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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泽!你是撞邪了吗?”
“或许还真是,落儿!放下你心的负担,不要推开我。你觉得你推开我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对不对?可我又不愿逼你,你把我逼到了怎样的地步,你大概是不晓得吧?”他的手带着些温度抚摸着她的脸。
梨落心跳得快的厉害,希泽的话的意思她明白了,这个时候她不会怀疑他说的话,或许一个不小心他们都会冻死在这里,他没有必要骗自己对不对?她在心里问自己。
“我……你,希泽你冷吗?”这么一刻她想跟他一起哪怕就那么一会儿也好。况且梨落想他对她是有意的,他是自己多年的梦。
“有点儿。”他低笑,梨落说话的语气软软的他便知道对自己放开了戒备,怀里的她现在放下了自己的执念。
“那怎么办?”她抬头担心的看他,雪花落在他们身上,“你离我近一点再把我抱紧一点。这样就不冷了也可以取暖。”她听话的点头,从他怀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果真的很冰。
“希泽!我这样是不是对不起姐姐。”
“没有!若她真的为你好,也不愿看你这样折磨自己。她该希望你幸福,还有记住我们这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希泽!可是这些有些晚。”到了今天她知道希泽对她是真的,可惜她觉得有些晚。
“不晚。你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我不是要携手同老吗?”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一吻,冰冷的吻却是暖心的。
“我难道不是要死了吗?我都吐血了。”之前她不怕,可现在她有些担心起来。“谁说的,那血吐出来是好事,毒血懂吗?”他骗她,她信了。
雪终于停了,可公子如玉还没有来,梨落有些失望。想着若真的死在这里也不错,反正有他在,可再一想觉得自己很自私,是她拖累了他,他是北辰的皇帝江山百姓需要他。
“希泽!他会不会来?”她猛地咳了几声。“会来。没事的!”他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你这么信他?你喜欢他?”梨落虚弱的道,“你这个时候还能说这个,我信他。我只喜欢女人,你怎么能想到我喜欢他这样的事?”他笑得无奈。
“因为在乎所以觉得只要是个人都会是我的情敌。”她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紧了一分,虽然冰天雪地可希泽的心里却是一片绿洲,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生出的绿洲。还有花朵在那里次第的开放,梨落肯定不会知道他心里的绿洲有多美
“落儿!你是我宋希泽惟一的女人。”梨落觉得这话很好听,但她知道哪来的唯一,之前他有很多,以后她不知道,眼下确实就她一个。
话语一出,他冰冷的唇便贴了过来,同样的冰冷一张唇。梨落不知道自己是种了什么邪,他的每一话在今晚莫名的都变得很受用。很长时间他没有这样吻过她,她也没有这样回应他。被希泽吻的有些头晕又觉得比之前暖和不少,原来亲吻这样的事还可以取暖,从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了。于是她吻得又变得用心又卖力。
“皇上!微臣等救驾来迟。”通红的火光,映照着白雪,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了下来。“其实可以再迟一点。”公子如玉一愣后取笑道,上报的大臣表情倒是淡定。
被罩在斗篷里的梨落拽了拽希泽的衣服,他才停止吻她,“身体果然暖和了不少,以后我们多试试节省点炭火钱。”他低声笑道。
起身时,湿了的斗篷被人取下换上。怀里抱着梨落上了马车,换上干净的衣服。喝了热水吃了点点心。
等到了山下时,已经是后半夜,衣服又都换了下来,冷热相差太大,梨落有些受不住躺在榻上发起高烧来。
“出了身汗很快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你头晕吗?”她头上搭着拧干了的汗巾,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
“喝点药,不碍事你睡会儿。”希泽轻笑,又将她头上的汗巾换下,重新换了个。“希泽!”她伸手来握他的手,目光隐隐的闪了些水光,“哪儿又不舒服?”希泽忙道。
“没有!只是想叫你一声,那年你为何会上当?”希泽索性坐到了床边,拉着她的手道:“哪年?我不记得了。”她皱眉,“就是姐姐死的那一年,我刺杀你那一年。你为何会上当。”
“呵呵!落儿我们忘记不好吗?若真要说为何的话,那应该是你吻了我。”
“我吻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觉得我疯了?”她脸色微红,“哈哈!想你这小丫头味道不错。”梨落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当时肯定不是这样想的。这是他拿话来匡她罢了了。想想没有再理希泽。
“落儿!疯得不是你,想来是我。”他从背后抱她,轻声道。梨落身体僵住因为他的话因为他不知何时钻进了被子里。
她回身,发现希泽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呼吸浅浅的在她的耳边,将薄被往他肩上搭了搭了。葱白的手指抚摸着的消瘦了一圈的脸,她忘记他也有会累的时候。
这一次的巴达山之行,梨落看到了一些事,他没有放弃她没有抛下她,甚至于此行也是为了她,从前她以为他是因为愧疚想要补偿,可他说不是,梨落想希泽应该是喜欢她对她有好感吧!不然怎会如此?
