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不识君

月如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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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哑巴哥你肯定也不知道我的演技很好,因为书上说但凡是男人总会在那样时候放松警惕,所以我便照做了,也成功了,可以为他已经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他死了我并没有报仇的快感。他死了我居然也不想活着。”她叹息的声音中夹杂些忧伤。

    一颗泪滴到杯子,她并不知道,端起来便喝了。“你还恨他吗?”好半天梨落以为哑巴哥觉得这些事无聊都走了的时候,突然手中又写了这几个字。

    “应该是恨吧!或许也是其他。我嫁给了他两次,第一次我觉得他熟悉,第二次嫁他时才发现我对他是渴望的想要抓住他。很可笑,可我们之间却隔着两条命。”梨落眼角落下两行泪。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却又还着些笑。一旁的男子一语不发。风从二人的身上吹过,农家小院里静极了。

    “他肯定觉得我很傻,他稍微对我好点我就当真了,现在想想他对他的女人都一样的,他还送了梨花林给一个美人这事他也为我做过,不过是生辰的时候,大概是他弟弟同他说过的吧!都是假的。我不该对他……,他是我姐夫。”她对他怎样那话梨落咽了下去,说出来她谁也对不起。

    梨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难得遇到这样朋友,一下字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些从未对任何说过的话。因为她觉得哑巴哥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所以说来是安全的。希泽的眼中激起些波澜,一直未平在眼里晃动着。他怕她说出来,却又想她说出来。

    “唉!我最对不起的人,我想补偿他,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他不嫌弃我嫁了两次人,对我那么好,我没有理由在纠结跟那个人的事害了他也负了他对我情意,以后我好好的对他就好,下半辈子都对他好。他想要孩子我会给他生,至少他是喜欢期待我跟他的孩子,不像那个人。”

    她胡乱摸了摸脸上的泪,对着哑巴哥笑。到后来脸上的泪好像是止不住了。

    可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哑巴哥握得有些痛。她又能感觉到哑巴哥伸出手来帮自己擦眼泪,动作更轻。“大夫来了。等你好了他就来接你。”梨落点头,想着好了以后就回奉行山。也觉得哑巴哥很贴心。

    “你还好吧!这么急着招我过来,”公子如玉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这个小山村,便见开门的希泽面色白得可怕,眼中满是心疼。

    “你进去看看她的眼睛。我在院中里坐会儿。”他月白的身影在春日里竟有些萧瑟。公子如玉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这个样子的希泽他觉得生平第一次他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多久公子如玉便从屋内出来,掀起长袍坐了下来,桌上落些红色的花瓣,放着的茶水上也飘着几片,希泽看得有些出神。

    “发生了什么?你这样的表情令人有些担忧。”公子如玉面上的笑意敛去。模样也沉静起来。

    “没事,她的眼睛何时能好?”希泽避而不谈他与梨落之前的谈话。

    “呵呵!你这么信我能治好她的眼睛?”公子如玉抿出点笑来,希泽到底是希泽再抬头时又他惯有的表情。

    “因为你是公子如玉。”公子如玉听完后眼里的笑意更浓。

    “这么夸我若不治不好倒对不起你了。约七日后她的便能看见。”

    “好!我们回宫。”他微微皱着眉头展开。

    “那她怎么办?”公子如玉道。

    “当然一起,我的皇后当然该跟我一同回宫。”公子如玉轻眯眼一笑,看来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当初让她走的是他,如今要带她回去的也是他,若不是发了点什么,以他对希泽的了解是断不会在梨落没有自个儿说要回宫的情况下带她走的。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如玉一时没有猜到,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微妙的,没想到会是希泽先找到梨落。单从他知道的几次事情来说,希泽同梨落之间是有缘的,只是这缘分不是一帆风顺罢了。其中的劫有些多,若能相守便是缘深情深,若不能便是缘浅,情字的深浅怕只他二人心里清楚。

    “大爷大娘等落儿眼睛好了在回来看你,你们的救命之恩落儿不会忘记的。”拉着二老的手有些不舍。

    “嗯!孩子得空再来来我们老两口,跟你夫君好好的过,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二老摸着泪。

    “额!呵呵!你们又不曾见过我夫君,怎知他好呢?下次我同他一起来。你们再评。”梨落想这二老的想象力有些丰富,都能知道她夫君对他好这样的事。

    “哑巴哥等我回家定重谢你,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家。”她转过身来拉着哑巴哥的手。心里想着友谊万岁。自己又寻得个贴心朋友。

    “顺道!”他在她手中写道,一旁的公子如玉轻笑靠在马车上看他们。

    于是梨落拜别了二老,离开了小山村。

    一路上,梨落都是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的,眼睛上裹着层厚厚的纱布。虽然看不见但莫名的还是看着。

