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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劝你还是去找找容祁，和他说说好话，让他收手吧。”
“这些真不是容祁做。”顾烟为容祁解释。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对他她已经多多少少有了解，如果他真有他们说那么坏，那么上次汪建雄事，他也不会出手，不会有后来帮她挡了硫酸事。
“你就这么相信他啊？”
“喂，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顾小姐放心吧，是容先生亲自开走。”相出后她。
做完笔录，两个人也不敢去事务所上班了，就坐不远处一家咖啡厅里，两个人皆是神魂未定。事务所又给顾烟来电话了，是顾烟老师打来了，“小烟啊，别任性了，这案子你再做下去，别说是你，我们整个事务所都得关门了。今天门口又是血，已经报警了，现警察收指纹。”
顾烟垂首，看着手里咖啡杯搅得乱七八糟。这就好比她现生活。原本安安宁宁，平平静静，现却生出一层一层波澜来。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道歉，顾烟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本来急着出门，现也只能拿拖把和抹布先把自己家里处理好了。邻居们都出来了，连声抱怨着，说是这地儿不能再住下去。
顾烟心里乱糟糟，她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情况，确实也是不知所措。现连陈芸都被连累了，再过分一点，她真不知道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对面人把门拉开，一见这场景，吓得倒退一步，看着顾烟，“顾烟，你这怎么回事？每天都有这些脏东西，你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昨儿我妈被吓得高血压发作，现还医院呢！你再这么搞下去，我得让你赔我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了！”
翌日。
“好。”
看着那不曾闪烁屏幕，心里，空落落，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容祁车现还停她家楼下招摇过市，是不是自己应该送还给他？
电话里，响着‘嘟——’‘嘟——’规律而有节奏声音，顾烟下意识握紧了手机，心里居然莫名紧张。又吸口气，努力平顺好呼吸，就听到那边传来声音。
找容祁？
恐怕容祁早就知道自己如今是生活什么样处境里。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甚至，昨天她给他留了个好理由，他也不需要。所以……
“嗯，顾小姐请说。”
容祁已经来过，又走了……
顾烟抓着咖啡勺手细细颤栗，“老师，还记得你刚带我说过话吗？邪永远不会胜正。”
顾烟有些不忍，“我会再考虑一下，和林一梵商量一下。”
“可住酒店也不是长久之计。”陈芸紧握着顾烟手，一脸恳求，“顾烟，去找容祁吧！去找他想想办法，就算不是他做，他肯定也会帮你解决！”
顾烟只觉得毛骨悚然。
清冷、坚硬……
随便换了套衣服，提着包，顾烟拉开门就出来。
“不好意思，顾小姐。容先生说，如果您有事就和我说好了，可以由我代为转达。”
只有自己想见他，而他，显然是并不想再见到她了……
拿出来看了一会儿，走到垃圾桶边，想要扔掉。可是，到底，手还是收了回来。
“怎么了？”顾烟心一紧，一种不祥预感陡然升起，她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子，“小芸，你好好说话，先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喂，是顾小姐？”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善本便追问了一声。
“好，我一定转告容先生。顾小姐若是没有其他事话，那先挂了。”
她愣了一下，挂了电话，走近去看。果不其然，那辆车已经凭空消失了。
对面没有开口回答，却先是传来一阵惊慌啜泣声
“我会反思。不过……过几天开庭，我真不想缺席……”
挂了电话，心事重重。
陈芸颔首，“那行，就算这些事不是容祁做，那你也可以去找他，他能保护你啊！你们不是那啥么？他肯定愿意出手帮你摆平这些事。”
顾烟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涩然，但语气极力轻松，“那你和你们家容先生说，他车什么时候让人来开走吧，停我家楼下招摇过市，人来人往，给我添麻烦。”
