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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月宴的晕厥,让龙凌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煞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情绪有些波动,对胎儿的影响不大,但是需要时间多休息。
守候在床边,看着桃月宴的睡脸,龙凌抓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为什么此刻他的内心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何刚刚看到宴儿的样子,有一种要失去她的错觉,想着更加紧了紧手掌,不论上天下地,这一生他都不会放手。
而一直闭目躺在床上的桃月宴,此刻已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无法自拔。
“下面要拍卖的是一款纪念珍藏版1911手枪,起家五万美金。”拍卖会上带着白手套的主持,将一把精致打造的手枪,展示在众人面前。
下面席位上,大多为非富即贵,看到这手枪都跃跃欲试,谁人不知这1911款手枪是最昂贵也最具价值的,这也是这一场拍卖会的重头戏。
“老大,怎么样?”夜离坐在桃月宴的身侧,看着她的侧脸也同样带着兴奋。这一款手枪老大已经喜爱已久,因为珍贵,所以数量稀少,如今在拍卖会上被拿出来,果真有看点。
“不错。”桃月宴火热的看着那手枪,精致打造的枪身,带着雕花条纹,不像一般手枪那般凌厉,却多出一份典雅美观。
台上的主持人带着白手套,细致的摩挲着枪身,让下面的人已然开始举牌抢价,“十万!”
第一个举牌的人,是有名的商人,只不过黑道背景也同样骇人,开口就加价一半。
“十五万!”身边立刻有人跟着抬高了价格。
“五十万!”坐在桃月宴与夜离旁边的人,一开口就让不少人侧目。
半饷,大家都有些思索的没有再加价,似乎在考虑着这样一把只适合珍藏的手枪,是否值得用如此高的美金价格拍下。
“五十万一次。”主持人巡视全场。
“五十万二次。”再次拿着手枪对着在所有人面前转了一圈,却发现仍旧没人加价,“五十万…”
“两百万!”
哗,顿时坐席上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喊价的人,两百万买这样一把只能看不能用的手枪,太不划算了,虽然他们也都很喜爱,但是商人最明白的就是花钱华在刀刃上,这手枪年代的确够长,但是花两百万美金将近一千五百万元买这东西,在他们看来真是疯了。
夜离手里举着号码牌,唇角带笑,两百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再说老大喜欢不是吗!
桃月宴也同时侧目看向夜离,“你喜欢?”
“嗯。”
“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二次!”
“两百万三次!”木槌打在拍卖桌上,一锤定音,这一柄手枪成功的被夜离拍下来,而不少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夜离,这桃老板的手下还真是疯了,竟然就这样拍下来,也同时对桃月宴的放纵嗤之以鼻,就算财大气粗,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高速路上,一辆飞驰而过的法拉利限量跑车疾驰而过,车内桃月宴坐在副驾驶,夜离开着车,上车的时候就已经将那拍卖而来的手枪交给了桃月宴,而那两百万美金也是他自己而出,并没有拿公司一分钱。
“嗯,的确是把好枪。”放在手里把玩过后,桃月宴将手枪放回精美的盒子里面,作势要交给夜离,而开着车的夜离笑了笑:“老大,送你的。”
“送我?”桃月宴诧异的看着夜离,这手枪是他用自己的钱拍下来的,原本以为他十分喜爱,所以自己才没有夺人所好,现在竟然要送给自己?
“嗯,生日礼物。”夜离笑的奸诈,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忘记老大的生日,也只有她自己粗心的永远不记得。
“不需要,太贵重了。”如果她喜欢,自己也可以拍下来,但是他的钱也都是一分一厘凭借自己的能力所得,就算价格他们承受的起,自己也不会白拿。
一个急刹车,夜离就这样将车子停靠在了高速路的右侧,在车内认真的看着桃月宴:“老大,见外了不是,这么多年你也够辛苦了,而这不过是点点心意,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看着桃月宴深思的侧脸,夜离在心中加了一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你还贵重的吗?
