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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没有回答万清波的问题，万清波也不失望，她虽然需要夕照的答案，但挖墙脚是长久之计，不可焦躁。
白龙马冲向了神木光焰的方向，无法进入其中，绕着神木转圈圈。
夕照滑下龙马，跑向高塔，万清波的身体失去支撑，软软地从马背上栽倒，眼见便要掉落地面。
一个黑影从钢索上跃下，单手搂住万清波的腰，冲击的强大力量让万清波张了张眼睛。
“谢谢，我太累了！”万清波靠在龙马腰腹上站直身体。
夕照转身，却见那个被称呼为无欢的黑甲银色面具的男子，用很不满意地目光瞪着他。
“小子，照顾好你的女尊！”
夕照见万清波面色苍白，唇却红得不太正常，忙上前扶住她。
“万女身体消耗有点大。”无欢面具上露出来的眼睛又长又亮，“你既然成为祭品，就该好好学习怎么照顾尊者的身体，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没有活着的价值。”
夕照没有面具，无法遮掩自己的表情。
无欢冲万清波躬身，“尊者，请不要对祭品过于宠爱和纵容——”
万清波双眼晶亮，如有火焰的燃烧，她似笑非笑道，“无欢先生，多谢你的关心，也麻烦你费心为我先准备一些热水。”
“当然！”无欢威胁地看了一眼夕照，转身走开，黑甲鳞片互相撞击的声音又清又冷。
万清波将手交给夕照，看他的眼睛和脸，道，“你没有面具还真是不行，完全没法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这么一目了然就被人看穿了，果然是用起来非常顺手的刀啊！”
夕照面无表情看万清波，万清波揉揉他的脸和眼睛，“快点学会虚伪和假装吧，我也不想天天有男人当着我的面教训你不合格啊，太麻烦了！而且，也很没面子，显得我很无能一样！”
两人进入神木的区域，龙马嘶鸣一声后，跑远了。
万清波仰头看高塔，对夕照道，“抱我上去吧，我身体真没力了。”
夕照沉默地搂住她的腋下和腿弯，轻松跃上了高塔中央的平台，将她送入物资室。
万清波一边填充物资，一边道，“一句话都不说，是心里在不高兴了吗？挑拨你的人一点也不真心，只告诉了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和一些令你感觉悲伤和不公的事实，却没有指导你正确的方法。他可能是需要你这个年轻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为他撞开一条路，不管你的死活。”
“不是这样。”夕照跟随万清波的步伐，看她越来越流利地将物资从空间内拿出来，她身体也开始散发出让他厌恶的甜腻腻的味道，道，“请你不要胡乱猜测。”
万清波冲夕照笑一笑，夕照身体顿住，感觉自己仿佛被狼盯上的肉。
万清波补充完物资，靠在墙壁上休息了一下，身体内部火热热的感觉一直无法消除，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曾经围观过默语女尊成年的祭典，那些血腥的*的画面令她不习惯，但此时，脑海中却反复回味和揣摩。
万清波呼出一口气，有点想来支烟，道，“夕照，去看一下热水好了没有。”
夕照去了片刻，“尊者，热水和食物都准备好了。”
“走吧！”
浴池设在高塔的底层，万清波一走进入就见了满满一池热热的水，她笑一声，散开遮蔽身体的衣服，赤|裸|裸跨入热水中，舒适地呻|吟一声。夕照扭开头不看她的身体，但是却没法离开。
万清波整个身体沉入热水中泡了一会儿，直到呼吸困难才冒出水面，招呼道，“夕照，你也下来泡一泡吧！”
“我不需要！”夕照拒绝。
万清波冷笑一声，凝声道，“下来！”
夕照身体里的血因为反抗而沸腾起来，灼热的烫伤感从身体内部向外蔓延，接触到衣物的皮肤无可名状的疼痛。万清波双手抱胸，热水从发梢顺着脸颊流下来，她不耐烦地看夕照，少年人被强迫后如弱柳一般的身形居然满足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些暴虐，她甚至想要试试，当鲜血染上这少年雪白的躯体，会是怎么样一种美感。
一枝百仞从万清波身体里出来，卷向夕照紧紧缠绕，扯破他的衣衫后将他拖行至热水中。万清波狠狠将少年的身体按入池水之中，水波荡漾，只看得清他在猛烈的挣扎，尔后挣扎越来越弱。万清波放开百仞，夕照的身体冒出水面，侵染的血一层层从水中散开，她眼睛开始有一点迷糊，双手掐上少年的颈项，道，“在自己能做主之前，你要学会顺从！”
夕照愤愤地看万清波，万清波拍拍他的脸，“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别看得太重了。你现在这样一幅守贞的处|女模样，真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我一点也不想当个强迫民男的女恶霸，你既然学着发光树要反对献祭，怎么能对献祭一点也不了解呢？只有深刻地剖析研究过后，才有资格说大话，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夕照简直被万清波的无耻惊呆了，他抖着唇，金发贴在额间，万清波捏捏他的皮肉，“你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你，主要是这个血脉很麻烦，虽然给了我一些很想要的力量，但是相应的，我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所以，咱们都是受害者，都迫不得己。