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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欢嫂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既然已经脱离社团了,为什么还要回去跟他们见面?”
“这也是没有办法。”飞龙叹了一口气,“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哪有这么容易脱离得干干净净。这次我不去,他们找上门来更麻烦。索性这次跟他们摊牌,还有可能摆脱他们。”
“可是.....”
“行了!”欢嫂还想什么被飞龙阻止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的,放心。”
“叫上阿洛吧。”欢嫂见无法阻止,便开口道,“只要他过去,那些人就不敢逼迫你什么的。”
“这.....”飞龙犹豫了一下,随后了头。
飞龙这次是受到号码帮叔父辈和一干对其心腹的堂主的要求,前往号码帮跟他们见面。这本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见面,最多在警方那里被严密关注。可一旦洛斌过去,那就是邀请注册调解员进行观摩了,属于被警方备案的特殊事件,那些人给飞龙的压力就要得多。
而与此同时,洛斌以注册调查员的身份过去,基本就表明了飞龙坚决的态度了。对于并不想跟号码帮的叔父辈们完全撕破脸的飞龙来,自然有一些犹豫。但一想到妻子的担忧和自己未来的确没有重入社团的心思,也就同意了妻子的要求。
“飞龙哥,有事吗?”洛斌接到飞龙的电话,有一些诧异。双方虽然比较熟,但因为身份的原因并不经常见面的。
“号码帮的那帮叔父辈邀请我去跟他们见面,我希望你跟随我过去。”飞龙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以注册调查员的身份。”
“好的,什么时候?”洛斌没有犹豫,于公于私这都符合他的心思。
“后天下午三天,你中午到我家吃饭吧。”飞龙笑了起来,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兄弟很自己的。
“飞龙叫你跟他一起去跟号码帮的人谈判?”在洛斌身边,正是跟他一起享受烛光晚餐的苏颖。
“是的,以注册调查员的身份。”洛斌了头,“看来他是要彻底跟号码帮断绝关系了。”
“这不很好吗?”苏颖笑了笑,“他现在是正当商人,身份越干净越好。以前有一些黑不黑白不白的,跟人谈生意也被制肘。”
“我不担心飞龙哥的决心,而是担心号码帮那些人的态度。”洛斌眉头微微一皱,“不管他们是真心拥护飞龙,还是虚与委蛇,都不会让他轻易脱离社团的。”
“你都过去了,他们还能做什么,还敢做什么?!”苏颖摸了摸洛斌的脸,笑嘻嘻地道,“你可是现在港岛的风云人物啊!谁不知道,你洛斌现在已经被黑白两道列为最不能招惹的几个人之一了!就连伯母和妹也成为了重保护对象!”
“我那是私人身份。”洛斌弹了一下她的眉心,“这次涉及的是号码帮坐馆的问题,我可以看,不能,也不能做!”
“讨厌,了不要弹我的!”苏颖撅着嘴撒娇道。
“对了,警察部那里,你没什么事吧?”洛斌不再自己的事情,而是问向苏颖。
“我能有什么事?!”苏颖笑嘻嘻地道,“那些家伙本来想借着这件事打压内务部的。结果被我借着成盛龙的事,将事情扯到黑警对内务部的阴谋上了。他们都是人精,没有获胜的可能话一定会果断放弃的。”
“起成盛龙,他怎么样了?”洛斌想起了那个比古惑仔还像古惑仔的警察。
“全部询问了4时就放了。”苏颖撇了撇嘴,“暂时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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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飞龙哥,欢嫂。”洛斌来到飞龙的家中,准备他飞龙一起去号码帮总舵。
“阿洛来了啊。”陈妈一脸的笑容,“怎么不早来,正好一起吃饭啊。”
“是啊,我也跟他了要他来吃饭的。”飞龙也有些嗔怪地道,“可这子有事来不了。”
“没办法,上次的事情警方需要我跟他们谈一谈,这一谈时间就过了,我就在外面随便解决了。”洛斌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他昨晚接到警方的通知,要他上去去警察总部明一下上次的事件,东拉西扯之后就近饭了,就干脆跟易加成在警察饭厅吃了午饭。
“没什么麻烦吧?”飞龙头,有些关心地问道。
“例行公事而已。”洛斌笑了起来,“又不是北区警署,警察总部的人还是讲道理的。”
“也是。”想到洛斌当时邀请过来的警察朋友,飞龙也放下了担心。
“对了,飞龙哥,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问。”洛斌坐在书房里,对飞龙问道。
“问吧,我还有什么不能的。”飞龙温和地笑了笑。
“就是那个成盛龙,为什么针对你?”洛斌和了一口茶,“以他的身份来,应该不至于跟以前社团的人关系差的。”
“哈,是他啊。”飞龙笑起来,摆了摆手,“当初年轻气盛,谁都面子都不给。而成盛龙拜了陆兆辉为干爹,也是嚣张跋扈。两个人互相都不负,于是明里暗里斗了很久。”
“后来陆兆辉倒台了,我借着机会狠狠的治了他一下。他现在不是警司而只是高级督察,就是我的杰作!而且再我的努力下,他一辈子也就是一个高级督察了!你他怎么能不恨我?”
