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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失踪,举国震动,缇骑巡捕四出,终是毫无消息,朝堂之上势力平衡打破,又是一通鸡飞狗跳,犬惊猫走。
只是这些与陈诺有啥关系?他正在发愁,平阳宫后园之内,数十名素衣女子正在嘻闹。熊梦晴终还是将上奉国王的秀女先行遴选一通,挑出五十六名体态健康,容貌亦可观的女子,充实后院,这日拉了附马过来长眼,颇有股贤妻良母的气度。
这些女子有一共通之处,那就是髋宽臀囤,胸乳也堪巨硕,绝对是好生养的胚子。但陈诺自幼便被网站养成了偏执长腿细腰、柔媚妖娆的喜好,胸可以大,但绝不可大到失衡,臀可以肥,也断不能肥到畸突,对这些个水桶着实生不出性致来。
又碍不过大长公主的热心,也是一番好意,草草将这些秀女看过,便道:“长相也还看得,但这身段,太也费布。”
熊梦晴扬首:“我大长公主府还供不起这几匹布料!如何?且挑三两个出来,今夜先把房圆了,明儿交兰芳教授规矩。”
陈诺伸手,把她两边脸颊捏住,然后往外扯,那圆润的鹅蛋脸登时就摊成一张烧饼。
熊梦晴拍手打开,搓着脸嗔道:“讨厌,疼也疼死了,你帮我揉!”
陈诺将那滑腻的胭脂红摁了摁,问道:“你真没用腮粉?”熊梦晴白他一眼,说道:“本公主天生丽质,要那玩意污自家脸面么?”陈诺笑她:“前些天明明还看你扑粉含朱呢,想骗我”
大长公主哪里肯依,气得要挠,就见兰芳扭着个弱柳腰,弹动双病鹤腿,娉婷而来,顿时就把附马眼神勾过去了,再看看园中秀女,哪里还敢称“秀”?也罢,回头就打发下去,充作粗使丫环仆女吧。
兰芳到了跟前,先把熊梦晴扶住,才笑道:“殿下附马当真情笃,大白天的就要动手动脚了?”公主探手就去拧她嘴,笑骂道:“看我撕破你这张利口!没见你才一来,附马眼睛就沾了胶漆也似,小妖精,这身子愈发舒展了,来来来,让我也摸摸,可不能让人吃了独食!”
兰芳吃吃直笑,绕着陈诺与公主捉迷藏,却被他明里暗里揩了多少油去?她只作不知,红着个脸与公主嬉闹,引得众秀女忘了拿姿摆态,效颦学乖,都朝这边望来。
就有两个长舌的,鼻孔哼出口气,说这瘦寡寡个丫头片子,脸长得狐狸一样,腰细得象竹杆子,(女乃)子更是不济,一巴掌就能搨平了去,便再好看又有何用?女人家只需奶肥大,不生娃当驴眼儿用么?
距离远了,大长公主与兰芳自然听不见,可附马神耳在此,扭头一看,那两个长舌女便忽然目光凶戾,你赏我窝心脚,我给你王八掌,扯发抓鼻,各展神通,边上有人来扯劝的,有煸风的,闹腾腾直赛过菜市口去。
惊得熊梦晴面皮紫涨,刚刚才得意呢,说这些秀女如何如何,教附马长眼挑捡。乱成这样,岂不是照脑门子甩巴掌,半分脸面不给的?就要发作,被陈诺搂住,又牵了兰芳直奔卧房,只说声:“管她们作甚,安抚附马爷我是正经。”两女就羞答答不作声,任他关门解衣,白日宣银。
王宫之中,御书房内,大内总管高公公正向国王禀告选秀之事,说及大长公主已然选过,挑了五十六名秀女走了。男人其实有三不忍:一是骂娘不能忍、二是绿帽不能忍、三是背后挨刀不能忍。最不能忍者,莫过戴绿帽了,国王咬牙切齿:朕敬你是长辈,授你参政事,与你亲王位,不思报效皇恩,却来挖我墙角与你附马享用?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也!
若是梁王尚在,压力俱存,国王断不会有此心思,便将秀女全送与大长公主也是毫不犹豫,只求自家姑姑撑住方天,不可倒了势去。如今反对派群龙无首,得高公公出谋划策,分而化之,拉而拢之,竟是海天一靖,上下同声,再无邈视王权之人,哪有质疑圣言之音!
