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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清,离凤离城还有多远?”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彼岸立刻便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事情。
“今天傍晚应该就能到,你再休息下。”接过凤墨瑾递来的丝帕擦去彼岸额上的冷汗,凤墨清尽量放低语调说着。他不想告诉彼岸,这几****的身体状况令他们几个都是食不下咽,随时反复的病情更是让人无法安下心来。
“嗯。对了,**镜你还是自己拿着。只要回到了往生阁,我就会好的。”话音一落,彼岸便再次疲惫地陷入沉睡中。她的灵力透支的厉害,现在只能靠往生阁里的那些灵器才能够让她真正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只是往生阁真的没问题吗?
望着即使在沉睡中都轻轻蹙起眉的彼岸,凤墨清不由得有些心疼。他从认识彼岸起就鲜少在这人脸上看到其他表情,很多时候她都是一副胸有成竹、镇定而又淡漠的样子。
只要看到彼岸,原本焦躁的他都能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可是仅仅是因为病倒,仅仅因为不知究竟是什么的危险,她就变得如此脆弱,脆弱到令人心疼。
心疼如斯,凤墨清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将吻落在彼岸额头,嘴角还牵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那突然的动作让一边的凤墨瑾假意捂住眼睛,却又笑眯眯地转过头,面上微微有些发红,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喜悦。原来凤相寺真的能够有心想事成的能力,才过了这么点时间,王兄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不过估计王兄也只敢在彼岸姐昏迷的时候才会做吧,要是彼岸姐醒了,王兄肯定不敢。在脑海里细细想了一下彼岸姐知道自己被凤墨清偷吻了后的反应,凤墨瑾就默默地想为自家王兄祈祷。
如果有一天彼岸姐也能将王兄视为重要的存在,那么就最完美了,而她也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开心的那一个。
笑容满面地想着凤墨清和彼岸成为彼此重要的存在的场景,凤墨瑾就觉得心里甜甜的。若不是彼岸比凤墨清难对付,说不定她现在就会想尽办法去撺掇彼岸了。
这样的快乐果然比日复一日呆在宫中好多了,凤墨瑾喜滋滋地想着。
果然如凤墨清所言,时至傍晚时分,一群人总算是回到了凤离城。将马车停在往生阁的门口,画凝掀起帘子好方便凤墨清抱着彼岸下来。几人脚步匆匆得将彼岸送回房间。
眼看着画凝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彼岸在那些东西的围绕下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凤墨清三人才松了口气,盘旋在心上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凤墨清,江情,小瑾,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兰笙,说不定过会儿梨白也会回来,有我们三个在一定能够照顾好姐姐的。”
“画凝,梨白说她短时间内不回来了。”在一旁帮着画凝整理物品的兰笙忽然听到对方提起梨白,忍不住开口说道,并在说完之后快速地跑进对面梨白的房间拿出来一封留信。
“唔,梨白说她所要制的药物有一样材料凤离城没有,所以要去别的地方找。小瑾,你又看不见她了。”细细地看了一下留言,画凝转手将那封信笺递到凤墨瑾手中,略带几分惋惜地说着。
“感觉好像梨白回来之后,我们更难跟她见面和说话了。”闷闷地说着,凤墨瑾颇有些失落。她还想跟着画凝和梨白,三个人一起好好玩玩呢,却没有想到每次不是自己不在就是梨白不在,三人凑在一起的机会竟然那么小,还不如当初分隔两地,时不时地用信鸽作为传信使呢!
“梨白又不是不在了,总会有机会的。”摸摸凤墨瑾的头,凤墨清安慰了一句再度望了望彼岸,这才拉着凤墨瑾和江情告辞。正如他所说的,来日方长,只要他们几个还活着,在一起的日子还会少吗?
