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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读eN文-xe学-L楼记住哦!郑琰对周原这货印象相当之不好,四处显摆花孔雀一只,不但显摆,还喜欢勾搭小姑娘,这样男人就该扔进宫里当太监一万遍。但是呢,他好歹还是个驸马。奇怪就于齐王妃问她要不要过去,怎么驸马庆生,自己是必须去吗?
如果这个驸马是顾益纯这样人物,通常给他庆生,接到请柬人都会拖家带口,老婆孩子一起去,不是为了吃回礼金,而是为了打好关系。如果是周原这样,他又年轻,又没啥根基,萧令媛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周原同事啊、亲戚啊、年龄差不多玩得好人啊,这样男人,跟女人木啥关系。
像池脩之,他品级虽不高,位置却重要,过生日也就是同事、亲戚过来坐一坐。女眷们就都没来,来也只是像郑琰嫂子们这样亲戚,借着这个由头跟郑琰一处说说话聊聊天。
周原过生日,就算是有女眷,周原姐妹一类人再加上萧令媛姐妹这样关系人到场吧?齐王妃说这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萧令媛邀了别人,独独没有邀请自己吗?这个萧令媛难道有什么阴谋?
直到池脩之回来,郑琰还看着请柬皱眉头。
池脩之抱着一个大包袱兴冲冲地进来了,见老婆嘟着小嘴,皱着小眉头,怎么看怎么可爱,“嘿嘿”傻笑两声:“怎么啦?谁惹咱们娘子生气了?”
池脩之回来了,郑琰也就不烦心了,可以跟丈夫商量嘛。郑琰放下请柬,看到了池脩之手中大包袱:“你这舀是什么呀?这么大个儿。”
池脩之把包袱往次间里一张海棠桌上一放,慢慢解开包袱,露出几件衣服样东西来。郑琰眼睛瞪得大大:“这是什么?
池脩之笑得温柔极了,如果他眼睛不是放着诡异光芒话,郑琰一定会听他话:“总不好让你总穿着陪嫁衣服吧?来,试试看。狄人别不行,皮毛倒是很不错,看这软乎乎,我从东市那里特意定,你尺寸我应该没看走眼。”
越说越兴奋。
“这是斗篷。”毛茸茸。
“这个短袄。”毛茸茸。
“卧兔儿很软和吧?手感很好!”还是毛茸茸!
“再试试手捂子,很软!跟衣服颜色很搭!”继续毛茸茸!
“啊!看看,这是裙子!”依旧毛!茸!茸!
池脩之开心极了,一件一件地理给郑琰看:“怎么样?我亲自选面料,亲自选皮毛,样式也是我定。”
郑琰额上青筋乱跳:“我要把我裹成个毛团子吗?!”
池脩之兴奋劲儿被打击,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吗?挺、挺好看,以前看你穿过啊,很好很好。”
郑琰哭丧着脸吼他:“那是我阿娘给我弄啊!太毛茸茸了,都往我脑袋上招呼,出门一趟,头都被揉晕了,”越说越生气,伸出两只白嫩嫩爪子,按到池脩之脑袋上,“这样,这样,这样,你受得了啊?”童年阴影太浓重了有木有?!
池脩之放下衣服,抱着老婆细细地哄:“不生气不生气了啊,不要哭啊,你现已经长大了,不会被乱揉了。谁碰我娘子我跟谁翻脸。”
后一句话入耳,郑琰破涕为笑,嗔道:“说什么呢?”顺手摸了摸那个毛乎乎手捂子,手感还真好,两只爪子都埋子进去,“还真舒服呢。”
池脩之小心地问:“那试试?”
“嗯,”池脩之还真是下了大力气了,斗篷用缎、短襦用锦,都镶着毛茸茸边儿,“这是貂皮?这得多少啊?”
“你喜欢就好啊。”池脩之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哎呀,毛茸茸,忍不住就抬起手来摸了过去……
多少正事,就这毛茸情趣中被耽误了。阿汤她们几个早池脩之要帮娘子换衣服时候就识趣退开了,后来看晚饭都端上来了,不得不去轻轻敲一下门:“郎君、娘子,该用饭了。”
屋里静了好一会儿,池脩之才粗声粗气地道:“就来。”
等到郑琰想起跟池脩之说周原生日事儿,已经是吃完饭、两人交换一天行程时候了。池脩之说:“近来刺史入京,人多杂乱,恐怕有一二往咱们家走门路,你留意一些就是了,这些人里,有些是能留,有些或调或降。”掏出一张单子来,指着名字一一解说,像郑琦郑琇这样亲戚就不用提了,有些只要提个名字提个来历都不用细说,这就是娶个宰相闺女好处了——她本身对这个就知晓一二,省事儿。
“齐王召回京了,司州刺史另有人做,为争这个职位,送礼人就不少。”郑琰凉凉地加了个注释。当然,给池脩之送礼,还有挺大一部分是冲她来,谁叫她爹是宰相!
