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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奥里的脚步声靠近,朱丽倩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门刚一被推开,她便伸手抱在了奥里粗壮的腰上,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也跟着撒娇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奥里低着头拥着她,朝室内银蓝色的沙发走去。
他深蓝色的双眸里,闪烁着点点亮光,满脸的胡须也遮不住他脸上无限欢悦的笑意:“宝贝儿,想我了没有?”
屁股刚一挨上沙发,他的大手便状似无意地滑过朱丽倩胸前的磅礴,在经过上面的突起时,短暂停留了一下,指尖稍稍用力轻按了一下。
朱丽倩抬起手,一脸娇羞地轻抚在他的胸口上,似娇还嗔地飞了他一记横波。
“讨厌,人家哪有?”
可是当她眼睛余光瞥到一道米白色的暗影,悄无声息地站在距奥里他们两人不远处。虽然他面无表情,两只眼睛目不斜视地看向窗外。
朱丽倩还是深深地感觉到很不妥,看奥里的意图,接下来只不准马上抓着她,在客厅里就直接嘿咻嘿咻起来。
虽然她和奥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硕大的客厅里滚地毯,嘿咻大战。
然而,当真要她在一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和另外一个男人心无旁鹜地疯狂嘿咻,骨子里还残存着的一点尊严,绝不允许她这样作践于自己。
朱丽倩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急忙抓住奥里放在她身上敏感区域上不断制造颤粟的双手,身子坐去一边,并朝他后面呶了呶嘴。
“不要,有外人在!”
奥里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紧跟在他后面进来,但一直规规矩矩站在距他三米外,门后面那片阴影里的佐治,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他伸手把脸上还带着一抹薄红,娇躯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的朱丽倩,一把揽到自己怀里,一手捉住她的下巴,稍一用力,便把她已经离开他尺许的身子,直接跌回到了他的怀里。
他一只大掌沿着她背部的柔美曲线,不断地上下摩挲着,喷着热气的大嘴,张口轻咬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细细描绘着它的轮廓。
朱丽倩身子被困在他的怀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如果这个色胚子,当真选择在这个男人面前,强要了她。
她一介弱女子,也只能是针砭上的鱼肉,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耳朵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朱丽倩身子不由自主地躲去一旁。然而,奥里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瞬间便把她嵌制在他怀中的那一小片天地里。
任她再怎么躲闪,整个人都始终在他的只手掌握之下。
就在她又急又羞而又莫可奈何时,奥里刻意压低了的声音,突然近在她耳畔。
“宝贝,他那玩意只是个摆设。”
玩意?是摆设?
朱丽倩微蹙了下眉头,什么意思?难不成,站在旁边的这个男人,就跟中国古代皇宫里的太监一样,处在女人堆里,虽有机会却无办事能力?
再看奥里一副恨不得马上吃了她的模样,压根就不想移步卧室的明显企图,她还能怎样?
总不能让不久前才发生的一幕,再次悲情上演?
然而,还没等朱丽倩理清思路,奥里的大掌已经沿着她旗袍的下摆,欺了上去。
而他咧开的唇瓣,紧跟着附在了她若一朵花瓣,顷刻晃煞他全部视线的红唇上,细细啃噬着两瓣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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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朱丽倩才幽幽醒转过来,然而全身各处传来的犹如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火辣辣的痛疼感,却未曾有多少消减。
她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不期然,她对上了一双含着无限讥诮的蓝眸。
当看清面前蓝眸的主人,正是今天上午在她房间对她极不尊重的伟岸男子时,朱丽倩一怔,泛着莹白光泽的珠唇,不由紧咬在一起。
裸*露在薄被外面的手腕上突然传来的吃痛,让她不由抬眼怒瞪了他一眼。
她咬了咬牙,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死得快的话,马上放手!”