平生第一次,她想要自私想要放下莫黎的死这件事,希泽说他们都忘记了不好吗?梨落那一刻觉得那就好吧!他不顾自己的性命不怕跟她一起冻死在山上,这样的希泽她想要。
希泽醒来后,发现头没有那么痛了,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他伸手没有摸到,掀开被子出了里屋。
“你怎么不叫我,落儿!你都好了?”树荫下摆着张桌子,几个圆形木凳。桌上摆着些点心小菜。
“如玉帮我又扎了几针还熬些汤药,胸口不痛了,高烧也退了。先洗漱然后再吃点东西。”梨落笑道,脸色依旧显得苍白但比昨日好不少。
希泽洗漱完换了衣裳,又是那个可以倾城的男子,梨落打量了一翻,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希泽真的比她要好看,想想又有点难过。
“落儿!你这样看我是何意?”希泽笑道,她双手托腮,嚼着块点心。“希泽你生的这样好看,你母后该很欣慰吧?”
“呵呵!她没有能看到。你看我们还真像,你未见过你娘亲我也没有,所以我们挺配的。”他伸手递了杯茶水到她嘴边。
“额!这是个什么理儿。我们何时出发回家?”她说回家是脸上不自觉一红有些烧。“等你身体好点就回家。落儿!”他眼睛里的笑意如凉风吹过,看得梨落忘记了移开目光。
“看来我来的又不是时候。避一避!”公子如玉一面说避一避一面还走过来,坐下吃梨落放在桌上的葡萄,梨落现在发现公子如玉的脸皮其实有些厚。
“不是说避一避吗?怎么不走?”
“落儿!眼下你们也没做什么,就不走了,还是你这凉快,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看看这待遇就是不一样,我院子里李大人安排可没有你这好。”说完还惆怅了一番。
“呵呵!那我们换换,我夫妻二人去你那屋。”说完拉着梨落起身,公子如玉瞄了几眼又打量了他们几眼,他好像又错过了什么,二人关系昨晚一下飞了十万八千里。
他昨晚看到希泽同梨落亲吻第一反映是强吻第二是梨落当时虚弱得糊涂了。可今日再一看,完全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点郎情妾意的感觉。
“别别别!我一个江湖郎中怎受得起,我找你有些事儿商量。”希泽拍拍梨落的手低声道:“你歇会儿或是去外头逛逛等忙完我再来寻你。”
梨落点头,粉蓝色的身影从竹林边渐渐隐去,待梨落走远,希泽敛起了笑脸道:“找到那上山摘挲灵果的人了吗?”
“找到了,他兄弟二人说是一男一女。”希泽皱眉,示意公子如玉继续,“昨日雪大,他们也没有看太清楚,只是风衣吹他们看见了那个女子的脸,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公子如玉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神秘。
“那个男的呢?”希泽又问,“没有看清楚,只顾着看美人了谁还能想起来看那个男的。”希泽沉吟道:“既然他们拿走了挲灵果就不会不出现。落儿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步棋。”
“哦?你的意思是他们真正想要对付是你?”公子如玉倒了杯茶,“不是我,是北辰。落儿的毒是几年前中的,那时北辰的还不在我手中。人人都知北辰最后不是在我手中就是在祈渊手中。在旁人看来落儿是唯一我们待她的人。”
“利用落儿,不论你们谁得了天下这枚棋子都能用,就算没有用那人也没有损失。”
“对!他在暗我们在明,此番他拿了挲灵果想来也是知道了落儿的情况还有她的重要性。”
“扶帘塔族?”公子如玉脑中出现了这个神秘民族的名字。忘川醉红颜与相思情毒相生相克,恰好梨落就是喝过,才会引发潜伏的相思。是慢性的毒藏得好的毒。
“嗯!他们肯定会来找我。眼下还不能跟落儿说她的情况。”
“我公子如玉是那样傻的人?她的情况不乐观,若我们预料错的话,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公子如玉道。希泽起身道:“不需要准备,她没有事。”
公子如玉摇头看着希泽离开的背影,只能盼着他们所预料的是对的。
梨落一人闲的无聊出来溜达,“姑娘!要来一个吗?”大爷正用糖浆做了个蝴蝶。亮晶晶的很是好看,还有些清香。
“我看看。”意思是不买,她摸了摸钱袋,觉得自己有点失败,咋就一个铜板也没有。难怪从前听人说女人要藏点私房钱看来是有点道理的。
于是又继续看看,“姑娘新做的桂花糕要不要尝一个。”她停下看个糕点铺,“尝的话要钱吗?”明显大娘脸抽了一下,伸出的拿桂花糕的手收了回来,连脸上的笑也都收了回去。
觉得再逛下去自尊就都伤了没了,“怎不逛了?”一回身吓的梨落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出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呵呵!我的错,这就回去了?”希泽笑道,“回去,没钱有什么好逛的?”说完便往回走。“没钱?可我不是来的吗?”
