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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兔子可真肥。”侍卫手拎着兔子跑了过来,箭穿过了兔子的脖子血不停的流,还冒着热气,兔子抽搐着。鲜红的血全都流到白色的雪上,一大片一大片。“呵呵!看来二弟赢了。”希泽倒也爽快的承认。祁渊接过来看了看又扔到了地上。那血更好的流到了雪地上,“落儿!我赢了,不是平手。”祁渊看向梨落。
梨落捂着胸口,脸色不如先前的红透,大口大口的喘气摇头后退。“啊!血!”她又回退了几步,“落儿”几乎同时希泽跟祁渊喊出了口。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接住她的人是希泽。少年看这一幕大惊。“她晕了过去。”希泽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怀里。祁渊的停在那里。方才他不该如此。这样的事应该她的夫君做,他还不到时候。
希泽抱着一只手拦她在胸前一只手拉紧了缰绳,速度及快的赶回营地。“二哥你……”少年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祁渊冷笑的看了少年一眼,少年打个寒颤,他心里知道自己猜到些什么。
“你不该的,为什么要那样做。”
“好多的血!我做到了!哈哈!”
“那你开心吗?”
琐碎的片段在梦里,白茫茫的世界里,梨落挣扎着她看不清那白茫茫的尽头相拥的人是谁,只觉得心痛,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烛火通明,帐内生着炭火,床边坐的是祁渊,坐在书桌前执书卷的是希泽。这位置有些奇怪。
“落儿!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祁渊紧绷的脸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屋内温暖,让她觉得此刻祁渊的眼神都跟着温暖起来,梨落摇了摇头“打来的猎物可烤好了?”出口的第一句竟是这个。“呵呵!你不醒来,我们哪敢?”希泽放下书卷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梨落,目光流转时又淡淡的扫过祁渊的脸,那冷面王爷眼中都是宠溺的笑。这让入帐内探视梨落的静柔一惊。但下一秒祁渊的表情又冷冽起来。
才让她觉得是自己的幻觉是借着这晃眼烛火的缘故。
“二弟没想到还懂点医术,怎么样?刚把了脉可还好?”希泽自然的走到床边,扶起梨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这突然来的柔情让梨落有些不习惯。但当着他们的面她不好推开他,只待这样靠着。但却觉得还挺温暖的。
“王妃怎么就晕了过去。莫不是有了,身体不若从前受不得累。”静柔从食盒里拿出自己炖好的燕窝笑道,“有什么?”梨落眼睛盯着那碗咽了口水,她实在也是饿了,这一昏睡就到晚上,靠着早膳事的那两碗粥是熬不到现在的。祁渊一皱眉。“回房歇息!”祁渊拂袖而去让静柔尴尬起来。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未说错什么。“呵呵!我这二弟今天赢的不痛快,就多赢了一只兔子,往常可比这多。”梨落依旧靠在希泽怀里,他一手拿着碗一只手拿勺过来喂她,这画面让静柔很羡慕。但刚希泽的话也让她的心里好过一点让她知道祁渊的不快跟自己无关。
“王妃你好生歇着,明日再来看你。”静柔向他们俯了俯。“谢你的燕窝,很好吃!”梨落觉得美味,长这么大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王妃若喜欢,明日我再送些过来。”静柔笑道,“那我可不会客气的。”梨落张口吃下希泽送到嘴边的燕窝。静柔轻笑着点头出了门。
“他们走了,我自己来吧!”梨落说道,她觉得希泽不过是演戏给外人看,让人觉得他对她很好,其实她心里清楚他对她也不过算是对友人的态度。“呵呵!嫌我喂的不好。”梨落呵呵的笑了两声,高贵的谨王爷亲自照顾,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没有,没有!你继续。”梨落心地善良的觉得这样的贵公子百年难得一次有这样的雅兴照顾病人,自己怎么也待成全他一下扫他的兴致伤了自尊可不好。希泽一笑接着喂她,一小勺一小勺的急的梨落想夺过来直接给喝了。终于希泽喂完了最后一口,梨落松了口气。