然而下一刻,她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张怒放的笑颜,大喇喇地杵在她的头顶上方,离她的脸不到两公分距离。
伟岸男人甚至伸手直奔她敏感的耳垂,仿若亲密情人般细细抚弄着她的耳垂。
他上扬的薄唇,更在她因吃惊而微张的红唇上,飞快地落下一吻。
朱丽倩躺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由紧握了起来,黑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她本能地张口喊人,可是红唇刚一张开,还未说话。
脖颈上突然而至的压迫,瞬间便让朱丽倩明白,也许等不到她的话出口,她美丽的脖颈上,便会多了一道醒目的红印子。
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索意味地盘桓在伟岸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上,却发现,他仍如刚刚一般,怒笑着。仅幽深的蓝眸里,多了两簇骤然明亮的火焰。
见她目光逗留在自己脸上,伟岸男子突然咧开唇瓣,露出一抹坏到骨子里的痞笑。
温热的唇突然贴紧朱丽倩小巧的耳垂,缓缓低喃:“你要不要试试,他是选择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说话间,他还故作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耳垂上突然传来的温热酥麻感觉,让朱丽倩不由自主地颤粟了一下,她本能地把头往一旁侧去,想要躲开这一抹让她脸红心跳的暧昧。
在奥里与她最为私密的居室里,他竟敢如此张狂地与她调情,他当真以为她不敢大喊大叫吗?
一想到奥里对觊觎他女人的那些下属,从不问功过,全部以极刑论处,朱丽倩闪烁的黑眸里,便忍不住浮上一抹耀眼的光芒。
伟岸男子俯在她上方的身子刚一离开,她便张口大声尖叫了出来。
“奥里!”
只是,并没有朱丽倩想像中的纷乱脚步声传来,在她快要失望透顶的时候,穿着白色浴袍的奥里,这才推开隔壁淋浴间的玻璃雕花门,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眼皮抬都没抬,只微皱了皱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朱丽倩单手支着一侧的床,顺势靠坐了起来,双手掩在精致的五官上,语气又急又羞道:“奥里,他……他……”
奥里没有看她,目光慈祥地扫去伟岸男子身上,一脸地宠溺。
“佐治,你又淘气了?还不赶快向你婶婶道歉?”
这才转过身,附带着一点责备的情绪,看去朱丽倩。
“丽倩,这是我侄子佐治,我大哥大嫂过世得早,他被我惯坏了,你别跟他一样!”
伟岸男子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装出一副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包的窘态,毕恭毕敬地走到朱丽倩面前,俯低身子朝她拱手一揖。
“对不起,小婶婶!”
只是,看去朱丽倩的目光中,却让她看不出有一丝给她道歉的诚意。
“婶婶?”朱丽倩目光中略带着一抹考究的迟疑,看去奥里。
在她所搜集到的情报中,从未曾听人说起过,奥里有这么大一个侄子。
只是,奥里已经发话了,她又能怎样?总不能使着性子,和佐治过不去?
何况刚刚她就已经发现,这个佐治在奥里的心目中,分量应该非同一般。
明知道受委屈的是她,却在看向他的目光中,是一脸地宠溺,看向她的目光中,却带着一抹明显的责备。
朱丽倩咧了咧唇,装作不甚在意地浅笑了下:“没关系,我向来不和晚辈一般计较。”
听她这么说,奥里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笑意,对她的答案似乎还算满意。
“丽倩,你要快点适应佐治对你偶尔的顽皮,我已经决定留他在你身边,我不在的时候,做你的保镖。”
朱丽倩这下傻眼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亲爱的,你让他作我的保镖?这如何使得?”
