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古城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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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古城诉说。

    也没有象之前那样大包大揽,说我不给钱的理由了……我已经看出了破绽了,仍旧坚持调看通话记录,并且表示,如果真的用电话通知了,我不会要什么补偿,还会还他们垫上的那21元钱,他们又花了一百多元买了五盒玉溪烟,送给我的老板让他帮助说情。

    看我实在油盐不进了,才订下去风城市联通公司拿通话记录的日期,他们走了,我也离开了打工的那家老板,把那次的录音刻成光碟后,按期又去了风城市联通公司,这回接待我的又多了一位,说是风城市联通公司经理,一段套话之后给了我一个文字件,我看了几段,大概意思是补偿我三百六十三元钱了事儿。

    我没有在意他们能给多少钱,还是要求先看通话记录,这时他们才很不情愿的拿出了一份记录给我看,原来这份通话记录不是我家的那个0415-8085522电话的,而是李保修员家的,上面记录的拨通我家电话共有两个,我一见,其中一个电话的通话时间,正好是我在家的日子,记录的时间段也是我使用电话向村民推荐自己的时间,属于我‘王婆卖瓜儿’时的自夸时间,记忆犹新的刚过十几天的事儿,我拒绝签字接受,于是他们也拒绝将那文字件和通话记录给我一份。

    我见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也只好告辞离开,临我出门的时候,那位经理又对补偿重新作了解释说,我们公司的补偿不包括李保修员的那一千元,那是他自愿给你的,跟公司没有关系,你往上找那是你的权力,态度软中带硬,可以感到的那种压抑,我再次要求调出自己家的电话记录又遭到拒绝。

    于是我来到了丹东市联通公司,接待的是一个女的,说是公司已经对李保修员作出了通报的处罚,依照规定对我补偿了63元钱,已经打入了我的帐户,我虽然很脑,但还是耐着性子愿问其详,原来是李保修员代交费21元,规定最高三倍,所以得出63元的结果,接着我又去了住在沈阳市一个公园隔道的,省联通公司,因为见不到主要领导,结果没什么进展,这下我是更加没有脸面回村了,又在丹东周边的一家绿化工地找了个活。

    我是在一边打工的情况下,一边打听着那位李保修员家的亲戚,到底是管电话的哪给局、什么的职务?后来我从网上查到辽宁联通公司总经理的名字,得知他正在搞整顿,就用快递将刻录的光碟邮了过去,并在外包装的物名栏上,直接写了‘联通非黑帮,却干打手的活儿’……

    邮了过去短短几天之后,红旗联通、风城市联通公司、丹东市联通公司,纷纷打电话到我的手机上,因为这时候他们打来电话,让我心里有了底儿了,说明邮件是到达了目的地,是我该纳他们一把儿的时候,所以我没有接……

    最后李保修员的一位朋友晚上打来了电话,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很好,不能打面子所以我接了电话,果然是为了停电话的事情,说了李这次是真后悔得哭了,不管是三千还是五千,他已经表态了,只要不叫他回家就行,工地上与我同宿舍的人旁听知道了,都说让他回家,钱照常不会少给的。

    我本来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支持的,尽管是他不说,我也是没有让他回家的意思,最后还是告诉他看着办,但有一点必须说在前面,对李保修员的事儿到此为止不再追究,但是,风城市联通公司那两位作假的事儿,还是不能放过。

    于是他们连夜送了三千元钱到我的家里,或许我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因对风城市联通那一男一女作假,害我去丹东跑沈阳的事情耿耿于怀,当我去丹东市联通公司要求处理时,李的朋友又打来电话,说我这么一弄不仗义,李拿了钱不还得回家么?红旗联通也打来电话问我路费得多少钱,我看再不借坡下驴,倒成了是我这个人的错了,于是我说了总计三趟风城、三趟丹东、一趟沈阳五百元够了”……

    “噢……”,“这就是你要说的那事儿?”

