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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害怕又燥热,体内腾出一团火,她知道有人在靠近她,还坐到了自己的床边。屋子里透进些月光,但月光是隐入薄云中照进来的,所以显得有些暗。
但她知道是个男人,从轮廓上可以辨别。从轮廓中又可辨出来人是个美男,棱角分明如刻,他看着她伸手过来,她身体的温度骇人。“别……碰我!”她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在颤抖还是他碰到她身体觉得需要的颤栗。
黑暗中,他的眉拧着。坐在床边许久不动,直到她的开始似有意又无意的碰他。口中低泣的出异样的声音。她难受从骨子里的难受,这感觉比希泽那个男人撩她让她亲口说要他时还强烈。
梨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理智开始崩溃。抓住床单的手用力的揪着床单。“求你给……我……冷水。”她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死也不可以。梨落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奇怪的男人。只想若能给她盆冷水该有多好。
男子依旧不说话,起身了,月光照了进来,她意识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背影,但不多时确实来了。她难受的呻吟出了声音,依稀听见水入浴盆的哗啦声,他过来抱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贴到了他的身体上,她觉得自己此刻要疯掉。手不自觉的探进他的衣服里。觉得不够。嗯嗯唧唧的哭了起来,男子眉拧得厉害,放她入冷水那一刻,梨落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可不一会儿又难受了起来,冷水不管用了。
一声叹气,人被重新捞起,湿了的衣服,被褪了去,他的手也带着温度,只是下一瞬她的眼睛被什么蒙住,连男子的轮廓也看不到。
薄云散去,月光皎洁如霜。他可以看见她的身体在月光下被染成了奶白色,发丝全部散落,手不听话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他的身体也紧绷起来。他想此刻她的全身应该是粉色的,烛火点起,她的模样跟他想一样。
红唇微启,他抱到怀里,亲吻,怀里的女子不满足一个吻,伸手解男子是的衣服。
他的眸子暗沉,一把将她抱起,对于自己这样的反应即便此刻梨落的觉得羞愧。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可一会儿身体里的火又烧了起来。“希泽?难受。”梨落喘着气,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隐隐的檀木香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的放松。此刻她竟能想到这味道是属于希泽的,她竟有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想起那个男人,是不该有的事情。他的手抱紧她,似是在摩挲又是在安抚。“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男子的声音暗哑,在她耳边呼出炙热的气息。她虽是用的反问语气,可这个男人,心的某处竟腾出些美丽的颜色,梨落此刻的已经没有了理智,那声音那味道她只觉得安心。
有那么一刻,她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他的吻落在她肩头时,呼出的气在耳边有些痒,于是她体内的火彻底的燃烧了。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的唇贴到他的唇上,杂乱无章的吻他。从前都是希泽吻她的她回应就好,可如何吻他,这她还做的不好。一双白嫩的小手在男子的身体上游走。她想要更靠近他。
梨落此刻看不见,在她的心里以为此刻的天更黑而已。她的样子是妩媚动人,发丝上沾着汗水,娇喘着气。“落儿!”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理智想法,也不知道此刻这个男人叫了她的名字,用她熟悉的声音常用的语调。
她的声音酥软好听,梨落从未在这样的事上放开,所以这样的声音也是没有过的,对这方面的事她放得不开很多时候都是害羞的,他要她给。而今晚她是不同的,大胆又妖媚对他来说像个妖精。她主动的吻他,甚至调皮的翻身到了他的身上,想要更多,却找不到方法,当他重新压过她的时候,她娇喘着让他给她。而他也一一的满足她的要求。
不知何时她蒙眼的绸带松了开来,微微的亮光还是刺得她眯了眯眼睛后睁大,又被男子重新蒙住,接着身体的愉悦一阵阵的袭来。梨落被压在身下,被男子吻着每一寸肌肤。当药力作用不再那样强烈的袭来时,她的神思渐渐的开始清明。
她不住的摇头,两行泪,从蒙着的眼中流出,可身体依旧承受着他带来的快乐,身与心此刻是分开的。梨落不知道这样的事何时才能结束,却不在此刻点破。
她昏睡过去,他将她放好然后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天已经微微亮了,他就着冷水洗了个澡,将衣服换好。替她也擦干净了身体。看到她身体上的痕迹与她的身体时又些冲动,摇头叹息又笑自己,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然后将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体上。她翻了身又睡了,踢开的被子又被盖好。推门开门,月淡如水,照进竹屋里,门轻掩而上。男子却远远站在可看见竹屋的地方。山水不相逢,他们不仅逢了还做这样亲密的事。真的如那个管家说的那样吗?有些可笑。
梨落一觉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软疼痛,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让她一阵惊慌,掀开被子自己穿戴整齐,但疼痛又很真实。身体上的吻痕也在。原来是真的,不是梦,可即便是梦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
发生了这样的事,梨落想不明白,昨晚她只记得自己很难受,难受的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难受的当那个男子靠近她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想扑倒他,因为一种熟悉的感觉。可真的是他。
发生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她抱着被子哭了起来,有人给她下了药。可这人是谁呢?这里的人都那样的善良梨落想不到,再一寻思,她只能想到自己喝了杯味道古怪的茶。难道是那个秀才?或者说是他?是他的话说不过去,他不屑这样这一点上梨落不怀疑,可他却在这里。是为何?
