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鹤隐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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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点药,梅慕九自觉精神好了点,方才将众人唤到无上殿中,拿出了之前在万物阁寻的宝物。

    “这是妖游楼。”梅慕九把那小巧玲珑的楼阁放到太思夜手中“妖气颇重,你把它放在一个好地方,此后便可住进去了。”

    太思夜闻言立即兴冲冲地找了个空地先看看,只见他妖力一绕上去,这楼便蓦地在地上长到了摘星阁的高度,恢弘华丽,只是妖气太重。

    “收!”许是同源相近,太思夜就像早用过一般,让它瞬间便敛了气息,但只消进去,就能感受到其不同之处。

    梅慕九满意笑道:“这对妖来说是修炼圣地,即使只在其中生活,修为也会只增不减。你还未找到自己的能力,这或许能帮到你。”

    是的,太思夜至今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独特能力。

    不论是妖修,鬼修还是人修,但凡是修士,都有自己的能力。如修士还分玄典、拳法、灵治、相卜、咒法五种,玄典又分剑修,刀者,甚至舞缎,每个人所修之物都不尽相同。而太思夜……什么都不会。

    当时梅慕九问他时,他还得意道:“我可以穿过所有事物。”即仗着自己幽灵般的身躯为所欲为,然而刚说完便被打击了一脸:“我们都可以。”

    太思夜:“……”

    几个路过的筑基弟子还纷纷点头:“是都可以。”

    后来他又想,自己是画中仙,或许对作画颇有天赋,哪知学了数个月,连小鸡啄米都画不好。

    从此他便开始了对自己能力的探索,虽然至今没有丝毫成果。

    放他进去享受后,梅慕九又把知语果递给了小吱:“吃了它,明天就能说话了。”

    他知道小吱向来很想说话,怎奈探宝猴的体质原因,既不是妖修,也没有仙气,怎么也无法往人这边修炼,这才只能吱吱吱的。听到能说话,毛茸茸的小猴子霎时间兴高采烈起来,翘着长尾巴抱住果子咔擦咔擦吃上了,比吃桃子还认真。

    “还有一些点心丹药和法宝,是我在路上得的,”他说着,把在问心洞里得到的储物袋全分发给了大家“这些你们之后自己去分吧。今日还有一事最是重要……晚上大家都要加紧防备,韦然,让执法团的分部也回来,这段时日很可能有人盯上了我们,不可松懈。”

    柳韦然闻言也严肃起来,连连称是。

    “那就都下去吧,东河三人的伤势进展要记得时时汇报给我,遇到难题便去问魏先生。”

    李十八听命后也退下了,出门前道:“无离道……天尊,您要我准备的食材都已经放在侧殿的庖房了。”说完,他也甚是感慨,去时,秦衡萧还是元婴道尊,回来后,却已然与梅慕九同为化神天尊了。

    原本梅慕九还想去两个岛上看看,怎奈大家都觉得他受伤太重,于是便被强制拖到床上养伤了。

    他现在完全有种只是得了感冒却被一群母爱泛滥的老母亲强制休息,宛如得了绝症的既视感,甚至小地灵还拔了两束花来探病,让他真是哭笑不得。

    “宗主宗主!”凌珑蹦蹦跳跳地敲门跑进来,见只有他一个人,更是活泼“您终于回来啦,看!杀杀长大了好多!”

    梅慕九半坐在床头,就被一只鸟糊了脸。

    他将杀杀从脸上扯下来,打量一会儿,也笑道:“是大了不少。”终于从小杀马特,变成了大杀马特。

    现在杀杀两手都围不拢了,展开翅膀足可以把一个人的头都遮住,梅慕九揪了揪它额上那搓红毛,问道:“凤凰那边同意我们养着了?”

    凌珑欣喜地点点头:“青鸾前辈说看见它就头疼,而且它都认您当娘了,也认不回去了,不如就给我们养着算了。”

    她这样已经很委婉了,要知道当时那几只凤凰看见杀杀的时候,和普通人看见杀马特时的眼神根本没有两样,嫌弃得溢于言表。

    “还有还有,”凌珑又吃力地抱起也长大了不少的小白狼“您看!它都和张老前辈养的大狗差不多大了!”

    “……”梅慕九一时不知该吐槽为何那它和狗比,还是天啦那个老头还养狗了,便只是伸手接过那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狼“还真沉了许多。”

    见它独享主人怀抱,其余三只马上也不甘示弱地跳上床,三只即将有大型犬这般大的白团子围着梅慕九舔来拱去,以凌珑的视角来看,她已经完全看不到被淹没的宗主了。

    凌珑:“……”

    杀杀本来玩得正开心,毛毛被主人揪得特别舒服,一下被抢了地方,气得在床里飞来飞去,到处啄,还站在白狼头上扯毛,一时间把床上闹得一团乱,羽毛和白毛到处飞,梅慕九被各种毛淹没,又是幸福,又是感觉要窒息。

    “都出去。”秦衡萧端着托盘推门而入,见到这鸡飞狗跳的场景,脸色黑得滴水,走过去一手提起一双狼,放到凌珑边上“别来打扰他。”

    “是……”小姑娘特别怕他,听到了赶紧带着它们出去,一只白狼还想跳上去喝甜酒,被凌珑一巴掌拍上额头打了下来,灰溜溜地出去了。

    终于清静下来,梅慕九打了个喷嚏,把黏在脸上的毛毛抹下来,笑道:“多可爱啊。”

    秦衡萧坐在床边,轻声道:“你现在需要休息。”

    “一点伤,没有大碍。”梅慕九说着乖乖张开嘴,咽下一口他轻轻喂到嘴边的甜酒“唔,这么甜。”

    “醉山客做的糖。”秦衡萧温柔解释,随即又变了脸色“这不是轻伤,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这般不重视……”

    “好啦,大管家。”梅慕九赶紧也往他嘴里塞进一勺,满意地看着他因为太甜而微皱起来的俊脸“我又不是瓷娃娃,我有分寸的。”

    秦衡萧静静看着他,终是无奈笑道:“还要吗?”

