗?!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心,只是,我本来跟柳子徐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以前都是为了霍天擎。但是现在……我就是我。”
“你是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他柳子徐在我眼里,好歹也是一条命。再说了,他已经死了,最后托我办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有些抽着的疼。
“他,他托你办的最后一件事儿?”
“对!他说,他是您的干儿子。就算是死了,也得想给你留个念想。这把匕首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物品。只是想给您留下一个念想……”
听到凌晓晓的话,他一阵沉默。
什么,他就算到死,也不知道他们是亲父子吗?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能这么残忍,连两父子一天,一分,一秒的团圆时间都没有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听你的手下说的,……所以……”
说什么,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怎么死了的?”
“不知道,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交代我把匕首给您!就没有世间了。”
凌晓晓不愿意再说什么。但是她的这句话,已经明显把老爷子的思绪引倒霍天擎身上了。
可是老爷子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他越是这样,凌晓晓心里越是有数。
都说真正的有能力的人,不会表现在语言上。是压抑在心里!这样,等真的爆发了,一切都事半功倍了。
很快,两人倒了十分偏僻的乱坟岗。
在往里走,就是几套要拆迁的旧房子。
“进来吧,他就在里边!我本想把他埋了呢……但是我又觉得不人道。你们毕竟是亲父子,见一面对你也是一个心愿了解。对他还算是一个安稳。”
凌晓晓的话,真的就像是一股暖流是的。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她的话,柳三爷和凌晓晓已经对了很多次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漏洞……这样,以后的事儿,才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