现在也算赶时间，你别愣着了，赶紧的！”万清波没有想和夕照亲吻的意思，将他推向池壁，手向下伸，很满意地点头。虽然建木的血脉很麻烦，但是对祭品的束缚也算一流，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即时地从祭品身上得到，纵然夕照一脸屈辱的表情，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万清波跳上岸，尾椎处几根藤鞭将夕照固定在地面上，她端坐上夕照的身体，没有前戏，就这么进|去了。夕照别开头，不看万清波的脸，万清波舒展身体自由起伏，小声喘息道，“脸皮这么薄，你想做的事情，怎么才能做得成？手段不重要，结果最重要，想要变强，势必要对现状屈服——”
夕照转头，看向万清波，万清波眼中有水光，夕照心脏动了一下，双手掐上万清波的腰。
万清波打开夕照的手，“告诉我，除了献祭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让女尊和祭品一起变强的方法吗？”
夕照看到万清波眼中的野心，万清波道，“如果没有，为什么不走这个方法？不仅要走，而且要走得更好，走得更远——”
固定夕照的藤鞭从他四肢动脉处扎入他的身体，他感觉得到身体力量跟随血液流逝，恐慌从心底蔓延无可抑制。
万清波勾起嘴角，“别害怕，我现在力量自然增长的过程中，木属性涨得太快，需要一些血来中和一下。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不会吃得太多，你死不了。说到底，你说的什么反对献祭，不过，是怕死罢了！”
万清波运动完毕，身心皆爽，明确感觉到精力充沛并且那些力量在身体里囤积得更多，她又在热水里泡了一下才出来，在身体表面凝结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夕照在池角闭眼沉思，万清波从空间掏出一套完整的男子衣服和盔甲放在一边，道，“我先出去吃东西，你想通了快点出来，再晚一点，异兽就该追过来了。”
夕照睁开碧眼，点头道，“我马上就来。”
“这样就对了，乖乖的，不要怨天尤人，谁知道这宇宙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命运呢？”万清波虽有执念，但对自己认得很清，“抓住自己想要的就对了，别的都是无所谓的小事，不然，事事纠结犹豫，怎么前进呢？”
无欢准备的吃食非常妥帖，有烤肉有肉汤，还用干粮做了一些粥，万清波填饱了肚子，即刻便要出发。
“无欢先生，前路情况如何？”万清波将一些热食收在空间里，她知夕照此刻是没心思吃饭，便勉为其难为他准备一些。
“过了鬃狗的地盘，下一个高塔是被鸲鹆环绕的，不能继续走钢索了。”无欢目光流转，视线落在万清波酡红的脸颊上，□□之后懒洋洋的女态十分吸引人，他道，“刚接到吕方和晨东的传信，晨南在东边遭遇了一只玉蛇。”
“我们接下来是要向东边转了，是吗？”万清波最后喝了一碗汤，饱足感十分明确，“行，出发吧！”
“请允许我们为你开路。”
“当然！”
无欢召来了在松林中等候的龙马，带了两个骑士一前一后护卫万清波。
万清波依然和夕照共骑，她打了个哈欠靠在夕照背上，温软的双手抱住夕照的腰，“我眯一下，如果有情况你叫醒我！”
夕照点头，鼻尖是再也挥不去的女子香气，只得驱使龙马跟随无欢。
松林中雪层很厚，龙马速度变慢，再加上树木的遮挡，视线并不好。
一行人在林中穿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无欢停住，对夕照道，“听到鸟振翅的声音了吗？”
夕照点头，“而且是很多。”
无欢落下头盔上的护面，“准备好了，那些鸲鹆显然已经发现我们了！”
夕照背手碰碰万清波的身体，万清波动了一下，一张由细细的绿色枝条编织而成的盾面遮盖一行人的头顶，“我醒了，我会防住从天上来的攻击，你们只管向前冲！”
无欢点点头，冲一行人比划了一个手令，几人同时夹一下龙马，龙马嘶鸣几声，飞快地冲了出去。
马蹄声惊醒暗沉沉松林中夜行的动物，几只飞鸟从树冠上冲下来后撞击在盾面上，滚落后被善后的士兵一刀斩得粉碎。鸲鹆爆开的血腥味引得鸟鸣怪声不断，一群群黑色的鸟从树叶中钻出来，落在树枝上，注视一行人的行踪，尔后一声嘹亮的鸣叫贯穿松林，嘁嘁喳喳的鸟声和扑棱声中，数不清的黑影扑了下来。
万清波将头埋在夕照的后背，冷静地感觉到冰凉的兽血飞溅，风刮在身上又痛又冷。
“这玩意太多了，我引一批向北。夕照，你带女尊继续向东！”无欢高声。
“这一次不用！”万清波不等夕照回答，抬起头来，“我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无欢抓住龙马的鬃毛，马蹄飞扬，他回头看万清波，万清波笑一笑，“这些东西又多又讨厌，我已经没法忍耐了！你们几个，退到我后面！”
万清波眼中火光冲天，她抬头看树冠中密密麻麻的鸲鹆，微微眯眼环视一圈后，深吸一口气，提起满身血气直冲眉心，一束金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体中迸|射|出来，明亮、灼热而又暴虐，带着无匹的威压穿透树梢和异兽群后直上高空。光芒集结爆开，无数金色的光剑飞撒四方，当光芒落在这一片林海雪原，异兽惊飞，积雪融化，黑暗的世界慢慢消退，而无欢和晨曦也第一次见到了雪为何称之为白——这光明的世界啊，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