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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一旦进入恋爱模式,夏小鱼完全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开始对男人进行审查,理清来龙去脉,以求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刘齐一口饭没咽好,差点哽住,使劲地用力咽,又猛喝了一口汤才缓过劲来。
这也不能怪刘大人,这种“矫情”模式的夏小鱼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妲。
对她,他真是完全不敢说了解,因为你以为你完全了解她的时候,她却突然间又给你一个意外。
可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说不出理由来的喜欢。
“不知道?想不起来?”夏小鱼继续审问,“是我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
“啊?”刘大人识趣地摆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来,半天才道,“嗯,是吧……”
没有恋爱经验的刘大人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到位了。
首先,态度是到位的,他可不是随便答的,是认真思考以后才答的,这表明他非常看重对方,这才对对方的问题慎重考虑窀。
其次,答案肯定也是标准的,拿惯常的思维方式来说,谁不希望答话的对方赞成自己啊?他赞成了,姑娘肯定是欢喜的。
虽然,其实追究起来,也许自己对她动心应该在那早很多的时候,可是什么叫喜欢?仅仅是动心就算得上喜欢了吗?刘大人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喜欢就要付出,这一点无庸置疑,所以若是说喜欢,既然自己确定不了,不如同意她的话比较好。
刘大人暗暗慎重考虑了很久才给了个自以为“妥当”的回答,事实偏偏就不如他的愿,夏小鱼很郁闷,脸阴沉了下来:“是吗?那你之前对我什么看法?”
看法?小财迷?铁算盘?坏脾气?
这些……能说嘛?
刘大人很理智地闭着嘴不说话,很明显自己刚才自以为妥当的回答并不如姑娘的意,所以少说话也许更好。
刘大人虽然不能了解女孩子海底针一样的心,但是基本的观察力尚存,“识趣”这个词还是明白的。
他不说话,夏小鱼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不说话,那肯定是对自己的评价很难听吧,所以他才闭嘴不说。
实在太可恶了,难道不能说几句奉承的话吗?说几句虚伪的话就这么难出口吗?连哄哄我也不肯……太讨厌了。
夏小鱼狠狠地墩了一下碗:“行啦,吃好了吧,收碗。”
磨了一下午的磨,饥肠辘辘的刘大人刚吃个半饱,夏小鱼已经毫不留情地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
刘齐原本伸着筷子准备去夹鱼,就眼见着鱼盘子从自己面前消失了。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看夏小鱼。
夏小鱼面无表情地继续收东西。
虽然夏小鱼粗鲁不讲理,可是刘大人是有家教的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菜盘子从自己面前一个一个消失,最后只剩下自己捧了个饭碗愕然发呆。
“吃好了吗?吃不下没关系,后面养着有鸡,拿去喂鸡也可以。”夏小鱼边说边从他手里夺走了饭碗。
刘大人第一次觉得教养这个东西,真不是东西……有教养连饭吃不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饭菜收走,不能吼不能骂……
当然也不敢吼不敢骂……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说错什么了?作为男人的刘某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吃好了吧?小店没有空房间给大人住,大人去镇上另寻住处吧。”夏小鱼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对这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还没来得及消化,刘大人就被干净利落地逐出了门。
刘齐走出厨房的时候,正好夏远亭在院子里,他惊讶地看着刘齐怏怏地往外走。等刘齐出了门,他才回过头来看夏小鱼:“这么晚了,姓刘的要去哪儿?”
“出去找地方住啊。”跟着从厨房走出来的夏小鱼阴阴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把你的房间让给他住吗?”
夏远亭嘁了一声:“你吃呛药了吗?火气这么大,懒得理你。”说完他转过身,边转身还边道,“象你这样又凶又恶又不讲理,半夜把人往外赶,还有人敢要吗?”
