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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完整的?
“啊!”是恐惧,还是疼痛?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唯有翩翩然。死了吗?死了好!这是宋希濂倒下时,最后一句话。
前进的动作停了下来,慕容池扶住宋希濂,竟然发现她身子突然由刚才的灼热,变得冰凉,原本通红的脸,也越发的苍白直至发青。
“袁兮怜!你又在装什么?”托着着她的脑勺,慕容池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冰凉的脸。
“给我醒过来!少给我装?”匆匆套上外套,慕容池不停的摇晃着她单薄的身子,“不准给我耍花招!起来!”
可是,手上的人,仍是紧闭着双眼,刚才一直紧拧的眉也展开,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也变得冰冷,小巧的鼻翼下,那张唇,早没了初见时那樱桃般有人的殷红,代之的是紫色。
手落在她的唇上,身子不由的一抖,慕容池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王爷,您休息一下吧。”
柳若上前,踮起脚把外套给他披上。
几天了,4天了,他一直守在茗居阁外面,却不敢踏进袁兮怜的厢房。、
没人知道,那晚在广华池发生了什么事。
在外守候的婢女,只看到,慕容池像疯了一样抱着宋希濂到处跑,甚至不知道要做什么。那个女子,似乎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而今依旧躺在那张床上,气若游丝。
今天第三个结束咯
清冷的夜风吹过,肩上的披肩瞬间跌落。柳若,怔怔的看着地上的披肩,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去安慰他,不想,慕容池突然回过身,一把抱住柳若。
有温热的液体滑入脖子,柳若抬起手,紧紧的抱着慕容池,感受着他身子的战栗。
他哭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孩子。
今天,他是为何?
“怎么办?怎么办?”慕容池伏在柳若的肩头,像个无助的孩子,不停的问。
怎么办?怎么?
两行清冷从她美丽的眸子溢出,他在问她怎么办?是因为你迷失了,找不到出来的路了吗?还是因为,对于她的昏迷,你显得不知所措?还是,因为她,你忘记了自己多年的仇恨?
“去找南宫公子吧!他们有办法?”手抚摸着他的背脊,柳若安慰道。
南宫令?
“不!”慕容池一把推开柳若,扬起头,固执的说。此刻的他,更像一个小孩儿。
“王爷和南宫公子一起长大,此刻怎么这么分生了呢?南宫公子,现在是南宫氏唯一的传人,他一定有办法救王妃的。”
“其他太医就这么没用吗?”他的声音缓和下来,像犯错的孩子,希望能找到另一个圆满解决办法。
“如果继续传太医,定会惊扰皇上。”她深知,那个女人和皇上的关系,如果袁兮怜就这样死了,可能,有一帮人都脱不了干系!
他垂下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是怕父皇责怪下来,而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忍受宋希濂和其他男人接触。况且,还是南宫令。
而且,南宫药氏一直有一个祖传的规矩,求医者,必得自己去南宫堡,南宫传人不会出堡为人医治。
“那现在启程吧。”虽说不愿意,可是那也是自己的过错,不然,那个女子现在可能已经生龙活虎的站在他面前和他吵架了!
南宫令专注的坐在床前,稳稳的往宋希濂身上扎着银针。
屋子里,偶尔进来的风撩起珠帘哗哗作响,帘子外则站着一个人。他背着手来回的渡着步子,时不时探头看看里面的情况,却每每都被南宫堡的药婢拦下。
拔出一根针,南宫令俊逸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怎么会中毒呢,可是黑色的银针分明显示她中毒了。
抬手为她掖好辈子,南宫令的目光久久无法从她暗自发青的脸上移开。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刚撩起帘子,就看到一脸愁容的慕容池大步上来。
师兄,怎么了?”
“中毒了。”把手中的银针裹布递给药婢,南宫令方才掏出怀里的白色丝绢,轻拭头上细密的汗珠。
“中毒?”慕容池目光定在南宫令手上的丝绢上,怔怔的重复这两个字,许久才反映过来:“真的中毒了?那现在?”
“师弟,不用担心了。毒已经除去了,只是不知道她何时醒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慕容池闪进了屋子,掀开宋希濂身上的被子,伸手要去抱她。
“你做什么?”南宫令一把拦住慕容池。
“既然师兄说,解了毒,那我就带她回去。”话语间,他已经抱起宋希濂。
“如果你想她提前死,现在大可回池王府。”南宫令,收回手,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他不能阻止慕容池,如果自己上前拦住,他定会执意带她走。
“什么意思?”慕容池停下步子,用力的抱紧宋希濂,疑惑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南宫令。
“她是慢性中毒,虽然现在毒是解了,可毒素仍残余在她身子。必须每日施针才能彻底解毒。我之所以带她到这间屋子,是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药疗房,所有的家具都是用药材做到这样有助于她身子回复的更快。”说罢,南宫令出了内屋,坐在桌子旁,独自饮起茶来。
慕容池之所以要执意带她走,也是因为顾及自己吧。
正当这时,门外也传来了徐安的声音。
进门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徐安虽说是外人,但一眼也明白了。毕竟,自己受命调查过南宫公子和王妃的过往。
分别向两人请了安之后,徐安在慕容池耳边私语了什么,只看到慕容池脸色突然一僵,清澈的眸子幽深如潭,眼角却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
“那就有劳师兄代为照顾了。”虽说极不情愿,慕容池还是把宋希濂放回床上,凝视了半天,才带着徐安离开。
“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凭着对慕容池的了解,定是朝廷出了大事,不然,他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向旁边的下人吩咐后,南宫令起身再次进了内屋,坐在宋希濂的旁边。
恍然间,他竟看到宋希濂的手指动了动,才开始以为是看错了,结果她果真动了,还睁开眼四下打量。
意志力真坚强!南宫令不由的暗自佩服,她中的毒就常人来说很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她非但没死,竟这么早就醒了。
宋希濂缓缓的抬起眼,虽说眼角发涩,可比起之前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现在可是说是解脱了。
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和那一阵阵刺鼻的药味宋希濂又清醒了一分,至少,她确定,这里不是阎王殿。
就说嘛!我宋希濂是杂草,那容易这么死!
“醒了?”
谁?宋希濂抬起眼,向那个声音来源寻去,竟发现他出自头顶上方,让她看得好不吃力。
哇?好帅的人啊。宋希濂呆呆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南宫令,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为何这般面熟呢?
“醒了,就喝药吧!”看到她眼中的疑惑,惊愕,以及点点精光。南宫令笑了笑,她身子真的是比常人还好。拿了一个药垫,把宋希濂扶起靠在床上,南宫令转身出去拿了药进来。
那个男子,俊逸的脸上,有着让她好生面熟的笑容,他眼中的关切,竟让自己回到了出嫁之前。看到南宫令进来,宋希濂眨了眨眼,再仔细的把眼前人打量,随即一愣,茫然的脸突然僵住。
“南宫令!”难怪这么熟悉,虽说自己吃坏了脑子,可是这张脸她宋希濂还是记得的。因为还有一笔账没有和他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