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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转头,才我是被人给撞到了,那人的香槟泼在我裙子上后,他立马慌张的和我说着对不起,快速从口袋内拿出一块手帕便要来为我擦拭裙摆上的酒渍,可没想到我裙子他反而越擦越脏,我看不见他脸,但目测是一位年轻男人,和我差不多大。
我无心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抬手制止住了他给我擦拭裙摆的动作,说了一句:“不用擦了,我换掉就好。”
拉扯着我裙摆的男人抬起脸看向我,他看到我脸时,眼神微微一滞,尚且还没回过神来。
我觉得有些烦,便没有在理他,从他手中抽出自己裙摆,转身便要往后走去房间换衣服,可那男人立马追了上来,拦在我前面问我怎么称呼,裙子该怎么赔偿。
我面无表情的说:“裙子很便宜,洗掉就好了,不用赔偿。”
我想别过他继续朝前走着,可那男人又固执的拦在我面前说:“是我弄脏了你的裙子,给你造成了损失,我理应赔偿,你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和裙子的型号,我明天必定偿还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过来。
我被他纠缠得特别烦,无论我怎么和他申明这条裙子不值钱,不用赔,他却好像听不懂一般,固执的要给我赔偿。
我没压住自己火气,竟然声音飙高了不少,直接对那男人说了一句:“我说了不用赔偿,我这条裙子不值钱,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这句话带着火气冲口而出后,那男人被吓到了,表情有些木讷的看向我,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觉到周边隐隐有人将视线往这边投了过来,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失态,便只能压下自己心内莫名的火气,对那男人勉强的扯起一丝微笑说:“好了,再次和你说一下,我的裙子很便宜,不用赔,也谢谢您的好意。”
我刚要朝前走,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清脆明亮的声音,她对我身边的男人唤了一句:“长明。”
身后便走来一男一女,我身旁的男人看到来人,看清楚来人,便也同样高兴的回了一句:“姐。”
我继续要朝前走,便又听到身后的女声,笑着说了一句:“柏腾,这是我弟弟。”
我听到柏腾两个字,脚步一顿,提着裙摆的手也同样一僵,只是一瞬间,我缓缓转过身去看身后的男人,便正好看到沈柏腾和身边的女人,而沈柏腾自然也泰然自若的看向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有多深交集陌生人。
他身边的女人正全身心放在我泼我酒的男人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隔了好久,她手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非常自然,竟然直接用手挽住了沈柏腾,略带兴奋的抬起脸看向沈柏腾说:“柏腾?你是不是很久都没见过长明了?他一直在国外留学,今年才被我爸爸从国外催回来,你看这小子有没有变化。”
沈柏腾听到身边女人在说话,便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去看向我身边那名叫长明的男人,他打量着他几眼,便淡笑说:“是有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长明都这么高了。”
袁长明因为沈柏腾的话,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回了沈柏腾一句:“柏腾哥还是一样的帅,难怪我姐姐这几年在国外都不忘和别人打听你身边的情况,你不知道,她可担心死你身边会出现别的女人了,连买你身边的消息,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袁姿听自己弟弟毫无遮拦便说出了这样的话,脸上便快速被飞霞给占满,她抬手便要去打自己的弟弟,满是责怪的说:“袁长明,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胡乱捏造了,小心我撕烂了了你这张破嘴。”
那袁长明对于自己姐姐的张牙舞爪,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和袁姿保持安全距离,说:“我哪里乱说了,明明是你不敢承认,每次只要爸爸和别人提起柏腾哥,你都要反复追问细节,并且每次都要关注国内的消息,只要有关柏腾哥的财经新闻,你每本闭买。”
袁姿被弟弟揭了老弟,脸上的嫣红更甚,恨不得袁长明这破嘴撕碎了才好,她送来沈柏腾,便朝袁长明追了过去说:“你这破嘴还给我乱说!”