察觉到夜离语气的不忿,桃月宴侧目看向他,“不会反悔?”如果他都这样说,自己还拒绝的话,那就太矫情了,这些钱她会从别的地方补偿给他。
“怎么可能,收好吧您咧!”夜离笑着再次启动引擎,一路开车回到总部。
坐在自己顶层的办公室内,桃月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枪,自从入了黑道,她对这些冷武器愈发的喜爱,这一把她垂涎已久的手枪,终于到手,还是让她感觉很不真实,左右看着,就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对着手枪左右比划,却舍不得下手,她只不过突然幼稚的想在手枪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却又害怕损毁了手枪原本的典雅。
正纠结的时候,夜离从门外走进,看到她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拿着手枪,眼神闪了闪:“老大,什么情况?”
“嗯,刻字!”头不抬眼不睁的就这么回了一句,也不理会夜离,继续打量着手中的宝贝。
“刻什么?”
一直沉浸在如何下手的桃月宴,突地回神,有些尴尬的看着夜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夜离额头彪下一滴汗水:“老大,进来半天了。”
“有事?”
“嗯,我认识一个做雕刻的人,我请他来吧。”说完夜离就旋身走了出去,让桃月宴愣在了皮椅上,她刚才不知不觉的都说了什么?
两天后,当雕刻师将手枪完好无损的交给桃月宴的时候,让她心中喜爱之感直线上升,只见枪柄的地方,被雕刻出一个十分精美的艺术字,桃正是她的姓,而看到她带着欣喜的神色,夜离也笑了:“老大,还不错吧!”
“嗯,不错,非常了得。”赞赏的看着夜离,又看了一眼那雕刻师,转身将手枪放进打造好的展示台里面,细致的打量。
“呵呵,老大,那我先走了。”
……
“夜离,不要走!”躺在床上的桃月宴,在梦境的冲击下,突然坐起了身子,睁大双眼,喊了一句。
这让龙凌吓的一下子坐到床边,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宴儿。”
“夜离。”听到呼唤,眼神还没有聚焦的桃月宴,直接对上出生的龙凌,嘴里却含着夜离的名字,让龙凌呆愣,夜离是谁?
“宴儿,是我。”轻微的晃了晃桃月宴的肩膀,龙凌皱成了“川”字的眉心,紧紧的看着她。
身体紧绷僵硬的桃月宴,视线清晰过后,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梦,看到龙凌担心的神色,吐出一口浊气:“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到底发生什么了?”龙凌脸色晦暗不明的问着桃月宴,为什么他此刻感觉她的心里有人,但绝对不是自己。
放松抑制紧绷的神经,手仍旧被龙凌紧紧的抓着,手心上传来的温度,温暖了她沉入冰湖的心,“只是做了梦,没什么大不了。”
“仅此而已?”龙凌对她的回答带着不满也有着疑惑,她晕倒前与刚刚梦醒时,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只这些。
“嗯,就这些。”疲惫的桃月宴,再次躺在床上,清离的不相认,与梦中的情形互相撞击,让她此刻倍感心焦,对于龙凌的疑问她也不愿多说。
“好,那你再休息一会,大夫说你有情绪波动,宴儿,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要考虑一下咱们的孩儿。”龙凌咬着下唇,声音不冷不热的看着桃月宴说完,为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去。
躺在床上,在龙凌离去后,桃月宴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床板,夜离,为什么…
离开房间,龙凌站在门外,看着已经接近昏暗的天色,抬步离去。
当桃月宴在房门外晕倒,龙凌万分火急的带着她去找大夫,清离在自己的房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曾移动。
手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却仍旧用力的按着地面,她一定恨自己了吧,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可这就是他,前生宁愿在她身侧陪伴,也不愿开口告诉他自己的情节;今生她有了龙凌,他还能怎么办,就算是相认,只是徒增彼此的伤感。
即便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告诉她,但是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她如此心伤,也许只是因为前世自己的死,他不要她的可怜,也不要她的眷顾,如果不能得到她的一心一意,那么自己宁愿一世孤独,远处陪伴。
“叩叩叩”,清离身后抵着的门板,此刻想起敲门声,眼神微闪,轻轻动了一下手指,而后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身,对于手上的伤视若无睹,拉开门闩,看向来人。
“三王爷。”
