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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别说是皇上,万紫嫣当了皇后,也很难亲近了,我和她在一起说话,哪怕是在聊家常,气氛也渐渐从以前的朋友变成了君臣,万紫嫣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强硬,令人不容拒绝,那不是朋友之间的有商有量,而是上位者的命令,人心难测啊,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这一夜花槿露保持这半梦半醒的状态,早上起床时,李翰林神清气爽,花槿露却颜色憔悴,按照规矩,刚回来肯定是要去李丞相府祭祖,毕竟星河和子凤进祠堂跪拜祖先后,才能正式记入家谱。
所以花槿露强打起精神,一家五口去了西城李丞相府祠堂,还请了李家族长到场,将星河写在雪姨娘名下,李丞相府的人见到星河,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幸灾乐祸……我还以为镇远候夫人能专宠一辈子呢,还不是被人钻了空子去。不过李丞相倒是欢喜的很,多年都不见儿子媳妇了,现在还拖家带口的三个孙子孙女的,李丞相自然是欢喜的跟什么似得。
李翰林借口还有事,没有留在丞相府吃中饭,拖妻带口的回镇远候府了,花槿露在归田居补眠,李翰林则在外书房会客。
没想第一个客人居然是圣眷正浓的威武伯,他一进门,就抱拳施礼,口口声声叫李翰林妹夫。
李翰林虎躯一震,不解其意,那威武伯笑道:“你房里伺候的丫鬟绿竹,是我失散的异母妹子,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给她一个妾侍的名分吧。”
当初威武伯思慕绿竹不成,李翰林送给一个绝色的歌姬,他已经放下此事,可去年整理父亲遗物时,他从一个暗格里找到一副画像,画像中的女子居然和绿竹有七八分相似,顿时心下生疑,找了以前跟随父亲的亲兵问话。
威武伯是当家人,亲兵自是不敢隐瞒,将旧时父亲的外室触壁而亡、女儿被发卖的往事说了。
威武伯当时就疑心绿竹的来历,于是命手下暗访买走绿竹的路牙婆,路牙婆在金钱和武力的夹攻下,终于招供说绿竹担心大户人家怕麻烦不敢买她,就塞给路牙婆一枚熊虎斗玉佩,求牙婆改口说自己是一个小军官的女儿。
那件玉佩是汉朝的古物,路牙婆一直留着,准备带进棺材,亲兵仔细看了那个玉佩,确定是将军素日经常佩戴的,如此一来,绿竹的身世就真相大白了。
威武伯从小在西北长大,是个豪放的汉子,心头上的人变成亲妹子,他也就是郁闷两天就接受了,心想无论如何,绿竹都是自己的异母妹子,就是瞒着自己的母亲,也要给妹子一个安定点的生活。
镇远侯在西北时和他有过命的交情,此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妹子跟着他也不冤,只是做一个没名没分也没有任何保障的房里人太委屈了她了,干脆和李翰林挑明了妹子的身份,想必有了自己这层关系在,镇远侯不会亏待妹子的,所以就有了抱拳叫李翰林“妹夫”这个举动。
李翰林果然愕然,威武伯将暗中调查绿竹的来历一一道来,还打开那卷泛黄的画轴为证。
威武伯也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侍妾的身份蒙骗自己,所以李翰林顿时有二分信了,暗想这绿竹还真是红颜祸水,在南京还险些被太子看中,原来是这个来历,难怪看起来和其他丫鬟不同。
只是李翰林以前为了稳住威武伯,是暗示过绿竹已经被他收房……他当然不会说其实是老婆不答应,惧内这种事自己明白就好,宣扬出去他镇远侯在军界就没法混了。
威武伯的要求并不过分,一个妾侍而已,可是他以前对花槿露信誓旦旦保证,绝不纳妾的,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了。
李翰林脑子灵光一闪,忙说道:“你我是生死兄弟,我岂能厚颜以兄弟之妹为妾?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真相大白,我会为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把她送回去,你做哥哥的另行聘嫁,给人做正室夫人如何?”
威武伯揶揄一笑,问道:“侯爷舍得么?”暗想,以前我要过一次,你没给嘛。
李翰林打肿脸充胖子,说道:“你我是什么交情?她是你亲妹子,我岂能唐突。”
“好!侯爷义薄云天!我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威武伯拍案道:“此事你知我知,我母亲不喜这个外室之女,此事定要满着她老人家,我找个信得过的弟兄偷偷嫁出京城过日子吧,我父亲泉下有知,也就瞑目了。”
李翰林暗想,这样的话绿竹将来有靠,总比孤老一生或者嫁给镇远候府小管事强多了,花槿露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送走威武伯,李翰林处理了一会公务,心里到底惦记着绿竹的事,于是提前回到内院归田居,此时已经快要到晚饭时间了,花槿露那么累,此时应该还午睡未醒。
归田居大院的梧桐树下,七岁的子龙正手把手的教三岁的子凤一套入门的拳法,子凤兴致缺缺,时不时瞅瞅树梢上挂着的二连环,子龙拎着弟弟的耳朵训了几句,还指着旁边有板有眼、照猫画虎练拳的星河说道:“你看看,连妹妹都比你打的好,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将来怎么跟着我上沙场打鞑子!”
