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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反思着人生。老道士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前世的自己曾多么渴望,站在世界的顶端,傲视天下,让那些欺凌弱小的混蛋,统统跪倒在自己脚下。然而,明明就有机会,却偏偏如此抗拒,为何为何?
定怒见有了转机,并不在紧紧相,突然改变策略,叹息一声,换了一种语气道:“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便是!”说着轻轻怕了林凡一下,将他身上封锁的气穴解开。
林凡有些恍然,是呀我去哪里?无亲人,无朋友,从一个孤独的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而以,又能去哪里?茫然之下摇头道:“我不知道。”
定怒沉吟片刻,朗声道:“你可以留在我那里,阿丁憨厚对人很好。”
林凡叹了口气道:“你这人处心积虑的,无非是想让我拜你为师!”
定怒立即面色黑里透红,嘿然一笑:“既然你小子,看透我的心思,就看在我的苦心上,满足我的要求吧!”话已出口连定怒都觉得奇怪,哪有师父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做徒弟的道理,但为了完成对萧魔头的承诺,同时不让一个人才浪费,觉得如此做也是值得的。
林凡希望从他的话或者目光里,找出一丝虚伪与做作来,可是感受在心的,却是定怒真人坦诚的言语。
怒气涣然消散,猛地点头笑道:“好!我就跟你学什么狗屁仙术,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锄强扶弱的好汉!不过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倘若我不高兴的时候,随时可以走人!”
定怒嘿嘿一笑,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行拜师之礼吧!”
“能不能不拜!繁琐的紧,佛家不是有言,酒肉窜肠过,佛祖心中留吗?要的是心,不是虚假的仪式!”
“看不出,还挺有慧根!不过我们不是佛,要的就是这个仪式,倘若连一个简单的仪式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修行问道?”
“非也,非也。仪式是做给人看的,虚假的很,即便仪式做的如何漂亮,没有虔诚的心,也是枉然!”
定怒嘿嘿一笑:“你这小鬼头,巧舌如簧,我也不和你争论,这是千古一来传承的规矩,破不得!”
林凡微微一笑,看着这张黑陈丑陋的脸,也多了几分可爱。趴在地上,对着三清像恭敬的三拜,接着两人走进后堂,里面同样烟雾缭绕,火烛点点,但在其中供奉的却是近百个灵位。
拜师之礼行毕,师徒二人,回到紫竹林的茅庐,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翌日,刚刚破晓。林凡在睡梦中,正遨游太空,傲视天下,将以前欺负过自己的人打的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正快慰间,耳朵里却模模糊糊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道:“林兄弟,快醒醒!”
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爬起,打着哈欠,不悦道:“大青早的,鬼叫什么,今天可是星期天!”
“什么是星期天?”丁大瞪大眼睛,以为林凡在说胡话:“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我病的时候,就会说胡话!”说着将冰冷的手放在林凡的额头,翻了翻一双蛤蟆眼,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呀!奇了怪了。”
一阵凉意从额头传来,林凡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想想刚才的话语,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只不过是,误用了词语而已,别紧张!”
“噢!原来是这样。快起来吧,师父叫你呢。”
等林凡穿好衣服,草草漱洗完,两人来到定怒的茅庐。定怒正襟危坐,闭目打坐,未睁眼,先开口道:“来了,你们找地方做下吧!”
两人分坐两旁!定怒微微睁开眼睛道:“阿丁,把门规讲给你师弟听听。”
“是,师父!”阿丁答应着,清清喉咙道:“本派历代祖师教诲,本派门规,凡入门者务必谨记,遵守!”
“第一条:尊师重道,以仁为本。”
“第二条:同门和睦,友爱共处。”
“第三条:洁身自好,远离魔道;”
阿丁朗朗上口,一股脑儿将九百九十九条门规,滔滔不绝的背出。听得林凡昏昏欲睡,等到念经似的声音停止,已进入梦乡。
定怒瞟了林凡一眼,也不理会,对阿丁道:“去把为师平时让你读的书,拿来!”
阿丁应了声,跑出屋子,很快抱了一堆书籍跑了过来,迭得几乎高过他头顶。由于跑的急了些,突然刹车,怀中的书,一不留神,噗噗几本书滑落,不偏不倚,砸到了林凡头上。
林凡猛的惊醒,看着几本书降落面前,以为是玉林派的修行秘笈,兴奋的捡起一本,发现却是华夏的历史书籍,扔下再捡起一本,发现是本诗经,心有不甘再捡起一本,发现是道教的道德经。
“这些都是先贤留下的经史子集,还有道教的经典,要好好领会其中的精华。”定怒道。
“不会吧,难道你让我读书,考状元呀?”
定怒真人道:“功夫要学,书更要读!不读书不足以明事理,学了功夫,只会危害人间!”
“什么狗屁道理,要知道读书人的危害更大!人的好坏,和知识有什么关系?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阿丁憨憨把书放下,道:“丁小哥,你还是读吧。师父是为了你好,当年我也读了整整六年的书,现在每天晚上还要花两个时辰看书呢。”
“六年?哈哈,到时恐怕我不考状元,真的对不起师父你老人家的栽培了!”林凡挖苦道。
定怒嘿嘿一笑:“随便你,反正,一页书换一句口诀。”
“真的,不能耍诈!”林凡眼睛一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定怒笑着道。
闻言,林凡随手捞起一本,静心的一页页翻阅下去。华夏文字,虽然和现代汉语不同,但林凡发现今世的记忆尽管有很多地方模糊,但对字却是出奇的熟悉,所以并不影响阅读。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此时大显神威。
一盏茶功夫,整整一本书,全然倒背如流。合上书本,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开始朗声诵来。吐字清晰,韵味十足,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阿丁惊的合不拢嘴,一双蛤蟆眼瞪得圆溜溜,闪烁着膜拜的神色。
定怒一阵诧异,继而高兴的合不拢嘴,不停的念着胡须,脸上挂着赞许之色。
等整本书流畅的背完,林凡得意的瞅了定怒真人一眼。
定怒抚掌一笑,道:“阿丁,跟他说说本门‘玉林之歌’心法的入门总纲。”
阿丁从惊疑中回过神来,清清嗓子,道:“玉林之歌为本门开山祖师惠然真人所悟,吸天地之灵气,驱世间邪气,淡其心,清欲念。”
“本门心法,共九层境界,分别是:探虚、定境、出相、观微、知命、通灵、照台、忘我、大乘。其中奥妙无穷,玄法高深,每突破一层,则险阻就会更加猛烈,对应着一个劫难,是为九劫。”
定怒真人等阿丁说完,道:“当然这是玄功修行的法门,更主要的是要领会贯通到武功招式当中,达到武玄融合,这样就会威力大增,无往不利。”
林凡听的似懂非懂,牢牢将每个字记在心中,并按照盘膝之法,开始了吐纳,潜心修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