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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舍之中异常简陋,除了一个卧榻之外,到处都摆满了瓶瓶罐罐,但是更多的还是摆放凌乱的一些不知名的药草。
“记住不要碰这些东西!这里面可有剧毒之物,小心没命!”药婆婆交代了几句,便对璇玑招了招手:“来,小妮子你先跟我进来!”
待璇玑和药婆婆一齐进入内房之后,陈天明便开始观察起这间不小的茅舍来,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本古旧的册子夹杂在众多药草之中,他快步走去,拣起这本小册子。
“《百草经》?”陈天明随意翻看着小册子,可刚翻看了几页他就愣住了,他在其中看到了一个似梨非梨,通体金黄地果子,对于这个果子他可不陌生。
“菩萝果。”陈天明惊讶出声,因为这个神奇的果子直接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金丹期,所以他的记忆非常深刻,他又快速往后翻了几页,又看到了数个他所熟悉的药草,因为这些药草在他手镯之中都有。
“原来那玩意儿叫‘龙穴石髓’。”陈天明翻至最后一页,上面记录的是一种碧绿的液体,这些药物在他手镯之中虽然为数不多,但是也有几个。
“你见过‘龙穴石髓’?”药婆婆声音刚出,人就已经闪至陈天明的面前,双手五指如两把钳子一样,牢牢扣住陈天明的双腕,她看着陈天明的目光如两道惊雷,实质的仿佛要射透人心一般。
“哇呀呀老,老快,快放手!”陈天明疼地龇牙咧嘴,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
药婆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松手说道:“小伙子,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这种石髓?”
陈天明揉着双臂,反问道:“这个东西很珍贵吗?”能让眼前这位医术至圣的老人如此重视,他也意识到手镯之中的药物,其珍贵程度肯定不得了。
“何止珍贵,简直天下难求!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龙穴石髓’的?”药婆婆双目紧逼陈天明,看的他心中寒气直冒。
这时,璇玑从内房中走了出来,看到药婆婆如此摸样,她也有些惊诧,连忙问道:“药婆婆,您怎么了?”
“快说!”药婆婆不理璇玑的问话,她见陈天明傻愣愣地不说话,又举起那老虎钳子般的手伸向陈天明。
陈天明一惊,连退数步:“你想干嘛,你突然问我,我怎么记的清楚,总要让我想想吧!”
“那你快想!”药婆婆根本不放过陈天明,双眼如两把利刃一般直视他。
“我怎么走哪都碰上疯子!”陈天明心中暗骂,他开口说道:“太突然了,我一时想不起来!等我回去再好好想吧!”
“那你不要走,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离开!”药婆婆冷声说道。
“你”陈天明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璇玑也看出了不对,她走上前,拉了拉药婆婆的手,说道:“药婆婆,陈大哥他到底怎么了?”
药婆婆回头看了璇玑一眼,和声说道:“没什么,婆婆想问他打听一件药物!”
“你这个是打听吗?你这个完全是逼问!”陈天明忍不住说道,他真有点后悔来这个地方见这个疯老婆子,刚才被抓住的腕臂,已经出现了两块青淤。
“我现在完全失忆了,必须要把我伤治好了才想的起来!”陈天明打起了无赖,他觉得对这种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修为恢复了,这样才有自保的能力。
“呵呵,你以为治好你的伤,恢复了修为,你就能走的掉?”药婆婆笑了起来,“好,你跟我进来,我成全你!”
陈天明跟着药婆婆进入内房,内房之中也有一张卧榻,但比起外面干净许多,也没有那么凌乱,但也放了不少药柜。
“躺上去!”
陈天明依言躺上了卧榻,卧榻上还残留着璇玑的体香,让他心中莫名一荡。
“你想干嘛?”陈天明看到药婆婆从一个大柜子里拿出一大把金针走了过来,顿时把他吓得背脊直冒寒气。
“不要动,我给你金针渡穴,你要是动了,我一失手废了你可怪不了我!”
“我#&$#”陈天明暗叫晦气,自己中了邪,居然会傻里傻气地跟着老太婆进来,现在老太婆明摆着就是要报复他嘛。
“什么金针渡穴,拿着一大把针渡个屁穴啊啊轻点,轻啊哎哟,死老太婆,你想谋杀啊啊老子和你没完啊啊我的小太阳啊”
茅舍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效果,陈天明杀猪般的吼叫声,在整个“醉花荫”之中回荡不休。
“这个家伙在被猪杀吗?叫的这么难听。”禹玉回头朝茅舍看了一眼,小声抱怨着这回荡在醉花荫之中不和谐的声音。
良久,陈天明实在叫不出声了,不过他的身上各个穴道上却是被插满了上百根金针,一股暖流缓缓地从丹核处流入各个穴道、各条经脉,这股暖流越聚越大,越聚越多,就连久不见光彩的丹核,都绽放出了朦朦光亮。
不多时,丹核变得莹润光泽,流荡在各条经脉内的云力澎湃激荡,无比的充盈。
忽然,他背脊上的爆出两道璀璨地强光,紧接着,身上数条经脉也闪出朦胧华光,无数个银光闪闪的符箓从他全身的骨骼、经络上跳了出来,仿佛一个个精灵一样空灵飞舞。
“啊?这,这是”药婆婆看着眼前奇异地一幕,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喃喃说道:“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反肱骨,无双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传说中的奇骨灵脉是不可能有的。”她猛地摇了摇头,可当她再次看到陈天明身上的跳跃如精灵一般的符箓时,又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此刻,陈天明完全感觉不到金针入体的疼痛了,他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着体内的云力,澎湃的云力激荡在各个脉络之中,比起以前似乎又浓厚了许多,他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冲动,但是他又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仿佛自己地灵魂在游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