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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肖微微蹙眉的看着我“看来你的带薪假休的没完了。”他不经常开玩笑，所以这一句听起来特别冷，但是我还是笑了。
“羡慕我？”
莫肖眉毛皱的更深了。“顾总说工资涨的早了，果然没错。”
听见关于他，虽然只是一句玩笑，但我还是激动不已。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去问他的消息。
“外界都在传W是想离开钟鼎呢。”莫肖的意思是钟鼎的股票跌了吗？
“我不会离开钟鼎的。”既然来到顾明溪身边，我怎么会再离开。
“其实，对你来说，离开钟鼎会有更好的发展。”这是顾明溪的意思吗？我沉默了，低着头看白色的被子。
“这是他的意思吗？”这刻，我不知道如何称呼顾明溪，明溪？顾总？似乎都不太合适。
“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回到Zone你会有更好的发展。”而且这样你就可以离开顾明溪，再不痛苦。
莫肖只说了上半句。后半句对我来说太过痛苦，所以他留在了心里，只希望我能够明白。然而我就算明白，也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离开。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更好的发展，我只需要顾明溪。
一阵寂静。我闭上眼睛，顾明溪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我抓紧了床单，那隐藏在被子里的拳头微微痉挛。
我只想陪在他身边，只想竭尽全力帮他。
良久，莫肖离开了。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莫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很轻的叹气，如果不是这里太过安静，或许我也不会那样清晰的听见。
史密斯急飞巴黎了，罗伯特也回纽约了，这个世界本应该又回到从前的安静的，但是并没有。
我的电话一直在响，响得我觉得烦闷，想将它从楼上丢下去。傍晚，电话才安静了一会。
我一直期待的那个人没有来看我，也没有打来一个问候的电话。
直到魏汐婉敲响了病房门。
“杜小姐。”魏汐婉放下保温盒，走到床边。“我听说你住院了，所以做了些小菜和粥。”
我没有说话，就让我任性一次，用我最真实的感情，面对我最讨厌的人。
魏汐婉坐在床边，略微有些尴尬，耗了片刻，才又继续说。“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继续帮明溪。”
说完了这句，她终于站起身离开了。
我盯着魏汐婉送来的食盒，要不是她放的远，我一定会打翻它。她是来炫耀的吗？明溪…她凭什么叫他那么亲热！
我咬紧了嘴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口腔，我才苦涩的笑了。凭什么，凭她是他的合法妻子，而我…
我已经说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助理？不是了。朋友？还是吗？员工？或许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护工送来晚餐，已经不再中午和早上的白粥加盐了。是肉末蔬菜粥。
我慢慢吃了整碗，护工看着我吃完才满意的离开。
夜深，朱蒂已经离开了，而程伊诺却一整天都没有理我。
我眯着眼睛睡不着。
病房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再小心翼翼的关上。他走路的步子也很轻，像是怕吵醒我。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他坐在了床边，收回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便再没有动静。病房里没有开灯，我也没有睁眼睛，他没说一句话，就那样安静的坐着，就像空气一般。
不远不近的位置，不远不近的心跳声，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真的睡着了。
天亮，那个位置已经换成了顾名扬。
而昨夜，平静的就像他不曾来过。
“病若西子，说的就是你吧。”顾明扬一如既往。
“难不成顾二少爷还见过西子？那我可真是佩服了。”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顾明扬坐到床边扶我，小心翼翼。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古人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在我眼里你最漂亮了，以后病若西子应该直接改成病若薇冽。”顾明扬是凑到我耳边说的这样的话，气氛很暧昧，可是我始终觉得，他在我眼里是情场高手，我在他眼里是情场高手，而我们，再暧昧的表象下都暧昧不起来。
我推开顾明扬，“现在那么流行穿越，说不定哪天你也穿越了，到时见了西子，再不会这么说了。”
“难道薇冽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情有独钟么？”顾明扬抬起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的脸颊不由自主般的靠近。
“我只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反驳他说再不会遇见漂亮的，可是刚开口，我便顿悟，没有说下去，只怕这句话我说出去了，就不是反驳，而是变得更暧昧了。
顾明扬噙着笑问我“你只知道什么？”他似乎已经猜到我想说的是什么，只等着我说出来。
我也笑了，难得见到这样会耍心机的顾明扬“我只知道你压到我的被子了。”
顾明扬不为所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就听门口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