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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田妈妈抱着捂热的银子偷偷发笑:你们当我是棒槌啊?呵呵,我才不傻呢,你们想要做什么,整个少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敢要你的银子,我敢!横竖拿了钱,随便给你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荐你进内厨房?做梦吧!那地方又不是我婶子点头就能进去的。再说了,万一你进去给少爷和夫人饭菜里下点什么东西,出了事谁担待?你有丞相夫人和二房夫人护着,我却是少将军府的家奴,可不能背这个黑锅!暂且骗你几两银子花花,等开了春,赌局也散了,我就彻底收手,好好当差,夫人看起来很赏识我呢,还愁没有钱赚么……
田妈妈就这样揣着银子回到了大厨房赌局,下半夜田妈妈手气突转,赢多输少,不仅收回了本钱,而且还赢了二十多两银子!
正赌在兴头上,虚掩的门突然被踢开,闯进二十来个拿着棍棒绳索的壮丫鬟和粗使婆子,为首穿着黑色斗篷的,正是针线上的大管事周妈妈!
周妈妈一把大锁将大门反锁了,屋子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叫道:“人赃并获!誰想逃跑,先打十板子!”
田妈妈看着满桌的银子,顿时瘫倒在地……
黎明时分,田妈妈再次敲响了李妈妈家的门,李妈妈拖着鞋子开门,“怎么了?又来借——呜。”
从田妈妈身后闪出两个婆子,一人堵嘴,一人舀着麻绳捆人,那个干脆利落,依旧是周妈妈带队,将李妈妈一家从床上拖起来,用麻核堵了嘴,套上装米的大口袋,抬进了地窖。
天亮了,槿露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听周妈妈回昨夜突击搜查赌局的情况。这位周妈妈精明能干,能说会道,还会看眼色,前些日子槿露宣布管事们一个一个的进去回话时,周妈妈就将外院大厨房开赌局的事情说了,槿露顺水推舟,将这个任务交给周妈妈查办。
周妈妈在头一天自报家门时,就说明了自己是李丞相府家生子出身,跟着筱嬷嬷来少将军府当差,她查出的结果,总比槿露的陪房辛嬷嬷出手方便多了。
“当场就清点出了三百多两银子,一共有两个管事,七个小管事参与赌局,都说是田妈妈开的赌,她的输赢也最大,奴婢就细审了田妈妈,板子还没上身就交代了,说是那李妈妈一家借的银子。”
“奴婢心想不对啊,一个奴才出手怎么那么阔绰,足足借给了田妈妈五百多两银子?于是带人搜了李妈妈的房子,一搜吓一跳!床底藏着的匣子装着五百两现银、共计五千两的银票,还有些绝对不是奴才能戴的精致首饰!”
“此外,还有几包奴婢都不敢认的药粉。”周妈妈低声道:“那李妈妈一家以前在丞相府再有脸面,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他们的原主子二房夫人是个出了名小气的,怎么可能得了那么多赏赐?奴婢怀疑他们一家子是得了丞相夫人的指使,想害您和——。”
“周妈妈慎言,丞相夫人虽不是少爷的亲身母亲,但是也是嫡母,更是亲姨娘,对少爷恩重如山,怎会如此行事?”槿露板着脸说道:“定是那李妈妈偷了丞相府的银子和首饰,诳骗二房夫人把他们送到少将军府当差,以避祸事。来了少将军府,又借着几代世仆的脸面,暗地里诱人赌博放债,以赚取利钱!”
周妈妈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先是给自己掌嘴,而后懊悔说道:“奴婢这张破嘴欠收拾了,丞相夫人、二房夫人都是好的,就是这李妈妈一家太狡诈了!”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槿露满意的点点头,“去录下口供签字画押,证人赃物一个都不能少,别走漏了风声,明日丞相府那边的夫人都会来少将军府一聚,可别让丞相夫人和二房夫人难堪了。”
周妈妈会意,立刻回去办事。翠墨来问槿露:“夫人,那个月芜怎么处置?奴婢担心她会瞎嚷嚷出去。”
槿露说道:“今天就送到我的陪嫁田庄里,就说她得了病,怕过了病气,去乡下庄子里养病,等消停些,再远远的卖出去。”
下午的时候,辛嬷嬷和翠蝶带着车马去李丞相府将丁姨娘和雪姨娘接回了桂园,辛嬷嬷按照槿露之前的吩咐,将房屋和各种摆设事无巨细一一在清单上核对清楚了,两位姨娘签字画押完毕,才回归田居复命。
辛嬷嬷有些不齿的说道:“奴婢和翠蝶去接两个姨娘,那雪姨娘倒没说什么,早就收拾好了箱笼上马车,丁姨娘却质问奴婢,说怎么不见少爷和夫人。奴婢气不过,正想斥责她不懂事,少爷要上朝,夫人要理事,如何得空接?后来想到夫人的嘱咐,奴婢强忍下来,客客气气的请丁姨娘上马车。”
槿露颔首道:“你做的很好了,丁姨娘这个直性子其实更好对付,雪姨娘城府深,以后更要小心些。”
辛嬷嬷说道:“她们两个都带着惯常用的丫鬟婆子,桂园只缺看门和洒扫一共五个人,奴婢等姨娘们收拾停当了,再领五个人送过去磕头。”
“照你说的办罢。”
次日,少将军府大宴宾客,请李丞相府亲戚赏园。李翰林这天沐休,在外院招呼男客,槿露在内院和一群夫人少奶奶过招。除了刚刚诊出身孕的王沐琳和推病的二老太太,李丞相府的女眷悉数到场。
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唱着一出热闹捧腹的《跪池》,美酒佳肴无可挑剔,连女主人槿露的笑容都那么热情真诚。
果不其然,在宴会正酣时,二房的长辈二夫人摆起了嫡出婶娘的款,尖着嗓子问:“翰林媳妇,你是个贤良的,早早的就接了两个姨娘回府,丝毫没有拈酸吃醋;可你别怪我说你,你也太不能容人,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二老夫人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看着槿露的反应。
槿露淡淡笑道:“二老夫人说的哪一出?还请明示。”
二老夫人道:“我体恤你当家辛苦,送你一房人家当做臂膀,怎么人在你的少将军府大半年,都没个差事?长者赐,不可辞,你怎么把我送的人撩在一边不管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若瞧不上,我今天就把他们领回去!”