她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门外传来敲门声,她低低的抽泣了会儿,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啊!”她叫出了声音。“何姑娘怎么了?”是张婶的声音。大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阿封啊!”张婶呆住了一瞬,便张嘴哭了出来,此刻的张封躺在血泊中,周围的血已经凝固。张封的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桌椅的方向,嘴角还流着血。灰色的长袍被血染红。
梨落瘫坐在地上,颤抖的伸手去拉张婶,“这阿封昨晚还好好的,怎就没了呢?”张婶哭道,一时间小竹屋里挤满了人。“肯定是你杀了我们家阿封的。”梨落一惊,不住的摇头,“不是的,我没有。”
“可阿封就死在你的竹屋里,不是你还有谁?”张婶家老头子愤怒又悲伤的指着梨落道,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起来,各种说法都有,不知是谁报了官。
“不是我。你们相信我。我醒来听见张婶敲门起床开门就发现了他躺在血泊里。”梨落被衙役拉起来。“是不是凶手我们衙门会查。带走!”领头的衙役道。
“张婶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梨落回头对张婶哭道,“我怎么跟我弟弟交待啊!我可怜的侄儿呀!”张婶并不理睬梨落也不看她,抱着她侄儿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而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梨落觉得自己莫名的被关进了大牢,这牢里她进了过一次,是去看她父亲跟兄长的,没想到这次是自己。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她抱着自己坐在角落里,将所有的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自己莫名的被人下了药,然后张封死在了自己的竹屋里,梨落觉得这一切都是人安排好的。谁给她下的药又是谁杀了张封嫁祸于自己,跟他有关吗?
她想得头有些痛,若是有人存心嫁祸的话,梨落想自己若想洗脱罪名太难。牢门的铁链被打开,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看这样子是要上堂受审了。果不其然她就被人压到了公堂之上。
这地方她也来过,不过是坐着的,那时祁渊带她看过一次,因为她觉得好奇所以他就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谁能想到自己此刻成了犯人被压上了公堂。
梨落的思绪没有在这公堂上,有些飘,啪得一声是惊堂木的声音,“大胆民女见到本官还不下跪。”又是一响,旁边跪着张婶跟她的弟弟。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一般人我是不跪的。”梨落除了跪过他爹爹就是跪过希泽。都不是自愿的,跪她爹爹是因为犯了错误时,跪希泽因为有求于他时,所以她不跪。
“好大的口气,来人压着她跪下。”八字胡的县太爷有些恼了,说他是一般人?整个誉满县他是最大的。被个女子这样说实在有些失了面子。
两个衙役压着梨落逼她跪下,又用板子打了她的双腿,她痛得啊了一声。被按着起不来。皱眉看台上坐的县太爷。
梨落冷笑一声,眼里的轻蔑不予言表。“堂下所跪之可是何梨落?”
“是。大人可查清楚了杀人凶手是谁?”
“那本官问你死者张封为何会在你的屋子里?”
“不知,我醒来时便发现了他。”
“你不知?人死在了你屋中你竟不知?”又是一拍惊堂木。
“我若知自当告诉大人,请大人明查。”
“呵呵!来人将从何梨落屋中找到的剪刀拿上来?”衙役呈上来把剪刀带着血迹。
梨落一看,是自己的剪刀没有错。“认识吗?”梨落点头。“那你还不承认?人死在你屋子里,凶器也是在你屋中寻到。不是你还会有谁?”
