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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挺着个大肚子要去哪?”我看她收拾的行李,全部是一些孕妇装,现在穿的,还有过几个月穿的,甚至还有一些小孩的衣服以及一些奶粉。
她这是要去哪里?这些东西为什么要着急准备?
“叙利亚。”说得平常,眼睛都没有抬。
“叙利亚?你疯了?那边还有战争!”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我所经历的,不过就是阴谋诡计,至少还有反击的余地,而战争呢?子弹不长眼,她是要去送死么?
“我知道。她是战地记者,我想把她找回来!”
“她?谁?”
“小姨。”她扔下苹果,“莫肖送你来的?”她在试图转移话题。
“你不能去!你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想!”我坚持自己的观点。
“莫肖挺不错的!可惜你有江泽愿了!这次替我谢谢他,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小姨在哪。”程伊诺挺着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继续收拾东西。她将一张超生照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孩子。如果一年后,我…把它送给他吧。”她嘴里的“他”是顾明扬。
我看着手里的超生照片,那是她肚子里的宝宝。
“程伊诺!你够了!”我扶正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想让她清醒。“你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为什么还拿他的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不够!”她推开我,吼了回来。我静止一般的看着她眼睛里的水泽。无言以对。“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我能感受到这个生命是与我相连的!这是我的孩子,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天的变化!”
“我曾经在她的肚子里!我每一天的变化,她都像我一样在感受,在期待,期待肚子里的我在长大!我什么都愿意为了我的孩子去做!我可以改变性格,可以为了孩子吃我最不爱吃的东西,我可以不喝酒,不去夜店,我每天都这样安静的坐在阳台上看书!我最讨厌看书!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烦!我这样爱我的孩子!她以前就是这么爱我的!可是我都做了什么?”
“我都做了什么?她也是我的妈妈!是她生了我!是她养了我!我就是个畜生!我都做了什么?”
程伊诺坐在地上嚎恸,她的眼泪浸湿了我的眼。我拥抱着她,让她安静下来。
但她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我从来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她以前是个记者,她为了我什么都放下了!包括她的梦想!她是该多伤心才打了我两巴掌?离开我?”
“她是得多伤心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等孩子生下来。我替你去叙利亚,把小姨找回来。不哭了,不哭了…”
她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在她怀孕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小姨的愧疚。所以她知道她在哪里了,怎么会不想把她找回来…
程伊诺睡着了之后。我离开了她的家。我想阻止她,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通过交通岗的时候,我发现刹车失灵了…
我想尽办法让车子慢下来,可是都不能,交警追过来的时候,我只能大喊“我的刹车失灵了!”
交警迅速做出反应,为我开路,跟下一路段沟通继续准备为我开路。
直到一路引我将车安全开到高速,我将车贴向护栏,使其一路减速。
终于车停了下来。我已经浑身是汗。我下车之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这是我惹怒安长生的代价。
他一定会让我死于车祸。所以我学了练习了一切车祸意外自救。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江泽愿赶到时,处理了后续事情。我终于平静“程伊诺要去叙利亚!”
“你既然知道小姨在叙利亚,为什么不直接联系她回来?”
“她不愿意…抱歉。但是,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言外之意,我没听出来。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