“额!你给我买?”
“当然!不给你买给谁买。想吃这个?”希泽道,梨落看了看桂花糕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想想还是点了头。
希泽轻笑付了钱,梨落拿着装糕点的纸袋,满足的往嘴里塞了块,“味道还不错,你尝尝。”一块桂花糕递到他面前,“是不错,你要做的话应该比她做的好。”希泽配合的咬了口。
“额!嘻嘻!那当然,好久没有练手了,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那希泽咬了一口的糕点被她乐滋滋的放到自己的嘴里。被人夸奖从来都是一件开心的事,况且如今的她想要接受面前的男人。
“落儿!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此时的希泽逆着光,眼中的桃花开的太美,梨落跌了进去看了他半响咽下嘴里的东西。
“什么也不要,也要!比如你的……给吗?”她笑得狡黠,手抚在他心口的位置。大街上人来人往,可梨落觉得这一刻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吵闹买卖的吆喝声。很安静!很安静!希泽的心有力的跳动。
“呵呵!难道现在还不算吗?”他的手抚摸在梨落的脸上,“咳咳!走吧!大家都往这看呢!”梨落觉得这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这样的事情她很早就这么想过。
只她应该是害羞了,希泽点头,十指相扣她要买的东西他都一一给买了,从前他送的东西她都是拒绝的,可如今她会跟他说她要什么不要什么。希泽想她又变回从前的梨落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你有何想法?”男子问道,“他不会的,一时的新鲜而已。”女子的手紧握成拳,眸子透着寒冷的光。“真的?呵呵!你心里比谁都该清楚,他对她是不同的。何必要自欺欺人呢?”男子一笑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女子看向面前的男子转身就走,蓝色衣衫的青年看着希泽跟梨落离开的方向,敛去脸上的笑意,而后转身消失在小巷里。
晚膳结束后,梨落梳洗完毕出来后,只见希泽依旧在她房中,“不是说明早要回宫吗?早点歇息。”希泽抬头,伸手一带,梨落惊呼一声,紧张的心咚咚的跳得她自己都听到。
“你拉我干嘛?”她推他,“落儿!”梨落最受不了他这样叫她,在耳边叫她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她咽了咽口水。
“有话好说,你先放开我。”她只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怪,“呵呵!怕什么还能对怎么样吗?就抱一会儿。”
“那说话算数只一会儿。”她其实是喜欢他的怀抱的,有淡淡的檀木香让她心安。时间静静的从彼此间流过。
“不是说一会儿吗?怎么还不放开我。”梨落终于开口道,“呵呵!一会儿也没说是多长时间,从前觉得这一生太长,现在又觉得太短。”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手还理着她的发丝,动作很柔。
梨落心头一怔,对上希泽的眼睛,“希泽!”她抱住他,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这个男人她推不开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既然爱就去吧!她又告诉自己对不起她的姐姐,来生再受苦难以惩罚自己,今生她爱这个男人。不想再失去再推开因为梨落觉得他应该是爱她的。
他拉开些她们之间的距离,嘴角的笑清浅,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她很美却非倾城,却让他此生付出了很多的第一次。
“落儿!”他深情的叫她,下一瞬间便贴上了自己的唇,梨落眨了眨眼睛,他没有动作。梨落想他是在担心自己推开他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可以给你亲的,别咬我就行。”她推了推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笑着看希泽,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瞬,接着细密的吻了过来。
梨落被他吻得有些头晕,只知道她喜欢这感觉,所以便回应他,到后来自己是怎么跟他吻到了榻上也不记得了。
“落儿!可以吗?”她有些头晕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等答应完后才发现他说的是那个。对于他此刻对自己做的事情,或许真的太长时间没有做过,她能感觉到他想要的很多,想想也真难为他了。
微风徐徐,风吹了进来,吹动着帘幔轻纱,一室的旖旎。“希泽!我有些累了。你……”她喘息着看他,“那就睡吧!这样的事以后机会很多,我不急着一晚。所以,以后别再离开我身边。落儿知道吗?”他将她搂在怀里,她累的懒得再动,这样的事太耗费体力,听完他的话梨落原本就红润的脸更加的红了。却有种感觉漫过心头,“不离开。你拍拍我,我会睡得快一些。”希泽轻拍着的后背,亲了亲她的额头。“落儿!不会让你有事儿,一定不会。”
当第二日要早起时,希泽叫了她半天她也不愿意动,没办法他只要连人带薄被的将她抱上了马车。
等她睡好醒来的时候,对着希泽发了顿脾气。“你看看我像什么样子。都怪你!”她在被子里将衣服穿好。“呵呵!难道不怪你吗?”希泽笑道。
“管我何事?”她白了他一眼,他凑过来她在耳边说了句话,刷的一下她的脸又红到了脖子。“你真没羞。”梨落道。“无妨!”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其实梨落的心情也不错,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外的话。她会觉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