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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梨落重新梳妆穿戴好,吃了点东西。在宫女的带领下到了出发地点。希泽同样一身蓝色在马车旁同大臣说话,那抹紫色的身影她不会忘记,步子慢了下来。
“这样好看多了。睡足了气色也好了起来。呵呵!”梨落走到希泽身边,俯身向祁渊请安。大臣们对梨落早有耳闻,这有些尴尬的不知该如何。一时间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过了打招呼问候的时间。
梨落跟希泽上了一辆马车,祁渊同其他两个王爷在另一马车上,“二哥!怎么不带嫂嫂一起,听闻那件事我们兄弟几个都感到难过。”说话的少年是十九弟。“是啊!也让嫂嫂出来散散心,说来也奇怪,这皇上不是跟何老将军的女儿和离了吗?怎么现在又带在身边。不知道怎么回儿事,听说今早都没有上朝。一直跟那个叫梨落的呆在寝宫里。”另一个说话的搭腔的是老七。
“大哥可真是风流,不知道那女子怎么能受得了,看她瘦的。哈哈!”老七说得来劲又说了句。“说够了没有!都给我闭嘴。”终于祁渊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阴沉着一张脸,眼神骇人让这两兄弟在大夏天里打了寒颤。
“我们去哪儿避暑,还有多远?”行了半天的路,她坐着有点累,“快了,天黑便能到,若你不睡那个觉会早一点。”希泽放下书卷。“这个不能怪我,其实吧!若你不让我到你寝宫的话,我早就起了,也不耽误你早朝也不耽误赶路的时间。”梨落剥了个葡萄。
“如此说来,还是我的错了。呵呵!”希泽靠着看她,“事已至此算了。他们是也要一起住在避暑山庄吗?”梨落道,“嗯!有问题?”希泽拿了葡萄剥了皮放到她嘴边,她张开吃下,嘴唇舌头碰到了他的手指,她的思绪在那个人身上。
“在想他?”他手中上的感觉传到了心里,他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嗯!”然后又摇头,“没有!不想!”希泽笑了两声,拉她走到自己的腿上。“怎么证明你没有想他。要知道即使我什么身份也没有给你,所有人也还是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都不要你了,这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其实我在想若那日我不出手,他会看着你刺死自己吗?想来还有点后悔。”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只是被希泽一说出来,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有时会想希泽对她不错,不管是怎么样的感情,他对她不坏,除了在和离的事上她觉得伤了她。
“别再说了好吗?你揭开别人的结痂不觉得有些残忍吗?”希泽一笑,“看来这结痂才刚刚愈合,刚刚一碰又流血了。”她直起腰身,用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说的都对,就像她以为可以放下祁渊伤了她这件事,她想慢慢的忘记。可见到他她内心并不平静,被希泽说中了心思揭开了结痂。开始流血。
她覆在他唇上,并没有动,他等她,可她却想要移开,他好看的眉眼一眯,大手固着她的脑袋,吻的很深,舌头探进她口中,逼着她的舌与他纠缠。带着火的手,隔着单薄的丝绸抚摸着她。
风一起,掀开车帘,马车从后驶过,这一幕落入坐在另一辆马车上面对着他们的祁渊眼中,希泽瞄了一眼,扯下她的衣衫,露出半个香肩吻了起来,很快又用身体挡住这白皙的美好。
她面色酡红,承受着他的吻。她有些难耐想要挣脱,“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我有亏的事。”她仰着头,他在吻她的脖子。吻忽然停下。“别听,捂住你的耳朵。”他的气息也有些乱,她刚刚的话让他一下清醒。
他理着她乱了的衣裙,桃花眼里又重新漫出点笑意,“这宫里头看上去热闹人多,但谁跟谁其实都没有关系。很冷清。懂吗?”希泽道,“太后待你不是很好吗?如今你又得了这大好的江山。”梨落脸色微红,“好!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他嘴角的笑收起,“她可真是伟大,能做到这般。”梨落没什么力气靠在他的怀里,却不知道此刻希泽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夕阳西下时,山上的树林里偶有几只鸟儿喳喳的飞过,在橘红的霞光里,梨落手搭在眉骨处,看着它们越飞越远成了几个黑点,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行人在天黑前到了上山的行宫,一切早已经准备妥当,“走这样慢,是饿了?”希泽走在最前面,梨落落后几步,在她后面是祁渊其他几位王爷,她站在他的影子里,挡着落日的余晖。
“不饿。”她抬起头,便见希泽桃花双眸含着笑意,轻轻柔柔的。祁渊在她身后看着她蓝色的消瘦身影,那腰身不过盈盈一握。希泽向她伸手,她递过自己的手,他在身后看不到此刻她的表情,只知道希泽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了这边。
当晚,便是一个小型的家宴,希泽几兄弟加梨落,对于梨落来说这家宴是尴尬的,自己算哪门子的家宴成员,他们谁都跟她没有关系。再者祁渊在场,会让她想起那些事儿,心里怎么能好受。
还有就是到这避暑,其他几位都没有带女人,就希泽带上了她,此事过后,她在宫里头遭人闲话不说,这眼红的人多了自然便会树敌。她不知道希泽是怎么想的,还是故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她一边沐浴更衣边想着。
