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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回到过去我帮你,我警告过你不要违背命理,现在这一切是你自找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若真的那么爱洛城,当初就不该只想着超越浅雪。”彼岸淡漠地看着自己身前的千泷,毫不留情地将千泷最后一丝自我保护彻底撕开,从从前到现在,千泷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因为她受不住!
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吗?千泷哭极反笑,悠然地松开抓着彼岸衣服的手,随手扯下厅上的纱幔,披在自己身上,踮起脚尖开始跳起舞。
熟悉的舞步没有了婉转的曲调。千泷却是毫不在意,她只是尽力地跳着,像是在用最后的生命跳着那曲思归舞,她一下一下用尽全部的力量跳着,含笑的脸上却落下一滴泪。
瞧着眼前最后的绚丽,彼岸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热,然后就看见藏在身上的那只黑碗突然飘了出来,慢慢地飞到千泷面前,一滴泪便正巧落在碗中。
千泷真的开始后悔了,悔不当初,只是这一切却再也无法重来。
彼岸漠然地收回碗,走出大厅,回头望了一眼仍在全心全意跳舞的千泷,看着她的面容一点一点苍老衰败,彼岸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去。
往生阁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眼见着黎明将要到来,凤墨清几人却还是眼也不眨地盯着院子,唯恐错过彼岸回来,莫颜其实早就已经困得有些恍惚,可一想到千泷还没迎来终局,彼岸也没有带回千泷,就立刻强打起精神,用手撑着眼皮,愣是睁大双眼看着院子中的景象,这情形令一边的景枫既无奈又有些担忧。
凤墨清则是焦急地走来走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几人正各怀心思时,盛着清水的水盆忽然一下子破裂,清澈见底的水顺着桌子留下,落到彼岸花身上竟是很快被吸收,随后花丛中一株彼岸花轻轻地晃动起身子,随着它的动作,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只蝴蝶。
“彼岸(姐姐)。”凤墨清和画凝同时喊出口,只见那只蝴蝶慢慢地停到桌子上,一阵光闪过一袭白衣的彼岸已经安然无损地出现在几人眼前,几人还来不及欣喜,就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地方。
“千泷呢?你不是要去带她回来么?”明明是去接一个人,最后回来的却只有彼岸一个人!
“从此这天下再无千泷这个人了。”一夜白头,一瞬苍老,这天下这世界从此再无千泷,这个世上也永远没有人能够向千泷和洛城那样奏响一曲倾城思归舞,这便是千泷所要承担的代价。
千泷从姬雪楼消失了,整个凤离城从此再也找不到那个如诗如画的女子,她再也不会在人前用全部的情感去跳一曲舞。她像极了几十多年前的浅雪,消失得令人悴不及防,徒留下一个又一个动人的身影令人去回忆、去唏嘘,从此只有文人墨客笔下才会出现那个曾经一舞倾城的女子。
魅凉从景枫和莫颜口中间接得知千泷的消息之后,莫颜本以为她会伤心难过,却没想到这个人比任何人都看的开,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这是千泷自己选择的,我没有理由不去支持”。
姬雪楼再无千泷,魅凉也会学着去忘记那个被她所疼爱的女子,多年后她只会记得那人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选择了另一种解脱,而她只能给予那个孩子祝福。
传达了消息,莫颜和景枫似乎也没有了逗留在姬雪楼的的必要,更何况景枫还有工作,两人便跟魅凉道了别,转身离开了姬雪楼,同样地也将千泷的故事彻底画上了一个句点。
望着景枫和莫颜离去的背影,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魅凉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魅姑姑怎么一大早就在叹气?”耳边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魅凉愣了半晌后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只见一袭宝蓝色华服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本曲谱,笑晏晏地冲着自己说着:“千泷呢?前些时候她想要的曲谱我已经找到了,今儿个特地拿来给她。”
魅凉有些歉意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心里还是为千泷感到可惜,如果千泷不是先遇上洛城,后又因洛城的逝去而封闭了自己的心,她应该是会爱上眼前这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吧?
他们两人有着相同的爱好,时常能为了一首曲子而耗上几个时辰,他们可以沉浸在音乐中无法自拔……若是没有洛城,千泷该是和这人最为般配吧,实在是可惜了。
“兰公子,千泷已经不在这里了。”魅凉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只是令她诧异的是面前这人的反应,按理说他和千泷是知音,他或多或少应该会问清楚千泷的情况,但没想到这人却是拿着曲谱,嘴角牵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自言自语地说着:“看来她还是去了那里。”
魅凉看着眼前的人慢悠悠地转身,悠闲地走远,心里泛起了淡淡的疑惑:这人似乎比自己更知道千泷的去向,不过话说这所谓的兰公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这凤离城的?
