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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铺洒在草地上,并不十分强烈,雪儿编了两顶草环,一人一个戴在头上。两人并排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的山谷。
“我来过这里几次,最喜欢傍晚的时候来,会有漂亮的晚霞,夕阳也很美,我就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事情。不过后来这附近出现了那头熊以后我就不过来了。我跟娘学过几首歌,在这里唱可以传很远,可是那时候没人听,我就当是唱给鸟儿听。谭大哥,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嗯,好啊,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雪儿的声音很动听,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婉转空灵,歌声化成缭绕的清香,飘进鼻孔;化成清澈的溪水,流进心田;化成浓郁的灵气,渗进皮肤每一个毛孔。谭飞从来没听过这么陶醉人的声音,不知道是环境的原因,还是雪儿的原因,又或是谭飞内心的原因,总之,他几乎要醉了,很想就此沉醉不醒。
歌唱完了,谭飞还在闭着眼睛回味。
“谭大哥,我唱得好不好?”
“嗯?嗯!好听!真的好听!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真的很棒!”
“谭大哥也唱一首好不好?”
“呃,这个,我不会唱歌的。”
“没事的,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唱一句也行,唱给雪儿听嘛!”
“哦,好吧,我想想。嗯,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会吓到你的。”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要晚一些”
“唔,谭大哥,你喊得什么啊?”雪儿已经皱起了眉头。
“呃,哈哈,我就会这两句,还是不唱了吧,会招来魔兽的,哈哈。”
雪儿也忍不住笑得前合后仰,身子在摇晃中靠在了谭飞的肩膀上,谭飞右手很自然地拦住了雪儿的肩膀,雪儿身体微微一僵,然后也很自然地靠近了一些,倚靠在谭飞身上。然后很自然地,头与头挨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就这样静静地倚靠坐着,谭飞视线放在远处,心却在身边的女孩子身上。雪儿低着头,望着脚边的草,心也在旁边的人身上。有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然后雪儿抬起了头,望着谭飞的眼睛。
没什么好说的了,谭飞直接低头吻了下去,这一刹那,谭飞觉得整个世界消失了,天地间就只有两人存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很自然地,嘴唇的碰触,舌尖的纠缠,然后是鼻子,眼睛,脸颊,额头,耳朵。雪儿只是仰着头,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双手紧紧抱住谭飞的腰部,良久,二人才分开。
“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呢,谭大哥救了我的命,替我报了仇,又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你心里只是想报答我吗?”
“不,我,我想跟谭大哥在一起,我想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或者就像这样子。”
“你喜不喜欢练武啊?”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就想过安稳日子,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以前我见过那些当兵的,今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回不来了,看见他们的家人哭的昏过去,我也很难受。现在我爹娘还有小弟也没有了,我害怕一个人,我不想面对危险,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面对危险。”
“哦,可是这个世间处处是危险,自己强大了才能减少危险啊。”
“有谭大哥你保护我就好了,你会保护我吗?”
“嗯,我会的。”谭飞想让雪儿习武,自己花点时间帮她打通经脉,能够修道,以后或许在能够长相厮守,可是现在,听到雪儿的回答,她知道,恐怕这个想法难以实现了。谭飞是不会放弃修仙的机会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到了平安城,将她托付给谭勇他们,到时候自己回到宗门,希望时间长了,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雪儿会改变主意,忘记自己。
“谭大哥?”
“嗯?”
“你希望我习武吗?”
“哦,没有,没有。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不好,你这个样子挺好的。”
“我们回去吧,我要做饭了,谭大哥你一定饿了吧。”
“好,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日子在温馨的氛围中一天天过着。谭飞每天陪着雪儿去抓野味,挖野菜,采松蘑,有时候还去河边抓鱼,每天傍晚只要不下雨,都会到那片草地上相拥而坐,看夕阳晚霞,听雪儿唱歌。雪儿会缠着谭飞给他讲故事,谭飞就会把自己的一些往事说给他听,但是刻意回避了修仙的事情。每次雪儿都会托着下巴,望着谭飞,随着故事情节的进展,时而紧张,时而惊讶,时而悲伤,时而欢笑。
半个月后,谭飞手臂的伤势完全康复,这期间,晚上谭飞也炼制了一些气灵丹,偶尔也研究一下三位魔修前辈留下来的玉简,最多的时候是在练习轻身术和修炼御剑诀,御剑飞行对谭飞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这一天,两个人在吃过早饭以后,谭飞拉着雪儿的手坐在屋前,“雪儿,你准备好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谭大哥是打算走了吗?你什么时候想走,我就什么时候跟着你走。”
“那我们今天走吧,我有一些朋友和亲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或许他们也在担心我。”
“啊,那我们赶快走吧,他们一定很着急的,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收拾了,到了平安城,会是一种新的生活,这里的东西也用不上了,我们去跟你爹娘道个别吧。”
“嗯。”
两个人到了雪儿的父母坟前,一番道别,踏上了去平安城的路。
这处地方离正仙宗更近,但是谭飞还是绕道直接去了平安城。一路上带着雪儿,自然快不了,走了大概两天才出了山区,在马庄镇租了辆马车,又花了大半天时间赶到谭家堡。这次并没有隐藏行踪,对于这位传奇级别的亲人,谭家堡众人都是印象深刻,一靠近谭家堡就被认了出来,几乎所有在堡内的人都出来迎接,大多是年轻的领着或者抱着小的。这几年谭家堡增加人手的计划实施的很顺利,陆陆续续地多了三十几个小孩子,大的四岁多,小的还在襁褓中。
谭勇和谭伟也都是喜当爹了,迎在队伍最前面,见谭飞带着雪儿,两人都是很有些惊讶。跟众人打过招呼,大家欢欢喜喜进了堡,到了厅里坐下,谭飞才向雪儿介绍了两人。
“雪儿,这是你勇哥,这个是你伟哥,哈哈,伟哥,哈哈。”几个人都觉得谭飞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雪儿还是很认真地上前作揖“雪儿见过勇哥,伟哥。”
“雪儿,好名字啊。”谭勇向来话多又嘴快。
“混蛋,雪儿是你叫的吗,叫师嫂。”
“师嫂?这称呼真么这么别扭啊,呵呵,雪儿,你听着习惯吗?”谭飞还从没听过这样称呼的。
“哦,对,对,瞧我这嘴。师兄的老婆不就是师嫂吗,我真嘴笨,见过师嫂。”谭勇立马改口。
雪儿的脸已经通红。
“这怎么论的啊,她喊你们俩哥,你们俩喊她嫂?”
“师兄,这个不能乱的,你替师父收的我们两个做师弟,肯定是从你这里论,哪能按照年龄来啊。”谭伟很认真地解释。
“我跟雪儿没那啥,你先帮忙安顿一下。我待一日就要回宗门去了,那边事情太多。雪儿,一会儿安顿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叫找他们两个就是了,我得去办些事情,要花一段时间,那边也有一些像亲人一样的朋友,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
谭飞没注意,雪儿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不过这表情却被谭伟看在了眼里,瞬间就对两个人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谭勇谭伟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又唤来了各自的妻儿,见了面。女人之间比较容易熟,很快雪儿就跟着两个也不知道该叫嫂子还是什么的女人去忙活着熟悉环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