彼时凤墨清只想着他们几个一定会活着在一起,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所谓“活着”的基础有一日会被打破。
彼岸在兰笙谈及梨白的时候便模模糊糊有些意识,因此倒是将梨白走的原因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不安感,只能确信这次过后,也许画凝和凤墨瑾都很难和梨白再回到从前那样。
梨白走时的情感变化还留在往生阁内,稍稍一感知彼岸便能知道大部分。也知道在他们回来之前,梨白已经选择走向一条并不正确的路,只是他们谁也无法阻止她,因为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必须由她自己去承受。
他们从来都是旁观者。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指引着六名器的集结。也许这些背负着人心血以及怨念的名器真的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其他力量。
躺在软榻上,彼岸并不像往常一样捧着本书而是静静地望着外面。画凝则是趴在柜台边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她本以为彼岸恢复健康之后,往生阁便能重新开业。可是从他们回到凤离城已经过了两日,彼岸却一直没有撤掉往生阁外的结界,除了他们三个和凤墨清三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这家店,更不用说生意了。
奇怪了,往生阁难道不做生意了吗?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边的算盘珠子,画凝想着要不干脆自己跑出去玩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能做。
“画儿,收拾一下,我们去漓渊国。”正纠结着该玩什么的画凝忽然听到彼岸开口,她顿时一愣,半晌后才蹦跳着从柜台边迅速地溜进后院。虽说之前她也曾和彼岸穿行于九州各地,但却没有一次心情放松的。
因为那个时候的彼岸一直沉浸在失去墨殇的痛苦中,直到来到这凤离城忘记墨殇,认识凤墨清、江情和凤墨瑾,早已变成躯壳的彼岸才慢慢得又恢复了生机。
“漓渊国?彼岸,在下可以随行吗?”一贯对着他们的行动不热衷的兰笙在听到漓渊国三个字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猛地一颤,好像在那个地方有他所遗忘的东西。
失去了全部记忆,只剩下彼岸和凤墨清告知自己的名字的兰笙想着若是自己真的对漓渊国有某种熟悉感,那么说不定只要去了那里,所有失去的记忆以及为何会失去记忆都能够变得清楚明白。
转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兰笙,彼岸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兰笙知道眼前的人怕是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也从另一个角度上默许了自己的随行。一个一贯冷漠的人让她露出心底的温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当懂得她的温柔之后便让人很容易沉溺进去。
凤墨清他们想必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这般信任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那么自己呢?自己在这个所谓的温柔牵绊中又最终会成为怎样的存在?摇了摇头,将脑子里忽然涌现出的奇异想法抛到一边,兰笙随意地勾了勾唇,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人刚一走出往生阁的大门就看见三张熟悉的脸,不同于画凝的惊讶与欣喜,彼岸眼中却是晦涩不明。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将凤相的心愿告诉凤墨清等人,也并没有打算让这几个人跟着他们一起去实现那个心愿。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出发去漓渊国的事情是她刚刚才决定的,而凤墨清三人却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一般。不仅穿着普通的服装而且还带着包袱,明显看着是要远行,更何况这两人身上那多带的东西。
“为什么会带着**扇和夺魄刀?”手上还握着方才出行前纪左忽然硬要交给她的勾魂剑,想起自己手中的剑和如今凤墨清手上的**扇、江情佩在腰间的刀都属于六名器之内,彼岸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啊!我也带了魑魅针。”穿着一袭粉色衣衫的凤墨瑾从两人身后窜出来,将怀里的匣子拿出来,一打开果然是细如牛毛的魑魅针。
“本来没打算带这个东西的,但是出门前忽然就想带着它了。”凤墨瑾有些疑惑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出门前忽然觉得这魑魅针一定要带在身上,就好像意识不受自己控制又好像出于本能,以至于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放置魑魅针的匣子已经在她怀里,然后就半推半就带了出来。
凤墨清和江情闻言点点头,看样子他们也是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将**扇和夺魄刀带了出来。
六样名器集结了四件,还是因为一些说不清楚的理由和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谁在操控着六名器的重逢,可是对于六样名器集合之后,那不知名的怨念究竟又会与谁有利?
莫非是长轻?那个为了名利和荣耀早就长埋于地下的人?
想起那个人,她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对于那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长轻,她其实她并无半分好感,尽管当初放任长轻的行为,她一样有责任。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还完全不了解长轻的行为该被如何定义,也不知道肆意残杀他人性命是一件如何违背良德的事情,而之后能够认识到这种行为的残忍已经是在一个转折之后。
可惜这个转折,如今的彼岸已经完全想不起。记忆空了一块,而她对这块记忆也并没有想要去寻回的**,这只能说这段记忆是被她亲手抛弃的。
“彼岸,怎么了?”眼看着彼岸在得到他们的回答之后半晌没有反应,凤墨清忍不住就有些担心,毕竟前些时日彼岸倒下着实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
淡淡地摇了摇头,彼岸抬起眼只见凤墨清朝着自己伸出手,犹疑地伸出手,在那一刻眼前的人恍惚跟记忆中某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相重合在一起,相似的动作,相似的表情让她顿时有些茫然。
直到伸出去的手被凤墨清死死抓住,彼岸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怀念这种不切实际的温暖,奇怪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有人无数次用相似的温暖握住她的手,只是走向的并不是所谓的天荒地老。
莫名地觉得心口有些发酸,彼岸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意外地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