槿露为难道:“二老夫人,并非我不想要,而是……唉,您就别问了,咱们今天好好乐一乐,别提这个了。”二老夫人那里肯依!硬逼着槿露表态,要么给人,要么安排事情做。
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槿露笑容一收,示意戏班子和伺候的丫鬟全部退下,只剩下两桌大小主子。
槿露说道:“您送的那一家人,以前筱嬷嬷怕委屈了他们,不敢随便安排差事,每月按照管事的份例发月钱粮食养着,换季做新衣服也没漏下他们。我刚当家十来天,心想等到开年安排他们一家去采买上,可是……唉,没想到这家居然干起了放债的勾当,屋里的巨额财物不清不楚,首饰加上银票快要过六千两银子了。”
众人皆吸了一口凉气,六千两银子,足够置办世家的一个庶女的嫁妆了!一户家奴那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二老夫人脸色一白,她只是帮着丞相夫人塞人,根本不知这户人家的底细,六千两银子啊,这摆明了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啊!
她狠狠朝着李丞相夫人看去:又把我当枪使!还要我背黑锅!
李丞相夫人根本不理会二老夫人刀子般的目光,而是同情的看着槿露,还安慰道:“槿露啊,你千万别怪你二婶娘送错人家,这人心隔肚皮的,她也是蘀你们两口子操心,想送个帮手给你们,却没想这户人是贼,偷了侯府这些年,现在还要偷少将军府的物件。”
槿露忙说道:“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怪罪呢,一点点小事而已,人和财物都锁起来了,原本我和翰林是打算过了年和二老夫人说这事的,今日二老夫人既然提起来了,咱们把话说开就好,免得被一户下人离间了我们亲戚间的情分。”
李丞相夫人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道:“正是正是,今天是答谢宴,可别变成告罪宴了,来来来,我们满饮此杯,此事就此揭过。”丞相夫人发话,在座各位谁敢不从?个个都举杯饮下。
槿露举杯时,看着李丞相夫人掩耳盗铃,看着在座的夫人小姐装糊涂,心中冷冷一笑。
宴会完毕,槿露亲自将客人送到二门,礼仪无可挑剔。晚间归田居两口子说着话,李翰林兴奋说道:“吴老三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呵呵,还牵出了好几桩相同的案子!原来被杨家药铺坑掉的外地药商不止一个,都是先欠账,数额巨大后,再栽赃假药材,诬告药商,杨家借此赢得暴利,等我把这几家药商查齐全了,到时候一举将杨家告倒!看来这是母亲过的最后一个安稳年了……”
很快就是除夕,大年初一大朝会上,景倾帝宣布了两件大事:第一,立成王为太子,第二,为庆贺皇后千秋,今春开立恩科取士。
景倾三十六年,是后世经常被提起的一年,尤其是天下读书人。
这一年正月初一大朝会上,景倾帝宣布册封成王为太子,因今年五月初七是皇后七十大寿千秋节,特开设恩科取士。
官方的消息从各路驿站传出,穿越沙漠,海路,按照惯例,景倾王朝太子册封,万国皆来朝贺。几个比较近的附属国的使者,如高丽、扶桑等在正月底就抵达京城,主管外交的鸿胪寺忙开了锅,李兰芝的父亲李大人前段时间被擢升为鸿胪寺右少卿,为了上任以来的第一件大事,据说连续好几天都没回家。
二月初二恩科开考,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共计四百余人拎着考篮参加考试,搜身过后,进入各个独立的考棚,里面备有炭火、蜡烛、食物、马桶等物,他们将在这个地方坐上三天三夜,用多年的苦读,酝酿一篇决定他们命运的文章。
明远楼上响起鼓声,考试开始。
谁也不曾想到,决定他们命运的,不是文章,也不是考官,更不是皇上,而是――火!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