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六宫嫔妃把扇摇

风韵三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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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面的储秀宫紧挨着翊坤宫,殿前悬挂着茂修内治的匾额。

    温妃满身奢华的坐在堂前,笑意盈盈,“宜姐姐,咱们离的这般近,姐姐平时要多过来坐坐啊。”

    “妹妹真是客套,这储秀宫可是富贵地,皇上常来的,姐姐总是过来,岂不让有心之人瞧去了,大作文章。”宜嫔吐着新鲜的葡萄。

    “哈哈,姐姐真是讲笑了,这宫中谁不知道翊坤宫的娘娘啊。”温妃夸奖着。

    宜嫔抖着细长的金鞘,“妹妹这储秀宫可比承乾宫气派多了,这日光,也是满堂彩啊。”

    温妃抿口含笑,“姐姐真是会讲话儿。”

    “郭络罗家和钮钴禄家可是马背上的交情,妹妹刚入宫便封为四妃之首,日后可是要好多多照拂姐姐啊。”宜嫔直来直去,心思不言而喻。

    “姐姐入宫尚浅,却一举得男,妹妹还得听姐姐的教诲呢。”温妃聪慧,话中带话。

    “呦,妹妹日夜盛宠,也定会好事不远的。”宜嫔会意的奉迎。

    温妃瞧着薄唇的宜嫔,浅笑道,“承蒙姐姐吉言了。”

    “明日的寿礼,妹妹可是备好了?皇上最重孝道,莫要让承乾宫抢了风头啊。”宜嫔细心的提醒着。

    “多谢姐姐提醒,一切都已备好。”温妃蹙眉,好似想到了什么?“那长春宫的良贵人,可是甚得皇上的心思啊。”

    “辛者库出身的下贱坯子,生了副好皮囊。”宜嫔满不在乎,“如今皇上腻了,那良贵人的耳也聋了,还能如何?”

    温妃听后,微微笑道,“良贵人和永和宫的德嫔、钟粹宫的惠嫔走的很近啊。”

    “都是相同的出身,自然讲得来呗。”宜嫔莞尔答道,“就如同咱们姐妹一般。”

    “姐姐讲的极是,妹妹也是这番想的。”温妃不露声色,话虽如此,但皇上在温存之际,脱口而出的岚儿,自己听的可是真切,看来良贵人绝不简单啊。

    定是皇上的心中最重之人,还是要收入自己囊中的。

    温妃目光狡黠,家中长姐,命薄早薨,未留下一位皇子,如今的自己是钮钴禄家满门的荣耀和希望,在这宫中,必要有所一番作为。

    威严的紫禁城中,因温妃的到来,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八旗贵族间的利益,盘根错结,但宫中的每位嫔妃都在全力维护着自家的荣耀。

    承乾宫内,佟佳贵妃躺在美人榻上,食着酸脆的鲜桃,“后宫都在看本宫的笑话吧。”

    “娘娘勿要多心了。”玉镯贴身劝导。

    “哎,皇上念着旧情啊,那内务府拟定着可是温贵妃的名号,要不是本宫先得了消息,去慈宁宫求了皇祖母,那今后本宫还有何脸面执掌后宫啊?”佟佳贵妃想起那危急的一幕。

    “娘娘可是有福之人,温妃怎能相提并论?”玉镯微笑着递过去一颗挂着水珠的鲜桃。

    “如今温妃与宜嫔定是惺惺相惜呢。”佟佳贵妃接过鲜桃,娇滴清香,满口汁水。

    “娘娘,听百合讲,良贵人甚是喜欢敏贵人。”玉镯禀告着。

    “好,过几日便是雨季了,着工匠们务必要仔细修缮延禧宫,马虎不得,那要劳烦敏贵人在长春宫多住些时日了。”佟佳贵妃用心的吩咐着。

    “娘娘放心,奴婢必会去安排的,”玉镯笑着答道,“长春宫那边都准备好了,上次得了太皇太后的偏倚,但明日定会让那良贵人万劫不复。”

    佟佳贵妃入口的鲜桃,忽然咬到酸处,牙根儿如针芒般刺痛。

    “娘娘?”玉镯担心,

    “哎,当年本宫有孕时,最爱食酸的,可能是那会儿用多了,倒了牙呀。”佟佳贵妃想起自己初入宫时不久,有孕在身时的情景,可惜只保住了四个月,便小产了。

    “娘娘迟早会诞下小阿哥的。”玉镯安抚着佟佳贵妃心中的痛楚。

    “听人讲,德嫔那贱蹄子竟然开始笼络人心了?”佟佳贵妃想起郭贵人的信函,愤愤道。

    “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玉镯鄙夷的骂道,

    “从今日起,不准永和宫的任何人来见四阿哥,本宫要让那贱蹄子看到,虽然生了四阿哥,但四阿哥却只认本宫一人为额娘。”佟佳贵妃咬着牙,

    “娘娘放心,但如今永和宫的乳娘走了,小阿哥?”玉镯并不知晓德嫔被人下毒的事情,原本想利用乳娘对小阿哥下手,谁知德嫔竟敢公然逼走了乳娘。

    “不惜任何代价,永和宫的小阿哥活不得。”佟佳贵妃死死的盯着永和宫的方向,

    “娘娘,这又何必亲自出手呢?那钟粹宫的小阿哥?”玉镯提醒着。

    “还是你心眼儿多,那私下细细思量一番,让那无脑之人替本宫办吧,想起那贱蹄子,本宫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佟佳贵妃狰狞着神情。