“何梨落你好狠的心啊!我们待你不薄啊!你怎么就这样对我们。怎么能啊?”张婶扑过来捶打着她,“我没有。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你别跟我们说这些反正阿封死在你屋中就是你杀的。”张封的父亲也过来打梨落,被衙役拿开。
“这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如此放肆。何梨落你是招还不招。”
“我没有罪招什么招?”她的头发有些乱,有几缕头发落到了额前。她心里明白自己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不出她所料这县太爷真的给她用了刑。
当十指被夹着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有那么一刻她想自己好样的,咬破了嘴唇也叫了两声却没有招供。
一盘冷水浇醒了痛晕过去的梨落,她被人拉起,一群人在公堂上外看着。那在人群中一身蓝色锦袍的男子面色平静的看着她,身边站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梨落想自己肯定很狼狈,他是何时在那里看这热闹的。他应该知道自己是无辜的。
可此刻她觉得希泽跟这些来看热闹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会起哄而已。她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嘴角带着点笑,踏雪的样子似是同情在梨落看来却也嘲讽。
“姑娘,你这脾气有些倔!唉!”狱卒摇头道,梨落躺在冰凉的床上。睁开眼睛看着窗户,从窗户里透出些亮光,她觉得应该是这牢里太黑所以她才会觉得这光刺得眼睛痛。才会流泪,方才那么痛她也没有流过泪挺了过来。
“开饭了!”她听见有人喊,她躺着没有动,她胆子大但也小,这里不知冤死了多少人,也不知她睡得这张床上是否也死过人,天渐黑,她又痛又害怕,饭菜她一点吃不下。被人下药还被那个男人占了身子,又被人冤枉杀人入狱。或许会这样的被冤枉处死,想到这里她又不太怕了。
为了让她招供,她没有少受刑罚。当初她的父亲跟兄长也肯定遭过这些罪,第五日时她有些撑不下去。她忽然的明白了过来或许有人想她死。梨落冷笑一下,他出现后便出了这些事,还有那个县太爷其实根本就没有查。单单的凭着自己所见而已,这所哪门子的案子。
第七日,梨落想到了死,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活着,一个人存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她曾经想要好好的活着看他有什么样的下场,可现在她觉得当时自己肯定是没有想好的,恐怕眼下也不允许她等到哪一天,就算被砍头自己也会因为受不了刑罚而死,都是死就痛快点吧!画了押那一刻她觉得很轻松,夜里虽然痛却睡了个好觉。
果不出她所料,有人想要她死,画完押后第二日便说她午后要被处斩。“挺好的,我都要死了,还请狱卒大哥帮个忙。”
“姑娘你说。”狱卒见她可怜,便答应帮忙。
“帮我带我原先住的竹屋拿些东西。”梨落道。狱卒大哥点头依着梨落的吩咐拿了。
她对着拿来的镜子自己梳了妆,将一身红色的衣裙穿到了身上,她想自己该漂亮的走,待会儿血流出来的时候穿红色不明显。比这白色的囚衣好。
最后一餐伙食还算不错,虽然味道不怎样,比之前的青菜白饭好很多。她吃了点又喝了点酒。有人来传时间到了,她又整理了妆容。不让人碰到她,全身的伤还在,却依然挺直了腰身。
她再见到希泽时,有些惊讶,他居然还没有走,这次居然坐到了台上,看她走过到刑台上时,抿了口茶同踏雪低笑说了句话,便见踏雪轻笑的弯着眉眼。
梨落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是他想让自己死,却不亲自动手,杀了她姐姐时是这样,打掉那个孩子时也是,现在想她死也是。
女子一身红衣衣裙,发上未有任何的装饰,唇色艳丽,画着精致的妆容,来刑场的男女老少都惊住了一瞬,怎有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的好看,从容。
他们眼中的惊叹她看到了眼里,化成一抹更加明媚的笑,梨落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这世上,沐浴着最后的阳光春风,她怎么了不美一次。
希泽放下手中的茶盏,定定看她从容的走到了台上又带着笑仰面看了湛蓝的天空。“皇上要救皇后吗?”踏雪低声道。
“呵呵!踏雪想吗?”希泽眯眼一笑看踏雪,眸子里深不见底的透着光亮,踏雪一愣,“虽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但那样的事大多都是说说。”
“那就算了。她死了你做皇后如何?”
“踏雪怎敢?”踏雪一怔后很快的恢复方才的神色。希泽呵呵的笑了两色,再抬头时却见她回眸看自己,眼里没有仇恨,一片的死寂。后红唇上扬转身,风吹着她的发丝裙角竟能美得出尘。
她闭上了双眼,她觉得那个大汉的大刀落下时应该很快感觉不到痛吧?比较看他的年纪像是有经验的,不会砍得半死不活的。想想也算是放心了。
刀快落下的那一刻,紫色的身影飞身而过,带来阵风,大刀落地,哐当一声,倒是吓了她一跳,再睁眼自己居然还活着。还被揽进了个怀抱里,这个怀抱她太熟悉。
“落儿!”那一声落儿带着心疼从心里发了出来,“你不该来的。”她一闭眼两行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