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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上学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爬上凤凰山头，阳光还未眷恋窗前，凤凰派武场上早已排着一排武者准备练功了。
腾侯还在睡觉，昨天晚上，他不知是怎么进屋睡觉的。克林顿为了给他洗尘，特招了凤凰派的德高望重的武者来陪他吃饭喝酒。由于晚饭丰盛，往日未曾偿吃，便猛吃，高兴时便与几位长者喝了几杯酒，不知不觉醉了。
也许是环境太舒服了，睡觉特别香，也未察觉天已亮。
腾侯进了凤凰派不与其他弟子同住练武场旁边的两栋三层石楼的单身宿舍区，而是安排单独的一栋红木房子。
克凤娇三姐妹依爹爹克林顿的吩咐来唤腾侯，活蹦乱跳，嘻嘻哈哈地来敲门。腾侯听到了，便立即起床。
“腾侯！腾侯！”克凤娇，喜笑颜开，怪声嗲气的大声喊。
腾侯开了门，见着三位美女，个个似若天仙，人间绝世美人胚子，脸一下子通红像是火烤似的，不知所言。
“上学去了！我爹爹叫我来叫你去上学校！”克凤娇说。三位女孩子见着腾侯脸红，顿时也觉得不自在，瞬间一股羞涩之感，一时之间脸都红了，若是平时里，重未有这种暧昧的感觉。
克林顿也来了，见着三个孩子站在腾侯的面前，而腾侯站在房门口，和蔼地问：“腾侯，睡得好吗？”
腾侯摸着脑袋说：“睡得好！”
“今天我带你去学校，与三个姐妹一起上学，——学习识字。”克林顿说。
腾侯没有说话，他一直想去学校，可是由于家庭贫寒没有钱送去上学，而且贫民出生，不能进入贵族学校，贫民学校学费高达一年十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今天听到克林顿送他去上学，打心里格外高兴，也感激他。
克林顿叫着腾侯去了学校，学校设在凤凰镇北面紧靠波罗地海。学校面积非常大，环境非常优美，约两个平方公里，方圆几百公里的贵族孩子都送到这镇上学习。
学校的老师是从伊兰国首都安阳请来的，有十二位老师，其中有三位女老师，他们大都都是宫廷里的侍候贵族孩子的老师，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而且大多剑术精湛！
克林顿带着腾侯找到了学校的校长巴罗梅，他是学校的最高领导，年龄大概在五十几岁，满脸胡须，头发花白，两只眼睛非常憎恶。他和克林顿见面非常友好，不没打官腔，互相鞠躬，“克师傅，你来了！”
“我来看一看你！”克林顿想和他寒喧几句，然而见着巴罗梅没有看他，便收住了，笑着说。
“你来了正好！我有事与你说。你女儿凤凰昨天又与一男生打架了！你得教育她！一个女孩子别跟男孩子一样整天只晓得玩枪使棒的不好！影响你的名声了。”
腾侯听他说话的语气与自己爹爹一样，声音大，说话时脸上没有表情，像一位死人似，怪可怕。
校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克林顿面前，示意叫他坐下。他一边从火炉上给克林顿倒水沏茶，一边对着他说：“这孩子是谁？”
“我从远方亲戚家买来的，花了十两银子。今天我想送到学校来让他识几个字，可能要让让你费心了！”
“哈哈——，没什么！我看这孩子多可爱！——叫什么名字？”校长巴罗梅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看上去还是不那么自然，很牵强。
“腾侯！”克林顿和蔼地说。
“腾侯？——你有腾姓亲戚啊！这可要给宫廷写个申请吧！否则会进不了学校的！”巴罗梅校长严肃地说。
巴罗梅挠了挠脑壳，说：“哦，我们得给上一级蜀州司写一份申请吧！你这孩子有一点特殊，不像其他贵族孩子，他出生贫民。你是知道的，我们是不招收贫民孩子来就学的，因为这是贵族子弟学校。”
“要不你送去镇上的私立学校吧！”巴罗梅喋喋不休地说。
克林顿拉着巴罗梅在耳边低语了两句，巴罗梅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克林顿补充说：“我不会亏待你！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
“好！下不为例啊！——以后再这样我反脸的哦！”巴罗梅道貌岸然地说。
“那请你给我这孩子安排一下吧！”克林顿微笑着说，在伊兰国武者和学术界的人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学术界的人大都是王亲国戚不敢半点怠慢，否则会倾家荡产，惹来杀生之祸。
巴罗梅带着克林顿去了另一间屋子，屋子里正坐着一位女人，年龄二十几岁，脸容娇美，身后的墙壁上挂着那把剑让腾侯羡慕，剑鞘花纹特漂亮。她见着巴罗梅进去，笑着说：“什么事？校长！”
“这是凤凰派的首领克师傅。他想把他的孩子进你的班级，你给他孩子报个名吧！其他事也由你办好吧！”巴罗梅对克林顿说，“这是我们的布达佩老师。孩子在她手里不会变坏的！”
克林顿把腾侯领了进去，很有礼貌地对着布达佩说：“老师你好！”
腾侯见着布达佩从桌子取出一达本子，慢慢吞吞地打开，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空白纸，写上：凤凰派弟子腾侯。
报了名。布达佩对着克林顿说：“克师傅，你让腾侯住学校还是住凤凰派？”
克林顿半时未说话，最后他喃喃地说：“让他住凤凰派吧！”
“但是，我给你说，若他住凤凰派会影响他学习！另外一个方面，在凤凰镇有一些武者天天打杀，我担心他受惊吓。他不像你几个女儿，凤凰镇上的人都知道她们是你的女儿，不敢惹她们。他刚来，许多人不知道，会惹是生非！”
克林顿知道布达佩理由非常牵强，目的只是想多收几两银子。然而，他也希望腾侯住校，免得自己的几个女儿打扰他的学习，特别是影响他练习剑法。
