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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被一群小瘪三打倒在地,没有丝毫反抗,你知道我有多悲痛吗?当年的连长,意气风发,威严肃穆,谁人胆敢触你霉头?那还不连削带砍呐。可是现在呢?区区七八个小毛贼就能够欺凌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怕事了?”李强一脸悲愤欲绝,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我是踏进了黑帮深潭,但那又怎样?我行的端坐的正,我没有丧失尊严卑躬屈膝,我靠着我的双手打拼,我不偷不抢,不坑不骗,每一分钱都会是我用心血换来,我不干谋朝篡位欺压百姓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的心就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黎民百姓。”
“干黑道就要砍人杀人。”刘炜双目瞪大,睚眦尽裂。
“为民除害。哪里有警察管不了的事,就由我来管,哪里有法官判不了的案,就由我来判,不错杀一个好人,同样不放过一个坏人!”
李强与刘炜相互揪着衣襟,开始对峙互瞪。
“你这是跟法律对抗!”
“执法者不严,法律就是一纸空文!”
“那你是想要对抗国家吗?”
“我从来没有,我是炎黄子孙,只是尽我所能护国惠民而已!”
“你凭什么能做到?就凭你嘴上说说吗?”
“连长,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爱国之心不比你弱!”
“那你为什么加入黑帮?!这就是你爱国的表现?”
“连长,你太偏激了,谁说黑帮就一定会祸国殃民?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国家的蛀虫!”
“那么等你证明的那一天,再来找我吧!”刘炜牙根咬紧,耳根变得通红,他一松李强的衣领,转身离开酒吧。
“连长……”李强望着他的背影,叫了几句,却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头也不回,穿过人群,出了酒吧。
“哎呀……”李强一拍沙发,脸上焦急又气愤,“都怪我,没留住连长!”
“没关系,刚才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王东生知道李强已经尽力了,可惜刘炜这人底线很高,对于认定的事实很难有所改变。
“对不起。”李强觉得是自己坏了大事,如果不是自己跟连长辩论,而是由王东生或者杨城交涉,估计现在已经拿下连长,跟他们一起共谋大事了。
“都是兄弟,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没事,来,干了这杯!”王东生安慰着,举起酒瓶碰了碰,一口喝完。
“不怪你,也是我事先没有准备充分,军人爱国爱民的思想已经深入骨子里,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做法有些欠思考,存在诸多缺陷,不应该一开始就从军人下手,而应该先招些散兵,扩大势力之后,再招揽退伍军人。这样才有资本有实力,底气才会更足!”杨城喝下一口啤酒后,说。
“不过就突起速度而言,你这个方法才是最好的,退伍军人实力不俗,属于尖端力量,要帮派发展迅猛,也唯有他们才能做到。虽然开始时有些困难,可若是熬过这段时间,以后崛起,将摧枯拉朽,横扫千军,势力壮大速度更是会超出我们的想象!”王东生道,“好了,这次失败全当教训,那么下一个目标是谁?”
“稍等片刻,马上就到。”杨城一扫抑郁之气,说完举杯将啤酒喝个干净。
这时,酒吧突然走进五个短发男人,除去为首打着耳钉的男子外,其余四人都穿着一件干净利落的迷彩服,黝黑的皮肤,健壮的身材,外露的双手肌肉虬结,一双凌厉目光扫视着酒吧内的男男女女。
那五人站在门口处扫视了一周,径直来到王东生一桌前,为首的男子打量着眼前三人后,莫名其妙道:“疏能跑马,密不透风。”
“远近高低,各不相同。”杨城回应。
能对上口令,看来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打耳钉男子毫不拘束,一屁股坐在空位上,看着杨城道:“是你要找我谈笔生意?”
杨城点头道:“让你飞黄腾达的生意。”
“你们随便找个位置坐,点多少酒都行,算在这位哥们身上,只要不喝醉。”耳钉男子扭头朝跟在他身后的迷彩服男人说着,指着杨城将帐记在他的头上,便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一点酒钱,付得起吧?”耳钉男笑着问。
“生意谈拢就付得起,谈不拢就难说了。”杨城回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说吧,只要能够打得动我,叫我干什么都行。”耳钉男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城,这个是老板,王东生,这个是总经理,李强。”杨城以企业职业简单介绍了一番。
“我叫侯林,无业游民。”耳钉男躺在沙发上,摸着左耳的耳钉,略有轻蔑的看着他们。
“你是怎么一下找到我们的?你见过我们?”李强很纳闷,这个侯林是如何在众人中一下子就找出他们的?难道他看得出我们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是一下找到你们的?我是一家一家对口令的。老半天才见有人对出来了,很多人都骂我是傻帽呢?!”侯林似在发泄郁闷一般。
“整个酒吧就我们一桌没有女伴,有点眼见的就能看出区别。”杨城道。
“好吧,算你猜中了,那么现在该谈谈生意了吧?需要我们做什么?我可事先提醒你,报酬给少了我可不干。”侯林拿起一片火龙果剥皮尝了起来。
“我需要你跟你的手下加入我们帮派,报酬,你每月两万,你的手下退伍军人每月一万,有战况时双薪!”