    “不,我要说的是另外的一件事儿,”我把在太原说给记者听过的,重新又说了一遍,“因为自己的麻烦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没完没了,象地少了,承包合同又被代签了,供电被停了又点上了油灯,刚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时运不好,连民警也作假看着我好欺负,我想忍一忍退一步,咬咬牙或许时来运转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是横垄地拉滚子——一步一个坎儿,倒霉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的紧紧相逼,我是越忍越糟,实在是无法再忍了,才决定找机会反击,尤其是对当时村里和组里坑过我的那些人,我是一定要反击的。恰有好事儿的人看出了我的心思,送来了各方面人的‘短处’材料,我当时没管是不是给人家当了枪使,只要能把怨气撒出去就行,就算是撮傻狗上墙的事儿也干了。

    说事儿也是凑巧了,当时正赶上省里下文件搞什么费税改革,说是减轻农民负担,我所在组的王组长也送来了材料,他好象与时任的村主任搞了点别扭,想报复一下,就把他们非法集资、虚报土地面积、多收费的证据送给了我,而且还出钱资助我去上级举报。我呢,正愁捅不到他们那些人的疼处呢,所以一拍即合这样的事儿当然干了。

    当时就是心里有那么一股子火儿,就想找个机会出出这口怨气,谁知这事捅大了,大到了没人敢信的地步了,我也头脑发热,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那能是怎么个大?”

    “要问这件事情大到了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恰当,反正是惊动了省里,都已经引起了领导的重视了。

    我只是为了出口怨气,但也是知道王组长这人太势力了,有些不放心,也是怕他动歪心眼儿,使用一石俩鸟儿的损招坑我,也有防备自己在同对方搏的时候,他在坐山观虎渔人得利的想法,于是,我便想站在村民的角度,替村民出头去访,于是我向王组长提了个附加条件,需要组里村民签字委托的形式,派我向上级咨询政策反映情况。

    王村长同意了,但是他也有个条件,说他自己不能签字,那牛不喝水能强按头吗?只村民签字就行了,当时我住的那个组有村民三十多户,只要没有外出、在家的村民除了王组长一人外,户户都签了名。

    虽然组长借口理由没有签字,但有了这张委托咨询证明我就放心多了,因为是受到全组村民的委托,我调查材料也是放心大胆,不但复印了各户的承包合同,还收取了交费单据,我用了整整一宿的时间,把全组各家送来的合同数字作了统计,又列了几份表格把各户合同承包面积、村里实际收费面积、按新政策各户应该交费额、还有每户实际多交的费税额等等,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这相当于整个组的行动,风声很快传开了,邻组的村民有的也过来打气加油表示支持,也有的过来冷言冷语泼冷水语言阻挠的,说些什么‘市县镇多级政府做后台的事儿,没个赢’;有的干脆直扬言说,‘如果赢了,愿意来承担费用打赌’,我觉得自己已经把贴子给揭了,那就得硬着头皮走到底,不管别人怎么说也是没有退路的。

    记得临走时王组长他让人拿着一叠钱来,问我需要三百还是五百,不够直说,我只接了二百元钱,当时想反正是集体的钱,他又不会是真的自己掏腰包资助我,不够回来可以再报么,我先去了风市政府,然后找到了设在市财政局的税改办公室。

    原来的税改办是由农经、财政、税务等多个部门组成的,人员大都撤回了原单位,我算是来得巧,遇到了有人在这,说了情况后,她帮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是打给一个刚刚从这里撤回税务局的工作人员的,我说了我们组村民的交费面积,比实际承包合同面积多了挺多的,电话那头的人听了情况后,回答说收费面积可以比承包面积多,我一听这也是不合政策就走了。

    我没去丹东而是直接去了沈阳,去了委信访办公室,要到了一张单子填上我的姓名:潘福学、地址:风城市红旗镇德奎村二组,又在内容栏写了‘村里借机虚报面积产量多收费、摊派集资,每个人口又收取了三十元,每户电表已经交过钱了,又重复收取二十五元,村民委托前来咨询税改政策,请求接待。’单子递了进去的时间不长,还没等我去排队,里面就喊了我的名字。

    我跟着两个人走进了一个房间里,他们手里拿着我刚填的单子,问了我简单情况,作了记录之后给了我一张纸片,要我去财政厅的税改办公室找一个姓丁的主任,我出了省委信访办找到了那位姓丁的主任,重新又说了一遍情况并把材料和表格给他,他用电脑核对了几组数字后,又问了我一些问题,从问话里面听得出来,他是不信这表格里面的数字,是我一个农民能够算出来的。

    当我说出了政策规定的计算方法,是用面积亩数乘以单位产量先得出总产量,再乘上每公斤产量的价格,便可得出每一户村民家的土地总收入,也就是每户应该缴纳费税的钱数,再把这个钱数乘以税率,得出来的就是税额,再把该交的税额乘以附加费的百分比,就是上缴费用的钱数,这费钱和税钱加到一起就是当年应该交的钱。