布达佩领着腾侯下了楼，走过一片宽阔空旷的草地，再往一条小石径走，来到了一栋四层的大理石切成的楼房，黑暗的房子里有一丝丝太阳光线穿过几扇破玻璃窗，隐约可见上楼的楼梯。
上了二楼，腾侯被带到走廊的尽头，指着门说：“孩子，只有这一间屋子是空的了。其他房子也要等到高年级的学生毕业了才能空出来。你看一看，里面的杂物多，你想办法除了吧！今天不上课了，明天上课。吃饭在学校食堂去就餐。任何人都一样，没有特殊优惠人员。”
布达佩说完把钥匙交给腾侯，转身快步离开了。
腾侯把屋子打开，发现屋子里黑暗的连一点光线没有，厚厚地玻璃窗已经被几张黑色的凡布遮掩了，窗外是几棵茂密的大槐树，叶子像一一把把大伞，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光线，根本看不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
“喵！喵！”忽然出现两声猫叫。腾侯在黑暗中见到两只眼睛发出来的蓝色的光，走了去，发现一只猫正在卧在木板上。他抱了起来，走出房间，细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怀孕的花母猫。
腾侯抱着猫下了楼，找到了守房的一位老太婆。
“老奶奶，我是新来的学生，布达佩老师安排我住在二楼最底的一间屋子，我现在想去打扫屋子，可是没有灯光，能否借给我一盏油灯？”
“别叫我老奶奶，叫我名字，——布吉尔！有事情叫我得了，你是新来学生，我知道了，布达佩告诉我了。你进屋子里来吧！——你领的东西全在这张单子上，一把扫帚，一个木桶，一盏油灯，一床被子，一张床单，一个火炉。——孩子晚上十二点关门，超过时间不会开门，因为十二点过后整栋房子闹鬼，没有人敢开门……这栋房子里只有你我他三人住。你别担心你的东西会丢了，整个学校没有几个人敢进来，除了布达佩，还有我们三人，我相信没有其他人进来了。——哦！忘记了，还有魔鬼！”
腾侯一次不能拿那么东西，他打算分两次来拿，老太婆帮着把他拿东西，一边走一边问：“孩子，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
“现在这学校的学生多了，没有了房间。只剩下这栋房子了，相信你也呆不了多久，当高年级的学生毕业了，你就搬走了。”老太太啰啰嗦嗦地说，腾侯嫌她话多。
“你来了，也让我们多了一个朋友。我告诉你我们每一周会举行一场音乐会，成员也就两个人，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三个人了！”老太太还是在说。
“这只猫可是一只通人性的母猫，可惜他的伴侣走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现在留下了它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他也不会走到外面去，只会呆在这栋房子里，每一周的音乐会，她会准时参加的！”
腾侯未应答，也不知怎么说，由她说去。
老太太把东西放好后，点上油灯，耐心地把屋子里的桌子和椅子一一立了起来，帮着腾侯挪顺，打扫房间。
房间打扫了，老太婆便给腾侯整理床，像一位妈妈，慈祥，温和。她忙了半天未出声，腾侯反而不习惯了，“老奶奶，我以后叫你奶奶得了！”
“不要叫我奶奶，你有奶奶的。叫我布吉尔得了！我们可以做朋友！——有事你叫我，我会有求必应！”
腾侯和老太太布吉尔把房间打扫干净，便到了吃午饭时候了，布吉尔带着腾侯去食堂。
布吉尔带腾侯穿北边的一片树林，见着一群一群的孩子在树林下面的草地上玩闹，布吉尔骂了几句便对腾侯说：“这孩子是外面镇上贵族的孩子，你别惹他们，他们可是宝贝，伤着了他们，你就呆不了在这儿了，我可不能少了你这朋友，否则我会孤单的。”
他们走了一会，见着食堂三层楼，全是大理石堆切而成，看上去有几千年的历史了。食堂里面都坐满了人，学生三三两两地坐在一块，谈天论地，嬉戏玩闹，一点不正经，回头看时全是女生们。腾侯未看见克凤娇三姐妹。
腾侯和老太太布吉尔把饭打好，老太太付了钱，便没有在食堂停留，去了宿舍。
“孩子，我给你做道好菜给你吃。你看到我们房子的后面了吗，除了海就是我的菜园子了。好几次巴罗梅派人来管一管，别让一个好好地学校变成了庄园，那简直不像话了。我没有理睬，时间长了，又听说这栋房子闹鬼，没有人敢来了。我们也可以吃上几道自己做的好菜了。”
进了宿舍，布吉尔把腾侯叫去了自己屋子，见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杂物，差点绊倒了。
“这是我的厨房，里面的东西多了，小心绊倒。每周的音乐会我们在这儿开，到时你来就是了。我们从未发邀请函的。”
布吉尔把打来的饭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吩咐着腾侯去院子里洗青菜。
洗了青菜，布吉尔把挂在墙上的几块羊肉提了一块下来，用热水清洗后与青菜一起炖。
真是一道美味。菜炖好，两人便开始吃饭。布吉尔又说话了，“啊！老头子没有口福了。他可去了一位贵族吃饭了，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看来，只有我们俩吃了。——太香了！我也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的菜。唉，也许是因为你在吧，这味道香，平时里没有这么香。”
腾侯不知她说的人是谁，只顾听，也不敢多说话。他眼睛看着布吉尔，仿佛见着了妈妈的影子，突然感觉到一种思乡之情。他不知妈妈在做什么，战乱时期，谁也不能说他平安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