“那也得是差不多人才行呢,”池脩之伸手又指了一个人,“这是当年越王之后,自魏静渊重订世袭之法,越王降为郡王,他是郡王之子,因精明强干,被圣人定为凉州刺史,今年看圣人意思,是想让他继续呆外面,不过……他似乎是想回京。”
郑琰看一名字写是“萧潜”,想起来了,这家伙曾经到过她娘家,是已降为溍东郡王越王系庶子,年纪大概三十上下,不能否认他是沾了姓氏光。“我记得书房里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个头挺高,没看清脸。想回京也是人之常情,大概是想谋个爵位,或者是入中枢吧。没了爵位宗室,日子也是难过。”
“他已经是刺史了,要是还难过,别人就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了,”池脩之打趣一句,“圣人近年来对宗室亲戚都挺不错,太子有些事情上还没拎清,不过对亲近人还是不错。”
说到太子,郑琰不得不说一句八卦:“太子那里也进了个人,今天太子妃脸色就不太好看。”
池脩之只关心一件事:“徐九给你脸色看了?”
“没有,她哪有心思跟我怄气啊。”
“哦,那就没什么了,只是个孺人而已,还是太子妃对太子说,毕竟是良家子,给个孺人品级吧。太子还高兴呢,说太子妃终于懂事了,他也就放心了。”
“呸!”郑琰唾弃萧令先,“这个太子,也是个贱人。”
池脩之识趣地不说话,郑琰心说,太子还是个低智商贱人,那个孙孺人,根本就是进来服役百姓家女儿,太子婢妾名额有限,占一个是一个,以后等萧令先上位,有名有号位置全占满了,生了儿子也没竞争力。
唾弃完萧令先,郑琰想起萧令先他妹来了:“安仪公主家送了份帖子来给你,她家驸马庆生,邀你去呢。”说着把帖子给取了来。
池脩之雷达全开:“我跟周原那厮又不熟!”任何觊觎自己老婆男人都该扔进宫里当太监一万年。
接过请柬一看,认真地看,上面写邀请了他一个人参加,池脩之非常放心地道:“不去,”对上郑琰询问目光,他很坚定地严肃道,“近来很忙呢,还要入值宫中,哪有时间去啊?”
“这也就罢了,路上还遇到齐王妃,她还问我,有没有接到帖子,我想这帖子本就该给你,她怎么特意问我这么一句呢?”
“齐王无能为,”池脩之特别坚定地把请柬给弹飞,“我写个帖子,就说不去了。”
池脩之猜对了,齐王妃就是没话找话说了那么一句,因为萧令媛跟她二嫂聊天时候提到“就是些年纪相渀人一起乐一乐”而已。
“不去也好,公主跟驸马不和,全京城都知道了,她这给驸马庆生,不定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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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媛此时正跟周原吵架,这两口子是真不和。周原跟萧令媛分居,顶着个他并不想要驸马名头,也过得憋屈,有个想爬墙老婆,大舅子跟老丈人还不许他休,家族内部都要起义了——忒丢人。猛然间萧令媛说要给他庆生,他第一反应就是厌烦:“又不是整生日,有什么好庆?”根本就不想跟萧令媛出现同一个场合里。
萧令媛自顾自地道:“帖子已经发了,什么都不用你管,你只要到时候到场就行了。”
周原很是羞恼:“我说不做生日就不做生日,要做我也回家做去!”
萧令媛柳眉倒竖:“你动一个试试!别给脸不要!人我都请下了,你就喝你酒,听你曲,想跟贱人犯贱我也不管你!”
周原听到“贱”字就炸毛,被老婆骂得久了,他对这个字分外敏感,冷笑道:“哟~你还知道脸字怎么写?!”
萧令媛抬手就抽,周原也不会站着等打,抓着萧令媛打过来手,反手一拧把萧令媛胳膊给拧到了背后压着:“你还是给你自己留点脸吧,啧,你长脸皮了吗?”