龙凌一身黑红长袍,站在门口与里面略带狼狈的清离对视,宴儿的不对劲,全是在下午来此之后才发生的,他想要了解,急切的想知道。
“少主。”
侧开身,清离颔首:“王爷请进。”他知道龙凌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接下来他要问的是什么,躲不过,那就面对吧。
入内后,看着里面简单的布局,干净清爽的房间,走过清离的身边还能闻到一阵药香味,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仍旧伫立在门口的清离:“少主应该很清楚本王来此的含义吧。”
清离叹息:“还请王爷明示。”打从心里他不讨厌龙凌,甚至还是心存感激的,珍珠岛的战乱虽然没有发生,但是他一直在此帮忙,他也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得知他与宴的关系,让他无法平静的对待他,也无法无视他的存在。
“少主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龙凌语气生硬,此刻看着清离,只感觉这次带宴儿来珍珠岛似乎是个错上加错的举动。
“呵呵,王爷似乎问错了人,下午我一直呆在房间,至于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还是问王妃比较好吧。”
龙凌鹰眼眯起,看着清离孱弱的身子,“是吗?那不知少主可还有其他的名字,例如夜离之类的!”
清离闪神,但是很快就遮掩过去,“没有,王爷若是没事,还是去看一下王妃比较好,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聪明如龙凌,对于清离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错过,自然也发现了他在听到夜离这两个字之后的变化,抿着唇不发一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清离,起身离去。
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清离与宴儿之间,绝对不正常,只不过他有种感觉,宴儿对清离似乎更加在意。
心中迸发出的想法,让龙凌备受煎熬,他要如何自处,他爱她,甚至过于自己的生命,难道如今她都已经怀了身孕,自己竟然还不能抓住她的心?
清天房门外:“爷爷。”
“嗯?臭小子,你来了,进来进来。”清天将清离迎进门,略微有些诧异,这个时间晚膳都快开始了,他怎么会来。
“爷爷,我有事找你。”
“你说。”看着清离一脸正色,清天以为是什么大事,也立刻危襟正坐。
“如今珍珠岛的危机已算是接触,短时间内相信他们不会再犯,不如让龙三王爷还有清风他们先行离去吧,一直在岛内耽搁他们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清离想了一下,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清天微皱眉头,“嗯,有道理,说到底他们也都是为了帮助咱们而来,若是一直让他们在这里耗时间,也的确不妥。”
“不如在稍后的晚膳时分,爷爷也可以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清天带着探究的看着清离:“你小子,终于对珍珠岛的事情上心了,爷爷还以为你就这么清心寡欲的过一辈子呢。”
清离微蹙眉头:“爷爷,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毕竟现在平静了,也不可再让人家在此耗费时间。”
“嗯,是是是,你个臭小子,真不知道你是爷爷,还是我是孙子!啊呸,我是爷爷!”清天言辞颠倒的说了半天,突然不怀好意的看着清离:“不对劲,你小子不对劲啊。”
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清离身侧转圈,上下打量他:“从不见你对岛中的事情这么在意过,你做什么了?这么着急的让爷爷送人家走,老实交代!”
“爷爷,听不听随你!”有些烦闷的清离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带着烦乱的心情离开后,清离走在珍珠岛内,自己的房间不想回去,与爷爷说完之后,他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这样一来反而觉得他有些小心思。
他如此做的原因只不过想让她离去,这样至少让自己可以继续默默的想念,默默的生存,直到离开。而他也相信,如果不让她走,也许她会继续追问自己,不是他矫情,而是他无能为力。
他不能放弃珍珠岛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个老头,从他醒过来的那一天开始,爷爷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他还带着清离原本的记忆,更加不能自私的离开。
“大哥?”不知不觉走到了龙忧的房间门口,而正走出房门,打算去前厅用膳的龙忧,看到清离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诧异。
“你怎么了?”快步走到清离身边,看着他不解的询问。
“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哪?”