魅凉第一次发现几乎了解凤离城每家每户的公子哥的自己竟然对这个兰公子的家世一无所知,他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这凤离城一样,跟那个奇怪的往生阁阁主相似。
不过这些与她一个教坊的主管又有何关系呢?她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有人想要夜夜笙歌,享受舞曲时安排一场动人的演出罢了。除了战争,什么也影响不到她。
想罢,魅凉立刻打起精神,走进姬雪楼,对着里面的舞姬大声说道:“不要偷懒,赶紧练啊。”
这天下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失去了谁消失了谁,每个人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要过下去。
画凝最近很郁闷,因为前些时候彼岸出事她却没有陪在彼岸身边,甚至彼岸一个人进入那个空间,她也没跟着去,她想来想去最后发现一个特别让她郁闷的答案:这几****陪在彼岸身边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凤墨清那厮来得多!
“江情,你说为什么你跟凤墨清一天到晚跑这来,你们就不用干活么?”气势汹汹地叉着腰,画凝不敢去打扰还在养伤的彼岸,只好将气出在了好脾气的江情身上。
事实上也只有江情会听她的抱怨,如果正面去找凤墨清算账,她一定又会被那个奸诈的二殿下耍得团团转,那个人最奸诈最讨厌了!就像现在她为了不打扰彼岸,只能找江情出气,而那个人却可以借着**镜出了点事情,堂而皇之地去找彼岸!哼,一想起来就气。
画凝还在内心腹诽抱怨,被她念叨的凤墨清却已经叫醒了躺在软榻上休息的彼岸,看着彼岸慢慢地睁开眼,凤墨清就迫不及待地将怀中的**镜递了过去,“她怎么了?”
彼岸慵懒地支起上身,随意地扫了一眼**镜又躺回了软榻上,“迷蝶哭了,也许是因为先前千泷的事情,她哭过了,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变化。”
原本带着红色花纹的**镜上忽然多了几道水痕,混着红色的花纹,看上去竟像是流血一般,是以凤墨清还以为是被困在**镜里的迷蝶出了事,急匆匆地便跑来找彼岸,也顾不得彼岸这个时候很不愿意让人打扰。
眼见解决了事情,周围又陷入安静之中,彼岸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闭眼休憩,可显然上天没打算让她好好休息,不多时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直从往生阁前面的街市一路传到往生阁。
而那个吵闹的声音,如果彼岸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莫颜,那个同情心正义感浓重的男子,不对,以他的身份来说应该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喂,彼岸,我有话跟你说。”莫颜一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丝毫不将拦他的江情和画凝放在眼里,而画凝和江情也确实拦不住他,他们明明看见莫颜在自己眼前,伸手去阻拦的时候竟然发现莫颜已经在他们身后了,而他们却连莫颜什么时候绕过他们的都不知道,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你们什么关系?”莫颜忽然大声惊叫起来,他一只手指着院子中的彼岸和凤墨清,张大了嘴巴,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景象,画凝和江情唯恐彼岸又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跑上去,却是同样地睁大了嘴。
画凝更是在片刻的愣怔之后,不可置信地指着凤墨清,颤着声音说道:“你……你要对我的姐姐做什么?”
江情更是一脸无奈地扶额,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凤墨清地说道:“二殿下,我知道你花心,可是你也别对彼岸姑娘出手。”
被三个人的话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凤墨清疑惑地顺着三人地视线望向自己,只见自己的一只手正巧放到了彼岸的衣领处,看这个情形倒是有点像要趁机对沉睡的美人出手的登徒子,更遑论他还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可他的本意只是怕彼岸着凉,才想给她盖衣服的。
“我只是想帮彼岸盖一下衣服而已。”游戏花丛的二殿下举起双手,镇定地对着眼前的三人解释,眼见三人眼中的怀疑更甚,眼神更是透露出几分“你在欲盖弥彰”之意,凤墨清顿时更加无力,他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掉到花丛中的外衣,“你们看,我真的没动什么坏心思。”
三人扫了一眼被凤墨清抓在手上沾了不少花瓣的衣服,再度将视线移到软榻上的彼岸身上,只见对方已经悠然地坐起身,对着还在惊诧中的莫颜毫不在意地开口:“莫颜来这里,应该不是来揣测二殿下的行为的吧?”
“哦,对哦,差点忘了,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说。”瞅了瞅身边的人和眼前的凤墨清,一贯大大咧咧的莫颜竟然突然有些害羞,彼岸了然地点点头,随手在空气中划出一个虚无的空间,一把将莫颜拉了进去。
“彼岸,你是真的能实现别人的心愿的吧?不是假的吧?但是实现心愿是不是要付出代价的?”莫颜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别人,就连离他最近的景枫都不知道,确切的说他根本不希望景枫知道,倘若被人知晓他的心思、他的身份,天知道景枫会用怎样的词语来评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