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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扔了八王子,可不敢让他自由落地,铅甲性软,要是砸变形或是破口,岂不休矣?急急窜过去,堪堪接住,连转几转卸掉坠力,方才放下,就有修罗奔进豁口。
若是外面,便来百十数也只当沙包打了,此地却是不能,筒子甲万万不能受损,两个忙拨腿飞逃。后面修罗毕竟只剩半条命,奋起余力,追得几步,便忽地一歪,整条命都丢了。
罗摩罗道声:好险!朝陈诺拱拱手表示谢过。再打量两边石壁,已与来路不同,零零散散尽是黑红色血块样石头,诡异得很,看得久了就觉得神情恍惚。通道内时而见到三三两的尸体,久远的多,新鲜的少,奇怪的是还有拎刀互捅而死的,甚至还有修罗自己抹了脖子。越走尸首越稀,又过几十里,便一具也见不着了。
陈诺很为难,要说探索禁地,到了盆地就算是顶了,说探过也说得,此时回转也无人罗嗦什么。只是这探了一半,两手空空,心里终是不甘;欲往前行吧,这里显然已经起了变化,死气不知有没有,但那血样石头定然不会简单。
罗摩罗倒是大咧,拍拍手道:“走啊,不探个明白,便死也不甘心的。”
陈诺摇头一笑,这小八几十只眼都不多想,我两只眼还有什么好磨叽的?
两个择路前行,山壁仍如刀削,直而陡峭,血块样石头渐多,密布两侧,直至山顶。余光瞟去,似在蠕动,再细看时,却又无有动静。
陈诺自从封闭了识海,五感便日渐敏锐,甚至某些时候还会出现“潜意识”,这种感觉以前念书时也有过:当老师提问,全班鸦雀无声,陈诺不想出风头,把头埋得死低,却非常清晰地察觉到老师目光已到头顶,随后必然点名,百发百中,屡试不爽。正如此时陈诺寒毛炸起,形在意先,使出个“闪通背”:体往右转,左脚前跨,弓腿拧身,右臂上举,就听“当”的一声狠狠挨了一下,左手早随势向前一推,就把后面偷袭的罗摩罗隔出老远。
陈诺甩甩右手,喝道:“你疯了”还好两边都是软铅,只砸得变了形,贴实了胳臂,虽痛但无大碍。
罗摩罗当真疯了,腿上运劲跳起五六丈,就直接照陈诺头顶压来,口中还道:“小白脸,去死吧!”
陈诺不敢闪,要闪这家伙摔地上铅甲非散不可,死不死不打紧,关健他姐姐那儿不好交待。于是双臂蓄力,撑住这大块头来势,撤力运力,如拨太极,竟是将罗摩罗稳稳托实。再一振腕,远远抛开。
罗摩罗落地打个滚爬起来,挥拳再战,陈诺且守且退,只能挨打,不能进攻,憋屈已极。不多时便挨了三四下,还好卸力得快,只铅甲变形,未伤及本身。
这么玩便不被打死也迟早要郁闷死,陈诺心道打不起老子还跑不起?散开拳架,腿虚而身实,着实受了一拳,胸甲深凹,却也得这拳之力,退开十余丈,转身拨腿就逃。
罗摩罗后面紧追,口中只是喊小白脸受死。一跑一追,怕不又进了百余里?两个都没注意,两壁的血块已浑然如帘。陈诺闷声逃跑,罗摩罗却是口不少歇:“小白脸,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七姐!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喜欢她!”
陈诺恍然,这家伙恋姐恋到堂了,又听后面声音传来:“我从小和七姐长大,便洗澡也是一路,直到我十三岁开府。她以为我小,从来不避讳,可是她哪里知道当她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要把下半身藏在水里?你绝不会知道我有多想占有她的**?刺穿她的灵魂?”
陈诺忍不住回了一句:“想都别想!现在她的**被我占有了,灵魂估计也穿得差不多。”
罗摩罗怒喝:“所以你该死!我要杀死你,用你的头骨镶嵌刀柄;还要挖出你的心肝泡酒,然后请七姐喝下去,再告诉她。我要扯烂她的衣衫,就在你的头骨面前狠狠日她,蹂躏她,征服她。”
陈诺摇头,这事情太过古怪,就是想要杀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动手,那只会两败俱伤,而且也不必把心里这么阴暗的部分出来吧?虽然自己当年也对导师年轻貌美的少妻想入非非,但从来没有禽兽到说出来,意银是一回事,广而宣传就是另一回事了。
罗摩罗不在乎,暴料更多:“还有二姐,那对奶(子)我想了十几年,却被你摸了,爽不爽”
陈诺下意识回答:“爽!”罗摩罗更怒,长啸一声道:“可我到现在都只能看看,也不敢去日任何一个女族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买天庭俘虏。”陈诺吃惊:“你还好这口?”
罗摩罗咆哮:“俘个女仙,殊为艰难!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只要和任何一个女族人干,那她就会立时知晓我所爱者,正是自家亲姐!”
陈诺松了口气,不是玻璃就好,试图开解,就说小男孩在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会恋上自己的母亲或是姐姐,谓为恋母情节,这是正常现象,没必要这么激动。咱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就细节进行讨论,也可以交流各自的心得,既和平又环保,岂不是好?
却不想罗摩罗三把两把扒掉铅甲,少了数千斤重量,又是多腿齐动,几乎眨眼就追到身背,探手抓住,也打横了,也是霸王举鼎,吐气开声,把陈诺往前死命一扔活见鬼,扔出去不过丈许,居然没了。
罗摩罗一呆,霸王举鼎有这么厉害,能把人活活扔得消失不见的?难怪小白脸常用。急往前想确认仔细,却是一阵波纹荡起,随后眼前就是一阔:蓝天罩住草原,白云撵着牛羊,有牧民骑马在原野上驰骋,天地间充斥着生机与自由。
罗摩罗看看身后,也是草原,后退几步,还是草原,似乎禁地与死尸从未出现过,除了不远处站立着个好象仍在吃惊的铅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