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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料理台前,眼前摆着是格式蛋糕,静美、别致,看上去已经相当的诱人,不知道吃起来会不会更好呢?年欣然朝四周小心地瞥了一圈,大家关注的重点都落在男人身上,而她这边是没人关注,她可以无所忌惮、放开肚皮来大吃一顿。
嘻嘻,年欣然在心里偷偷窃喜,拿着碟子和叉子开动了……
远处,虽然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可是雷冽还是把年欣然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归眼底了,特别是她看到那糕点时双眼方亮的样子,让他联想起一只挠人的小馋猫。
余光落在她身上,思绪也渐渐飘远了……
年欣然嘴里含着蛋糕,入口即化,不会太甜,也不会太腻,甜份拿捏得正好,不愧是五星级大饭店,连蛋糕都能做到这么好吃。她流连在各式蛋糕前,已经记不起自己吃了多少块了,可是美食当前怎么能轻易停下来呢?
哈哈……
好好吃,吃完再减肥。
蛋糕再好吃也会有饱的时候,年欣然吃饱了,现在她则需要拿点什么来喝的。
喝的?
放眼看去,这里全是酒,有红酒、鸡尾酒、香槟什么的,都是酒,可是她不大会喝酒,她还记得自己是连喝啤酒也会醉的人,那她还要喝吗?
可是她真的很渴,怎么主办方就不能考虑一下有些人是不能喝酒的呢?
那她是喝?还是不喝好呢?
“嗝”,年欣然已经开始打嗝了,她现在是真真需要喝的,要是被发现她打嗝这么嗅的事,估计和摔了个狗吃屎没差别。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年欣然是豁出去了,把目光落在了香槟上,据她所知香槟的酒精度数是比较低的,那这样子就会相对安全一点。
“嗝”,又是一下。
不管了,她现在必须喝东西。
年欣然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地踏着脚下这双恨天高走到饮料区那边,看着这叠成一座金字塔的香槟,她是要拿最高那杯?还是就近原则呢?
她懊恼地看着这堆东西,怎么喝个东西都能这么繁琐呢?就不能简单一点吗?
年欣然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嗝”,又是一声。
不理了,年欣然欲伸手要去拿她认为最安全的那一杯,没想到一只大手去拦住了她伸手的方向。
“别喝酒。”
淡淡的嗓音回荡在年欣然的耳蜗里。
她抬起眼眸看向声音的主人,第一反应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应该还在那边被人围着的吗?
年欣然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人,问道:“你怎么过来呢?”
“走过来的。”
闻言,年欣然白了他一眼,他不是不理解她的意思,可是他偏不会顺着她思路来发展。
“我要喝东西。”
“可以,但是不能喝酒。”
“可是这里除了酒就没其他了。”年欣然沮丧地说道
闻言,雷冽眉宇一挑,惊讶地看着年欣然,问道:“你不会叫服务生吗?”
年欣然摇了下头,她是真的没想到还有服务生这么一回事。
“那雷冽我要喝的。”
雷冽在听到年欣然只喊他名字时,并没有生气,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第一次的时候他事惊愕了,第二次他已经开始习惯了,毕竟眼前这丫头和一般人不一样。
雷冽朝身旁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嗓音一下子变回冷淡,道:“一杯柠檬水。”
见状,年欣然算是舒了口气,她终于找到了水来喝了。
“雷冽这里的蛋糕很好吃,你要不要吃?”顿了顿,才想起,“对,你不吃甜的,那你要吃其他吗?”
“不用。”
“你不饿吗?”
雷冽看着年欣然,轻抿了一口香槟,对上年欣然那铮亮的眼眸,微抿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扬,迷倒一大片少女。
“你这香槟好喝吗?”年欣然把目光落在男人手中的香槟,看着他喝酒,似乎这酒很好喝的感觉,她是不是应该品尝一下呢?
雷冽看着年欣然淡淡地回了句,“好喝也不关你事。”
年欣然漂亮的小黛眉微蹙,不解地看着男人,“为什么不关我事?你越是这么说,我就偏要试试看。”
意外的雷冽没有阻拦年欣然,反而是把他手中的那杯香槟递给了年欣然,脸上是他玩脸不变的淡然。年欣然眯着眼睛看着男人,接过酒,这男人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那天晚上你也是喝了酒,对吧?”
年欣然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雷冽抬起他粗粝的拇指,捏着年欣然的下巴。
“呃……”年欣然无言以对。
“那晚的你很热情。”
雷冽淡淡浅浅的声音,状似休闲,但信息量太大了。
“我……”年欣然张了张嘴,“我忘记了。”
“早知道你会忘记,我应该拍下来的。”
“什么?”年欣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他刚刚说什么呢?拍下来?她还不想成为艳照的女主角啦!