“去用膳啊,一起吧。”
清离颔首,与龙忧一起慢行,忍不住开口问着龙忧:“无极公子与三王爷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见此龙忧赶紧回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关心此事,但是难得这大哥有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会隐瞒:“听闻是当初在大会的时候,两个人一直被传为断袖。呵呵,说来我当时还差点误会,不过幸好他们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戳在了清离的心中,终于在这一刻,他彻底的放弃,也同时庆幸自己没有打扰到他们,而事实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晚膳,几乎所有人都到了饭厅,龙凌一身寡淡的气势,独自坐在一旁,身侧的位置空空,不见桃月宴。
“呵呵,老朽以茶代酒,谢谢三王爷在这段时间对珍珠岛的帮助,今后若是有事,老朽定当义不容辞。”清天看着桌上的龙凌,他这一番话主要是说给龙凌。
“岛主客气了,只不过还希望岛主能够放下与父皇之间的嫌隙,毕竟多年过去,逝者已逝,父皇也一直都在恕罪。”龙凌心念着龙天的父皇,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如何,这一趟珍珠岛他也是奉命而来,只不过发生了一些让他无法掌控的事情。
闻言清天抿着唇,“嗯,当年若不是他…哎,算了,都过去了,这次还是要谢谢三王爷。”
两人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清天就考虑了片刻,将话说出来:“既然现在一切落定,我也不敢再耽误三王爷的时间,若是三王爷还有事,不妨去办。”
虽然谁都听的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仍旧让人感觉不舒服,特别是龙凌身后一直站着的凌竹等人,虽然是他们主动来此帮忙,但是这老岛主的意思是撵人了?
“呵呵,本王正有此意,龙天事务繁忙,本想着今天与岛主辞行,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就会带人离去,今后若是有事,可派人随时通知本王。”龙凌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心底的石头落了地,他一下午的时间,也正在为这件事而烦恼,想着离开,并不是别的,而是如今宴儿与清离之间的气氛,让自己心忧,他不得不小人之心的带着宴儿尽快离开,斩断她与清离之间的那层关系。
“嗯,那就好,本来岛上安全了,也不敢再让王爷逗留,若是耽误了王爷的大事,那就是我的罪过,还望王爷海涵。”清天冠冕堂皇的说了一番话,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耻,但是为了那个臭小子,他不得不说出来。
别以为他不清楚那小子与王妃之间的事情,这岛上的所有事都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那天下午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对于两人之间的动作,他也看的个明白。
冰兰那丫头竟然放弃了他,随着沥楚痕离去,让他暗恨自己看走了眼,本以为那丫头是个好姑娘,自己也能安心的将清离这小子交给他,却没想到来了一个窝囊皇帝,就让她跟着跑,真是浪费他的一番心血。
而在这期间,清离一直自顾自的吃饭,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顿饭与清天客套之后,龙凌有些踌躇的想着要不要去找桃月宴,毕竟他下午出门的时候,说的话语气有些重,他只是生气为什么很多事情她都憋在心里,难道自己还不值得她倾诉吗?