    “不了,还是少吃点为好。”梅慕九恍然之间又困了,只感觉丹田涩涩的,秦衡萧仿佛知道,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手,将灵力输进去温柔地抚慰着。

    他的灵力本就有些微的治愈作用,梅慕九一下子就舒服得多了,但还是没忘记嘱咐:“就一会儿,别输太久。”

    秦衡萧干脆倾身过去,就着十指交缠的姿势,吻住了他的唇。

    这次的吻极尽温柔缠绵,秦衡萧的唇只是轻轻地吮吸着,舌头勾画着他美好的唇线,划过他的贝齿,与他温软的舌头轻柔而缓慢地交缠。

    “唔……”梅慕九只觉得他温柔得像直接吻到了自己心上,舒服得他如同正躺在棉花上一样,浑身轻飘飘的。

    秦衡萧眼神一黯,吻得更用心了,恨不得将他揉在自己身体里就好。

    不知两人亲吻了多久,梅慕九即将沉睡过去,秦衡萧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发出吧唧一声,然后低声道:“等你伤好了,一起玩新玩意儿吧。”

    梅慕九迷迷糊糊点头:“好。”

    “睡吧。”秦衡萧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好“我陪着你。”

    这时天都还亮堂堂的,两人却已经抵足而眠,秦衡萧紧紧搂着他的腰,似乎一寸也不愿分离。

    几个年纪小的弟子放着风筝从无上殿外经过,嘻嘻哈哈的,立马被渡船张提着领子扔下去捉鱼了。打更人也一直守在门口,听说可能有危险后,他也是寸步不离的,生怕主子有事。

    外面一直热闹到了深夜,柳东河伤一好就开始故事会,坐在讲堂里给他们眉飞色舞地描述天选疆域的事情,还大肆宣扬了自己与师弟妹们的英勇身姿,重点描绘了宗主和无离天尊的伟岸,把一众弟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蛮子是一掌打向师祖,可是师祖哪能被他打到,立即躲开,当时那步法……”

    唐菖蒲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嫌弃道:“好像他看见了似的。”

    宋轻吕轻哼了一声,突然道:“你蛇跑了。”

    唐菖蒲闻言一看窗外,果然几条蛇正在被小弟子们追逐,有个胖小子还在高兴地大喊:“有蛇肉吃啦!”然后随即就被唐菖蒲一脚踹到了山脚下。

    滚下去的。

    深夜的时候,一堆人还在玩篝火晚会,渡船张为了鼓励唐菖蒲几人平安归来和首战告捷,特意贡献出了自己捉的最好的鱼,醉山客也烤得甚是得心应手。

    即便如此,他们的神识也一直关注着无上殿,特别是玄虬军,几乎是把无上殿围得密不透风。

    谁都不想出一点差错。

    夜幕沉沉,紧张地氛围透过欢声笑语一点点弥漫着。

    一条鱼刚烤完,梅慕九略带惊慌和怒意的声音突然如惊雷般传遍了整座御神山:“都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立马丢下手头的事,直奔无上殿。

    李十八喘着气道:“宗主,怎么了?”

    梅慕九此时还只穿着单衣,震惊道:“小萧……不见了。”

    “什么?”李十八吓得脸色发青。

    一直守在门外的打更人也恨得抓紧了手杖:“请主人罚我,是我失职了。”

    梅慕九闭目,极力平静下来。谁也不知当他半夜惊醒看见床边无人,一片凉意时惊慌成了什么样,但他也不愿只是慌乱,现在找到人才是要紧:“这不关你事,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把他带走,定是了不得的大能,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他,不能让他出一点事。”

    华羽不可置信道:“以他现在的本事,和你的神识境界,什么人才能把他带走?”

    “这些我们都无从知晓,快去请魏……”

    “我知道。”魏先邪此时已踏入殿内“他留下了信息。”

    梅慕九没有催促,按捺着内心的急迫,只是静静看着魏先邪继续说。

    “方才小萧气息失踪后,我就摆阵追踪——他的血我一直留着,太过独一无二,追踪起来必不会出错。占卜过程中他们一度半隐半现,甚至使我跟丢了足有一刻钟,才又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气息。”魏先邪极其严肃,梅慕九也一听便知了:“你是说……此人是故意使你探寻到的。”

    “不错,他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手段,又是什么目的,我却……”说到这里,他挫败地长叹一口气,显然你也急得快疯了。

    “事不宜迟,我与魏前辈,打更人去找人,其余人都留在这里。”梅慕九带上武器法宝,匆匆准备出发,渡船张才在后喊一个字,就听他回头肃然道“御神山不可无人,我们都走了,你们再走岂不是等同于空山一座。守好山,等我们回来。”

    说完,他放出仙舟,载着魏先邪与打更人连夜出发。

    “在何处?”梅慕九问道。

    魏先邪看着追踪到的地方,低声道:“在松风城的边缘。”

    听到这里,打更人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