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舔犊情深

金海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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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刘氏受委屈的局面因为刘老太的出现而出现了大逆转,现在吃瘪的是朱氏跟张氏,连带着田远景也遭殃了……。

    可是,田穗却看的津津有味的,她知道刘老太不会为难自家女婿,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这田家原先日子是一起过的,打猎也是一起的,赚得银子,吃的饭,都是一起的,所以刘氏的嫁妆去了哪里,还不是要问朱氏,之前是她管家的。

    “阿姆,我……!”田远景被问的哑住了,不管怎么回答都不行,只能低下头,保持沉默。

    “亲家母,你说说,这件事,算怎么回事?”刘老太放过了田远景,转身看着朱氏一脸凝重的说:“我家春兰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是抬了五抬的嫁妆,那是你们村子里没有的,那嫁妆也是满满的,是你们检验过的,可如今我家春兰头上连根簪子都没有了,我就不得不问问清楚了,你们田家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五抬的嫁妆?田穗咋舌了。要知道,这年代的人,很多人都是一分嫁妆都没有的,嫁人的时候一身粗布红衣就够了,男方家穷一点的,租条猪杀一下,等杀好之后还给卖猪的,给点铜板就行了,连喜酒都不会正式的办……。

    这刘家,家底不错啊!?

    “那是他们的事,我能有什么交待?”朱氏呐呐的回答着,然后招呼着张氏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几个人,来的闹哄哄,去的也乱糟糟,让人无语。

    “终于走了!”这个时候,王氏才送口气,露出笑脸道。

    “娘,你怎么来的那么迟?”田小春跟在她后面不满的问道:“奶奶刚才多凶,我看了都害怕!”

    “小春,这个不怪你娘,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婆子,是我拦着你娘的。”刘老太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霸气。

    “娘,这怎么回事?”刘氏见状,甚为惊奇,就纳闷的问道。

    “娘,咱们请外婆跟舅舅们进屋喝水……。”田穗见一大帮的人杵在门口,就出声提醒道。

    “啊,对啊,都怪我这脑子。”刘氏回神过来,想到自己把娘跟大哥他们都挡在门口了,就自责不已,连忙招呼人进屋,然后沏茶倒水。

    “大伯母,你怎么知道我外婆来了?”田穗好奇的问起搁在自己肚子里的疑惑。

    “小丫头,我哪里知道你外婆来了,只是刚才小夏跑回家说你奶奶跟你三叔婶来你家闹腾,我一急,就赶来了,没想到在外面遇到你外婆,我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你外婆才说那些东西是她买的,你奶奶跟你三婶就没有办法了!”王氏笑着把自己跟刘老太的合谋说了出来,然后伸手刮着田穗的小鼻子夸张道:“咱家的小穗儿不得了呀,敢跟她奶奶叫板了!”

    拧拧自己被刮的痒痒的小鼻子,田穗扬起脸,傲娇的道:“哼,奶奶她们太过份了,穗儿才不会让她们得意!”

    “对,就是不能顺着她们的意思,不然她们就觉得你们好欺负了!”刘老太听了田穗的话后,点头表示赞同:“你娘啊,就是这性子,才被人家吃的死死的,才会受尽委屈!”

    “二弟妹的性子啊,就是太软弱也太孝顺了,事事都依着阿姆,才会被三弟妹欺负的!”王氏很是明理的说了其中的道理。

    “呵呵,我这小姑啊,就是性子好,让人心疼!”开口的是田穗的大舅妈,小刘氏。她跟老刘家有些远亲的关系,亲上加亲,所以称呼她为小刘氏。

    “谁说不是呢,好了,二弟妹,你招呼好穗儿外婆她们,我就先带小春他们回去了!”王氏见自己在这边,他们也有些不自在,说话也不方便,就恨识趣的站起来走人了。

    王氏走了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人了。

    “娘,你怎么会来?身子好些了吗?”想起上次穗儿受伤的事,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只可惜她还是没去看望生病的母亲,让她心里很是愧疚。

    “你还说?”刘老太一听到这个,就满脸的怒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穗儿受伤了,分家了,你怎么就不稍个信来,你是不把我当你娘了,是不是?”

    “娘,你别这样说,我……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才……。”刘氏急急解释着,眼眶红红的,泪雾朦胧。

    “我说春兰啊,你说那么大的事,能瞒得住吗?”小舅妈杨氏一脸心疼的说:“你是不知道,阿姆一听说这些事,眼都哭肿了,整天睡不着,我们是看着心疼她,今天才急急的过来看看,谁知道又遇上这样糟心的事,你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都怪我不好。”田远景站在一旁听了这些话后,心里着实难受,可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又能说什么呢?“是我让春兰受委屈了!”