“雷冽,你是有病吧?”年欣然震怒不已地看着男人,她是应该一巴掌就掴过去的。
雷冽挑眉地看向她,眉宇微微一蹙,不悦布满了他额头,“年同学,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呢?”
“这不是懂不懂礼貌的问题,而是……”
“而是什么?”
年欣然蹙着黛眉看着男人,不悦地说道:“你必须忘记那一晚!”
“为什么?”
“你……”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年欣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手机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瞪着男人,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可恶呢?
太讨厌了!
怎么弟弟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呢?
年欣然边推搡着男人的胸膛,边接通了电话,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到电话那头弟弟哭泣的声音——
“姐姐,你快回来,呜呜……”
“安然,怎么呢?”
“……出事了……”
雷冽在她接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放开了她,稍微移开了一段距离,只是他发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还在说着话,但脸上的神情过于严峻,他忍不住走上前。
“怎么呢?”
“我……我家里出事了……”
爱情就像是邂逅一场盛景后,摆出美丽苍凉的手势。就如: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要走,现在就得走……”
雷冽微微蹙了下眉宇,见她欲转身离去,便一把拉住了她,嗓音稍微提高了一点,问道:“发生什么事呢?”
她对上男人的双眼,眼里的眼泪已经开始在打转了,神色匆匆地看着男人,抿了嘴唇,声音变得无比得沙哑,“我……有人到家里讨债,说……说……”
“说什么呢?”
年欣然眼圈红红地看着男人,话就在嘴边可是说不出口,她腿有点软,似乎要倒下似的,可是男人却眼厉得很,在她欲要倒下之前,大手一伸,把脸色苍白的年欣然搂入怀中。
“到底发生什么呢?”
这个丫头平时就倔强的很,也坚强得很,从来不会示弱,可是眼前的这个她,和他认识的那个她很不一样。
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然她不会这副鬼样子的。
“我……舅舅欠人钱了,我得马上回……家一趟。”年欣然终于是把话给说清楚了,也算是解答了男人的疑问。
闻言,雷冽是真的舒了口气,多大的事,不就是钱的问题,这还不好解决。
可是每一个人的观念都是不一样的,在雷冽眼中钱不是个问题,毕竟钱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个数字,并没有其他意义了。而钱在年欣然眼中,它并不是一个数字,而是想要生存最基本东西,钱是万能的,至少能减轻年欣然的背负。
年欣然以前凡是涉及到钱的问题都会变得特别敏感,因为钱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穷,缺钱,需要钱。
但刚刚那一通电话,年欣然是濒临奔溃的边缘了,只因这通电话涉及了钱,而且还是一笔巨额。钱,永远都是年欣然的痛。
她在挂断没挂断电话时便第一反应是——回家,她必须回家!
对,她要回家,她的弟弟和爸爸在家受着苦,受着惊吓,她无论如何也得回家,她要回去保护他们。
年欣然拽着男人衣服的一角,因为她腿软,必须拽着男人才不会倒下,情绪变的极其激动,“我要回家,回家……”
“这么晚,你要怎么回家?”雷冽擦觉了她的异样,搂着她娇小的身子,结实的手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是的,这么晚她要怎么回家啊!
年欣然身体颤抖着,依附在男人身上,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似乎消减了很多,可是她泛红的眼圈看着男人,多了无助。
她张了张嘴,那在眼圈打转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了,对着男人那双过于犀利的眼睛,无助地说着:“雷冽,我要回家……”
一直以来年欣然都不会哭,因为哭是弱者的行为,她不想成为弱者,即使是弱者她也得伪装,只有外表给人足够得硬朗,她才不会被欺负。可是,今天她却哭了……
见状,雷冽觉得事态严重了,特别是看到她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时,他的心不知道怎么的,会有一阵抽蹙感,这是从未有过的。
雷冽一手把年欣然搂在怀中,另一手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她的眼泪,眉宇间的不悦稍稍加深,眼神也变得柔和,嗓音也放缓了很多,道:“好,回家。”
“现在……现在就回……”年欣然颤抖的身体死命地拽着男人衣角,如抱着最后一条救命稻草,拼命地朝男人点着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掉。
“还能走吗?”雷冽看着怀中瑟缩着身体的女人,温柔地问道。
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年欣然低头看着自己发软的腿的,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裹着自己的脚,这么漂亮的鞋理应发挥它的长处,可是她现在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要不是男人搂着她,她早就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