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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孙月息说了,当初皇后娘娘的确急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她四处求生育的方子,如何也不见效。这个时候孙月息献上了方子,让皇后娘娘****服用着。孙月息念着皇后娘娘待她很是不错,减少了些分量,本来不至于让皇后娘娘死去,若不是息神香……”程念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李子麒真相,可是想了想还觉得夫君的承受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差,也就原本的告诉了他。
“子麒……我想,皇后娘娘是那样精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她一定会察觉的,即使不知道是息神香的原因,也明白她为了他自消减着自己的精力,她什么都没有和皇上和太后说,也许便不想报仇。孙月息有错,董贤妃有错,他们必然要受到严惩,但是,咱们不要说报仇的话。”程念云定定地看着李子麒,她忽然理解了皇后娘娘当年的心情,也了解了太子妃的心情,母亲啊……
李子麒抿了抿唇,低头将下巴压在了程念云的头顶,不愿意在发出一言一语了。
程念云略略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李子麒,我本来以为我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可是今日我却将这医术用在了刑讯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捏着绣花针的时候都没有舍得下手去扎人,捏起银针的时候,竟然用这治病救命的针去逼供,我觉得……”
“云儿,别这样……你这样很好了知道么?孙月息至少在你问讯她的时候没有受太大的皮肉之苦,你也没有想过要给予她伤害,即使有人知道了什么,你也不必在意。你性子倔强,可是心地却还是善良的,如果你能够把这可柔软的心放在疼惜自己身体上,我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可以****。求求你让我省省心好不好,忧思过重你会身体不适的。”李子麒本来还忧伤的心一下子变得无奈了起来,程念云就是这样,她为了让孙月息少吃苦,逼着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心肠好,竟然为了李子麒的好名声逼着自己去刑讯人犯,真心为难她了。
程念云靠在了李子麒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觉得有些发凉的心渐渐暖和了起来,心也平静了不少,她抬起头问道:“子麒,我们有了浠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将来做了和母亲一样的事情,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很爱很爱咱们的孩子?”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云儿,你的身体不适宜怀孕的,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你先慢慢调养身体,咱们几年后再说,如果你像皇后娘娘一样真的没有办法再生孩子,咱们就不再生了,我不会允许你去冒险。即使你愿意,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爱人,为了给自己生孩子而失去生命的。”李子麒板正程念云的身子,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程念云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可是……我愿意啊!”
李子麒搂住程念云的身体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的心。如果一个男人能够为了孩子放弃他的爱人,只能够证明他不爱那个女人,如果真的在乎又怎么会放弃呢?即使父亲对着母亲不是爱情,父亲也常常自责,没有早一点发现母亲的做法,不然宁可一辈子不沾母亲的身子,也比伤了她的性命要好的多。”
“我总是在想,一个女人她是爱孩子的,她能够为了孩子付出一切。我当初生产的时候就在想,若是没有了力气,我一定会让你保住浠儿,至少让你有个孩子可以思念我,不至于伤了底子只剩下一副空架子苟延残喘。在坚持数年之后,撒手人寰,却没有留下一点点值得思念的事儿。”程念云靠在李子麒的肩膀上,她眼眶略微发红。
李子麒拍了拍程念云的脸颊轻声一叹说:“父亲和我说过,女人和孩子,如果一定要选择一样的时候,一定要是自己心爱的人。她辛辛苦苦为我们生了孩子,应该为了她好。”他略略一叹,“云儿可能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小姑,才活了十四岁就夭折了。小姑的母亲是祖父非常喜爱的妃子,可是生下小姑就夭折了,小姑自幼背着生儿克母的名声,父亲很不喜欢她,也不允许任何妃嫔收养她,她就自己跟着姑姑,奶娘活了那么多年。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受了很多委屈,不然也不会十四岁就夭折。太后娘娘当年劝过,祖父没有听,但是当小姑过世区后,祖父悲痛了很久。父亲和我说,作为男人应该保护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这种保护不是口头上的,也不是帮着她们抵挡危险。而是由心去疼爱他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伤了害了,永远便没有办法回头了。父亲说,当初祖父若是多关心一下小姑姑,她也不会早早过世。”
“子麒……”程念云皱了皱眉,看着李子麒咬着唇说:“如果,将来……我执意要为你生下一个女儿呢?你会不会……想皇祖父一样对待她。”
李子麒叹了口气摸着程念云的脸说:“你还是没有明白么?如果真的如此,我会把她奉若珍宝的,因为那是你给我生下的孩子,拼了命生下的孩子。”
程念云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心中很是甜美,她静静靠在李子麒的肩上,轻轻抚摸着小腹,如果可以,她还是再为子麒生个孩子吧,做父亲的虽然很喜欢儿子,可是也会想要女儿的吧!
