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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退回十几个小时前,小赛尔刚从大街上醒来的时候。
“还是先回去吧,老家伙应该等急了。”小赛尔嘟囔着,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一边走的同时,一边在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幕一幕。
冷傲的美女剑客,猥琐的老魔法师,像云里雾里一般的飞行。最后,好像最后那个老魔法师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好像还说了什么,然后一道七彩的烟雾喷在了自己脸上,自己就昏过去了。由于小赛尔弄丢了钱,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怕回去后老瘸子对他发火,因为在他心里,那个老家伙除了舍得吃喝以外一直都很抠门。
回到家,见到在铺子里正在打铁的老瘸子后,小家伙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讲述了白天的遭遇,在他讲的时候老瘸子并未插话,只是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看,好像他的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就这样,讲完后老瘸子盯着小赛尔端详了好久,尤其是在看到他额头上的红痣的时候,眼中好像有一道精光一闪即逝。过了一会,出乎小家伙的意料,老瘸子对于他弄丢了钱的事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吩咐他明天别忘了再去一趟木匠那,订做一个风箱握把后,便不再多说话,给他准备吃的去了。
食物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只不过小赛尔觉得今天的肉排不但量比平时多了好多,好像还有一些怪味道,说不上难吃,但却不如平时的那么可口。除此之外,还多了一杯甜甜的果酒。这果酒喝下去的时候,和喝到口中的清淡感觉完全不一样,在胃里面**辣的,辣的小家伙直咧嘴。就在小赛尔吃饭的时候,老瘸子一如既往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拎着他那酒壶在那不停的喝酒。只见他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过了一会,就在小赛尔拿起酒杯,正在往嘴里倒酒的时候,老瘸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壶问小赛尔。“小东西,你想跟我学习武技吗?”
正在喝酒的小赛尔忽然定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老瘸子说的话,然后突然间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噗,一口酒喷了出来,辛辣的酒液呛得小家伙眼泪直流,好半天没缓过来。
“咳咳,老家伙,你没事吧,咳咳,不过弄丢了你十个银币,咳,你脑袋忽然秀逗啦,白天还说不愿意教我的,现在又怎么了,咳咳……”被酒呛到的小家伙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臭小子,你爱学不学,别糟蹋我的好酒!"看到那一大口酒被喷出来,老瘸子好像有些肉疼。
“学,当然学,为什么不学,难得您老人家答应了。啊,对了,这是什么酒啊?味道这么怪异。入口没什么感觉,但是喝下去后感觉像一团火一样,虽然肚子里烧的难受,但是过一小会后又会觉得很舒服。”小赛尔一边吧嗒嘴,咂巴嘴巴里的滋味,一边说道。
“这酒嘛……当然是好东西,从今天开始,以后每餐我都会给你加一杯这样的酒。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开始,铁匠铺的活计你就不要管了,明天上午我会给你布置一些训练,如果完成得好的话,下午我就会教你一些基础的武技,晚上在饭后,我再教你一些关于实战的知识。”
“我们两个一个教,一个学,我们都不用干活吗?这铺子怎么办?关门大吉?不赚钱的话,我们吃什么?”显然从小穷过来的小赛尔有点担心,生怕现在这有肉吃、有酒喝的好日子,忽然就没了,一边大嚼着嘴巴里面的肉一边问。
“这到用不着你操心!我自有办法。”老瘸子白了他一眼。
当夜,小赛尔兴奋的一晚上没能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一晚上光想着明天学习武技的事情了,幻想着自己以后学成出师,统领万军,上阵杀敌,无限风光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小家伙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虽然精神头很足,但是两个熊猫一般的黑眼圈却间接地说明了他昨晚的几乎没怎么睡。