“夏远亭!!”夏小鱼咆哮着想开骂,夏远亭已经闪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不过是酉时过不久,街上已经少有行人了。刘齐在容华楼门前站着出了会儿神,思前想后也没弄明白怎么只是几句话对方就翻了脸,可是这种时候若是坚持不走,她定然会更生气,也许明天等她消了气再来是上策。
他想明白了想妥当了,便转身牵着马往“谷香”的方向走。他没吃饱,只能去“谷香”碰碰运气。
一片暗色中,唯有“谷香”门前的灯笼还是亮着的,甚至还看得见阵阵的热气飘出来。刘齐心里一宽,还好,至少不用饿肚子。
满哥奶奶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正和吴婶子聊天,一见刘齐到来也很意外。
再一听说刘齐是来吃东西的,满哥奶奶就更不明白了,按理说小鱼是最讲理也懂礼的人,怎么会连饭都不好好招待,不让客人吃饱呢?更不消说刘齐还帮“谷香”磨了米粉做了活。
满哥奶奶一时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刘齐刘大人这么晚被赶出了门,只能先把刘齐让进门,又叫吴婶子从笼子里拿出糕点来。
等刘齐坐下来,满哥奶奶笑道:“你来这儿算是对了,武陵县比不得京城,这个时辰,街上可不会有什么吃的了。我这小店子,也是因为离城外官道近,为了等有些早出晚归人的经过买些吃的才开得晚点,不然也早关门了。”
“哦。”刘齐虽然满心沮丧,但脸上仍是带着得体的笑容。
这时候吴婶子端上来一碟桂花糕一碟白糖糕,笑眯眯地对刘齐道:“刘公子,快趁热吃,多吃点儿。”
吴婶子挺喜欢刘齐,这个年轻人不只模样长得好,又客气又肯帮忙,虽然表情不太丰富,但是仍是看着顺眼,所以也愿意照顾他一些。
“谢谢吴婶。”刘齐不客气拿起筷子来夹了一块白糖糕就放进了嘴里。
“要说小鱼,怎么越大越任性了,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晚了把人往外赶啊?这县城里的客栈也怕是没得住了。这怎么办呢?”吴婶子皱着眉数落了夏小鱼一句。
满哥奶奶听了吴婶子的抱怨只是微微笑笑,对刘齐道:“这样吧,刘大人,我们也快要打烊了。你若是没别处去也不嫌弃的话就住在这里。你在这里多坐一会,等打烊以后,我们收拾好,你就可以住了。地方小点,倒还干净,不知道刘大人愿意不愿意?”
“当然愿意。”刘齐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心里居然有些雀跃的心态,这里是她曾经住过待过的地方,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试一试,住一住。
“那最好,也不用去找别的地方了。”吴婶子在一边笑道。
“来,吴婶你也坐,反正客人不多,一起聊聊天吧。”满哥奶奶招呼吴婶子坐下来。
“哎,好。”
三个人坐在小桌边,就着一壶清茶聊起天来。
刘齐平时话并不多,但话头一开,也是能说会道的。再加上他天南地北地走过不少地方,所以摆谈起各地的风土人情,典故传说来随手拈来,如数家珍一样。
他这一通天上地下的海扯,让两个老太太听得开心极了。
三个人都全神贯注的,完全没注意到夏小鱼的出现。
夏小鱼在门口的暗影里站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往这边望一眼,心情又开始郁闷,原本对刘齐的一点点抱歉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重重地咳了一声。
三个人同时转头看过来,吴婶子惊讶地道:“小鱼,你什么时候来的?”
满哥奶奶看看夏小鱼,又看看刘齐,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刘齐当然也没有说话,他虽然有些意外的惊喜,但是之前被赶出门的“余悸”尤在,所以还是很识相的闭紧了嘴。
可是他这样的表现却让某人越看越心烦,夏小鱼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把头偏了一偏,借此充分地表达自己完全忽略他的意思,然后走进门对满哥奶奶和吴婶子道:“很晚啦,早点休息吧。”
满哥奶奶笑道:“正准备收拾呢。正好,刘大人来了,他没处住,我就让他在店里住下,顺便啊,帮咱们看着店子。”
夏小鱼看了刘齐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哦。”
刘齐突然有些紧张,小姑娘不会气还没消,要对他“赶尽杀绝”不准他住下来吧?
幸好夏小鱼“哦”了一声以后,别的也没说什么,只是道:“那我来帮忙收拾吧。”
刘齐一颗心落到了实处,连忙站起来道:“我也来帮忙。”
夏小鱼白了他一眼,往店里走。满哥奶奶道:“那就收拾收拾,打烊吧。”
等收拾得差不多,满哥奶奶又对夏小鱼道:“小鱼,你跟我回去拿一床新的被褥来给刘大人用。”
刘齐忙道:“不用这么麻烦了。”
“大人不嫌弃这儿简陋,我很宽心。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远来是客,要以礼相待,家里有的总不能吝惜。”满哥奶奶说罢又看看满脸不爽的夏小鱼,“小鱼,是不是这样?”