    当时,村里收我们的虽然只是个钱数,但按照这个套式倒着计算,就算出来了实际收费面积,只不过我算的没那么精确,小数点后只保留一位或两位小数,那姓丁的主任还是有些不信,让我与他同步计算,他使用计算机,我不会用计算机就要了个计算器,从我表格中的第一行第一户开始,重新核算比对表格上的数据正误,我知道这同时也是在验证表格中的所有数据,到底是不是我算出来的。

    我们用的是同一个方法、算的是同一道题目、输入的也是同一组数据,只要手指不按错得,得出来的结果当然就不会两样,正着算完了倒着算,顺着算完了又逆着算,折腾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实再找不出差错了,那位姓丁的主任才拿起电话打给了丹东的高主任……

    我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丁主任说他已经核实过了情况属实,那位姓丁的主任放下电话后,在纸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我,说丹东市税改办的高主任开车在风城等我,要我马上回丹东,我接过电话号码后,也给那姓丁的主任留下一份表格材料。

    离开了财政厅,我走在大街上害怕走错路线,隔三差五的,还要向路边的行人打听火车站方向,本来也是想按照那位姓丁主任的意思,回丹东回风城,去见那个高主任的,可我边走边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总是觉得这里面差点什么事儿,可一时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差在了哪儿,我放慢脚步边走边琢磨这事儿。正在敲不定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走到了一家路边小吃点的滩前,看到了小吃点,想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呢,索性坐了下来要了份吃的,可就在我张嘴想吃还吃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显示的号码是王组长打来的,我迟疑了一下,怕他此时调转枪口,正在大包大揽的极力帮助对方摆平此事,两面都装好人,一但让我回去,还真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我便按了一下没接他的电话,可没过一会儿手机铃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王组长打来的,于是我把手机给关掉了。

    一开始我只是这种担心,只是想静下来吃点东西,然后再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该不该马上回去,我吃着吃着,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不能这么回去,得再去一次省里,把这事儿告诉信访让他们转告省的领导。

    于是我再次来到委信访,站在窗口要单子时,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我的事儿访过了,不能重复填单上访,我赶紧对他们说有新情况,必须向委领导反映,不属重复上访,他们只好又给了我单子。

    我又填上了姓名、住址后,就在内容栏里写了:‘经税改办核实,反映情况属实,虚报多收、非法集资、摊派,请速向委领导反映。’

    一个女工作人员看了单子仍说访过了,劝我先回去,说她会向领导反映的,我似乎觉得他们是不愿意向上反映,便问:政策刚出台就出现了这样的事,你们眼看着政策成了摆带儿,不上报是什么意思?

    我又告诉他们说,不向上级反映我就不走了,明天还得来,直到领导知道了为止,这时候接待室里面推门进来一个男的,好象是闻声进来的,不知道与那女的嘀咕了什么,之后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我刚填的那张单子,朝我这边扫了一眼,目光又回到手里的单子上……

    我就站在窗口看着他呢,明摆着是在等着回复,他的目光停在那张单子上挺长一会儿,才拨起了电话,我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到他一直在拨打着电话,他是一直是站着的,拨了一个又拨一个,连拨了好几个,我站在窗口干着急,也听不到他是拨给谁的,电话到底是不是拨给领导的,于是我的心里又有了担心和猜疑,或许这些电话是打给丁主任核实情况的,或者是打给当地府通风报信儿的,大概不会上报给委领导吧……

    因为现在的人都很现实,遇到有事儿通知个消息让其有个准备,或者晚些时候上报或者压着不报,谁没有几个亲戚朋友,况且他们与当地都是上下级的关系着呢,哪有遇事儿不帮忙抗着的道理,所以我不信,没离开一直等到他们下班,傍晚我给妻子打了电话,告诉她说我今天不回去,这才知道事大了,说镇里村里急得团团转,组长因为联系不上我象发了疯一样,仅半个下午就往家里跑了三趟,打听我的其他联系方式。

    虽然我仍旧还在担心信访的不会把情况上报领导,还在怀疑是他们与当地能的风、报的信息,才引起了当地的紧张,但知道了那组长他是与村长争利矛盾,用我上访这张牌作为法码的,计划是在我把情况反映的有了动静,他和村长重达成意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