    “娘娘高明。”玉镯赞赏。

    “荣嫔和惠嫔最近很安生啊?”佟佳贵妃问道,虽告病闭宫在床,但东西六宫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逃脱不了自己的眼睛。

    “听宫人讲,两位娘娘都在为宫宴准备寿礼,日夜缝制绣品。”玉镯答道。

    “拿不出手的货色,”佟佳贵妃叹了口气,“今日已不同往日了,一切都要提着十二分的精神。”

    “是,娘娘。”玉镯恭敬的应道。

    执掌后宫之人,时时都要窥视着各宫嫔妃的动静,心计不仅深沉,而且极为伤神伤身,但所有人却都在争夺这份苦差事,这便是凄凉的后宫。

    长春宫内,林太医低沉的声音:“良贵人肾火虚旺,寒毒蛰伏,平日里还请食用些清淡食材。

    微臣近日翻阅了大量的医书古籍,对耳疾之治法逐一整理,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觉得还是针灸疗法与汤药并用最为可靠,不知良贵人可愿意一试?”

    落霜执笔极快,林太医话音刚落,字条已交到岚音手中。

    岚音看后,淡淡笑着,“一切便依照林太医的话吧。”

    “林太医,主子的身子何日才能怀上皇子呢?”落霜忍不住的问道,

    “良贵人身子虽不似常人那般健壮,但宫寒已去,只要承蒙恩泽,定会早日怀上龙子的。”林太医抬起头,笑颜以对,看来在宫中,帮衬着良贵人的不只自己一个?

    岚音看着落霜的字条,刚迎上林太医磊落的目光,两颊泛着微微的绯红,顿时低着头,避开了男女尴尬之事。

    “多谢林太医。”落霜拿出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着风骨的竹节,以取步步高升之意,“林太医一直辛苦照料主子,这是主子送与的,上面的缀缨是奴婢亲手结的恩情结,以谢林太医的照拂。”

    林太医急忙跪落在地,“微臣奉命于太医院,食皇上俸禄。为良贵人瞧病是微臣修来的福分,分内之事,这玉佩可万万不能收啊。”这泛着光泽,质地细腻,形如凝脂,上好的羊脂白玉,世间难求,怎敢私藏。

    “莫要推迟了,林太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送些金银之物,唯恐脏了你的身份,这玉佩刚好相称,林太医务必收下吧。”岚音瞧出林太医的推脱,但仍坦诚相劝。

    “多谢良贵人。”林太医见岚音执意相送,便接过落霜手中的玉佩,冰凉沁肤,确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件儿。

    不禁抬头多瞧了岚音一眼,命运弄人啊,如若她知晓那秘密,又该如何呢?

    林太医掩盖着眼底暗藏的失落,匆忙离去。

    岚音感觉林太医有些蹊跷,好似有话要对自己讲,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到底为何呢?岚音不解。

    院子中,又传来敏贵人银铃般的笑语,落霜指着,“不知为何,那宫女百合从来不规劝敏贵人,却又十分怂恿?”

    “敏贵人侍寝多日,万一怀有身孕,这般游荡秋千?岂不滑胎?”落霜写在纸上。

    “一则便是百合知晓敏贵人根本不会受孕,二则便是希望敏贵人落胎。”岚音轻声道。

    “百合一定知晓敏贵人根本不会受孕,如若敏贵人因游玩秋千而落胎,百合定会因照顾主子不周,而受到牵连受罚。”落霜应道。

    “她到底谁的人?”岚音盯着字条,心惊的问道。

    “面上是佟佳贵妃的人,但实则为谁办差事,便不得而知了。”落霜不敢肯定那心中之人。

    “多留意些,敏贵人秉性单纯,咱们也要好好照拂。”岚音笑颜望着敏贵人神采飞扬的神情。

    “是,主子。”落霜知道敏贵人定不会如表面那般单纯?只是这敏贵人到底是谁的人呢?

    “良贵人接旨。”敬事房的张公公扯着公鸭嗓,走入了长春宫门。

    惊的敏贵人匆忙下了秋千,跪倒在地。

    落霜扶着岚音走到院内。

    岚音暗道不好,却只能无奈的跪下,“臣妾接旨。”

    “皇上口谕,良贵人今日侍寝。”张公公卑微的笑着,“皇上甚为宠爱贵人,还请贵人准备好,晚上去景仁宫侍寝。”

    落霜大惊,但很快稳着心神,“有劳公公,奴婢定会送主子过去的。”

    张公公颌首安然,“好,落霜办事,最为稳妥了。”

    “恭喜姐姐。”敏贵人柔声讲着,心中却泛着妒意,原来自己竟是旁人的影子?

    岚音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微笑示意。

    当看到落霜笔迹未干的字条时,身子向前踉跄着,景仁宫侍寝?

    残忍诀别的消息又撕开了岚音还未愈合的伤口,这是多少回了,都要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伤口处,满是伤痂,狰狞可怕。

    他到底要如何?难道要将自己的心玩弄于股掌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