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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九阴女体
红叶给莫忆瑶把了把脉，脸色微寒，冷冷道：“莫山雨，你真是好魄力呀，竟然让小瑶儿修炼的都是阴寒属性的功法？你不怕要了你女儿的性命么？”
说到后半句，他声音已然变得狠厉，眸中散发着凶光，只要莫山雨不给他一个答复，他便要出手了。
“红叶，莫要冲动，”莫山雨袖手长立，“瑶儿的体质，修行阴寒功法，事半功倍，这样何乐而不为？”
“事半功倍？”红叶上前一步，直逼莫山雨，“你说的轻巧？她本是天下至阴至寒的九阴女体，修炼阴寒功法事半功倍是不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走火入魔怎么办？”
莫山雨一惊，伸手搭在女儿的脉搏上，惊道：“瑶儿，你什么时候走火入魔过？竟然大损元神？”
莫忆瑶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并未说话，对红叶说道：“红叶…叔叔…我的伤还有的治么？”
红叶看着她的眼角微微晶莹，并未答话，沉声说道：“莫山雨，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照顾小瑶儿的么？她练功走火入魔，你竟然不知？”
说罢，他嘴角勾起一丝阴笑，一刹那如地狱恶魔复苏，端的是邪魅无比，红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莫山雨心中一惊，左手一掌拂去，掌力波及之处，红叶显出身形，在一旁低头望着脚下。
莫山雨喝道：“红叶，休要猖狂，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红叶抬头烨然一笑，“那就来试试呀？红枫烈焰！”
口中厉喝，一道艳红欲滴的火焰凭空出现，直直射向莫山雨。
莫山雨岿然不动，左手轻拂，火焰立刻改了方向，反倒向红叶射去。
红叶并未担心，只见火焰临近跟前时，竟然陡然转了个弯，又想莫山雨射去，这次的势头更厉。
就在莫山雨要拂袖抵挡时，那道火焰似乎通了灵性，一抖，从中间岔开，分成两股大小一般的火焰，绕莫山雨而过，来到身后，又合成一股，直射他的后脑。
莫山雨并未闪躲，火焰穿脑而过。
“啊…师傅，”江霁惊叫出声，看着被火焰穿脑的莫山雨，发现他的身形越来越淡。
莫忆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爹爹没事！”转而去看上空，莫山雨赫然凭空虚立。
红叶也看到他的身影，恼怒道：“莫山雨，你以为这点鬼把戏，就能糊弄我么？”
“烈焰滔天，灭。”
那道火焰闻声，猛然一抖，向上射去，分化成无数道火焰，来回穿插，形成密不透风的火焰圈，将莫山雨笼在其中。
莫山雨依旧是一番云淡风轻的笑容，周身不凭借外物，处在虚空，双脚虚立，看着漫天火焰，面色不改，道：“红叶，且看我如何破你的招数？”
红叶不语，双手抓在虚空，轻轻合掌，只见空中火焰也慢慢相合，里面的莫山雨，还是一动不动。
火焰及身之时，竟然渐渐化为虚无，红叶心中一惊，连忙撤去红枫烈焰，原本遮天的火焰，一小半被莫山雨不动声色的毁去。
“莫山雨，多年不见，你功力又上一层楼呀！”那道红枫烈焰依傍在红叶周身，当真是火红一片。
“不过，在这红叶天枫林中，还没人能奈何得了我红叶，”说罢，他脸色一变，右手一指，红枫烈焰疾射而出，这次的威势更大，带动可周围的落叶，片片落叶与火焰相融，一刹那间，火焰猛然增大一倍，周围的温度也急速上升。
火焰化灵，形成一条丈余粗细的蟒蛇，五官俱全，显然已非之前的寻常火焰。
“火儿，给他点颜色瞧瞧，”红叶对着空中的火蟒说道。
火蟒闻言，浑身一震，吐着尺余长的芯子，看着空中的莫山雨，眸中阴狠之色难掩。
莫山雨见到这条火蟒，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他将这条火蟒竟然修炼到了如此境界，俨然已成灵体，若非自己近年来功力大进，恐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火蟒见他对自己丝毫没有流露出惧意，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眸中狠色更甚，大口一张，烈焰喷涌而出。
“哼，还敢用这种雕虫小技？”莫山雨脸色微怒，一拂袖，一股真气冲散了那团火焰，只见一个硕大的蟒头咬了上来。
他身子向后一退，一脚踢出，正踢中了蟒头，火蟒发出一声哀鸣，然后再次扑上来，周身环绕的火焰更甚，显然已经大怒。
莫山雨看了距离自己还有半丈的火蟒一眼，微微冷笑，右手在虚空一抓，一道无形劲力遍布火蟒周身。
“呜～”火蟒急忙摆着身子，可是头部一动不动，始终难以摆脱，长尾数次急扫，还是难以化解莫山雨的禁制。
