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线索断了5

abbyahy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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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需要的是一种信仰,在她离开这个世界时,能让她坚持到最后的信仰,但是,此刻她这个虔诚的信徒,却被欺骗了。

    “宋希濂回来,前面是悬崖。”慕容池整个心都纠结起来了,用力的扬鞭试图追上宋希濂。

    自己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为何还要受他们这等欺辱!凭什么。

    身下的马突然停住,蹄子紧紧的扣在石缝里,本能的往后退,不停的嘶叫,那声音顿时在山谷间回荡,像是一首死亡挽歌。

    宋希濂定眼一看,四下都是悬崖峭壁,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而后面,则慕容池和南宫令。

    两个她此生最恨的人!

    看来,天真个要收了她。知道她要死了,所以赐个她一个悬崖,让她再次自我解决。

    马,你不想死吗?宋希濂跳下马,摸了摸马背,鞭子一扬,把它撵走了,独自走向悬崖。

    “宋希濂,你回来好不好。”身后传来慕容池撕裂般的声音。

    “宋希濂,对不起。”

    脚下的石头一受力,撕碎的小石块瞬间滚下悬崖,连声音都没有。

    宋希濂转身,看见慕容池从马上跳下来,和南宫令直奔这里,不由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滚啊!”她嘶吼道,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捂着肚子,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只觉得身子下一刻就要撕裂开一样。

    “希濂,你回来,我给你自由,我再也不逼迫你。是我错了!”慕容池踉跄的走上前来,白色的衣服上一片血渍,宛若画布上的漆墨,渲染一片,却是那么的绚丽。

    “宋希濂,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南宫令走上前来,试图要拉宋希濂。

    “走开。”宋希濂又退了一步,吓得两人都不敢动。

    “我恨你们!为什么我要碰到你们,为什么我要一直被你们欺骗玩弄。”她无力的哭泣,身子在萧瑟的风中发抖。

    “希濂,我们从新开始好吗?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我再也不逼迫你了。”慕容池喘着气,身子晃了晃,心里的钝痛让他自己的呼吸不过来。

    “哈哈哈。”她摇摇头,脸上一抹苦笑,带着晶莹的泪花,“从新开始,怎么开始?时光倒流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愿意再看到你们,永远也不要!”

    她的所有痛苦,都是着两个人的谎言带来的。

    “宋希濂,我带你离开好吗?就像鬼面和你约定的一样。南宫令就是鬼面,我一定实现对你的诺言,相信我。”南宫令手仍然僵在空中,脚却不敢上前半步,这个时候的宋希濂是敏感的,稍微一点举动,以她的个性,她定会跳下去。

    “你错了!南宫令不是鬼面!”她低头看着怀里的面具,“鬼面是我,是我自己,我才是鬼面!而你南宫令,是个骗子,和慕容池一样!”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你。”

    “我到希望你们骗我骗到低!南宫令,你明知道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为何把这个谎言坚持到我死了之后!”她质问道。

    “宋希濂,你说什么,什么将死之人?”慕容池声音不由的抖了起来,刚才宋希濂那莫名其妙的流鼻血,和痛苦的表情,像是生了重病一样。

    “哼!慕容池,你真以为你今天能把我抓回去吗?不过你的棺材是送对了,今天我刚好要用,因为我就要死了,就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再也不用看见你们两个了。”看着他惨白的脸上,痛苦弥漫,她笑了起来,心里无比开心,像一个恶作剧的女孩儿。

    “不会的,你骗我,宋希濂,你骗我!”慕容池摇了摇头,看向南宫令。

    只是,可怜宝宝,宋希濂手紧紧的捂着小腹,“宝宝,对不起!如果上天怜悯我,你就我一起到那个世界去吧。”说罢,她拿起沾满血渍的骷髅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扬起一直手,轻轻的在风中舞动,小声的低吟。

    和我一起去流浪

    背上羞涩的行囊,

    和雀跃的铃铛

    和我一起去流浪,

    越过深沉的山岗,

    和忧郁的池塘。

    挥别沉寂的村庄,

    和低矮的红墙。

    云下的远方,

    定有我们的天堂。

    飞翔的鸟拒绝忧伤。

    只要向前走半步,她宋希濂就要魂归故里了,多好的事啊。鬼面,我们一起去流浪,带着我的宝宝,却我的世界。

    面具下的那种脸,坦然一笑,随即又向前跨去……

    “宋希濂,我爱你!”身后那个呜咽的声音让她猛然一怔,跨在空中的步子不由的收了回来。

    她缓缓的转过身,疑视着那张多次在梦里出现的脸,痛楚的胸口竟泛起了一阵酸楚。

    她伸手摘下面具,试图将那个人看的更清晰些……

    “宋希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要你在我身边而已,求你,你回来好吗?什么我都答应你。”

    “慕容池,有一种爱,叫放手。”爱我,却不给我自,那也叫爱吗?她淡淡的答道,又将面具带上。

    “那你爱过我吗?”他慢慢的上前,宛若潭水的眸子此时泪光涟涟。

    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戴面具的手懵然的一抖,手僵在空中,她定定的望着他,逼回去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发白的唇微微张开,似乎用了一生的力,才发出几个破碎的声音,“慕容池,我爱过你!也只爱过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你。不过,我现在更恨你,是你,把我最后的期望击碎,任由我在绝望中死去。”

    说完,她却是微微一笑,绝情而绝望。

    “小姐,不要啊,你不要丢下寒月啊……”远处传来寒月哭泣的声音。

    “对不起,寒月,我们来生见。”闭眸,她小声的低喃到,再次戴上面具,面向慕容池和鬼面,双手舒展开来,那悬崖下的风瞬间撩起,掀起了她白色的裙边,宛若一朵娇艳的百合花,脚尖一点,身子往后倾下去,她若一只奄奄一息的蝴蝶,在风中缓缓下坠……

    “不……宋希濂……”

    身子腾空的那一瞬间,慕容池飞身过去,试图抓住宋希濂,手在触摸到她身子的那一刻,却只是从她腰间掠过,手指一曲,却是她落下的芬芳,带着血腥的味道。

    “我爱你,宋希濂。”俯身看着她落下,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面具下,随同她一起落下深渊。

    白色的衣衫在她如墨的发中,绽开,徐徐飘落……

    幽幽的山谷里只剩下他凄厉的呼唤声。

    他的身子还趴在悬崖处,轻轻的摊开手,他眼眸再次一片迷离。他的手上真是那一块,被宋希濂抢去的玉佩。

    他似乎听到了她说,“不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姐姐不是善类。”

    初见的情景再次在眼前浮现……

    我是一抹孤寂的幽魂,多年前,我四处飘荡只是为了去找一个说要嫁给我的女子,我找的只是一份承诺。

    而现在,我却在找我的灵魂。

    许多年前,隋安一带爆发了瘟疫,我悄然的出了南宫堡,跟在了父亲的后面。

    那一年的隋安,白雪如花,纷纷飘落,到处都有冻死之人。

    在前往隋安的路上,我与父亲走散,在雪地里迷离路,却在雪地里发现了一个晕过去的女孩儿。

    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裘皮,双目紧闭,修长睫毛微微颤抖,发白的唇不停的喊着,“娘……”

    她说,她和父亲吵了架,因为她想去看她的娘亲,但父亲不让,她负气离了家却不想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