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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被人从家里慌慌张张的叫出来,现在进了知府后院还是迷迷糊糊的,被推进内室后方才回过神来。看着床上躺着喊痛的夫人,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就走了过去。
“夫人,别担心,会没事的。”
只是,随着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玄乎。
“怎么了?”
西门氏看着稳婆脸上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想起宫氏的第二个孩子舞鸿远,想起那个梦,难道?不,不会的。西门氏摇了摇头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很明显感觉到了胎动,也很明显感觉到腹中的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稳婆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是汗,脸色又苍白的西门氏,心中很是不解。
“夫人,您这孩子好好的,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发动啊!离您生产起码还有1个来月吧。您这……”其实稳婆想要问的是您这闹得是哪一出呢?看着这位夫人,眼中是满满的不解还有就是狐疑。
“什么?”
一声惊呼,换来的却是肚子一阵抽痛。
“不可能,稳婆,您看清楚了?我的肚子很痛,刚才还在痛。”
“夫人,真的没事。我李稳婆在泰安这么久,可从来不会说谎。再说了,您是不是要生了,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
不等西门氏说话,外面传来了舞玄华的询问。
“怎么样了?这都这么久了,孩子出来没有?”
见稳婆进去那么久却没有动静,舞玄华不淡定了。人到了中年就特别喜欢孩子,也特别喜欢自己的膝下多子。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和舞盈紫说这话的宫氏,哎!
“知府老爷请放心,尊夫人没事。或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或许是着凉了,所以才会出现类试提前发作的事情。”
稳婆打开门走了出来,对着舞玄华恭敬的说着。
“不是发作?”
舞玄华皱了皱眉,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又有点失落。“那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事吧?”要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眼光轻瞄了一眼宫氏,对着大夫说:“麻烦大夫前去看看。”
李大夫拱了拱手,跟在细雨的身后进去了。
“辛苦稳婆了,云兰,带着稳婆下去吧。”
舞盈怡从舞玄华的身后站了出来,对着云兰说到。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娘亲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事就好。看到舞盈紫一下多了两个弟弟,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可是再怎么样,舞盈怡还是知道分寸的。对着云兰眨了一下眼睛。
云兰施了一礼,领着稳婆下去了。
走出院子,云兰就拉住了稳婆的手。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落在了稳婆的手中。
“这……”
稳婆摸着沉甸甸的荷包,心中有点跳了跳。什么意思?做她们这一行的,什么**没有见过,但是李稳婆在这一行里面口碑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她有自己的底线,对于有的事情,那是再多的银子也不会下手的。
“稳婆放心,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只是刚才听稳婆说,夫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稳婆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好。“这个小妇人也只是猜测的,或许是尊夫人受了凉也不一定。”看云兰似乎不相信的样子。“小妇人敢打包票,尊夫人身上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要是不信,等会姑娘回去问下大夫就知道了。”意思就是,你们想要在这上面动手脚那是不可能的。就她了解,李大夫是不会为了区区一点银子而出卖医德的。也不会因为内宅的事情而胡言乱语。
云兰听了稳婆的话,心中也是有了主意。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稳婆,“那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办法鉴定夫人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呢?”这才是舞盈怡让云兰送稳婆出来的重要原因,临行前的那一眼也就是这个意思。
李稳婆觉得今晚自己出来这一趟简直就是要命的,这男孩女孩做她们这一行的,也的确是可以分辨的出来。可问题是,现在让她怎么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尊夫人的福气好,肯定会得偿所愿的。”
说完,刚好也到了大门处,“姑娘辛苦了,小妇人就先告退了。”
“您慢走。”
“老爷,您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宫氏看着云兰走到舞盈怡的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眼中划过一道讽刺。刚才李大夫可说了,西门氏好好的,并没有吃坏什么东西而是收了一点凉气才造成此刻的一幕。
舞盈怡看了看舞玄华,又看了看宫氏。脸上扬起了可爱单纯的笑容,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走到宫氏的面前。
“大娘,刚才都是怡儿的错,是怡儿太过担忧娘亲了。爹爹也是心疼怡儿才会如此责怪大娘的,您就不要生爹爹的气了,好不好?”
宫氏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她也是花了真心去疼爱的孩子,总觉得大人再如何也不能去怪罪一个孩子。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舞盈怡的所作所为,让她的心中也是冰冷一片。手,慢慢的从舞盈怡的手中拿出。
“大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毕竟担心生母那是情有可原的不是?要是连真情假意都区分不出来,那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吗?”
舞盈怡一愣,下一秒脸色涨的通红。
“够了,此刻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舞玄华挥了挥手,狠狠的瞪了一眼宫氏。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心中也是难堪不已。宫氏的话虽说的是舞盈怡,何不是在埋汰他呢?什么叫做真情假意,应该是‘真假’‘情意’都区分不出来才对。一怪他耳根子软区分不出真假,二来说舞盈怡毫无情义,惺惺作态。
宫氏看了看舞玄华,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舞盈怡,无声的笑了笑。
“紫儿,我们走。”
“是,娘亲。”
舞盈紫看了一眼面色很不好看的两人,对着舞玄华施了一礼,跟在宫氏的身后优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