杨城曾浸淫心理学,深谙商经谈判之道,有人说,谁先开价谁就输,杨城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知晓行情,拿捏得准底线,那么便是谁先开价谁先赢,他所开出的价码,在道上算得上顶尖水平,但是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这些价格却是有些低了。
正因为价格不合适,才会导致协商,而抬价的一方此刻便会很被动,不可能再漫天要价,只能适当加到双方都合理的地步才行,正因为这样,买方才能游刃有余,轻松拿下这笔生意。
“你说什么?想要我加入你们?”侯林左手掏着耳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过他这番表情看来,却是无形中给他和他的手下升值,不提钱财一事,而是将话题引向本身的价值上,不得不说,他的头脑确有些聪明。
“没错。”杨城肯定回道。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侯林弹了弹指甲上的耳屎,反问。
“知道,我们是一路人。”杨城道。
侯林这才正眼看去,重新打量了眼前三人后,悠悠道:“你知道我们光收保护费一个月就有多少吗?”他伸出两根食指在空中比划一下,“十万!”
“言过其实了吧?”杨城既然能够打电话邀请他们商谈,就能够将他们调查得清清楚楚,侯林连带着手下总共才有五人,全部都在这里,怎么可能照顾得了那么多家商店小摊,估计连两万收入都不到,根本不可能有十万。“侯林,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如果你认为我们开出的条件不够诱人,你可以再提,这一切都还有得商量。”
“你的底线在哪?”侯林把头凑前去,问道。
“就看你欲壑多深了。”杨城食指竖放眼前,道。
“我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只要你们开出的条件能打动我的心,答应你们又何妨?”侯林将自己定义为贪财好色之徒,虽然有些诋毁自己,但也间接告诉对方,只有无尽的财宝美女才能够诱惑他,将价码无形中提升了不少层次。
“每人翻倍,刚才说的战乱时翻倍,同样有效,怎么样?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再加的话,我还不如用十万块钱请五十个马仔,你们五个人总不可能打得过五十个人吧?”杨城道。
每月四万,手下每月两万,这些钱若是放在以前,他只能望而兴叹,没想到今日有个如此大气的财主出手便是十多万,这让贪财好色的侯林确实动了心,当初组建收揽退伍军人不正是这个念头吗?天下掉的大馅饼若是接不住,太对不起那颗激情澎湃的心了。
“好,我答应入帮!”侯林肯定地说道,随后又问,“帮规是什么?势力范围有哪些?成员多少?这些你们该告诉我了吧?”
“不急,你以后慢慢会知道,入帮不是口上说说而已,需要登记在册,如若叛帮,虽远必诛!”
王东生静观事态发展,待大局已定时这才出声,这条帮规,他早在踏入黑道时就已经铭刻在心,帮派需要系统化军事化管理,每个成员必须入案,这是铁纪律的第一步,而第一条帮规,便是叛帮者,杀无赦。
侯林瞳孔收缩,虽然知晓背叛帮派处罚严厉,可由王东生口中说出,却别有一番萧杀凛冽之意,让人毫不犹豫地相信。“好吧。”
“小兵,你们四个过来。”侯林指了指不远处拼酒的四人,大声喝令。
四人玩的很嗨,更何况这里的氛围更增添不少激情,但老大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放下酒瓶赶紧过来,“老大,什么事?”
“以后不要叫我老大,叫我侯哥就行了,你们的老大是这位,快点叫老大!”侯林伸手摆向王东生,命令着四个迷彩服男人。
“这--”四人顿时不知所措,脸上迟疑惊愕,难以置信。
“这什么这的,你们以后就是这位老大的小弟了,每月两万工资,战时翻倍。”侯林一脸严肃,猛地一拍陈小兵的屁股,大声喝道。
“老大!”
四人面色速整,立正挺胸,丹田之气浩荡而出,声音如雷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