“后来我脱离社团,开始做生意。他几次想摆我一道没成功,反而被我反制弄得够呛。”飞龙道这里有一些得意,“到现在,他也只敢再我面前弄些动作而已了。”
“我看这个人睚眦必报的,恐怕还有不少的动作。”
“哈哈!”飞龙哈哈一笑,看了屋外一眼,而后声地道,“他的动作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么,阿文就是他派过来的卧底。”
“哦?!”洛斌有些诧异,阿文可以算是飞龙的左右手了,居然会是成盛龙的卧底!而更让洛斌感到惊讶的是,飞龙居然一都不担心,还放心交给对方做事。
“阿文这个人是新派警察。虽然是成盛龙派过来的卧底,但为人处事却非常的正直。我现在又不是社团人员,做的事完全不需要隐秘,交给一个警察来处理,既安全又省心,何乐不为?!”
“你倒是想得开。”洛斌苦笑地摇了摇头。既然对方都不在意,自己就更不需要什么了。
“五年前,警察总部为了加强对社团的渗透和打击,制定了传中的‘卧虎计划’,有超过三千名卧底进入了各个社团内部。”飞龙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笑道,“到现在,哪一个社团老大都不敢身边没有卧底的。像我这种,曾经在港岛叱诧风云的黑道人物,更会是重目标了。阿文就是那个时候被成盛龙塞进‘卧虎计划’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子为人正直,不会为了功绩捏造罪证,所以一直都待在我身边。”
“飞龙哥果然厉害‘卧虎计划’都知道。”洛斌若有所指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飞龙看着对方,轻笑了一下,“自从二十年前港岛地下教父蒋权突发奇想,让手下背景干净的混混卧底警察部开始,派自己忠心地属下进入警方卧底已经成为了所有老大们的常识。”
“我当初好歹也是有着勃勃野心的,自然也不能免俗了!”飞龙道这里感慨了一句,“只是没有想到,我几年后转做正行了,当年被我安排在港岛警察部的那些人自然也安安心心做起了警察。这个‘卧虎计划’其实所有老大们都知道的,只是具体的人不清楚。我也是运气,因为我的人知道成盛龙盯着我,这才对他特别注意,阿文的身份才得以被我知道。”
“港岛警察中有很多社团安排的人么?”洛斌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不算少!”飞龙想了想,“不过,就跟很多卧底的警方人员变节一样。很多大佬们派到警方的人员也有不少将自己当成的真正的警察。尤其是派他们进入警队的老大们因为各种原因横死后,他们更是彻底将自己最后的污抹去了!”
“怪不得颖总是,内务部的工作需要的是精心,而不是绝对的死板。”洛斌若有所思的了头。
之前洛斌跟苏颖聊过一些她的工作,起因就是关于刘启明的那件事。按照苏颖的法,如果刘启明不是自己动手杀死的韩彪,更没有让莫天启身死,一切都掩盖起来。内部物以后即便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会轻轻放下,仅仅是做监视而非抓捕了。
由于错综复杂的历史原因,警方和社团很多事情是不清的。黑警的调查从一开始的彻查到底,到后来的既往不咎。高层人士不再关心他们的过去了,而是着眼现在和将来。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飞龙哥,时间到了。”阿文敲门进入了书房。
“好,阿洛,我们走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