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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昕艺还是不说话。梁晓晓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跟她没关系。
“梁晓晓又不是真心想帮你,你不用给我摆这种脸色。”郭艳薇说着把手机递到罗昕艺面前,“你看看,这是最新的一段宣传片,人家梁晓晓根本没用武替,自己就能打,而且比你的动作还漂亮。”
罗昕艺不自觉地往郭艳薇的手机上瞅了一眼,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没错,那么高贵难度的动作梁晓晓完成得也很好。和《深度战》里面的动作相比,《青铜故事》里的打斗极有挑战性。
“这回你就要好好想想了吧?”郭艳薇说,“她不需要武替,却找你来做武替,为什么?”
罗昕艺的心渐渐往下沉。
“她需要的不是武替,而是一个黑锅替。”郭艳薇在手机上点了点,出来的都是“罗昕艺陪酒”的丑闻。郭艳薇把手机放在罗昕艺的面前,“这就是在百度上搜罗昕艺的结果。要不你试试搜‘陪酒’,出来的也都是你的名字!你说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演员,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个陪酒女了?”
罗昕艺越听牙关咬得越紧。
“在找武导之前,你也找过别的导演和监制吧?”郭艳薇不温不火地问道,“知道为什么人家拒绝你吗?你一个女演员名声都烂了,用了就是票房毒药,谁用谁挨骂,谁还敢用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罗昕艺低吼道。
“没什么。”郭艳薇双手一摊,无辜地摇头,“我就是不想看你被坏人害了还把人家当奶奶地供着。究竟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郭艳薇说完起身走了。
罗昕艺红着眼圈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起来。她越看心越凉,最后她往下一俯身趴在双腿上默默流泪。
梁晓晓可不知道罗昕艺现在有多么痛苦,她心里都是林萱的事。萧励枫载着梁晓晓来到拘留所,今天梁晓晓来探视林萱。萧励枫坐在外间等她,她进去和林萱说话。
林萱一见到梁晓晓就开始哭:“晓晓姐,我没吸毒!”
“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大晚上的喝什么酒?”梁晓晓开训。
一旁陪同的女警瞄了一眼梁晓晓。林萱和梁晓晓她都在电视上见过,近距离看,这两个人虽然没化妆,但好像跟电视上差不多,都很漂亮。
“我没吸毒……”林萱仍旧重复这句话。
“你今年不是高考吗?我问你,sina的平方加cosa的平方,等于多少?”
林萱眼睛还是红红的,不过已经不再掉眼泪了:“好像是……1吧……”
“好像?你是要参加高考的考生!现在都几月份了?你好意思说好像?那我再问你,清明上河图,是哪个朝代的作品?作者是谁?”
林萱诺诺道:“不是清朝的?”
梁晓晓瞪着林萱看了好半天,两只眼镜快要喷出火来了。
“姐,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去喝酒……”
“是不该在高考前喝酒!等你考完,五十度茅台来两箱,我跟你对瓶吹!”
女警在一旁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她还是孩子……”
梁晓晓对狱警点了一下头表示歉意,从一旁拿过一个大书包递给女警:“这都是艺术考生需要看完的参考书,林萱拘留这几天麻烦警察姐姐盯着她多学习。”
“姐!”林萱看着那个大书包,又快哭了,“你就让我做一个安静的女囚吧!”
“闭嘴!考生没人权!”梁晓晓说。
女警笑着接过书包说:“放心吧,我们这里好几个警察都是硕士学历。”
梁晓晓点头致谢。然后她又看向林萱:“你是怎么得罪郭艳薇了?”
林萱还在为那一大包书发愁:“什么得罪郭艳薇?”
“你们去喝酒的那天晚上,郭艳薇也在那家KTV,而且她进过员工更衣室。因为里面光线非常不好,而且更衣室和你们的包间里都没有摄像头,所以不敢肯定郭艳薇和你们吸毒的事有关。但是,画面里有一个……”
“不好意思,”女警出演打断梁晓晓,“这是跟案情紧密相关的线索,不能和林萱说。”
“好吧。”梁晓晓非常配合地停下了。
林萱却想起了些事情:“电影里有三首插曲,本来是安排我唱两首,郭艳薇唱一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成我唱一首,郭艳薇唱两首了。而且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被郭艳薇抢去了。那天大家坐在一起休息的时候,一群小演员围着郭艳薇拍马屁,说郭艳薇唱功如何如何好,感情演绎如何如何真实。她们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嘛!然后我就把手机里你唱的那版《不死不休》给打开了。她们那群人立刻就噤声了。当时我心里爽翻了!”
“然后就让郭艳薇恨上你了?”