“是。”夏小鱼悻悻地答应了一声,“我跟您去拿。”
刘齐原本说跟去帮忙,可是满哥奶奶拒绝了:“我说过了,你是客人,让客人做事,这可不是我家的礼数。”
夏小鱼跟着满哥奶奶和吴婶子到了住处,满哥奶奶让吴婶子拿了一套的被子出来给夏小鱼带回去。
吴婶子把被子交给夏小鱼的时候道:“小鱼啊,不是我说你,今天晚上这事儿,你做的不对,怎么能这么晚把人往外赶呢?刘公子多好一个人啊,又肯帮忙,说话又风趣,就算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我觉得肯定你也有不对……”
夏小鱼很是无语地看着吴婶子:“婶子,你……这是帮谁说话啊?他说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这么帮着他啊?”
“这不是帮谁的事儿,你今天不对,我当然要说你了。”吴婶子说得很正气凛然,“帮理不帮亲嘛。”
“我……”
夏小鱼还想申辩,满哥奶奶在后面笑道:“快走吧,吴婶你也别说她了,再说就天亮了。”
夏小鱼不情不愿,磨磨叽叽地花了比来时多一倍的时间回到了“谷香”。等她磨叽到地方,推门进店里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就象根本没有人在一样。
她突然有些担心,会不会自己之前态度生硬,现在又磨蹭了半天才回来,这样的怠慢让刘齐也耐不住性子,离去了?
也许自己是太过分了些,他原本是个男人,又一贯清冷高傲,这么远专程来找自己,任自己“欺负”了一下午,吃尽了苦头……一言不合还被赶出了门……好象是有些……
想想刚才看见他在谷香和满哥奶奶、吴婶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她抿唇轻轻一笑,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吧?
跨进天井里时,一眼看见很久没用的竹躺椅被拖到了院子里,她正在担心“是不是已经逃走了”的男人很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均匀平和,好象是已经睡着了。
夏小鱼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立刻又撇了撇嘴,抱着被褥进了房间。
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她把被褥堆在床上,直起身来时大大呼了一口气,虽然东西不多,但抱了这么久也是挺沉的。
她在床边上站了一会,想了想还是拿了一条薄被走出门去,毕竟是深秋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把被子盖在刘齐身上的时候他仍是没醒,夏小鱼索性蹲下身来,双肘拄在膝上,手撑着下巴,很近地认真地看着倦极了沉沉睡去的男人。
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清他的眉目,之前在夜市的那一次,心慌意乱间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胆量认真的打量他,这一次不一样,他睡着了。
锐气逼人的双眸轻阖,不象往常那样孤高清冷,也不象夜市那晚那么强势,整张脸显出和白天不一样的柔和。线条分明的嘴唇带着上弯的弧度,似乎做了好梦,在满足地笑,笑得象个大男孩一样,若只是这时候看见他,绝想不出这个脸上带着单纯笑容的男人是那个淡漠的刘大人。
夏小鱼抿唇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挺可爱的嘛。”
她歪着头想了想,又对着睡梦中的刘齐摇头道:“看上去挺聪明一孩子啊,怎么这么笨呢?”
她说得来了劲,煞有其事地对“笨孩子”“敦敦教诲”着:“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要哄的啊?这个都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混过来的啊?难道以前没哄过别人?邢雅云……嗯,她不算。不过我听说你也常常出入闾馆啊,花容不也跟你很熟?听说……还有什么蓬莱阁的红玉姑娘,哼……”说着说着夏小鱼有些不开心,伸出手去想捏捏他的鼻子泄愤,还没碰到他的脸,又缩了回来。
“你怎么这么笨呢?”夏小鱼赌了一会儿小气,又开始小声唠叨,“通常呢,女孩子问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那,这种问题,你就应该想也不想的回答‘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这才是标准答案,懂不懂啊?不只要这样答,还得不假思索,毫不迟疑,完全本能的答出来,就算是迟疑一秒,也是不能得分的,明不明啊你?笨……”
“要是她再问你‘我喜欢我什么啊’,你当然就要回答‘什么我都喜欢’……噗……”夏小鱼摇头晃脑地说到这儿,自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哧哧”地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偷眼看看刘齐,后者还无知无觉地沉睡。
夏小鱼又无声地笑了好一阵子,这才强忍着笑又道:“所以,你今天被赶出门就是活该,懂了吗?”