    “唉,远景啊,阿姆知道你是个好的,也知道那是你娘,你说不得,可今天的事……唉,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刘老太对陈冬生倒没有心生厌恶,反倒格外明理,这让田穗有些意外。

    “阿姆,你放心,我不会让春兰再受委屈的。”刘老太的话让田远景心生愧疚,也感念着她的体贴,就严肃的承诺道:“只要我赚了银子,我就去买地自己盖房子,离我娘跟三房远一些……。”其实,这样的日子,连他都不想过了。

    整天吵吵闹闹的,让人看了笑话又伤了心,何苦呢。

    “唉,你知道春兰的苦就好。”刘老太还是挺喜欢这个女婿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了。

    因为急着赶路,刘老太他们没有吃饭,而刘氏他们因为朱氏的闹腾,也没有吃饭,所以几个女人窝在小厨房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忙着为大家做饭。

    对于刘老太氏,田穗心里很有好感,所以愿意跟她亲近……。

    “小穗儿长大了,都不喜欢外婆了。”刘老太抱着田穗,和蔼慈祥的唠叨道:“我还记得穗儿小小的,来到外婆家,窝在外婆的怀里,甜甜的说要住够了几夜才回去,不然舍不得外婆……现在外婆来了,反倒跟外婆不亲了……。”

    “穗儿可想外婆了,穗儿跟外婆亲亲。”田穗被刘老太的慈祥温柔感动着,紧紧的窝在她的怀里,想象着真正的田穗窝在刘老太的怀里,念叨着那些话,心里很受感动……这样,才是真正的舔犊之情。

    “呵呵,瞧这丫头,拍马匹的功夫一流了。”刘财笑着戳了一下田穗的脑袋,取笑道。

    “大舅舅!”田穗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嘟着嘴抗议着……。

    “呵呵……!”一屋子的人都被田穗逗笑了。

    没有朱氏跟张氏的胡搅蛮缠,一整个下午,所有的人都很愉悦,尤其加了田穗的努力卖萌,更是逗笑了众人。

    田远景说起自己的晚稻,心中颇为得意,言语也有些激动,惹得刘家两兄弟也好奇不已,就由着田远景带着他们去看看……。

    一个下午,田穗弄清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林家的一些状况。

    原来,这刘氏是刘家最小的闺女,也是刘老太老来得女,在刘家是最受疼爱的。这刘氏跟她大哥刘财差了十五岁,是刘老太三十多才生下她的,中间去了好几个,剩下的唯有他们兄妹三个了。

    这刘家的家境不错,至少比田家要好,看刘老太她们的打扮就知道了。

    这家境好了,也就没有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算计,心情就好了,人跟人的相处也没了防备,过的日子自然舒心了。

    这个是田穗得出的结论,看着两个舅妈那亲热的样子,倒像是姐妹一样,妯娌的感情很是不错,这就是张氏他们比不上的。

    “春兰。”屋子里,母女俩正在说悄悄话,刘老太握着刘氏的手,细细的摸着,心疼的说:“以后有什么难处,跟娘说,别藏着掖着,娘看了难受,知道吗?”做姑娘的时候,家里一点活都不让她干,现在这手变的,比她的都要粗糙,让她这个当娘的,实在心疼。

    “娘,现在分家了,日子比以前好多了,你就别担心女儿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女儿不在你身边伺候着,别让女儿牵挂着!”刘氏红着眼眶,温柔的说着,眼里盛满了不舍。

    她知道娘来这里一趟不容易,很想让娘住下,可是家里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开口挽留,只能含泪不舍的让他们离开。

    对于这一点,田穗心里也很郁闷,心里有一股的冲动,想要尽快的赚钱把家里的房子盖起来,这样外婆他们来了之后,就能住了。

    刘老太他们匆忙的来,匆忙的走,徒留了许多的遗憾跟无奈。

    “春兰,大舅子说晚稻如果真的能成的话,明年他们也种!”在整个村子包括自家人都落井下石的情况下,自家的大舅子这样的支持,让田远景心里充满了期盼,希望这一次,自己真的能成功。

    这样,他就能回报刘家人对自己的恩情了。

    “那肯定的,要晚稻真的成了,估计村子里的人看到了,也会跟着种的!”刘氏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着,显然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我讨厌他们!”田穗见刘氏宽宏大度,心里很是不爽,“他们都坏,挑拨奶奶来骂咱们,还打穗儿……。”

    “穗儿!”刘氏一听,莞尔一笑,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温柔的教导着:“讨厌一个人,也需要用心的,你外公跟娘说过,不是最重要的人,咱们不必用力气去计较别人的对错,所以娘这一辈子过的很踏实,虽然别人觉得娘很懦弱,可是真的计较起来,又能得到什么?”

