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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怎么一大早就没有看到许安呢?王爷人呢?”目光仍落在窗外,她揣测这次慕容池会不会在苏秦的马车上。
“哦。今天许安和王爷天还没有亮就启程回了王府了。”
“什么?已经走了。”
关上窗户,她叹了一口气,想起昨晚慕容池发狂的情景,自己的行为定是伤了他很深,不然,他另肯带着伤口趁天没有亮就走,都不愿意看到她。
彼此不见!
临安
“哟,宋公子,您可回来了。”怡香苑的原老鸪擦着粉饼,扭着腰迎了上来,“都半个多月了,您才回来。您看,把我这老骨头累的。”
“桑姐姐,你辛苦了。您看,你这忙,那腰肢有出来了,比以前还细呢。”宋希濂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走进怡香苑,顺势捏了一把姑娘们的腰肢。
没想到,出去了半个多余,赌坊,伶官,和青楼生意依然红火,仍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青楼转了半天,她渡着步子慢慢的走回伶官自己独有的厢房,刚呷了一口茶,就看见伶官的小一走了进来。
“宋公子。”虽然她知道宋希濂的身份,但是她也习惯了称宋希濂为宋公子。
“小一,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呢。宋公子,您要找的药小一给你找回来了。”说着,小一地上一个蓝色花纹的小瓶子。
看那小瓶子,宋希濂眼睛一亮,接过瓶子就闻了起来,“这个医治伤口真的有用吗?”
“公子,这个可是独门秘药,皇宫里都不见得有。您只要往伤口上涂抹,不出三日定当复原。”
“谢谢你了,小一。”她收好瓶子,抬起脸对小一感激的。
公子,小一发现,您至从从淮州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不怎么开心。”
宋希濂愕然,随即笑道,“哪有啊。我天天都这样啊。可能是太累了吧。我先回王府了。”
说着渡着步子出了伶官。
“我就说宋公子最近心情不好。”看着宋希濂上了马车,伶官几位姑娘开始咬起耳朵来。
“没有啊。我看没有两样。”
“有,最近她老叹气,还出神呢。”
在书房外徘徊了一圈又一圈,宋希濂最终决定还是进去,走到,门口又退了出来。
“小姐,您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看宋希濂在那里徘徊不定,寒月记得直跺脚。
“算了。”
慕容池既然不想见到她,那她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寒月,那你知道慕容池的伤势如何啊?”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寒月不知。”寒月赌气说道。
虽说是赌气,但是她说的又是实话,回来好些天,她还真没有看到王爷和许安。
她沉着脸,显得有些失落,度着步子缓缓的往回走,是不是的抬手,用袖袍擦去手心的汗水,怕汗手握不紧瓶子,只得把它揣在怀里。
“王妃……”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你是……”宋希濂仔细看了一番,还真想不起来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
“小的是许大人部下的赵山。徐大人让我来给你传一个话,。”他四下看了一番,小声的禀告:“王爷现在已经出了临安,正前往隋安。”
“还有呢。”
“回王府,徐大人就说了这些。”
“其他夫人知道吗?”
“回王妃,徐大人说,只告诉您。”
“好的,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说道,让寒月赏了赵三,仍一声不吭的会了茗居阁。
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府上都没有人知道,还去了隋安?
为什么?
放下瓶子,宋希濂靠在门上,看着院子里那一次开得争艳的睡莲,心里是一番慌乱。
“小姐,寒月给你备好马车了。”
“备马车干嘛?”
“去看看王爷。”许安派人通知她,莫非就是知道小姐一直想见王爷。
“不去!”她冷冷的呵斥道。
“小姐,都要出城了,不然追不上了!”寒月急切的说道。
“谁说我要去看他了!”她没好气的瞪了寒月一眼,转身进了屋子,纵身倒在穿上,把头埋在冰蚕丝被子里。
哎。寒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立在那里。
抬起头,再看看桌子上那个蓝色的瓶子,宋希濂腾的一声坐起来,拿起瓶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是的,她要去追他,把这个药给他。
她只是不想欠他的!
纵身跳上早已备好的墨驹,宋希濂抄起鞭子朝马屁股上狠狠的抽取,马一吃痛,飞快的奔跑开来。
急速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颠簸的马背让她有些不适,但是她不能停下里。她宋希濂没有必要欠慕容池的。
慕容池口口声声说袁兮怜欠他两条人命,但是他那日救的是宋希濂,不是吗?
“徐大人,后面有一马过来了。要不要拦住。”一个士兵小声的禀告。
许安看了看白驹上,一身金色戎装的慕容池,悄然的掉了头,远远的看去,果真是王府的那匹马。
小声的安排了一下,身后的部队顿时分开两列,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到,缓缓的放慢步子,和领在前的慕容池拉开了一些距离。
看到让出的大道,宋希濂微微一惊,随即想到那必定是许安的安排,于是更加的加快了马速。
“慕容池。”她斯力的喊道。
金色戎装下的那具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懵然的回过头来。
幻觉?慕容池微微一皱眉。
“慕容池,你给我站住!”
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掠一丝惊讶之色,很快的又没入冰冷的目光里。
“许安。把她拦回去。”他命令道,转身继续前行。
许安坐在马上没有动。
“许安!”他怒吼道。
“你不好吼他了!”她上前,拉了缰绳,立在他面前。
只是那晚,她第一次看见他。
一如既往的冷然,一如既往的俊逸,脸上却有些苍白。
“我来只是给你这个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个蓝色的瓷瓶,递到他面前。
冷眼的扫了一眼那个瓶子,心却不由的抽动了一下。他扬起脸,笑道,“王妃可是送错人了!”
“你……”忍住要爆发的怒火,宋希濂吸了一口气到,“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伤势?他冷笑。她还知道关心他的伤势,可是有一个地方,根本就不不可能复原。
“本玩看,王妃是白费心机了。如果你想这样讨好我的话,还是罢了。本王奉劝你,这几日,王妃您就做好你这个王妃,看看还有什么么有做的,死的时候,免得落下什么遗憾。”
“你……我死。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哼!你本来就该死了,只是多活了这么久!放心好了,现在本王决定了,不会让你痛苦的死去的。像你这种女人,死上十次都不够!”
手紧紧的拽着马绳,心里苍凉百味,她凄然一笑,难道自己跑了这么就过来,就是为了得到这几句嘲弄,羞辱威胁。
“想我死,那你最好还是活着回来。”她抬手把瓶子砸向他,“我来给你送这个,只是不想欠你的。”
说完,她转身一扬马鞭,飞速离开。
瓶子砸在他身上,顺势滚落在地上,他垂眉看去,眼中掠过惊讶,却瞬间又被掩藏。
许安下马拾起瓶子,呈到慕容池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瓶子上的那个兰图案,没有说话,调马,没有去接。
止住了马,宋希濂立在大道上,回望浩浩荡荡远去的一群人,一丝冰凉由心而生。
“王爷,没有消息吗?”宋希濂站在柳烟阁外焦急的渡着步子,房间里传来柳若撕心裂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