子凤红了眼圈,看着梧桐树下两兄弟(翰林自动将还珠格格剔除)李翰林只觉得好笑,子龙把老子我教训他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了他弟弟,以大欺小。
嗯,是不是要给子凤添一个小弟弟,让他也享受一下做兄长的威风呢?太医说女人生孩子太过频繁会伤元气,所以李翰林这三年一直用鱼鳔套在小兄弟上避孕,可是经过秘制处理过的鱼鳔不太结实,用力过猛时很容易破裂,而且这种情况基本总是出现在小兄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叫停,换下破损的“轮胎”从头来过,真是大煞风景。
李翰林示意伺候孩子们的丫鬟妈妈们不要声张,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大院,去了卧房。
花槿露居然已经醒了,眯缝着眼睛像是在想事情,李翰林说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待会就吃晚饭。”
花槿露懒懒道:“在船上差不多一个月没睡安稳的床,这会子骨头恨不得长在床上。”
青花大缸放着冰块,室内很凉快。黄花梨架子床下有一支雪白的夏袜,定是花槿露熟睡时不经意蹬掉的,李翰林捡起袜子,坐在床尾,从薄被里摸出一只光溜溜的脚来,纤细的脚踝似乎轻轻一捏就会折断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妻子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强大的、难以捉摸的心灵。
李翰林献媚似的给老婆套上布袜,正欲开口说绿竹的事情,老婆的玉足往他腰身轻轻踹了一脚,还娇嗔道:“国孝期间,你且消停些。”
李翰林一怔:老婆,你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舟画外音:难道你不是么?)
不过,李翰林撩了撩大胡子,我还真的不可能憋一年,以前在军营里无所谓,望梅止渴也就罢了,现在梅子就在枕边,怎么可能光看不吃?鱼鳔再用一年,别怀孕就成。
想到这里,李翰林又从薄被里摸出妻子的一只脚,曼斯条理的从脚踝顺流直上,啃到小腿、膝盖、大腿,在黑色森林撩拨着,终于看见了清泉石上流。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子龙打雷般的叫喊声:“娘!娘!瞧我刚射下来的一只大雁!”
声音还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吓得卧房抱成一团的夫妻俩赶紧分开,李翰林懊恼的低声道:“迟早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花槿露忙起床穿衣,随手拿起青花大缸里的冰块敷了敷脸,以去除脸上的红潮,还幸灾乐祸的看着李翰林裤裆处的帐篷,低声笑道:“要不要拿冰块塞进镇一镇。”
李翰林又爱又恨道:“连你也欠教训了,哼哼。”
李翰林转身去了隔间浴房躲避尴尬,夕阳下,看见镜中一把关二爷大胡子,怎么看都觉得碍眼,身心都是火,又是盛夏七月,李翰林干脆举起一把锋利的剃刀,在下巴和腮边抹上花槿露惯常用的玫瑰香糕,簌簌的开始刮起了胡子。
卧房内,子龙举起一只胸口还插/着箭矢的大雁给花槿露邀功,子凤不忍看大雁胸口的血迹,将头脸埋在花槿露怀里,呜咽道:“小燕子真可怜。”
星河则目光炯炯的看着子龙,娇声娇气说道:“哥哥,我也要学射箭。”
正说着话,星河突然看见从浴房走出来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她胖嘟嘟的身体灵活的挪到花槿露身边,和子凤一起挤在她的怀里,小胖手指着陌生的方向,颤声道:“呜呜,有坏人!”
花槿露将两个小土豆藏在身后,打开罗汉榻暗格,熟练的从里面摸出一支搽得油光锃亮的燧发枪来,子龙则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箭来,搭在弓上如满月,母子两个都对准了陌生人。
花槿露看清了来者的容貌,先是一怔,而后放下燧发枪,子龙却依旧拉弓如满月,还煞有其事叫道:“来者何人!”
从这三个孩子记事起,父亲就一直留着大胡子,现在一个没胡子的男人突然出现,他们一时都认不出父亲。
李翰林没想到孩子们会是这个反应,佯怒道:“臭小子!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
花槿露摸了摸子龙的头,说道:“放下弓箭,你爹刮了胡子就是这个模样。”
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还有身边母亲瞬间放松,子龙抛下弓箭,低头道:“对不起,儿子错了。”
出乎意外,父亲这次并没有板起脸来教训他,而是拍了拍儿子尚且稚嫩的肩膀,说道:“你很勇敢,知道保护母亲和弟弟妹妹了。家里学的东西只是纸上谈兵,爹爹明日就带你去军营转转,那里才是男子汉的天下。”
子龙喜笑颜开,问道:“儿子能带着虎豹兄弟们一起去么?”
李翰林道:“他们也射下大雁了?”
子龙摇摇头。
李翰林说道:“什么时候射大雁,我就带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