    车内公子如玉双手抱臂闭目小憩,希泽看她。用手拍了拍她,梨落回过身来。“是不是快到了?奉行山你认识吧!不认识的话就停下来问问,他应该在找我。”

    公子如玉这才睁开了眼睛,目光从希泽的脸上扫过,一笑又闭上。自己还被说成了隔壁村的大夫,一同去奉行山上好告知其他大夫病情的人。

    “快到了。你睡会儿,醒来就到家了。”他继续在她手中写。梨落点头,伸了懒腰,“借个肩旁给你,我们是朋友。”他又写道。

    “哑巴哥我们结拜吧!等回去就拜,不过能不滴血吗?烧三炷香就行对吧!沾血有些血腥其实不好。”她被哑巴哥的仗义感动了一把,真是个贴心的哑巴哥呀!

    所谓的哑巴哥,低低的笑了一声,梨落想应该是同意了,于是便很安心的靠在哑巴哥的肩头睡着了。

    他手理着她的发丝,动作很轻柔,看着她的睡颜。桃花眼的桃花开得又静又柔和,公子如玉半眯的眼睛再次睁开。意味深长的又看了希泽一眼。

    梨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软软的床上,想着怎么没有人叫她。应该是回来了。大夫说再过两日她便能看见。想想她有些激动。

    她一下床便有人过来给她披了件衣服,“祁渊?”她抓住他的手,没有人回答她。“我真的不是自己逃走的,是有人要杀我。你生气了?”梨落站在他面前,靠到了他的怀里,他的手僵住不动终是落下。

    “不说话就当你是不生气了。哑巴哥呢?”梨落一想算了,本身祁渊那家伙的话就不多,自己这次消失这么多天,他一定很着急,一想这哑巴哥大老远的送她回来,待好好谢才对。

    梨落仍旧听不到回应的声音,她皱了皱眉想在祁渊不会是跟个哑巴吃醋了吧?这样的事他能做的出来。于是小声的轻叹了口气,想着待会再问问。

    她靠在床头,头发未束全都散落在胸前。她听见汤勺碰着瓷碗的声音,还可闻到股药味儿,接着药味越来越重,她的唇便碰到了勺子。“你怎么不说话?”梨落越发的觉得奇怪。“他喉咙发炎了说不了话。”一旁的公子如玉道,说话的声音加粗了一分。他若不救场梨落怕是要怀疑了。

    “要紧吗?”梨落喝了口药问道,苦的她吐了吐舌头。“过两日就好,姑娘不必担心。”公子如玉又说道。这希泽眼下一说话便会露陷,但偏偏希泽不愿像他一般装一装,梨落其实挺好骗的,公子如玉又在心里想了一下顺便跟另一个自己吐了苦水。

    梨落哦了一声,喝完了碗中的药,她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苦得绿了,一个蜜饯放到她唇边,她含下吃掉。苦味混着丝丝的清甜。梨落想虽然祁渊没有同她说话,但他对她的贴心照料她能感觉到。

    不多时便有些进来有人伺候她沐浴换了身衣服,温热的水舒缓了所有的疲惫,浴盆中应该放着些花瓣,眼下应该正是碧池花开的季节,所以是碧池花瓣,梨落放在鼻下轻嗅。她一想她不记得奉行山上种过碧池,难道是收集来的?他是王爷想要什么也很简单,这么想想也说的通。

    再出来的时候,梨落觉得空气中的味道很熟悉,香炉中焚的是梨花香。她心头一惊,一拧眉又想不会。这香应该不是希泽专属。她看不见于是猜的本领又见长了些。在心里自问自答的本领也变得厉害起来。

    “祁渊你在哪儿?”她沐浴完后见屋内没有动静,便叫了一声,手中没有竹根探路她有些不适应。双手在在空气中摸着,忽的被什么绊了一下,梨落觉得不好。这是要摔倒了,谁拿了她的竹根也不知道还给她,在分明欺负她这个瞎子。

    身体没有预期的痛疼被人接住,倒在了地上。她趴在他怀里,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堂上,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的手抱在她的腰上。她脸上染着红晕,很好看的颜色,梨落贴身穿着件紫色贴身的轻纱裙,轻纱滑到肩头。发丝从他俊朗的脸上抚过,有带着花香,唇在他的耳边呼出兰泽的气息。

    “你还好吧!”她觉得他方才护着她肯定自己摔疼了。到底是个男人摔了也不叫疼,梨落在心里称赞护着的男人是好样的。她听见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梨落想着不能就这样趴着呀!总待动一动爬起来才是好的。

    况且扶在她腰上的手还带着些温度。隔着单薄的衣裳,温度都传到了她的身体上,“我压着你了。”梨落道,于是便从他身上起来。可因为看不见,这起身对来上都变成了件不容易的事,她她想开口让祁渊也动一动好让自己起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神情复杂,目光幽暗。梨落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人失去一样感官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灵敏对周围事物变化感觉更明显,比如此刻他身体的温度。

