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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噙了一抹偷笑,倒了一杯酒,又递到他面前,语气宛若老朋友那样带着点嗔怪,“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何不好好带她,珍惜她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顿了顿,垂眉,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那隐忍的伤痛被深深埋葬,“以前对人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感觉人像是没有魂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心里一直是恐惧,恐惧她离开,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她困在身边,那怕能看到她也好。”
倒酒的手一抖,那挂花酿一下就撒在了桌子上,她慌忙的低下头,作势却找抹布。
一低头,那滚热的泪水就落在了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悄然的抬手擦得没有一点痕迹,她才直气腰,傻笑道,“原来这里没有抹布呢……”
那话还没有说完,宋希濂的表情再次绷住,随即抬手在一脸呆滞,神情迷离的慕容池面前晃了晃,发现他一脸红潮,目光游离的有些不正常。
“喂,你怎么了?”
宋希濂手掌再次在他跟前晃了晃,他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却越来越红。靠,这个软经散这么有效。
看慕容池快不行的样子,宋希濂赶紧起身就开溜,还没有走出一步,却腰间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随即被拦腰抱了起来。
咦!吃了软经散还有力气抱得动一个大活人?
“喂!喂!”看到他那凑过来的薄唇,宋希濂抬手挡在了面前,大声的喊道,“喂!你看清了,我是男人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修
“包大胆,你这个混蛋,老子出来弄死你!快给我开门,开门啊。”又是推,又是拉,又是踢,那丫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希濂。”耳后传来一个温柔情的声音,让宋希濂慌忙的蹲下身子,又避开他的拥抱……
“救命啊,救命啊!”她一边试图劝说慕容池,一边大喊着救命。
“希濂……”他喉结动了动,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兄台,你放过小弟好不好!我是男的啊。”她站在桌在的对面,和他绕着圈,就不让他靠近,还顺手捡起盘子朝他扔去。
“大哥,里面好激烈啊,平平碰碰的。”老三哆嗦了一下,又把耳朵贴在墙上,“在喊救命了!好像是二弟的声音啊。大哥,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老情人,老相好!”
“救命啊……”
靠,我宋希濂就从来没有发出过这等惨绝人寰的呼救声啊!
“我说,兄台。你保持一下冷静好不好。”宋希濂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无力的扶在桌在上,和慕容池保持着一个桌子的距离。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慕容池吃力的说道,似乎意思到自己被下了药。
“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喝啊,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啊。”难道她还承认给他下软经散。
“那我怎么这么热啊?”他咽了咽口水,刚清醒的脑子又被身子的热浪击碎,眼前的那张晃动脸,竟是那边的妖娆妩媚。
“别!怎么又过来了呢!我警告你啊,你丫要是再过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好热。”
“我知道你热,坚持一下。姓包的,快开门……”她一边闪躲,一边冲外面呼救,“快开门,要闹出人命了!”
心一横,她张嘴咬了下去。
“你又咬我。”他吃痛的放开她,双眼迷离的看着宋希濂,想起新婚之夜那个女孩子就是这扬咬他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咬的更狠。
“我……废话!我当然咬你。你看清,我是男人!传出去,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我怎么娶老婆啊。”
她慌忙的后腿了一步,大声嚷道。
“男人?”他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绯红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那你赶紧走啊。”
“我要能走,早走了!”
废话,她瞥了他一眼,眉梢间仍是警惕!
“那怎么办?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我老是出现幻觉。”
幻觉。天,这个年代难道就有***,美眸一转,说,“我有一个办法,非常有效,而且,包你不在受这等煎熬。”
“什么办法?既然这样有效那就赶快!”干燥难耐,他咽了咽口水毕竟他慕容池不好男色。
“但是,先说好了,你不能记仇!也不能找我算账!”
丑话可是说在前头了,到时候她是不认帐的。
记仇?算账?慕容池微微一怔,已经不得去细想她为何说这般话,只觉得身子要燃烧起来,而且极力的想要靠近那个该死的宋二。
“快啊!”他竭力的咆哮道,发出凄厉的吼声,那声音在空中悠悠回荡却有突然戛然而止。
那惨叫声之后,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响,听得屋外的人不由打了好几个寒战!
“三弟,咋会这么激动!”包大胆抱了抱手臂,觉得全身阴冷,头皮发麻,给老三使了个眼神,便偷偷的溜走了。
两个男人竟然玩的这么起劲!
“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宋希濂放下手里的作案工具,忙把慕容池扶到了床上,检查了他额头的伤口无大碍时,才吁了一口气。
“慕容池,你好像被我打过好多次了吧,不过没关系,你练过武,坚持得了。”说着,她又找来东西把慕容池给绑起来,一番万一他醒了过来找她算账怎么办。
看着他像粽子一样,双眸紧闭的躺在那里,她没有立刻走,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将他细细的看了一番。
这是,近一年以来,第一次如此近,也如此平和的看他。唯一的类似的情景,是在一年以前,雍州的小客栈里,那可时候的他,也被她下了药。
手下意识的放在他滚烫的面颊上,想起刚才他用剑逼视着她的情景。
“慕容池,或许你也后悔遇到了我吧。”即便是晕了过去,那剑眉仍是微蹙,那里像是有一道化不开的浓殇。
起身,欲走,手却无意间碰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低头,她恍然一惊,忙拿在手里,心里又是一番苦涩。
那正是慕容池贴身的羊脂玉,那日从他身上抢来,她就当做是自己的了。那个时候离开隋安的时候,因为他的关系,她最终还是带走了这块玉。
原以为,它已同袁兮怜的身子坠入的悬崖,却没有想到又回到了他身上,而今还在自己手上。
“那就归我吧。”她毫不客气的收在了自己怀里,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同时还带着平平碰碰的金属声响,那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刀枪碰撞的声音?
“皇上……”门外传来许安焦急的声音,接着又是开锁的声音。
惊恐的看着床上那条粽子,宋希濂嘴惊得宛若鸵鸟蛋。如果许安他们冲进来,看到万人敬仰的皇上被一脸是上的被捆在床上,还昏迷了过去,他们会怎样呢?
脑子飞速转动,她目光再次定格。显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她宋希濂做的。
袭击皇上,在古代是什么罪名?
虽然,她在袭击慕容池之前,有何他约法概不追究,可是许安他们会吗?说不定,一冲进来,提起刀就把她给灭了!
这样死,岂不是很冤枉!
汗!抬手慌忙的擦去头上的汗水,宋希濂四下瞧了一番,竟然发现无处可躲,脚下一乱,都不知道往哪儿去,只得慌张的去推试那些窗户,惊喜中果真有一扇是开着的。
顾不了那窗户下是什么,她连瞧都没有瞧,就爬了上去,脚还没有站稳,突然听到身后们狂的一声被推开了,那急促的声音,惊得脚下一软,扶住窗换的手陡然一松,顿时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