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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在宗内也曾翻阅过不少典籍,自然对一些上古神兽有所了解,朱雀正是其中之一,是一切鸟兽鼻祖,传说它身上的火焰具有起死回生之效。
“吼一声尖锐的鸣叫响起,这愤怒咆哮传荡四方,使整个山脉都为之一震,紧接着沈离便看到那火鸟头部上方,凭空出现一只虚影之兽。
此兽通体赤红,有着庞大的翅膀,身后的尾羽更是有着烈焰在燃烧。在这虚影出现的一刹那,天地风云变幻,远处秦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双目之中激动之色涌动,微不可查的掠过一丝贪染,好在那虚影只是一闪便消失了。
火鸟痛苦蜷缩在地,刚才它试图想冲破那外面的封印,却无济于事,反而让它身体更加的虚弱。
沈离徘徊在外,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担忧,惊喜的是此时正是他绝好机会,担忧的则是惹上麻烦。
“算了,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犹豫片刻,沈离便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两道破风之声快速接近,最后再其眼前出现两道人影,沈离目光瞬间呆滞了下来,一时间气氛陡然有些凝固起来。
“沈师弟怎么会在此。”
秦风笑着开口道,声音很平静却隐隐让人感动凉意,再其眼角有着一丝杀意闪现,不过很快又消失而去。
心中有着疑惑沈离为何在此,在之前他们两人来到此处时,就感觉到背后有人潜伏,他向来计划周密绝不可能漏出马脚,此处也是偏僻没人会无故进来,除非……
想到这,秦风的眼神也是变得凌厉起来,希望不要如他所言,不然为了秘密不传出去也只能下杀手了,双眼再次看向沈离时,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冰冷。
沈离看着两人,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但感受到秦风身上散发着那股寒意,绣中双拳已是紧紧相握,他可不认为对方会好心放过他。
“师弟在这是否发现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传入沈离耳中时,仿佛刀刃直刺而来,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沈离身子一僵,盯着秦风,他感受到这一瞬间周围已经有无数的箭矢对准自己,那目光仿佛把自己看透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难受。
静,一如死寂般沉静。
许久,沈离一字一字艰难开口道:“我看到那只火焰巨鸟。”
他不想有隐瞒,或许他的话在对方眼中可能是触犯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
果不其然,在沈离这话落下瞬间,秦风的眼神也是陡然凌厉起来,而他身旁那位老者身子更是踏前一步,手指不断摩擦着。
“给你两个选择,一废除修为,饶你一命;二死。”秦风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丝毫的感情,在这一刻,沈离不禁怀疑眼前这位还是当时救他一命的师兄吗。
仅仅因为他看到火鸟,就让他做出选择,那么至此修仙又是为了什么。
他做不到,更不会去做,沈离心中响起一道坚定声音。说他傻也好,说他倔也罢,他根本不会答应。
哪怕知道这么做,会引来秦风杀手,可他依旧不会选择去委曲求全,这种屈辱自王武强后,特就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他有骨气,有底线,天地之事并非生死最大,有些时候,人活得就是为一口气,才是这世间不可弯曲,永不摇摆的尊严。
即便是秦风,还是那身后更强的老者,他的答案只有一个。
“两个都做不到。”声音斩钉截铁道。
这就是他,沈离!
这几个字说出,仿佛用掉了他全部力气。死,又算的了什么,要费我修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因为四周的寂静,显得格外清晰,听得秦风眉头紧锁,但那股杀意却是愈发的强大,毫不掩饰的释放而出。
身体仿佛顷刻间就要碎裂一般,甚至骨头也是嘎嘎作响,无形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压得他双膝微弯,要让他跪下。沈离身子颤抖,但依旧咬着银牙,站在那里死死撑着,哪怕骨头都在剧痛。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秦风笑容亲和,温声开口,却透着一股霸道之意,身子向前迈步缓缓走来,右手抬起一道无形剑气迸发而出。
瞬间整个林间风起云涌,狂风呼啸卷动四周,吹舞起枝叶摇摆,沈离身子仿佛被凝固,周围变成一片死地没有生机,让他动弹不得,完全被束缚着身体。
但就在这时,穷鬼盾瞬间飞出横于胸前。
秦风依旧平和,似乎根本不在意,迈着脚步当第二步落下时,那第二道剑气也是从指尖射出。
“砰”的一声,剑气呼啸而过,沈离身前的穷鬼盾一阵颤音,而那剑气连续发出刺耳声音,最后那穷鬼盾在这一瞬直接破裂,化为一块块碎末散落四周。而随着穷鬼盾碎裂,沈离嘴角有着一丝鲜血溢出,身体的压力一下子暴增,可他还是死死咬着牙站在那,没有丝毫胆怯。
双眼之中露出阴冷的目光,这秦风根本没把他当同门看待,步步紧逼不给活路,比起王武强更甚一分,此时指甲盖以深深刺入肉中。
秦风笑容依旧温和,来到沈离身前,缓缓伸出手指,第三道剑气如狂风暴雨般猛然抵至,如一只无形大手,直接朝他胸膛而去。
“噗”一口鲜血喷出,沈离面色瞬间白了下来,身子剧烈颤抖,他眼中已浮现血丝,双拳已是捏出血来,鲜血顺着手指缝缓缓滴下,落在了地面上。
“沈离,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心狠。”秦风还是笑着,声音温和回荡在林间。
“放你个狗屁。”沈离强忍一口气,破口大骂而出,没想到秦风尽是如此小人,看来平日里在九阳宗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哼。”秦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那手指却是再次抬起,第四道剑气再其手中凝聚,就在这时,沈离突然手中出现长虹剑,对着后方那道阵法所贴的符印飞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秦风面色瞬间一变,顾不得沈离死或没死,朝那火鸟封印出急速敢去。
然而,终究晚了一步,符印被长虹剑刺破,与此同时,一道蕴含愤怒的鸣叫在山脉之间响彻而起,浓浓火焰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