静思阁的生活并不是很好,太子,太子妃并施琴三人都憔悴了许多,尤其是太子,原本风度翩翩,容貌俊美温和的俊秀男子,此时已经头发散乱胡子拉碴,原本那一身华美的直垂长衫,也有些脏乱,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已就像是一个流浪多时的乞丐。
而与此相比正在朝堂上努力表现着自己的贤德,展示着自己能力的大皇子显得是那么的潇洒,他穿着亲王正红色四爪行龙的长袍,头戴嵌着红宝石的发冠,簪了一枚金色的簪子,显得俊美尊贵不可言,自信的向父亲表达自己的见解,和朝堂上诸多老臣在争辩。当真是有一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魄。
两相比较,太子妃显得落魄多了,真的落魄多了。
而且皇帝也没有说究竟准备什么时候放出太子来,也许就那么一直关下去了。毕竟皇帝可不止太子这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性格温和纯善的大皇子在先呢!此时,也就有了一批掂量不清的官员纷纷倒向了怀王大皇子。
这样大皇子十分骄傲的。他这个长子,曾经几时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是那样的受宠,受重视。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一年的一次变故彻底毁掉了,随着老二的出生,三弟,四弟……都比自己要受重视的多了。如果不是要封二弟为亲王,自己怕是还是那个不被想起来的那个。
可是现在不同了,一向是高高在上,需要自己俯首称臣的弟弟被关进来了,静思阁那个地方,多待些日子就是再出来也是个废人了,他又害怕些什么呢?
太子啊,三弟弟,你这太子的位置坐得也够久的了,好歹让哥哥我也坐一坐,尝一尝储君的滋味吧。
大皇子这些日子真是过足了隐形储君的瘾,在皇帝有意的放纵下,多数官员开始对着他谄媚,不少自称有才之士纷纷要到怀王府做幕僚,甚至让身边的总管有意无意的传出皇帝准备加封他的母族,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大皇子有了期待,他就越来越自信,等着他的父亲宣布废掉太子改立他的那一天。
董贤妃悄悄派人去静思阁查看过了,心中的欢喜难以遏制,她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今早她安!去的人来报,太子,那个一直让皇帝很是骄傲的儿子已经有些不正常了。那个让花槿露踏上皇后之位的儿子,已经要被废了。
哈哈,真是上天助她啊!如果,这样……如果她把前皇后之死的罪名安插到现皇后的头上,那么……那么她皇后的位置就唾手可得了。到时候她就是揭露出陷害皇后凶手的功臣,自己儿子也一定会被再高看一眼,那时候,皇后,自己儿子就是嫡子了,即嫡且长,皇位就是他儿子的了,也不枉她辛苦了那么多年。
芳菲把董贤妃的想法告诉给皇帝等人的时候,李子麒立刻向皇帝表明已经即可拿下董贤妃,可是这个时候皇帝却犹豫了起来。他的儿子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是被母亲胁迫还是这一切就是他的谋划?
李子麒见父亲万分,犹豫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皇后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皇后扣头行礼说:“皇上,皇后,臣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
李子麒犹豫地看着皇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皇上轻松一笑,看了一眼这个自小看到大的臣子,他的心思也早就明了,不在意地说:“看来和皇后有关了,你就说吧,皇后不会在意的。”
“董贤妃既然想把一切害在皇后头上,那么就让她害就好了,我想,董贤妃的野心应该不只是皇后,恐怕还有太后。那么,如果皇后,我和太子都倒下了,那么下一步,就是……皇上您了。”李子麒这话说得有些胆大。他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觉得他们可能想要得更多一些,董贤妃想要儿子坐得恐怕不只是太子,她是想让儿子当皇帝吧!那么在嫡子全部废掉之后,就只有……他的长子儿子了。
皇帝听了李子麒的话本身有些生气,可是细细一想却觉得此法可行,他略一沉吟说:“这倒是可以。只是……实在是有些风险。”
“陛下,妾身觉得,这没有什么风险的。既然知道了贤妃要做什么,那么一切皆在咱们的掌控之中,此时咱们若是拿下了她,难免有人说咱们是去找理由,找替死鬼,咱们不如让她自以为奸计得逞,好一举拿下。”皇后冷静思考后,向丈夫进言。虽然她明白这个计划实施后,她可能会受一些委屈,可是她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和皇帝也走了大半的时光,陪着儿子演一场戏没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