萧令媛直接喊人:“来人,把驸马舀下!”门外冲进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萧令媛出行,呼呼拉拉带着一堆人到周原独居寓所来。一看公主被驸马给打了,蜂拥而上,萧令媛还说:“不要打他脸,我还留着有用。”把周原一根绳子捆成个茧状,嘴巴里还塞了只臭袜子,往车上一扔,绑回府里等过生日。
萧令媛自己跑到大正宫里去,对皇帝说:“驸马生日,我想给他请些年纪想念青年俊彦,也好给他开解开解。”
皇帝见女儿懂事了没有不准道理:“你这样就很好,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打打闹闹,过去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对驸马好一点儿,他会知道怎么做。”
连太子也以为这个妹妹是改邪归正了,很含糊地道:“少年轻狂嘛,回了正道就好,好好给驸马过个生日吧。”
萧令媛甜甜一笑:“那当天我就直接派人到宫里来接人啦,有些人要轮值呢还要跟阿爹讨个人情。”
皇帝大手一挥:“准了!”
萧令媛心愿得偿,轻地回家了,皇帝对太子道:“这些儿女里,让我担心不少,这丫头就是其中之一,她肯定下心来跟驸马过日子,我担心又少了一分。”萧令先也是欣慰口气:“到底是又长大了一些。”
萧令媛请人还真不错,她兄弟堂兄弟、姐夫妹夫、还有骆霁这样才子,看起来颇为齐整。到了周原生日当天,萧令媛派了许多人到大正宫门口堵人,硬是把她名单上人都给接到家里去了。皇帝跟太子还夸她:“真是长大了。”
周原家里正闹绝食,萧令媛冷笑着恐吓他:“不吃饭是吧?不换衣服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宾客面前?”手里纸抖得咔咔响,清清嗓子,她开始念宾客名单,“安康驸马、承庆郡王、卫王世子……”
周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能这些人面前丢脸吗?连襟面前丢人,显得自己没本事。宗室里面看到他这个矬样,他不用亲戚堆里混了。哦,还有萧潜这样外州刺史,他得丢脸丢到全国去!尤其还有骆霁这样曾经有点儿对手感觉人,他只能装淡定,心里滋味呀,甭提了。
大正宫前,知道周原与萧令媛夫妻关系人都大吃了一惊,纷纷怀疑:“安康公主这是要作贤良妇了吗?”这不科学!
池脩之很无奈,他媳妇儿今天穿茸毛装呢!郑琇从背后走了过来,拍拍妹夫肩膀:“你去罢,不要多饮,我派人接七娘到家里用饭,不用担心冷落了她。你安心安仪公主府住一夜罢。”
池脩之勉强地点点头:“有劳大郎了。”他也不坐安仪公主家车,自骑了马与郭靖、萧深等人结伴而去。到了府前,里面灯火辉煌,居然还有歌舞伎!
所有人都傻了,这不科学!
宾主坐定,萧令媛履行着主母义务,跟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非常大家闺秀地到后面去了,一点也不野蛮霸道,根本没有代周原作主搞接待意思。她兄弟们都很欣慰:丫头长大了。也都觉得有面子跟妹夫多聊一聊。
周原满心苦逼,萧令媛那个态度,说她是来和解,周原就是智商倒退二十年都不会相信,尼玛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越想越悲催,面上还不能太带出来,拼命跟大家拼酒。歌舞伎也开始陪酒,拼命灌宾客酒,背后乐伎们又换了一支欢曲子,所有人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池脩之实受不了了,他生活挺自律,平常不怎么饮酒,喝酒也是喝郑琰高酒精度酒喝得比较习惯,现再喝浊酒,即使是白茅过滤过酒,也实有些喝不下去。这酒度数还低,喝了一肚子水,特别难受。喝了不多会儿,池脩之就借机装醉去厕所,准备回来再混一小会儿就去岳父家接老婆。
他一起身,就有个鸀裙侍婢一脸笑地迎了上来:“池郎欲何往?”
池脩之文绉绉地道:“衣。”
“请随婢子来。”
池脩之跟着鸀裙侍婢往里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猛然收住了脚:“这是走到哪里了?似是突入后宅了?”
侍婢伸手冲左侧月亮门里一处亮着灯三间屋子道:“那不就是了?哪里走得深了?”
池脩之看看这地方,像是厕所,才跟着去了。进了里面,也是厕所,虽然比较金壁辉煌了一点,里面燃着香,挂着轻纱曼,还有一排侍女捧着脸盆毛巾外衣。池脩之不及多想,放完水,系好腰带去洗手。一双白嫩手递过一条干净香巾来,池脩之手都伸出去了碰到香巾又缩了回来——那又手上有一枚硕大宝石戒指,可不是侍女能戴得起!
