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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中,蔡和?你二人怎么在此?”江夏城内,蔡瑁匆匆赶回府邸,迎面就看见自己的两个族弟趴在桌上狼吞虎咽着!
“阿兄,阿兄!你一去就是几年,我们兄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蔡中蔡和二人一见蔡瑁,丢下碗筷就在那里哭诉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落魄到如此田地了?当年蒯氏二狗,献了襄阳给刘备!你们二人是怎么逃出去的?”蔡瑁离开荆襄几年,陡然一看自己的族弟还活着,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当下急急追问起来!
“说来话长,当年蒯氏献了襄阳之后,我兄弟俩个正在督造水军战舰。 噩耗传来,我们也顾不上许多了,就带着一干弟兄草草的装了些粮草,把水军新造的那些大小战舰一并开往了汉江一处隐蔽之处!就想等着有朝一日阿兄你能回来为阿姐他们报仇,恢复当年蔡氏一门的荣耀!可这一等,就等了四年!”蔡中回想起这几年东躲西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不禁唏嘘不已!
“这四年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蔡瑁将两人让到座上,吩咐下人上茶之后又问道!
“怎么过来的,将战舰藏好之后!我们那些老弟兄全都分散开来,有去做小买卖的,有在汉江上捕鱼为生的,也有的弟兄自愿留下来守护战船的!因为害怕被刘备孙权察觉,这些年来,那些守护战船的弟兄,半步不曾离开藏船之处!一应食物补给,都是我们这些散到四处的弟兄,定期给他们送过去的!阿兄,苦啊!那些弟兄们苦啊!”蔡中蔡和提起往事,眼泪那是哗哗的!
“如今,那些战船何在?”蔡瑁目前最关心的就是那些被蔡中他们藏匿起来的战船了,曹操眼下水军士兵足够,缺的就是战船!此番若是能将这些战船献上去的话,那他的地位就更牢固了!
“战船,我弟兄打听到如今丞相南下,兵锋已达江夏!而族兄你也荣升为丞相麾下的水军都督,我们兄弟一合计,将那些老弟兄召集了起来!此刻战船就在夏口港停靠,知晓族兄眼下立足未稳!我们决定,将这些战船献与族兄你,再由你去献给曹丞相!等你在丞相麾下站稳了脚跟,我兄弟也能得个好前程!等我等兄弟有了出头之日,蔡氏一族或许能够恢复旧日在荆州的地位也不一定了!”蔡中蔡和听得蔡瑁追问战船的下落,彼此相视一笑道!
“好!不愧是我蔡瑁的好兄弟!等某将战船献与丞相,必为你二人求个一官半职!今后,这荆州依然是我蔡氏说了算!”蔡瑁没想到自己的两个族弟这么上道,大喜之下对蔡中和蔡和许诺起来!
“我兄弟二人,日后就仰仗哥哥了!”蔡中蔡和闻言齐齐起身,抱拳对蔡瑁说道!他们不是没想过直接献船给曹操,可他们自家人知自家事!就凭他们手上的那两下子,曹操就算给个大官他们做,他们也做不来!反倒不如先在蔡瑁这里卖个好,以后在族兄手下混个一官半职的,远比在丞相手下要逍遥自在得多!
“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兄弟,哥哥锅里有,就不会短了你们碗里的!二位贤弟,我们先去码头看看战船如何?”蔡瑁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起来,随即提出了要去看看战船!
“也好!哥哥先请!”蔡中蔡和各自向后退让了一步,抱拳请蔡瑁先行!这番小意奉承的姿态,让蔡瑁对这两个族弟也越的满意起来!
等三人结伴来到码头水寨,看着沿江停靠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大小斗舰艨艟!蔡瑁只觉得心头一阵狂喜!先前,他以为蔡中蔡和二人顶了天也就能弄来三五十艘战船,此时一看怕不有几百艘各式战船!尽管以艨艟走轲居多,但是胜在数量巨大啊!“这要是献给曹丞相,还怕自己得不到重用?”蔡瑁的心,一时间火热火热的!
“这,都是二位贤弟藏匿起来的战船?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蔡瑁吞了两口唾沫道!
“哥哥,这些可都是当年跟随我兄弟二人的那些个荆州老弟兄们的功劳!”说罢,蔡中从兜里扯出一方红布来挥了几挥!
“参见蔡将军!”约莫上万人从大小战船上冒出头来,齐齐冲岸上的蔡瑁跪拜道!
“快快随我去见丞相!此处闹出这么大动静,要是等丞相派人来问,我等的大功没准要被削减掉一半!”蔡瑁对曹操太了解了,几百艘船不说,上万人在码头跪拜你蔡瑁是个什么意思?一旦曹操起了疑心,别提日后的前程了,能不能维持住如今的地位都难说!
少时三人就来到了曹操的住处,这里原本是守备将军府!眼下被稍事休整了一下,改做了孟德君的下榻之处!
“蔡瑁,你急着见某,有何要事?”曹操半靠在榻上,看着手上的一卷竹简,头也不抬的问道!
“启禀丞相,麾下的族弟今日率战船数百,水军万余前来投奔!麾下欲将战船和水军尽皆献于丞相!”蔡瑁抱拳轻声回道!
“哦?战船数百,水军万余?蔡瑁,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了!要知道,某眼下缺的就是战船!”曹操一听蔡瑁给他献船来了,顿时就来了兴趣!放下竹简,迈步下榻将跪倒在地的蔡瑁三人一一扶起,温言道!
“末将不敢居功,实是末将这两位族弟素来敬仰丞相威名!闻得丞相兵锋南指之后,千辛万苦才带着战船和一干老弟兄前来相投!”蔡瑁谦虚道!他知道曹操一向不喜欢居功自傲的人!许攸的例子已经够深刻了,他蔡瑁不想成为许攸第二!
“好!有功不能不赏,你这两位族弟就暂且屈就在你的名下,先做个裨将如何?而蔡瑁你的功劳,某先行记下。等平定了荆楚吴越之地,自有封赏!”曹操很满意蔡瑁在自己面前的这种谦卑,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道!
“但凭丞相做主!”蔡瑁闻言,忙领着蔡中蔡和二人低抱拳道!
“如今某既得尔等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啊!哈哈哈!不,应该说是如虎添蹼才是!”曹操眼见蔡瑁并无意义,在那里也是不吝赞美之词的夸奖了三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