“还有别的吃的吗?”梨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还是饿,那燕窝有营养都不抵饱,“我命人去做,可想吃什么?”希泽放下碗问道。
“算了,天冷叨扰人也不好。桌上有点心你给我几块。”梨落说道,希泽便把盘子给她端了过来。“刚静柔说什么有了,跟我晕倒有关?”梨落想起了这茬事儿。“呵呵!你说什么有了?”希泽道,“咳咳!怎么可能别听她瞎说。我们又没有……”梨落觉得自己方才肯定是晕糊涂了,怎么能没有想到静柔说是这个意思呢希泽刚一反问她,她一想便知道了。“我们又没有什么?”希泽见她脸红竟有了想逗的念头,当然也逗了。
“就那个!我不跟你说,反正书上说过。”梨落别过脸去,“呵呵!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唉!”希泽也再不继续逗,给了她杯煮着的茶水。梨落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喝完觉得自己刚应该小口的抿才是,没准希泽是想让她评论一下这茶的味道,可自己刚刚不过是解了渴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我应该是不能看到血,也说不清,那红色血在雪地上颜色太分明,这里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梨落回想着当时的感觉还有些痛。“呵呵!我觉得是你是饿得晕了过去。”希泽笑道,眼伸变得幽远透她看向从前。
这第二日,梨落就再也没有跟着去打猎,自在的待在帐中看着书,静柔果真来看她还带来炖好的燕窝,梨落先是夸奖了一翻然后接过来喝了干净,静柔见梨落如此,忍不住掩着嘴角笑了起来。“见笑见笑!我身子弱的,这燕窝是好东西,我正好补补。”梨落说的一本正经幸亏清书不在这里,不然肯定是要笑出声来,她这身子看不出弱,嫁给希泽后还圆了一圈。
“王妃这性子很讨喜怪不得王爷如此喜欢。昨个儿你晕倒王爷还亲自照顾来着,羡慕死了妹妹。”静柔想起了昨晚希泽喂梨落东西的样子,觉得如果祁渊也能如此待她,让她生病她也愿意。“额!他对女人都好。祁渊对你也不错,看还带你来冬狩。”梨落说到祁渊时苦笑了一下,“他性子冷不爱笑。我娘亲说等有了孩子会好些。”静柔说道,“孩子?你有了?”静柔这么快就跟祁渊有了,这让梨落心头一震。
“没有!哪能这么快?”静柔又是一笑,这王妃真有意思听话只听一节。“他碰你了?”梨落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自己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说出来呢?不该,不该。“呵呵!王妃!你这话说的,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夜**。岂有不碰之理”才女就是才女,说起话来文邹邹的,换成梨落还说只有两种,碰了没碰。梨落想想时间长了这祁渊也会喜欢静柔,从前他是孤独青年现在成亲有个人陪,自然会渐渐忘记自己。想想一阵悲凉感。
“呵呵!岂有不碰之理。”梨落笑着移开目光喝了口茶。手扶了扶自己胳膊的位置,“这天色渐晚,估摸着王爷要回来了,我待回去给他煮茶,他喜欢。”静柔起身又想梨落俯了俯身子。送走静柔后梨落一头倒在了床上。闻着锦缎被上有希泽的味道,又想起那日在大街上听来的话,她实在是太差了。撩起袖子露出段藕臂,鲜红如血的守宫砂,此刻看上去有些讽刺。
“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怕冷吗?”希泽进来时看到了一幕,“屋内暖和着呢?希泽!”梨落对希泽也不多避讳,在她看来希泽对她是没有任何的兴趣,除了毒咒发作时更何况他跟她也算友人,“嗯?”希泽自行脱下大氅,走到梨落面前,见她盯着手臂上的守宫砂看的入神。“为什么我会有这个?帮我弄掉它。”梨落知道那守宫砂是用来证明女子清白身子的,可对她来说有种莫名的耻辱。她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刀剑之类的把它给刮去。情爱之事梨落若懂断然不会跟希泽这样说,如果她有娘亲的话也不会说出这样丢脸的话。
“很好看,留着吧!我若帮你,后悔的是你知道吗?”希泽坐在床边拉下她的衣袖。眼中开出的桃花一瞬间都散落了让梨落觉得有些心疼的感觉。希泽应该是邪魅风流不羁的。不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