桃月宴与下午一样,此刻仍旧躺在床上,看着床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知道龙凌离开的时候,说的话带着气愤,她也了解这样对他不公平,但是要她怎么开口,难道要告诉他清离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也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无法忘记的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对清离到底是什么感觉,犹记得当初她在见到月流觞的时候,误以为他是夜离,只觉得那时候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却又在得知他不是夜离的瞬间,整个世界天塌地陷。
是爱?不是爱?她只知道夜离是她一直放在心里记着的人,前生他为了自己而死,当一直失望过后,她以为夜离没有那么幸运,理所当然的接受了龙凌的感情,却在她身怀六甲的时候,突然得知他的消息,如此大的玩笑让她如何自处。
吱呀一声,门扉被打开,龙凌看着房内乌黑一片,眉头蹙起,但他感觉的到床上的气息,三两步走到烛台,点燃灯火,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向了床边,此刻桃月宴紧闭双眼,似乎已然熟睡,龙凌带着粗糙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宴儿,难道这是你回避我的方式…
手指弯曲,再伸直,再次弯曲,来回好几次,龙凌都无法下手,他答应了岛主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如果这时候他点了宴儿的睡穴,直接将她带上传,会不会更好一点,但是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否则恐怕宴儿对他的芥蒂会越来越深。
“宴儿,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会离开珍珠岛。”在床边,嗓音沙哑的留下一句话,龙凌起身离开,宴儿,为什么要装睡。
他分明看出了桃月宴的躲避,留下那句话,也是想让她自己决定,到底是留下,还是…
……
沥粤一片萧索,曾经人满为患的街道,此刻已然空冷寂静,所有百姓门窗紧锁,生怕大军突然来袭,战事降临。而所有楼阁商铺,也都无人光临。
一众马车,终于经过多天的赶路,来到了沥粤京城,为首的侍卫报备之后,拉着马车进了皇宫。
马车内被月想容赐给侍卫的紫衣,此刻衣着已经穿好,闭目晕倒的车内,青荷有些闪躲的看着紫衣,如今回到皇宫,这淑妃若是和皇后说起她所做的事,恐怕…想着就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一脸从容的月想容:“公主,入宫后我可不可以在你身边伺候?”
“那是自然,你已经是本宫主的人,怎么难道你还想回去那个什么皇后身边?”月想容闻言面色不佳的看着青荷,若是敢背叛她,看她怎么收拾。
“不不不,奴婢正是这个意思。”
“放心吧,本宫主来对付那个皇后。你去把她带到皇后那里,怎么说你想好了没?”月想容踢了一下躺在地板上的紫衣,没有一丝怜悯。
“嗯,公主放心,奴婢会告诉皇后的。”青荷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如今为了报名,也只能攀高枝的留在公主身边,只希望皇后不要怪她,人之常情而已。
“对了,你们这沥粤怎么这么冷清?马路上都没有人?”月想容想到从进入京城开始,马路上都看不到行人,而且安静的可怕。
青荷眼神转了转,也是时候告诉她了:“不瞒公主,其实如今…月弦正在攻打沥粤,所以…”
“你说什么?”月想容惊的尖声问了一句,月弦攻打沥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父皇不是还要与痕合作攻占珍珠岛的吗?
青荷点头,一脸慎重的说道:“公主,是真的,听说是月四王爷带兵,已经从东面一路挥军直下,如今人心惶惶,马路上自然行人稀少了。”
“怎么会这样?老四怎么突然就攻打了沥粤,痕知道这件事吗?”月想容紧张的拉着青荷的手,此刻也无法镇定了,她才刚刚到这里,就发生战乱,不行啊,她还没坐上皇后,如果被老四夺了沥粤,她还怎么翻身。
“公主别急,已经告诉皇上了,也不知现在具体的情况,等下进宫就知道了。”青荷安慰着月想容,如今月弦的公主身在沥粤,想来那月弦的四王爷应该多少都会有所顾忌的吧。
月想容的到来,让皇后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匆匆带人前来接待,站在皇宫的青石路上,看着马车越来越近。
月想容在青荷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入目一片恢弘大气的皇宫背景,心里还算是满意,至少沥粤的皇宫与月弦的相差不大。
“想必这位就是月弦二公主吧,果真是个美人。”皇后带着假意的笑容,撑着肚子就走到月想容的身前。