老瘸子看着蹦蹦跳跳的小赛尔,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对熊猫眼,摇摇头说道,“好了,别兴奋的太早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后面有的是苦日子在等着你呢,要是你敢学到半途喊苦喊累,闹着不学,看我不打断你的小腿。”
“那不变得跟你一样了?”小赛尔眨了眨那大眼睛说道。
“…………”
“好了,让我们开始我们的第一课。”短暂的沉默后,老瘸子瞪了小赛尔一眼,继续说道。“首先,不管在任何战斗中,你都需要一个强健的身体,这是毫无疑问的。目前以你的情况,不论力量,还是体能都还差得远。而且,不管你修炼何种武技,使用何种武器都有三个不可欠缺的因素,就是力量、准确度与反应。手臂的力量强大,你的攻击就容易奏效,如果你的手臂够强壮,即使攻击被敌人格挡,巨大的力量也会让对手失去平衡,失去进攻你的机会。腿部的力量强大,你就能以更快的速度移动,更快的速度便意味着,你在一场战斗中可以迅速的绕道对手的死角,给予其致命的攻击,而且即使打不过对方,还能靠着逃跑留下一条命来。”
“接下来我们再讲准确度。你的攻击不管多么强力,如果不能正确的击中对手的要害,便会给对手留下反击的机会,这对你来说,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反之,如果攻击每次都可以准确无误,即使你的力量稍差,也可以用准确的连续打击来压制对手。而反应则是基于以上两点,在更高层次的战斗中决定胜负的必要因素。一个有着超强反射神经的战士往往是决斗中最可怕的对手。他们可以在你狂风暴雨的攻击下生存,找到你的弱点,并给你致命一击。那么,今天我们的训练主要是针对你的力量和准确度的训练,所以给你的第一项锻炼就是——打铁。”
“…………,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说的话吗?看你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力量,什么反应什么的,现在不还是和往常一样要打铁吗!?”
“少废话,要是没人干活,让我带着你喝西北风去吗?你以为养你这个大肚汉容易吗?好了,这次打铁的训练和你平时打造武器是不一样的,我先给你做个示范。”说着,老瘸子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大箱子来,打开后,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锤子。老瘸子从其中随手拿出来一把,紧接着又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铁棍,“我只表演一次,看好了!”说罢,一锤砸在了铁棍上,随着回荡在铁匠铺中的声响,一道巨大的力量将铁棍砸的变形,紧接着,随着老瘸子的铁锤不停的落下,这根手臂粗细的铁棍竟然被砸得发红,然后慢慢的被砸成一根扁扁的铁条。老瘸子将那根铁条递给小赛尔,又接着说道,“看好了吗?从今天起,你要练的就是这个,唯一的一个限制,不许使用炉火。今天你第一天练习,就来点简单的,先砸这些最细的铁棍,砸十根出来,左手五根右手五根,午饭之前完不成的话,不许吃饭。”紧接着,老瘸子就不再管小赛尔,到一边干活去了。而小赛尔站在那,一脸苦相,看着那十根手指粗细的铁棍发呆。
“不准用炉火?这怎么砸的动?老家伙,你是要玩死我啊!算你狠!”瞪了半晌,确认无法取巧后,小赛尔认命似的坐在那里,开始捶打那些铁棍。虽然小赛尔经过一年的锻炼,身体比以前强壮了很多,但是这个工作对于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难了。果不其然,即使中途没怎么休息,到了午饭的时间小赛尔只完成了三根。
“这都做不好,还说要学什么武技,作为惩罚中午不许吃饭,今天下午的武技修炼也取消,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吃晚饭。”仿佛很不满意小赛尔的进度,老瘸子从铺子里随手抄起一把铁刀,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走出店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小赛尔仿佛被老瘸子刚刚的话刺激到了,像是赌气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么不停地挥舞着铁锤,向那根正打到一半的铁条拼命的砸着。
整整一天的敲敲打打下来,十根铁条终于完成了,小家伙累得浑身仿佛快要散架一样,两只手上都磨出了不少血泡,锤子砸铁带来的反震力让他的两只手到现在还一直发麻。这一天,小赛尔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才吃上晚饭。由于中午什么都没有吃,在老瘸子把肉排端上来后,像饿狼一样的小家伙几乎都没有咀嚼,直接将切好的大块的肉排一块块吞进嘴里、咽下,肉排吃完后又把一边放的甜酒一口气喝完。小赛尔完全没有注意到,今天老瘸子为他准备的肉排不但是双份,而且那粗糙的肉纤维产生的口感,完全不似以往吃的牛肉,而更像是某种大型的动物的肉……。吃下这些东西的小赛尔感觉肚子里面热热的,仿佛有一个火球在身体里燃烧着,而且头昏昏沉沉的。紧接着,他就像梦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头就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