刘齐静静的睡着没有反驳,温顺得出奇。
“懂了?嗯,乖了。”
夜风吹过来,夏小鱼不由得抱紧了胳膊,也无心调戏他了,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嘟囔道:“真麻烦,这么冷睡在这里,怎么把你抬进去啊?”
既然没法把人抬进去,那就只能再去拿床被子给他盖上。夏小鱼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拿被子,刚直起腰,手却猛然被人紧紧地拽住了,身侧后的人声音里满是笑意:“我懂了,我可以把你的问题重新答一次吗?”
心先是停跳了那么几秒,然后象发疯一样毫无节律地乱撞,所有的血都冲到了头顶,整张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耳边嗡嗡的,脑子里只在想,丢死人了,他全都听见了。
夏小鱼羞极了又气极了,可是被人抓住了短处,又不敢回头去骂他,只咬着牙,用力地想把手从他手里扯出来。
他当然死也不能松手,看她挣得厉害,就更是顺理成章的用力一带,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夏小鱼猝不及妨被他拖倒,轻轻叫了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开始挣扎。刘齐也没再用强,毕竟男女有别,再是怎么样情动,他也知道分寸。他已经坐起身来,任她挣离开自己的怀抱,只是双手把住她的胳膊,稍稍用力,不让她离得更远。
夏小鱼用力试着挣了好几次也挣不掉,索性咬着唇红着一张脸凶他:“你想怎么样?”
刘齐的眸中笑意盎然:“答题啊。”
夏小鱼又气又笑,咬牙切齿:“不用答了,全错,零分!”
“那也得给个补试的机会啊。”刘齐戏谑地道。
“没机会。”夏小鱼没好气地道,“你问别人补试去吧!”
“我以前从来没答过……”刘齐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听上去如水一样的温柔,“也从来没象今天这样担心答错……”
夏小鱼忍不住抬眼看他,那双湛然清亮的双眸正很认真地看着她,看似平静的深潭中藏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情意。
“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正在神魂颠倒地感动中的夏小鱼“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完见他也是满脸的笑意看着自己,气恨地拿手捶他:“不准说了,听见没,不准你说!”
“嫁给我吧,小鱼。”他执着她的手道。
又是一次令人手足无措的“突袭”,夏小鱼猛然停下了手怔怔地看着刘齐。
现在两个人已经调了位置,夏小鱼坐在了躺椅上,而刘齐却蹲身在她的对面,他的面容近在咫尺,眉眼触手可及,她甚至都可以听得到他坚实的心跳声。
虽然知道这原本就是他来的目的,可是此时此刻突然听他说到,仍是那么的意外,仿佛刚才那句话是来自天外的另一个时空的声音,一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着,她被绕得有些糊涂了,傻得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小鱼,我只是现在想亲口对你说……不是轻慢你,”她麻木痴傻的反应让刘齐有些心慌,连忙解释,“我一定会明媒正娶……”
“我脾气不好……”
他还没解释完,夏小鱼猛然说话了。
刘齐呆了一下,然后从夏小鱼的眼中看了一抹熟悉的狡黠。
他立刻定下了心来,笑着把她的手拢到了双掌中:“我不嫌弃。”
“答错!”夏小鱼扬起下颌睨视着他。
刘齐又是一怔,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抬起头来:“我顺着你。”
夏小鱼忍着笑,很傲慢地点了个头:“嗯,算你及格。”
刘齐心里一宽,原来只是把答案换一个说法而已,这就是哄女孩子的办法吗?也许自己真的好好学学才对,不然可不能保证每次都有补试的机会……
“问你个事。”夏小鱼心情好了不少,突然想起了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什么事?”她的手凉凉的,刘齐忍不住轻轻地帮她揉了揉。
“你……在徐州真的受伤了?”夏小鱼心里有些小邪恶冒出了头。
刘齐闻言,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嗯。”
夏小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真的?那,那……那……”她突然发现自己要问的事也许会牵涉到自己的终身幸福,自己这么兴奋真的正常吗?
“在战场上受伤,是很正常的事。”刘齐一边帮她搓手,一边淡然地道。
重点不是这个哇,重点是受伤的部位啊……可是我问不出口哇……夏小鱼一脸纠结地看着刘齐。
“你,是想问京城的那些流言?”
刘大人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夏小鱼拼命点头。
“哦……”刘大人淡定地抬头看了看天,“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这问题下次有时间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