“虚空禁锢，”红叶飞身上来，“莫山雨，你好大的本事！”
一掌挥去，莫山雨向后微微一闪，躲过了红叶威势的掌力。
“这才像点样子，”莫山雨笑道，左手一挥，火蟒头上的禁锢立解。
随后，莫山雨迎上红叶的强攻，“红叶，多年不见，你真想分个高低不成？”
红叶冷笑道：“什么高低？我红叶从来不在乎这些虚名，今天我非要替小瑶教训你！”
莫山雨听了他口中的“小瑶”，立马停住身形，红叶见他不动，自己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想起小瑶了么？”红叶怒不可遏，“这些年，你就是这么对她女儿的么？”
下方的莫忆瑶听了他们的话，也是浑身一震。
他们是在说母亲么？
难道我母亲名字中也有一个“瑶”字？
只听见莫山雨缓缓说道：“这些年，是我对不住小瑶，也对不住瑶儿。”
他神色黯然，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原打算，这次带瑶儿来你这里，就是想让你帮她彻底控制住九阴女体，只恐她将来修炼走火入魔，却不料之前便…”
“哼…”红叶面色寒冷，说道，“所幸瑶儿无事，否则我定要和你一决生死！”
莫山雨听了他的话，尤其想到自己曾经极有可能失去女儿，心中也是一黯，缓缓落下。
红叶也是缓缓落下，一伸手，火蟒化为虚无，隐在红叶天枫林中，两人都不去看对方，都在等对方说话。
“叔叔，你认识我母亲么？”莫忆瑶见红叶下来，连忙上前问道。
红叶闻言一疑，瞟了莫山雨一眼，对着莫忆瑶温声道：“你爹爹没给你提起过我么？”
莫忆瑶摇了摇头，和当日那个任性顽劣的红衣少女截然不同，“爹爹他从未对我说过与母亲有关的一切，甚至，我曾经，甚至以为母亲早已不在人世。”
“什么？”红叶听了莫忆瑶的话，心中怒火再次升上来，“莫山雨，你干嘛瞒着瑶儿她母亲的事？”
莫山雨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叹了一声，才道：“瑶儿年幼，告诉她，除了让她更加担心以外，还能做什么？”
说要这句话，莫山雨眼神一变，沉声道：“倒是你，这些年还不收敛你的臭脾气？”
“哼…”红叶深知他所言有理，也不好反驳，尤其是莫忆瑶如今就在跟前，许多话，都不能说。
“叔叔，求求你，告诉我，母亲的事！”莫忆瑶抓着红叶的袖子，眸中含泪，苦苦哀求。
红叶看着她，心中也是一痛，伸出纤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道：“你还小，有些事，我和你爹爹会做的，相信叔叔，最迟一年之内，你一定会见上你母亲的？”
莫忆瑶闻言喜道：“你不会骗我吧？叔叔…你不会骗我吧？真的么？我真的可以见到母亲么？”说着，泪水肆意流了下来。
红叶温声道：“当然了，相信叔叔，你在这一年之内，必须好好练功，不能再问你母亲的事，剩下的就交给叔叔和你爹爹了。”
莫忆瑶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看向父亲的眼光也变得柔和了，“爹爹，是真的么？”
莫山雨一愣，看见女儿这番模样，心中也是一痛，平日里，她那么顽劣，可是一遇到母亲的事，竟然如此！
不论她平日怎样？骨子里究竟还是个缺少母爱的小女孩呀！
“当然了，相信爹爹！”
莫忆瑶听见这两个人的承诺，心中喜意难掩，不住的流泪。
“好了，别哭了，”红叶替她拭泪，“来，让叔叔帮你把这九阴女体控制住。”
“叔叔，到底什么才是九阴女体？”莫忆瑶问道。
“九阴女体，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同时还必须具备四条阴脉的女子，才能成为九阴女体！”
“这个体质，有什么利害么？”
“这九阴女体的人，若是修炼阴寒属性的功法，自然是事半功倍，比如你，你所练得那些，诸如‘千幻寒冥掌’之类的武技都是阴寒属性，所以，你才能早早踏足三阶中级的境界，”红叶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九阴女体一旦成长到一定境界，阴气太重，便会反噬其体，一般都在主人二十岁的时候，就会遇到第一次反噬，每隔二十年一次，每次反噬都会加倍，若是熬不过，自然就…”
莫忆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爹爹说过，世间万物，皆是一阴一阳，一饮一啄，这点到无甚奇怪！”
红叶见她如此通晓，心中也是一喜，继而面上又是一忧，“你有没有感到过体内寒意四溢，难以控制？”
莫忆瑶想了一下，道：“倒是有过几次，不过并非难以控制，每次我强自用功力压下去了！”
红叶点了点头，道：“幸好幸好，你早年练功走火入魔，导致九阴女体渐渐不受控制，所幸还早，今天，我便为你把它彻底控制住，今后也无需担心了！”
“控制？怎么控制？”莫忆瑶看着他，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