无论如何,她决不允许放任一只觊觎她美貌的野狼,在自己身边。
奥里朝她摆了摆手:“你别大惊小怪,佐治在伺侯保护人方面,确实有一套,总是最得我欢心。如果你不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才舍不得委屈他去伺候并保护你。”
朱丽倩皱了皱眉,从她委身于奥里的那一刻开始,她从来没有在他们最私密的居室里,见到过除他之外的男人。
即使是日常生活中需要清洗打理之类的活计,他也仅是派过来一两名又老又聋的妇人去做。
她一直以为,奥里有可能是出于谨慎安全考虑,才会选那些又老又聋的人做这些日常活计。
朱丽倩紧抿了一下唇角,试图扭转一下局面。
“亲爱的,我还年轻,许多事我一个人还能应付得来,就不要麻烦佐治了。”
奥里一屁股坐在床畔,伸手拍了拍她的一只膀臂。
“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不方便把你带在身边,有佐治留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做事。”
“可是,可是……”
这让她如何启口,告诉他,她怕面前这个叫做佐治的男人,对她居心叵测。
然而奥里似乎决心已定,不允许她再去置喙这件事情。
好半天,朱丽倩才闷闷地低声咕哝了一句:“男女总归是授受不亲。”
她没有想到,就是她这句纯属不甘心的吐槽话,竟然会引发出佐治特别大的反应,他先是瞪大眼睛十分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个人撒腿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大哭了起来。
朱丽倩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她不知道这个佐治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来这么一招?
然而,下一刻,她不敢置信地看到一向冷漠的奥里,竟然蹲下身来,一脸讨好地好言劝说于他。
“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我马上让丽倩给你道歉,好不好?”
见佐治仍然没有停止哭泣的趋势,奥里转过身,狠瞪了朱丽倩一眼。
“佐治先天性不举,你什么话不会说,偏要拿这样的话刺激于他?”
朱丽倩半天才反应过来,佐治虽是一个男人,却没有男人天生的办事能力。
她再一次不能置信地看去奥里,后者却朝她微点了点头。
没想到,听了这话的佐治,哭声更大了起来。
他双手紧捂在脸上,甚至开始抽咽起来,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地:“叔叔,这……这叫我以后……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活在这世界上?”
说着话,他起身,便朝距他一米开外雕花大床的床柱上,撞去。
奥里见状,伸手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一边忙回过头来示意朱丽倩,赶快给他道歉。
朱丽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天,这唱的又是哪出戏?
也亏佐治一个大男人,撒起泼来绝对不输于一个女人。得,她还是赶紧向他道个歉吧,指不准,接下来,他还会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什么大举动呢!
“对不起,佐治,原谅我一时失言。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佐治这才停止了哭声,抬起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像个小孩子一般可怜巴巴地看向奥里。
“叔叔,男人不能那个,是不是就等于是一个废人?”
奥里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忙不迭地摇了摇头,睁大双眼一脸诚挚地看着他。
“谁说的?我们佐治可是一个非常抢手并不可多得的人才!刚刚你不是做得很好?不但替我把你婶婶抱到床上,还给她穿上衣服,顺便给她看好了病?”
佐治睁大眼睛,像一个极想得到大人肯定的模样,看向奥里:“真的,叔叔,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奥里用力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不信,你可以问你婶婶,她身体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感觉?”
说着话,他朝朱丽倩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赶快附合他说的话。
朱丽倩虽然对奥里刚刚说出的这个真实,是又气又急又羞,可是,也只能窝着一肚子火闷在心里。脸面上,却还要必须装出一副很是受用的欣喜表情。
“对,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舒畅万分。”
佐治朝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然而脱离口而出的下一句话,就只差没把朱丽倩当场给羞晕了过去。
“那是不是说,等婶婶下次和我叔叔做活塞运动时,无论前*交,还是后*交,都一定会达到愉悦的巅峰?”