国王意气自此风发,便连诏命旨意也不经过平阳宫背书,国事更不召姑姑商讨,一夜之间,炙手可热、威势无俩的靖国平阳大长公主竟是边缘若此。
熊梦晴却是巴不得,只每日陪附马吟诗作乐,以色娱他,过得当如神仙一般,心想自己为王侄付出恁多,便捡选几个秀女又有何不妥?她却不知自古以来,同患难者众,共富贵者少。国王被强戴绿帽,心中怨恨难消,又受高公公蛊惑,下旨改平阳宫为平阳府,也是试探,若有反弹,便息了心思,再觅他法,若无抗拒,那接着再削。
半月之内,熊梦晴摘了“靖国”称号,去了亲王位爵,食邑从三万降为五千,比平常公主尚且不如。兰芳不忿,要上表理论,却被公主拦住笑道:“你我自小长大,岂不知我之所望?当是有茶不须酒,三餐诗书画。名利爵禄,于我而言,直如污衣浊笠一般,戴着只嫌腌臜沉重,哪得现今轻松快活?附马又是贴心知意的,就是弃了荣华,丢却富贵,与他做个村夫愚妇,也是逍遥!”
兰芳叹道:“殿下如是想自然不错,只是得寸必然进尺,若不稍挣,恐有灾祸。”
公主眉眼一竖:“他敢不说我是他亲姑姑,便只这两年为他竭精殆虑,保王护国之功,也量他没这胆子。不然以后何人还敢效忠于他?”兰芳还要再说,却被她拉了,笑道:“管这些破事只是烦人,给相公选秀才是正经,你去安排一下,就比照你的身段样貌,从新来秀女中挑选数十人,只是一样:胸乳不可小了,你这孩子,尽长脑子不长胸,将来如何喂养?”
兰芳羞涩难当,只说:“殿下也来笑我。”低头瞄瞄,最近是大了些,堪堪一握,比旁人自是不差,但比及公主伟岸,殊无可观者。这木瓜汤也喝了,鲫鱼腹也吃了,甚而还偷偷蒸了只母羊(女乃)子,便如何催也长不起来,不由满脸发愁。羞貌学熊梦晴看她犯傻,便凑她耳边细语几句,兰芳抬头:“真的?”公主颌首,只是眼底却有戏谑,小心藏了。兰芳就咬住嘴唇,红着脸急急离去。
当晚,陈诺见兰芳大汗淋漓,捧着椒乳极力想裹住自己尘根,却总是跳出来,大感怪异,问道:“你这是做甚?”兰芳红脸不语,就两手互扣,拢住那话儿,朝胸口按住,缩臂挤乳,牢牢夹紧,挺动腰身上下动作起来。干咬硬搓,刮得陈诺直冒冷汗,忙把她提过来抱怀里。这女娃儿咋了?你这身量最好弄腰,岂可学公主动奶,那不是以已之短学人之长么?
就听边上公主吃吃直笑,抖得双丸也是乱跳,心里已知必是她捣的鬼,就照那丰臀甩上一掌,下手甚重,红印顿显,公主却似不疼,反而眼中媚得要滴出水来。兰芳还想挣扎断续,被陈诺抠住双臀往上一送,将女娃儿一口气顶出檀口,化成莺啼,纤柔的身子便如软泥一般,再无余力。
王宫御书房,地上尽是碎砚瓷渣,国王怒发冲冠,照着高公公脸门上踹,口中喝道:“竟敢如此!竟敢如此!你是干什么吃的?兰芳那小去选秀女,你还真就让她选?说!这次挑去多少?”高公公匍匐于地,连鼻血都不敢擦,答道:“三十一个,个个娇美如花,摇曳似柳,却是这次秀女中顶而优者。”
国王火气未灭,一听这话,更加狂燥,草(通假)起案上镶金鎏银紫玉镇纸甩过来,立时就见血飙,高公公吃砸,诚惶诚恐,已成五体投地状。国王见那地上淌出一滩血来,软了口气,说道:“罢了,这事怪不得你,且去包扎医治,再来回话。”
高公公谢恩叩首,蹒跚退下,只留国王一人在那里发恨,扫过御案上替大长公主抱不平的一大堆奏折,其量竟比当年梁王一系的还多些,脸色时怒时忧,阴晴不定。
次日,新任羽林军统领上奏:云祥郡内现大股盗匪,抢夺商贾,惊扰黎黍,更于揽云郡周边游走,祸及心腹,威胁王都,恳请朝庭发兵围剿,以靖河海。”
国王大惊,诏曰:云祥郡为万魔神山所在,历代圣王寝陵,盗匪不敬,纵兵肆虐,诚为罪大极也,岂可听之?敕命羽林军统领为荡寇讨逆都元帅,高公公为监军,完装整备,即刻开拨,务要穷追死剿,保境安民,不可懈殆!”
讨逆与招讨不同,一般贼寇,除个招讨使,有随机决断招安征讨之权,就是说要打要和都可以,也是体量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动刀那是最好。
讨逆则不然,况又加上“荡寇”二字,那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往死里打,做贼的要是看到这样的旗号,要么远遁,要么死拼,投降?笑话,十几年前云中郡闹出个姹女教,声高势大,直魔门,平头村妇入教者无数,见官军来剿,尽吓得扔了符纸投降,却不见中军大旗“荡寇”二字,被押至山间挖土作坑,一夜间尽数活埋,造就鳏夫半城,险些掀了云中府,后不得不迁去罪女犯妻配之,乱方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