    刘氏的一番话,让田穗很是吃惊。她一直以为刘氏是软柿子的性子,任由别人揉捏,没想到心底里还有这番的见解,让她不得不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公起了好奇之心……有这份豁达跟睿智,想必也不是个小人物。

    “娘,那奶奶跟三叔婶欺负咱们,要咱家的吃食跟银子,我们也要忍让吗?”其实,许多的事情都是矛盾重重的。

    就如兔子不吃窝边草,又来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刘氏所说的大道理,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不争,受尽欺负,争,又违背了刘氏心里的意愿,又不甘心被欺负,所以矛盾不已。

    “等你爹赚够了银子,咱家自己买地盖房子,围个大院子,锁上门,这样的话,你奶奶跟你三叔婶就没有办法了。至于现在……先忍忍吧,不要去招惹她们就是了!”刘氏又用了一套刘氏理想法处理了这一次的事。

    谁愿意招惹她们啊!?都是她们自己主动上门的,好不好?田穗在心里咒骂着:我宁愿饿死都不愿意招惹她们,她们比小鬼更难缠……。

    这件事,虽然因为刘老太的到来而落幕了,但是刘氏对那边更加忌讳了,基本上跟王氏也不怎么走动,关好门,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爹,咱家的荒地要种什么?”田穗跟在田远景的后面,好奇的问道。

    “种什么都不行,没收成,先缓缓,养肥了地再说!”田远景语气里充满无奈。

    “喔!”田穗没有再多问了,她心里盘算着,大胡子叔叔送来的土豆可以放在荒地里试种一下。这里的荒地跟北方的荒地不一样,是山地的一种,是可以用草烧灰当肥料,让来年的土地能充满生机。

    顺着山势蜿蜒而上,田远景家分的能出产不错的山地在半山腰,那里的番薯长势喜人,让人露出笑颜。

    “爹,这些山地属于咱们家了,那是不是该挖个土窖呢?”田穗好奇的问道,因为她查看了周围的土壁都完好无缺,以为是之前没有分家,所以才没有挖的。

    “土窖?什么土窖?”田远景惊奇的问。

    “额!”糟糕,好像又多嘴了,田穗哑了一下后无辜的嘟着嘴嚷道:“姐姐说,奶奶那里不是挖了地窖吗?分家以后,咱家还跟奶奶用一个地窖吗?”要是敢,那收的粮食,还能回的来吗?

    “肯定是不行的。”对于这一点,田远景摇摇头,连想都不想的就否定了。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他们一家人下半年就得饿死了。

    “那就是了,爹爹,你说咱家在这里挖个土窖!”田穗一边说着,一边笔画着,“这山地的内壁很厚实,在里面挖土窖,把番薯放进里面去,也不用你跟娘那么辛苦的一点点挑回家,还不被奶奶知道咱家收了多少的粮,这不是一举数得吗?”

    唉,真累啊,有什么注意都得找借口,糊弄一下,真是太悲惨了。

    田远景怔愣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慢的点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回去跟你娘商量一下,挖土窖也得需要人,是不?”

    “嗯!”由于田远景的眼神太古怪,田穗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怕再说下去,就要漏出马脚了。

    夜晚,刘氏赶着三个孩子睡了之后回了房,这几天朱氏没有来闹腾,她的日子过的比以前滋润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嘴角总是泛起淡淡的笑意,那温柔中的几分风情平添了几许的魅惑,让田远景的双眸紧紧的跟随着,弄的刘氏脸上红晕一片。

    “你干什么呢?”被盯的不好意思了,刘氏娇嗔的责问道。

    “春兰,你真好看!”木讷的田远景不是傻子,他只是忠厚而已,吼吼。

    “都老了,还好看,你哄我呢!”刘氏的嘴角弯弯往上翘着,眼里满是喜悦,但表情却是布满不屑的。

    “我哄你干啥,春兰,咱再生个娃吧!”田远景磨拳霍霍,狼手随时准备往前前进。

    “我都二十八了,快三十了,还能怀上吗?”刘氏的眼里也是渴望的,可穗儿都六岁了,她一直都没有怀上,失望一直紧紧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很是痛苦。

    “你娘都到三十多生的你,你三十不到,怕啥呢?”田远景一边安抚着,一边拉扯着刘氏的衣服,嘴也猴急猴急的往她脸上凑,不一会儿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月儿黑黑,适合全身运动。