等她沐浴过后,重新简单的收拾一下过后,已经是误了宴会的时辰。
“过来坐。这时辰你也应该饿了。”梨落俯身请安后,立在希泽身边,看着满桌的菜肴,她确实有些饿了,但自己若径自的坐下,这又有些不合适,她的目光落在紫衣的祁渊身上,他拎着酒杯,抿着酒,看了她一眼,跟身边的老十九碰了碰杯子。
希泽发话,她只好坐下,坐在了希泽身边,他给她布菜,她侧目看他一眼,觉得希泽对她又有些不正常了,思量一下他对她是周期性的,这周期是对她近,梨落告诉自己要学着习惯。
“皇兄,对梨落姑娘这般细心若其他各宫妃子看到待要醋死了。”说话的青年是当年冬狩自己见到的青涩少年,“就是,皇兄对姑娘是极为恩宠。”老十五道,老七符合,眼睛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祁渊。冷的骇人。几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梨落是什么身份,当年的王妃,现在皇上身边没有名分的女人,宫里人都称她为姑娘。
“呵呵!二弟你也同他们这样认为吗?”希泽看向祁渊,“君王恩泽,是她的福分。皇兄高兴就好。”他的表情淡然,手摩挲着杯沿。
她从旁听着他们间的对话,她只记得他说君王恩泽,是她的福分这句话。他这是要将她彻底的推到希泽面前吗?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给自己斟了杯酒。希泽看她执着白瓷酒壶,拿过他的杯子倒满。
梨落:“借睿王爷吉言,君王恩泽,这福分民女定好好消受,这杯酒敬王爷。”她双手拿着酒杯,含笑看着祁渊。
祁渊寒冷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颜色,抿唇不语,浅尝了一口。
梨落:“这酒民女干了。呵呵!”她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咳了几声。
希泽:“唉!又逞强了。看呛着了!”希泽轻拍着她的后背。
梨落:“不碍事。”她用帕子掩住嘴唇轻咳。
老十九:“看把皇兄心疼的。”
老十五:“皇兄自小就会心疼人,对我们没有少照拂。不像二哥老是冷着脸,那时我对怕的不是父皇而是二哥。”
祁渊:“呵呵!今晚倒有些不胜酒力了。皇兄!先行告辞。改日在痛饮。”
希泽:“嗯!”希泽一笑,祁渊被人搀扶着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从祁渊走后,这桌上又闲聊起儿时的一起的事情,笑声在院中回荡,梨落不知道这些说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就像是听故事般听他们回忆当年。酒烧的她胃疼,随借此先行离开。
山上的风清凉,月光皎洁。她没有回到房中,挨着栏杆坐下,头靠着栏杆上。风吹散了她身上沾着的酒气。她打发了彩云走,想要静一静。也顺便想想如何见到元朗。眼下她唯一能商量事情吐露心事的人,但在心里也不免责怪他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她,连个信也没有。亏她还将他当做了知己朋友。
“何时也有了女儿家的忧愁了,这可不像你。”月光下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你从哪儿出来的?”她拍了拍胸口,站了起来。“从天上。”他点着她的额头浅笑,“额!当我傻呀!会信这个。你会武功,用个轻功什么的就能飞来。话说你这个朋友也算是没有良心。知不知道发生了很多事。”她的语气带着责备。
“呵呵!我只是个管事,不仅要管将军府连你的私事也要管?你要知道,你已经跟将军断绝了父女关系。”元朗负手站在她面前,月光落下。梨落觉得元朗周身都是柔和的光晕。
“那你还来这避暑山庄?肯定是在宫里你不好来找我。所以才借这个机会来找我是不是?断绝了父女关系,也改变不了他是我爹爹的事实。再说也不影响你我的朋友关系。”她没有生气,见他就安心了。从前在王府是这样,现在见到他也是这样,她细想一下元朗在她的生命中是怎样的存在。
“这脸皮厚又自作聪明的毛病总是改不了。我帮不了你任何事情,只是个管事,你同他们兄弟二人乃至那个离国太子的事,同样的我也说不了什么,给不了你任何帮助。”他表情淡然。深邃的眸子看着面前同样白衣的女子。
“我知道,也没有想过让你帮什么,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这段日子以来,清书死后,再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心里憋着难受。”梨落叹了一口气。
“落儿!从前我跟你说过离他们兄弟远点,发现不能。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这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从前的现在的,你从来都是这样。”他看着她眼中有了一丝波动。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说的真是玄乎。那你觉得我是帝王燕吗?”梨落想起来,他们提过,算命先生说过的话,“呵呵!帝王燕?想多了你只是你。”元朗道,“元朗你到底是什么人?感觉你很高深,当个管事太屈才了。要我跟希泽那儿给你求个官做吗?”梨落抬头看目光看向远处的元朗。
“别傻了!不需要。我若离开了别来寻我!为何要选这样的路?”他低头看她,梨落心一颤,她选了什么路,怎么感觉元朗的眼神带着心疼。
“落儿!怎么不回房?”梨落听到希泽的声音,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里,“吹吹凉风。”她回头,元朗已经不在,只有不远处晃动的树叶,梨落松了一口气,想着元朗凭着极好的轻功来无影去无踪是个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