月想容高傲的斜睨着皇后:“你是谁?知道本公主的身份还不下跪行礼?”她自己知道眼前怀孕的女子是谁,只不过既然还没有表露身份,她自然给她一个下马威,青荷已经将她要紫衣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自己,以为自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闻言皇后面上的表情僵硬,不着痕迹的皱眉,没想到这公主竟然如此难缠,也没想到她这般高傲的姿态,有些愠怒的开口:“本宫是沥粤的皇后,既然知道公主要来,自然要亲自接应,今后都是后宫的姐妹,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皇后?痕可没有说他的后宫有皇后,痕可是对本公主说过,要立本公主为后的!”月想容不客气的挡回了皇后的话,以为她是皇后很了不起吗,今后这后宫具体是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皇后闻此撑在后腰上的手紧紧攥起来,她自然也知道这公主说的不假,当初已经有人告诉过自己,只不过到后来却一直没有消息,她也十分着急,如今这公主已经来了,不论怎样,都要先稳住她,否则再让人烙下话柄更是不妥。
“呵呵,既然如此,那公主好生休息,本宫就不打扰了,一切还是等着皇上回来再说。”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如今月弦与沥粤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若是这公主伺候不好,再给月弦吹什么风,那沥粤更加危险了。
此刻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态度对着月想容,生怕她不高兴似的,却没人知道其实她在月弦的地位恐怕还不如一个婢女来的重要。
“青荷,扶本宫回去。”满意的看了一眼青荷,恐怕若不是让她去,这公主都不知道此刻身在哪里了,虽然她心中愤恨,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可造次。
青荷有些为难:“这…”
“对了,这个人本公主要了,正好本公主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就让她留下来伺候吧。”月想容高人一等的姿态,看在皇后眼里那就是在挑衅自己,剧烈的喘息着,看着青荷低头的样子,也愤恨不已,没用的东西。
轻甩衣袖,带着身后的宫女离去,也顾不得还没有安置的公主,只怕她要是再与她说话,自己都要被气死了。
“公主,如今六王爷代为执政,奴婢带您去上书房。”青荷在月想容的身侧提醒。
“好,走吧。”
丽妃和惠妃晕晕乎乎的从马车上下来,相互搀扶的直接回了自己的行宫,她们当初与皇上一同出发的时候,乘坐的是特意打造的步辇,不但宽敞,而且稳固,哪里像这简陋的马车,几乎快将她们整个身体摇晃散架了。
上书房内,沥楚夜刚刚与一众大臣咆哮过后,正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息,这沥楚痕到底是怎么当的皇上,这些酒囊饭袋只拿着国家的俸禄,竟然没有一个能给出有用的建议。
“三王爷,月弦公主回来了。”小太监走到沥楚夜身边,唯唯诺诺的开口,这三王爷的脾气可比皇上或者是六王爷大多了,他可不敢惹。
“谁?”沥楚夜疑惑,月弦公主来了?突然想起当日在大会上,沥楚痕当众说出要娶了月想容的事情,不屑的撇嘴,“让她进来。”也就沥楚痕那个窝囊废能够想出借用女人上位的方法。
青荷陪着月想容来到上书房后,听到里面的问话是三王爷,不禁诧异三王爷怎么会回来,当初执政的明明是六王爷。
走到里面就看到沥楚夜阴森的一张俊脸,与平日相传的风流王爷的表情截然相反,有些胆颤,“见过三王爷。”
而月想容自然是见过他的,也知道当初在大会上他与痕之间的不和谐,没有什么好脾气的直接说道:“本公主来了,三王爷竟然不迎接?难道不怕父皇…”
呵,进门第一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沥楚夜冷凝着脸庞,看着月想容:“来就来了,没长腿吗?还需要本王迎接?”
“你…你好大的口气。”没想到沥楚夜竟然不像其他人对她的态度,而是开口就讽刺,顿时怒火中烧的月想容食指就指向了沥楚夜。
沥楚夜见此也不生气,漫步从容的走向月想容,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就将月想容拉到自己的面前,欺身靠近月想容,身子鼻翼喷出的气息都打在了月想容的脸上:“公主,这里是沥粤,不是月弦,想耍公主脾气,还是看清楚比较好,另外你在月弦的身份地位,别人不知,本王还是很清楚的,若是公主不介意,本王可以昭告天下,公主以为如何。”
世人皆传沥粤三王爷风流成性,此刻做出这种举动也无可厚非,而月想容对于如此靠近自己的沥楚夜,眼里闪过慌乱,他身上的气息扑鼻传来,让她的心跳动不已。
这不是那种为了靠近沥楚痕刻意为之的,而是从心里直接传达出来的感觉,忽然让她觉得面前的男子,好出色。
半天怔忪没有说话,精明的沥楚夜自然看出了她的晃神,不屑的放开她的手腕,甚至还隐晦了甩了一下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公主要是没事,以后还是安心呆在后宫里面等你的痕吧。”
说完不耐的挥挥手,小太监立刻走到前面:“公主,请。”
仍旧没有回神的月想容,由身侧的青荷搀扶着,身前的小太监指引着,一步步走出了上书房。
“哼,不知好歹,水性杨花,来人,本王要洗手!”说着沥楚夜仍旧嫌弃的拿着一块布巾就猛擦手。
被带出去的月想容,仍然沉浸在迷茫里面,她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当初在面对沥楚痕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
“公主?公主?”青荷有些担忧的摇晃了一下她的手臂,这公主是怎么了,难道被三王爷吓到了?