一抬头,萧令媛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池郎怎么了?可醒了几分酒?”歪着头样子,还真有几分可爱。她爹和她太子哥是肯定不会支持她抢宰相女婿,你们不支持,我自己搞!萧令媛自己策划上了。
“臣酒醉失仪了,”池脩之答上一句,“并非逃席,这就回去。”
侍婢们放下手里东西鱼贯而出,还把门从外面给扣上了。萧令媛往池脩之身上贴:“他们那里有什么好酒喝?我这里可有上好葡萄酒,池郎可愿一试?”说着就要拉着池脩之手。越是近看越觉得这个男子生得俊俏,比周原好很多啊!嗯,个头也高,身材是不错。
池脩之往后一缩,不语。萧令媛笑道:“都说你是文武双全,胆气过人,现怎么这般胆小呢?”
池脩之一抬头,似乎下决心,萧令媛眼含期望。池脩之把腰上佩饰解了,帽子也除了,萧令媛含笑看着他。就见池脩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包到旁边一张大布巾里,扛背上,一揽下摆塞到腰间,萧令媛面前展现了他文武双全,嗖一下就破门而出。见月亮门也锁了,助跑起跳,翻墙而遁,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留下萧令媛屋里发愣。
池脩之半羞半怒,依着记性,跑到厅边路上,这才慢条厮里地把佩饰重挂上,帽子戴上,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东西萧令媛手里。
回到席上,坐他旁边萧潜递给他一条帕子:“你这去衣,怎么出一头汗来?”池脩之大口喘了两口气,萧潜伸出手来为他理了理领子,小声道:“衣服也歪了,”摸了把池脩之脖子,“瞧这热。”
池脩之对萧潜笑笑,萧潜也报以一笑,眼睛里还有一点别东西,看得池脩之挺不自。萧潜带着点儿了然地道:“再坐一小会儿,驸马也要醉了,咱们就走。”说着,亲切地拉着池脩之手,只管跟池脩之说话。
池脩之被他摸得发毛,不自地收回了手:“驸马也醉了,我也要回去了。”萧潜遗憾地放开了池脩之,捏着杯子去找周原了。池脩之趁机跟周原说了一声,周原脸色非常不好地看着他:“去就去,何须问我?”
萧潜一把勾过周原:“正是,池郎自去,我与周郎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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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急匆匆、气狠狠地往郑家赶,再不点儿就要宵禁了,被堵路上可不是玩。紧赶慢赶,也将宵禁之前到了郑家,池脩之踏进门里,不由松了一口气。马迎对他很熟,上来打趣道:“池郎与七娘竟是一刻也分不得么?”
池脩之勉强笑笑:“我来接她。”
家里有一个宰相,宵禁不说形同虚设也差不多了,开张条子就能通行。
郑琰正被亲妈、嫂子们娶笑,杜氏看到她一身毛茸茸就舍不得放手,饭前已经摸了好几把。吃过饭,又硬拉过来上下其手:“这是置?我上回给你那件狐皮呢?”郑琰嫁妆她很清楚。
“郎君给做,刚舀回来,我都不知道他偷偷去弄了这么一身。”
关氏听了就笑:“哎呀,咱们女婿可真会疼人呀!”
郑琰有点得意又有点郁闷还带一点儿撒娇:“什么呀,他说这个好摸。”话一说完,才觉得不对味儿,怎么听怎么像是河蟹用语。一捂嘴巴,看到杜氏张大了嘴巴,嫂子们也一齐捂嘴。
误会大了!
“我是说衣裳,摸起来舒服。”
越描越黑了,郑琰索性闭嘴。
池脩之就是这个时候过来,先去拜见岳父,当然不肯让岳父跟大舅子们看出异样来。总不能说他先是差点儿被公主给强x了,再被公主他族兄给吃了豆腐吧?郑靖业没有多余话嘱咐,只说:“你们俩也都别回去了,这里住一晚吧。”
池脩之道:“非是小婿不恭,要是我们两个都不回去,家里就没人了。”
郑靖业皱皱眉,提笔写了几个字给他:“那就早些回去歇着,你酒也不少了。”
“是。”池脩之领了路条去解救娘子于被群嘲水火之中。郑琰一身茸毛让杜氏依依不舍,后还是放了女儿随女婿回去,殷殷叮嘱:“路上走慢些。让你爹给开个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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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跑上,池脩之没有骑马,而是跟郑琰一起钻到了车里,抱着自家娘子一身毛茸茸不肯撒手。把脸埋到茸毛堆里,有些痒痒暖,池脩之紧绷神经才抒缓了起来。该死萧潜,虽然有传闻说他好个男色,没想到对自己也敢动手动脚!大家都是男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察觉不出来是二货!何况池脩之还曾经被男人调戏过。
与萧潜相比,萧令媛就可恨了,逼得池脩之跳墙!