袁长明四处躲着,还调皮的对袁姿吐着舌头,草坪上满是他们姐弟的欢笑声,沈柏腾含笑的凝视着,好久,才出面和解这场面说:“好了,都别闹了,小心歪到脚。”
袁姿听到了沈柏腾的制止声,也意识到自己脚上还穿着一双高跟鞋,并且又是草地上,立马停止了追跑,一副小女儿模样朝沈柏腾走来说:“柏腾,你千万别相信我弟弟那张烂嘴的话。”
沈柏腾淡笑,并会回答她。
袁姿喘了好久的气,这才注意到依旧站在这里的我,她似是想起什么,指着我眉间闪过不解的袁长明问:“长明这位是……”
袁长明这才意识到,立马朝我边走来,满是不好意思对袁姿说:“是这样,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姐,酒泼脏了她的裙子,我想赔她……可是……”袁长明瞟了一眼我脸上的眼色,随即才小心翼翼说:“她不让我赔……”
袁姿看向我身上的裙子,发现了酒渍,她脸上立马闪过一丝抱歉,替她弟弟道歉说:“这位小姐,我弟弟性子有些毛躁,破脏了您的裙子,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都不看袁姿,只是面无表情看向沈柏腾,袁姿以为我没听到她的话,她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到我视线,她侧脸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柏腾,又抬脸看了我一眼,有些没弄清楚情况,疑惑的问沈柏腾:“你们认识?”
沈柏腾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隔了很久,对我说:“脏了就上楼去换掉,沈家应该给你备用了。”
他对那女人说话的语气,要对我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面对我,他永远带着那说不出的疏离与距离,可面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语气说不出的柔软。
我面无表情的脸,裂开一丝笑,我说:“难道你不打算和他们介绍我是谁吗?”
袁姿听了我这句话,又疑惑的看向沈柏腾,她同样在等待他解释。
沈柏腾眼神淡漠的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对身旁的袁姿说:“这是我爸爸一位旧友的女儿,目前暂时在我们家小住。”
袁姿得到沈柏腾的解释后,她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轻松,不自觉紧张的脸也重新带着灿烂的笑,她说:“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怎么没看见她。”
袁姿生性爽朗,自然是主动对我笑着自我介绍,又朝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袁姿,我们家和沈伯伯家一直是世交。”
我看到她细腻白皙没有一丝硬茧,标准的养尊处优的手时,并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袁姿持着手好久,见我始终不见回应,她抬眼眼神带着询问看向身边的沈柏腾,可却发现沈柏腾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眉目微皱着的看向我。
她感觉到一丝尴尬,便只能悄然收回手,又再次重新拾起笑问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对于袁姿的问话,我脸上带着一丝不咸不淡的笑说:“我叫梁笙,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我扔下这句话,没有看他们谁,提着裙摆转身便从这里离开。
袁姿明显感觉到我眼神内的不善,她从小便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长大,哪里碰过钉子,她的热情到达我面前却成了热脸贴冷脸,她有些委屈的看向沈柏腾问:“我……刚才是不是问错了?”
沈柏腾淡淡的说:“不用理她,她性格一直这样。”
袁姿松了一口气,说:“好吧。”
袁长明的视线一直长久落在我后背,就算走了好远我都能够感受到。
到达自己的房间后,我将门合上,靠在门上一直都没有动,脑海内全部都是袁姿明媚的笑,她的开朗,她的落落大方。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身上就好像随身携带着一只太阳,就连听她声音都会觉得开心。
我们这样的人,就算走在大街上,都不能被喧嚣的声音冲刷掉身上的阴郁,我们这样的人,和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用来相提并论。
我头仰在门上,抬头看向刺眼的水晶灯。
之后我没有再出门,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因为刚才我出去溜了一圈,发现这宴会中的人有熟面孔,有江南会所时的客人,出去了,就暴露了自己身份。
沈廷曾打发人上来让我下楼,我都以身体不舒服给拒绝了,这场寿宴一直维持到到下午夜晚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