后来,朱丽倩还是从奥里口中得知,这个佐治,在十岁那年,被杀他父母的仇人,在他的小弟弟上,用力砍了一刀,断下来的一截被扔到一旁,血淋淋地,惨不忍睹。
而他当时便痛昏了过去。
即便随后赶去的奥里把他赶快送到医院里救治,也只是换得医生无可奈何的一句定论:这个孩子一辈子算是毁了,能够活下来,恐怕也只是个废人。
自此之后,佐治曾经好长一段时间噩梦连连,甚至神经也变得有些错乱起来。
智力相对同龄的孩子,一下子倒退了许多。
根本吃不准他什么时候,便会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躺坐在地上撒泼,甚至大哭大闹。
奥里一直感觉愧对于他的双亲,所以许多时候也由着他这么去做。
久而久之,他感觉即使再幼稚的孩子行为,发生在如今已经一米八多身高的佐治身上,也是再正常不过。
用奥里的话说,佐治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的父亲,自己唯一的哥哥,仅是因为形貌与自己肖像许多,才会被奥里的那些仇人寻上门去,毙命当场。
而他的母亲,奥里的大嫂,因不堪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也当场追随大哥而去。
而他自己,虽后来侥幸活命下来,也不过是半个废人,苟延残存而已。
好在一直郁郁不发的他,几年前突然变得奋发了起来,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般,开始勤奋好学,潜心钻研于医术,如今又习得一身好功夫。
这几年留在奥里的身边,于公于私,确实也帮到了他许多忙。对奥里的一片忠诚赤子之心,又天地可鉴。
只是,朱丽倩所不知道的最重要一点,是奥里之所以像对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百般疼爱于佐治,却是出于他自己的一片私心。
奥里为了保护他唯一的儿子——雷奥,他不能也绝对不会选择把他曝光于天下。
然而他心头那一腔无法得到纾解的爱子之情,却像一根鱼刺一般,时时梗在他的咽喉,而一直在他身边受他照顾的佐治,恰好充当了他急于得到纾解爱子之情的工具。
也因此,佐治在奥里的心目中,位置非同一般。
更因为他幼年即被宣布,终其一生只是半个废人这一可悲事实,所以,奥里感觉即使当着佐治的面,让和他有着暖昧关系的女人不着寸缕,也是未尝不可的。
而他最近几年也确实这么做了,每每他和女人发生关系后,尤其是在她们因承受不了他变态的性*趣而致昏迷后,他往往便会吩咐跟在他身边的佐治,对还未着寸缕的她们,进行善后处理。
更为甚者,对那些充当他欲望发泄器的一*夜*情女子,许多时候,奥里总是当着佐治的面,和她们亲热,和满足他各种变态的性*趣。
只是,令奥里绝对想像不到的是,就是他那些糜烂至极的变态性*趣刺激,让连医生也宣布,今生再无一丝希望恢复性能力的佐治,他的小弟弟慢慢地一天一天苏醒过来。
及至眼下,每每看到奥里与朱丽倩的香艳场面,他的胯下也可以撑起一个小帐篷。
甚至只是看着朱丽倩,他的命根子也仿佛跟有了生命一般,自发地昂扬起来。聚集在他小腹处的炙热,如今已经到了极欲得到喷发的地步。
然而,深谙病理的佐治,却很清楚他当下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奥里知道,他已经恢复性能力。否则,难免这个变态的疯子,不会起了杀他之心。
在他心中,对面前这个直接导致他双亲死于非命的奥里,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如果不是奥里,他应该是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在双亲的加倍呵护下慢慢成长。
如果不是奥里,他很早就可以抱着喜欢的女人,翻云覆雨,畅享鱼水之欢。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已经到了三十五岁高龄,却仍然是处男之身。
最让他难受至极的是,每天还要眼睁睁看着年老的奥里,把他最心爱的女人,强压在身下,辗转承欢。
他等这个可以为他双亲报仇雪恨的机会已经太久了,久到前几天当一个男人找到他,告诉他,可以助他一偿夙愿时,佐治以为,自己双耳严重出现了幻听。
直到对方向他娓娓说出计划,他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他想,不管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找上自己,至少在对付奥里这件事上,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无毒不丈夫!
佐治抿了抿唇,眼神骤紧。
现在,他要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置奥里于死地,却绝对不会让他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啪”,握在他身中的水晶杯,突然碎裂。
佐治唇角浮上一抹十分诡异的笑容,他的目光悠远地看向窗外。
相信,这个机会,不会让他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