    “你是不是那个……我……其实……”她想祁渊是经过了前几次的事之后对她有所顾忌不敢做什么。梨落想着自己虽嫁过人跟希泽亲密过,但这样的事让她自己开口她还是结巴了半天没有说出来。然后整张脸憋得通红。

    她一恒心想着算了,说不出就做吧,至少亲亲他,算是对他多日来对她担心的补偿,于是俯身吻上他的唇,他定定的看她吻他。他抿着唇,抱着她的手紧的身上的女人吃疼。

    “别抱的太紧。我是不是吻的不好?”梨落叹了口气。移开自己的唇,算了,今晚的祁渊有些怪。梨落又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难道自己这样算是强吻?应该不算,强吻这事儿是要挣扎才称的上的。而且强吻这种事为男子做来比较好梨落想往日他很喜欢亲她,如今主动的亲他,他还这样看来他今晚有些闹别扭了。

    她刚爬起,便被压倒了身下,彼此间换了一个位置,梨落觉得空气里静的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她也能感觉到他此刻肯定是在看自己,她还没有来得及再想他此刻什么样的表情时,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细密的又雨,气息扑到她的耳畔,呼吸是热的却又很沉稳。

    带着火的手,将她的紫纱裙解开,露出件杏色的小衣,这一次她想她是不是要成为祁渊的女人,以后都是他女人,若相逢,君已陌路,梨落此刻脑中出现这么一句话,她这样想着神思飞了出去。不知何时她的小衣都被退了去。他吻得用心,没有防备的让自己声音飘了出来。

    她的手指穿过身上男子黑色的发。而自己躺在红色的绣牡丹花地毯上,如瀑般的发,散在上面十分妖娆。白嫩的脚踝被男子抚摸着然后一寸一寸的向上。

    她白嫰修长的腿如新生的莲藕般的水嫩。仿佛一掐就能冒出水来。她红唇微微的张开喘气。额上的汗水滑了下来。

    “冷,不要在地上。”她心里的火跟地上冒出的寒气,让觉得不知是冷还是热。果然下一秒她就被抄起放了鸳鸯锦被的床上。这期间吻没有停止过。她不知道此刻男子是一直在看的,看得认真复杂。

    然后梨落隐约能听见窸窣脱衣的声音,当他再贴过来时,他们滚烫的肌肤不着寸缕的贴到了一起,他坚实的胸膛压着她。他低低的喘着气,面色却依旧平。

    梨落想祁渊此刻一定为她刚刚那个动作而受伤,明明答应了他,却又这样,于是环着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祁渊!”。她叫了声,她知道她每次这样叫他,他就会没有办法同她生气。咬着自己唇。这决心她下得有多大自己她自己知道。

    希泽的眉皱到了一起,这样的滋味他生平是第一次尝过,明明与她欢爱的是他,却被当成了另一个人,而自己居然都无法在此刻开口跟她说,他不是他。那样的小心的是为什么?

    他喜欢掌握主动权,于是很快的又变成了他吻她努力的跟着他节奏回应,她的亲吻还有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都是他教的,他对她的身体太清楚,她的身体有些发抖。

    希泽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梨落抓住床单的手泛着白。心里有想哭的冲动。好了好了!以后这样的事在她心里便不结了。事情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她跟自己说。这是她补偿他的开始。

    她的身体像风中飘零的叶子,被他一下一下撞击的摇摇欲坠。却实终飘在了半空中。他喘息的声音熟悉。味道也熟悉,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这一波接一波的身体上的愉悦冲昏了大脑。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梨落迷糊累到睡着醒了的时候,他真实的躺在自己的身边,她想此刻他也应该睡着了吧!今晚的他有奇怪,温柔的自己受不了,狠的时候自己还是受不了。

    当空气的温度发生变化时,梨落知道天已经亮了,身边的位置上空空的。梨落坐了起来,身体感觉像是散了架。

    “看着这个时辰她也应该醒了。”公子如玉大早上的来给梨落揭开纱布看眼睛恢复的情况,便见希泽披着月白的玄衣,系的松垮,转身将将门给掩上,让他小声点儿。

    拉着他坐在行知宫外喝茶。连发也未束,样子邪魅异常。“让她睡儿,不急这一会儿功夫。”

    “呵呵!看样子昨晚是发了点什么。”公子如玉道。

    “我同发生什么都很正常。等她用了早膳再去。”希泽说话的生活语气并不是一场欢爱后的愉悦满足。

    “呵呵!这事倒是奇了,不过你想得很周全。”公子如玉给希泽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似笑非笑的看了希泽一眼。

    希泽轻抿了口,一声叹息都被压了下来,“她在哪儿?”公子如玉抬头便见冷面的睿王爷,祁渊的目光从公子如玉的脸上扫过,眉又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