“嗯?干什么?”被扰乱了思绪的月想容,口气不悦的等着青荷,她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就被她给打断了。
“公主,你别怕,虽然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回来了,但是他已经被皇上赐到封地,想来过段时间就会走了,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自以为是的青荷,开口安慰着月想容,她可不愿意自己如今赖以生存的人被别人一句话就吓的退缩了。
“他什么时候走?”
“应该快了吧,皇上要是回来了,他肯定就会走了。”
“哦。”
听到青荷的话,心情开始有些烦闷,突然想起一件事:“淑妃呢?”
“哎呀,还在马车里呢。”说着青荷就大叫了一声,回身看去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安顿好了月想容,赶紧出去找驾车的侍卫,而当他走到马厩的时候,顿时止住了脚步,又是这声音。
马车内一直晕厥的紫衣,此刻混沌的有些躺在车上,感觉自己的身上微凉,努力的睁开眼皮,结果就看到一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头颅。
手脚已经在进宫前就被松绑,立刻推搡着身上的人,嘴里嘶吼:“狗奴才,滚开。”
没想到淑妃会突然醒过来,仍旧是同一个侍卫,猛地一巴掌打在紫衣的脸上:“狗奴才?淑妃娘娘那天你不还是很享受吗?就让属下继续伺候你。”
说着动作继续加大,而他一巴掌也让紫衣更加晕眩,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进食,每天都只能喝几口水而已,此刻更是受不了侍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而察觉到她再没有任何举动,侍卫更加肆无忌惮,双手也更加不老实。片刻过后心底一片悲凉的紫衣,被侍卫再次吃干净。
青荷皱眉,走到马车附近,听到里面呻吟的声音,一把拉开马车门,看到里面的情形后不禁红着脸骂道:“喂,你不要命了,这里是皇宫了。”
闻言侍卫猛地加快两下动作,嘶吼一声之后,穿上衣服,对着青荷嬉笑:“嘿嘿,青荷姑娘,抱歉抱歉,一个没忍住,还请姑娘见谅。”说着就从身上拿了一锭银子,递到了青荷手里。
“哼,还不快下去。”青荷佯装生气,拿着银子随后放进了衣袖内。
“是是是。”侍卫拿着衣服边走边穿,很快就离开了马厩。
青荷走进马车内,看着刚刚还完好的衣服,再次被侍卫给撕碎,心中暗骂那个侍卫,赶紧再次从旁边的包裹里面,拿出一套衣衫,给紫衣穿上。
此刻的紫衣像是个布偶一样,任由紫衣给她穿衣服,神色木讷眼神没有焦距,当青荷为她穿完衣服,扶起她:“淑妃娘娘。”
紫衣眼神闪动了一下,“青荷,你们好狠…”嗓音已经沙哑的如同破锣,看着青荷眼神无波,依然麻木。
“娘娘,要怪只能怪你当初对公主动手,否则…”青荷遗憾的说着,但是并不见有太多的怜悯。
“怪我?当初不就是你和皇后让我去的吗?”紫衣一下子坐起身,一把扼住青荷的脖子,虽然没有力气,但是整个人也都扑到她身上,将她按在身下。
而青荷则无所顾忌的一脚就踹在紫衣的肚子上,直接将她踹离了身上,紫衣的身子猛的撞在了车壁上,再次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