“她早就恨我了!我才不怕她!她刚到剧组就跟我说你的坏话,挑拨我跟你的关系,我当时就跟她大吵一架。要说恨,那个时候她就恨我了。”
梁晓晓吸了一口气:“好吧,郭艳薇,是吧?”
林萱点头。
“好了,你就好好在这里改造吧,争取早日做人。”
林萱恶狠狠地瞪着梁晓晓。
梁晓晓给林萱飞了一个吻,然后就潇洒地走了。
林萱很委屈地问女警:“你见过这样探视的吗?”
女警把书包翻了一遍,然后交到林萱手里:“我倒是宁愿所有探视的人都这样。努力吧,考生。”
从拘留所出来,梁晓晓安静地坐上汽车,萧励枫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她。这丫头一直不说话,看样子就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情。
萧励枫说:“郭艳薇是彻底不能留了,我帮你干掉她。”
“能让林萱再出来唱歌吗?”梁晓晓问,“郭艳薇不能留,可更重要的是林萱。她才十八岁。”
“只要她肯从一个被害者的角度出面说话,从这事里面把她摘出来不难。”萧励枫说,“难的是过生日的那个大姐高子轩,她背后的靠山也不好得罪,林萱的话如果说重了,把高子轩惹毛了,林萱就算是被害者以后再上舞台的可能也不大了。”
“那……我能做什么?”
“劝林萱服软,去找郭艳薇投降,向郭艳薇求饶。”
“啊?”梁晓晓的眼睛立刻瞪起来,“你是哪里需要大修了吗?”
“林萱现在孤立无援,她不是已经向高子轩求救过了吗?可那位只是袖手旁观。说明什么?”
梁晓晓冷哼一声:“世态炎凉!”
“林萱的利用价值已经几乎没有了,可她毕竟是在这个圈子里呆过很久的人,而且能被邀请去参加高子轩的生日聚会,就说明她跟高子轩有过交情,林萱一定知道一些高子轩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如果林萱去找郭艳薇投诚后,又借着酒劲向高子轩哭诉,说郭艳薇对她进行威逼利诱打探高子轩的**……”
“高子轩现在知道是郭艳薇害她的吗?”
“我们几乎没有一丁点证据,就算高子轩怀疑郭艳薇,也会觉得郭艳薇主要对付的对象是林萱,那她对郭艳薇会有不满,可也没到死磕的程度。可如果郭艳薇要对付的人是高子轩,我想高子轩就不会弃了林萱这个同样想跟郭艳薇死磕的帮手的。”
梁晓晓的脑子里精光一闪,看着萧励枫愣了好长时间。
“又爱上我一次吗?”萧励枫笑问。
“你……”梁晓晓舔了舔嘴唇,“如果把我卖了,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好吗?”
“我会跟你商量价钱的。”前面是一个红绿灯,萧励枫停下车,说,“那些金主支持郭艳薇,不过就是因为郭艳薇能帮她们赚钱。除掉郭艳薇以后,她空下来的市场,你顶上去,喜乐在你身上花费不少,一直赔钱,现在到了你该赚钱的时候了!”
梁晓晓幽幽叹了一口气:“就让剥削来的更猛烈些吧!”
……一帘媚阳的分割线……
贺安博在助理的住处请梁晓晓来吃饭。梁晓晓两手空空只带着一个空肚子就去了。助理苦哈哈地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梁晓晓、贺安博、楚晗还有董沐四个人盘着腿在客厅里打升级。
最近梁晓晓的脑子里一直在转林萱吸毒案的事情,虽不至于说是焦头烂额,可也是心思烦闷,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放松一下,她把什么烦心事都抛开了。董沐和楚晗一家,配合实在不错,不一会儿就把梁晓晓和贺安博赢得只能贴满脸大纸条了。贺安博是个心细的人,准备出来的纸条居然是有不干胶的,都不用舌头去舔。这回梁晓晓贴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饭端上桌,热腾腾的白米饭特别香。梁晓晓吃了一口,软硬适中,口感不错。
“这米饭不错,”梁晓晓说,“可比咱们剧组的盒饭好太多了!盒饭里的米饭就不叫米饭!”
贺安博给梁晓晓盛了好大一勺酸菜鱼:“那当然,这米饭可是我亲手闷的!”
梁晓晓挑起大拇指:“好手艺!”
“他只会闷米饭就好手艺了?”助理抗议道,“我的酸菜鱼才是好手艺呢!”
贺安博又给梁晓晓盛了一勺:“小心刺。慢点吃。”
梁晓晓吃得不亦乐乎。董沐和楚晗都察觉出一些不寻常。贺安博怎么就不给他们两个盛鱼肉啊?
给读者的话:
林萱:什么叫“争取早日做人”?难道我不是人吗?
梁晓晓:那我应该说什么?争取早日做猪?
林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