这两件事都是不能跟外人说,至于郑琰,池脩之有些犹豫。郑琰摸着他额头:“有点儿烫呢,你喝多了么?安仪公主家没有醒酒汤喝?”
池脩之一听“安仪公主”四个字就一阵儿犯恶心,蹭来蹭去地道:“别提那个贱人!”
“哈?”
“我逃回来,”还是实话实说吧,“差点被她关到屋里……”被萧潜摸了两把事情就先不说了,那货眼睛里也没多认真,多半是那种“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心理,而且,那家伙没什么威胁,不给他机会也就是了。
敢抢宰相女婿,也就只有皇帝闺女了。
郑琰眼光冷嗖嗖地:“她一向胆大。以前不跟她计较,现她倒越发有能耐了。”
“心里有数不行了,我不想让你听到什么乱七八糟传言。”
郑琰摸摸池脩之脸:“那你要乖啊~”
“我本来就很乖~”池脩之声音软绵绵,酒劲慢慢上来了。
“乖了回去给你糖吃啊~”
这一对夫妻情意绵绵,那一对夫妻天崩地裂。
“我倒不知道了,公主心腹侍女还担起引人入厕差遣来了!萧令媛,你当别人都是死人吗?!”周原借着酒劲儿发疯。
萧令媛没能得手,本就怄了一肚子气,周原再指着她鼻子骂,她哪能忍得下?“少犯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郑七呢,我得了池郎,正好空出郑七来,有本事你去勾搭她!咱们各弄各!真以为我是给你做生日呐?!”
周原气得跳脚:“我说你,少扯别人!我看得上人多了去了,哪个都比你强!阿沅比你漂亮、阿素比你体贴、宝宝比你可爱,你这蛇蝎心肠贱人,把她们都弄到哪里去了?!”
萧令媛恨个半死,抬起手来就要抽他,被周原一把给推地上去了,萧令媛手肘着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们了!”
两人好精力,一直闹到天亮,周原走人,萧令媛哭了一回睡回笼觉。等萧令媛一觉醒来,发现家里多了几个宫里派出来内侍。
原来,池脩之非常好心地提醒皇帝,既然公主跟驸马“合好如初”了,驸马再住外面就不像话,让他们搬一块儿吧。郑琰又跑到东宫,“巧遇”了太子,说了同样话。两宫一想,也是,派人去让驸马搬家。
周原好容易逃出魔爪,怎肯再自投罗网?袖子一卷,让这两位看到了他身上被绳子捆出来印儿。因为是“家丑”,池脩之早退出去了,周原又把萧令媛好一通告,用词隐讳地指出:“她哪是为了我啊?吓得池郎跑路人可不是我。”
皇帝犹不信,萧令媛年纪还小啊,皇帝不觉得这个女儿现就能这样,非要叫来问一问不可。萧令先小声对皇帝道:“二十娘真能做得出来。”照他妹妹先前绯闻来看,真能做得出来。
皇帝听不得这个话,一拍桌子:“你一个男人,看不住自己娘子,那是你无能!”
周原想起尚主以后过日子,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圣人另择贤明吧!谁也扛不住她左一个右一个啊!”飞地报出一串名字来。
皇帝已经有了狂化征兆了,萧令先连忙喝止了周原。
皇帝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你、你……给我滚回去好好过日子!如果不是你先四处拈花惹草,她也不会这样!她那里,有我!”派人去安仪公主府里把萧令媛给拎了来。
皇帝到底疼女儿,不肯让女儿离婚,希望两人把日子过好:“谁都不许再生歪心思!”
萧令媛也是豁出去了:“阿爹,他本来就是喜欢贱人,让他喜欢去好了,想离婚就离!皇帝女儿还愁嫁不出去吗?”
周原阴恻恻地道:“谁肯娶个□!”一句话刮得皇帝和太子脸上无光,萧令先只好说:“放肆。”别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皇帝是说不出话来,他不肯让两人离婚,一半原因也是周原所说,这闺女很难嫁出去,嫁了就是拉仇恨去。皇帝也不想闺女鬼混下去,好歹给她个婆家才是正理。
“谁要跟贱人过一生?四处拈花惹草,还想我对他好?”萧令媛扬起脖子,“把池郎给我,我必一心一意过日子。”跟-我-读eN文-xe学-L楼记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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