    完事后,刘氏满脸的薄汗,田远景起来去冲洗了一下后给刘氏端来一盆水,让她擦洗了一下后就一起躺下了。

    “春兰,下半年番薯收获了,咱不能放老屋那边……。”上身没穿衣服的田远景正翻转身子让刘氏帮着挠痒痒,突然想起了白天跟穗儿说过的事,就顺势说了出来,但没说完就被刘氏截住了。

    “当然不放那边了!”一说到这个,刘氏突然激动起来,她半坐起来,很是认真严肃的看着田远景道:“你娘什么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的粮食要被她知道了,三天两头要跟咱们闹,我现在都在想着,怎么才能瞒住她呢……,”

    “我不是跟你商量嘛,你快躺下。”田远景安抚着她躺下,然后伸手抱住她说:“你想的我也想过了,今儿个,我带着穗儿上山去看了看,那小丫头竟然说要在山地的内壁挖个土窖出来,既藏了粮食,也不用我们那么辛苦的搬运,更避免被人知道,你说这个好不好?”

    刘氏一听,细细想了一下,又激动了。

    “这个主意好,谁也不知道咱家得了多少的粮食,免得三房又来打秋风,多少粮食都不够她们折腾的!”刘氏很是热切的同意了,并积极的问:“咱什么时候去挖呢?”

    “瞧你那样子,被孩子看到了,要笑话你的。”田远景安抚住她,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思的说:“春兰,咱家的穗儿从受伤醒来后,就变了好多……,”以前的她唯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才会露出笑颜,胆小又怯弱,可现在却直接敢跟自己的奶奶叫板,那感觉,总觉得那里有不对劲。

    “怎么能不变呢?”刘氏没有想那么多,而是直接嘟囔着道:“我都变了呢,自从分家后,孩子们脸上的笑颜都多了,穗儿仰头大笑的样子,我都欢喜,连我都想这样笑……以前啊,让孩子们受了太多的委屈,现在没人管了,自然就放开了!”

    她不爱打骂孩子,只要孩子们不范特别大的错误,她爱着,宠着都来不及。

    田远景一听她说的话,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就略微歉疚的抱紧了她,沉重的说:“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跟孩子们都受苦了!”

    “谁跟你说这个了!”刘氏娇嗔一句挪开了他的手,推推他的身子说:“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

    炎热的夏天,没有什么农活可做,也让田穗略微庆幸自己重生在这个山村里,有自然的山风,只要风窗一开,就能感受山间林风的徐徐凉意,连蚊子都少,只要睡前用门前的野草熏一下,晚上基本能睡个好觉了。

    风虽然凉快,可是日头还是很大,怕中暑,孩子们都被留在家里,这让田穗很是郁闷——她还想着怎么弄点牛菱角出来,到时候折腾给大胡子,说不定又能赚钱了。

    现在的她,迫切的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

    就在田穗被拘着快要发霉的时候,家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弄的她瞬间感觉到——唯有银子,才能让家人跟自己真正的被人看的起。

    这一天,田穗跟田禾在家拾掇着屋子里的东西,田早早不知道偷偷溜哪里去玩了。而刘氏跟田远景回来后,嘴角一直挂着兴奋的笑容,两个叽里咕噜的偷偷说了好半天的话,让田穗很是好奇,顽皮的去偷听了一下,知道是某个男娃考中了秀才,正乐呵着……。

    “奇怪了,人家靠中秀才跟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田穗纳闷了,满心的疑惑,不知道刘氏他们的喜悦从何而来。

    “姐,人家考中秀才了,为什么爹娘那么高兴?”田穗直接去问田禾,语气是相当的直接,却不料田禾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然后满脸羞红的走了,让田穗惊愕的张大嘴,嘴里念叨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怨念的田穗在快要抓狂的情况下,才在晚饭时间知道了这个某某中了秀才的人是那位——原来,他是跟田禾从小定有婚约的未婚夫。

    “禾儿,这于家小子中了秀才,肯定是要进京考取举人的,我跟你爹的意思是在这段时间给你们安排好亲事,这样的话,他进京,你也能跟着去,免得到时候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刘氏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田禾认真的说。

    “娘,姐姐才十二!”田穗抑郁了。田禾十二岁要嫁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十二也得嫁人啊!?

    娘啊,救命,打死她都不要十二嫁人,想想就很恐怖。

    “不许乱说话!”刘氏严肃的责骂了一句,然后看着害羞的田禾语重心长的道:“这于家现在时看不出什么名堂,可是等到于家小子中举后,他们的辉煌是指日可待的——娘不是要求他们的富贵,而是你跟于家小子定有婚约,要是他们中举之后有什么想法,对你不好,所以娘才这样决定的,你明白吗?”

    “嗯,禾儿听娘的!”田禾羞红着脸微微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