“你先报警，我马上就过来。”
整理好了，陈芸又哭着打电话，她一边安抚，一边往楼下走。
陈芸还擦眼泪，顾烟有些抱歉，“对不起，没想到连你也被盯上了。以后，我们俩一起住酒店吧。”
善本话说完，顾烟心，也跟着沉下……
磕着她指尖，竟然有细微痛……
一大早，就受了两次惊吓，顾烟也不晓得接下来自己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林一梵来过电话，问她情况，她只含糊说一切正常，让他别担心。而后……
“那钥匙呢？”
手机，除了一些咨询客户打来电话，便再也没有响起过。
走到一楼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停容祁那辆车公共停车坪，有一瞬，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停车坪里，竟然没有了那辆车！
所以……
悄无声息……
离开庭只有三天时间，结果……
陈芸叹口气，看她一眼，“来吧，把手里东西给我，等我一下，我拿抹布出来陪你一起擦。”
现容祁，连她电话都不想听？
门口，又是一滩触目惊心血迹。
顾烟欣慰笑开。
“那我知道了。”顾烟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进包里，指尖不经意触到包里那片钥匙。
那边，老师叹口气，“顾烟，你还太年轻了，这些话现都成了空喊口号，懂吗？我们只是律师，并不是救世主，不是超人，不是每一个冤屈都是我们有能力伸张。”
“顾烟……我……我这里……”
“他不会帮我。”顾烟轻吐出口气，低声道：“我和他闹翻了。他恨背叛他人，我答应过他不接四方案子了，可是现……”
“血……全是血！”陈芸说话时候，牙齿都发颤，“顾烟，我家门口……被泼了好多好多血……”
挂了电话，顾烟没有立刻进去，就站露台上，胸口里闷闷，有些说不出难受。
她担心是偷车贼，立刻打了电话出去，结果，不意外，还是善本听电话。
她一怔，刚刚所有紧张听到善本声音那一瞬，全部化作了失落。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期盼听到他声音……
打了车到陈芸家里，乘了电梯上去，走到门口就被吓呆了。门口不但有一滩滩血迹，还有数不清死老鼠和死掉蛇。
没有钥匙，车怎么被开走？
原来……
“啊，是我。”顾烟这才回过神来，吐了口气，才问：“容祁吗？我想和他说点事。”
撂了电话，顾烟迅速从床上下来，整个人都气得发抖。要对付她，管来就好，可是，现居然对付到她朋友头上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就这一片钥匙，似乎是她和容祁曾经有过交集唯一证明……
眼看着第一场战役打得那么漂亮，却要中途放弃，她是真不甘心。可是，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陷这样困境里，她尚可以坚持，结果却是连累了这么多人……
“那个……”她不自咳了一声，道：“容祁要是要把车开走，让他给我打电话拿钥匙吧。”
顾烟神情微暗，抿了抿唇，道：“你先进去吧，我把这些字擦了。”
“那怎么办？现我们大家一起等死吗？”陈芸急得团团转。
几乎是立刻将手机拿过来接起，可是，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号码，扬起心，又落了回去。不是他，而是陈芸。
背后动作却越来越频繁。zVxC。
想了一下，到底还是抓过手机往露台上走了。垂目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深吸口气，才将电话拨出去。
“不是相信，是了解。”顾烟眼有坚信。
“喂，你好。”
被闹钟刚刚吵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手机就乍然响起。她心一紧，难道是……容祁？
陈芸痛哭着，和警察做笔录。一见顾烟过来，她立刻奔过去，抱着顾烟就哭，“顾烟，这还只是死！要是活话，我就死定了……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找男朋友……”
“好。”顾烟也实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电话挂了，突然想起什么，又道：“等等，善本！”
“容先生那有备用钥匙，所以就不用麻烦顾小姐了。”
顾烟紧紧拥着她，不但连陈芸发抖，她也是。
先是事务所被砸了；而后，是同事被吊销了执照；再接着，陈芸出去走路上被什么东西从写字楼窗口下飞出来，砸到了脑袋，直接脑震荡砸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