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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般与我负气到何时?”
凌兰站在一旁微笑不语,铁木真一把将凌兰拽进怀里按坐在腿上:“你华服美艳来此,若为牵我心动,那便是事成了。”铁木真说完又开始亲吻凌兰的脖颈,凌兰侧头想闪,铁木真很是大力的按着她不让她闪走。
“铁木真,我不愿!”
铁木真只当没听见,轻解凌兰的外袍的扣子。
凌兰怒起:“你如此这般,与绐察儿有何分别?”只这句话便叫铁木真停了动作,凌兰心知她也惹怒了铁木真,铁木真本是解她衣扣的手,突然变成揪着她领口衣襟,硬转过凌兰的脸来,强迫凌兰看着自己:“如今我在你心中,对你爱意难抑之事便已是和绐察儿同行了?”
凌兰略收强势之态:“我若说了不愿,你还要强为,便是无从分别。”
铁木真推了凌兰起来,轻叹一口气:“你我二人何时变为如此,实在无趣。”铁木真起身掸了掸袍子想走。
“何时?你心中知晓。”
铁木真本是迈了步,听见了凌兰的话又坐回到木椅上:“凌兰,这世间解我心意的女子莫过于你了,想是将来也未必再能遇到如你这般的女人,我也是想不通,你明明知道我铁木真是何种脾性,你若是能迁就忍容一二,我二人又何止如此。”
“若说我明了你是何种脾性,你又何尝不明了我是何种脾性,你明知何事会伤我最深,却偏要如此伤我,你又是为何?”
“我是男人,乞颜部族长,难不成我要事事以女人心意为重,你若是对术赤之事耿耿于心,那便是你心窄,我又未将术赤送于他族,孛儿帖视他为己生,我满心满意的疼他,不少于阿爸疼我当初,阿爸九岁将我送于德薛禅处教养,按你之说我也要恨他了?”
凌兰靠在窗卷处看着外面,月满如银光洒在窗卷前的草地之上,几个奴人在远处溜达候着铁木真。
“铁木真,你知我为何来到此处?”
铁木真沉默看着凌兰的侧影。
“我若说为你,你可愿意相信?”
铁木真仍然沉默。
“我与此处的女子不同。”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与他们大大的不同,我若与别人说我是将门之后,别人只会当我是说笑,可我真就是如此,我自小一身傲骨,是驯不服的。”
“你言下之意,我是要驯服你?”
“兴许你原本不是,但是自从心里有了更多的决绝之意之后,已心知刀刀会中我心伤,我便变成了要被驯顺的女人了。”
铁木真没有接话。
“铁木真你有一话是对的,我终究是个女子,我知是你之后留在此处别无他想,只因你是你。”
“你在说些什么?”
凌兰浅笑:“不甚重要,我只问你心中对我可还有爱意?”
“我若说,我心中只装你一人,你可相信?”
凌兰微笑看着铁木真伸出了手:“那我们走!”
“去哪?”
“天海一处,你和我还有术赤,致死相伴不离不弃,叫天上的神仙也羡慕,他们所言全都是错。”
铁木真看了凌兰许久轻拍了她的掌心柔声说到:“很是诱人,只是我走不了,乞颜部重振此势,已是淌了万人鲜血而来,你是一人无所牵挂,我不是!”
凌兰带笑的点了点头,将手收起:“纵然知道你是铁木真,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投身进来,我从不在意历史会被颠覆之说,万载千史自有人圆,我敢向你伸手而出便是我心中还有一丝希望,虽然我心中早已知晓答案。”
凌兰轻叹了口气:“我怕是做不得你心中只装的那一人。”
铁木真眉头皱起看着凌兰。
“我做你可用之人。”
“何意?”
“助你登上蒙古部族可汗之位,平复草原动荡之势,像我当初和你阿爸许诺的那样。”
铁木真脸有笑意,半挂玩味的表情:“你能做何事?”
“还不知晓,总好过独自一人落在帐中,心中日日郁结你与何种女子共眠毡塌之上。”
“你是在怪我与你怄气,一月未曾去你寝帐安寝。”
“我只是觉得我若日后日日为此种事由难过,便是世间最可悲的女子。”
“你想让我做何事?”
“到那一日,我要离开此处,无论他日你疆土如何丰阔,驯顺之人如何之众,都请你放过我。”
“你要去向何处?”
“寻一平静之地,顺遂心意度过此生?”
“只你一人?”
凌兰看着铁木真:“你是何意?”
“就未曾想过和博尔术一同离开?”
“与他有何相干?”
“我要是说不呢?”
“这便是你心中只我一人?留在身边看我日日痛苦于此,直至此生终结?你心中之爱便是此般模样。”
“我只想他日,你与他人相处海天一界,我也会日日痛苦异常,凌兰我对何人都可狠心决绝,对你还不能,莫要逼我连这份执意也丢掉。”
铁木真起身往帐外走,走到门卷之处凌兰轻声说到:“你与札木合决裂之际,应早做打算。”
铁木真回身看着凌兰:“谁说我要与札木合决裂?”
“札木合轻瞧你之心,你莫要在我面前装作不知,札达兰氏势大力厚,所有族人皆认为乞颜部依托之下,就算你在族内与他正式结拜一次,札木合并未将你当成平意之兄弟,日子久了怕是连乞颜部族人也会如此认为,绐察儿非礼我之时,张口便是对你秽语,不说别的可见札木合平日并未教其胞弟对你有敬畏之心。”
铁木真站在门卷之处蹙眉思索:“还未到决裂之机。”
“日子久了,蔑儿乞之战后的声威渐弱,未必是好事,不知道札木合会如何处置他胞弟?”
铁木真没说别话,丢了句早些安寝吧,便出了寝帐,凌兰所说之事刚好也是他近日常想之事,铁木真看凌兰伤了绐察儿的人根,心知自己女人从来就不是任人割宰之人,他当时心想只看札木合如何处置他胞弟便知我这结义安达值得几重。
铁木真出了帐缓步的走着,哲勒篾迎了上来,不问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一旁。
“哲勒篾,你当真是个好奴人。”
哲勒篾躬了躬身未接话。
“我真抽上你一百鞭子,怕是你连命都没了,你竟是连求饶之言都未出。”
“我本就是大人的门户奴隶,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便是。”
铁木真笑了笑:“夫人说的对,我真若将你打死了,我定会后悔。”
“哲勒篾。”
“在。”
“你去想个事由,找个日子,把绐察儿给我送上路,让他永远都别在回来。”
哲勒篾想了一下说是。
铁木真轻叹一声:“我当真是有些心寒!”
哲勒篾试探性问到:“为札木合大人?”
铁木真笑着摇头。
“为……夫人?”
铁木真只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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绐察儿寝帐之中,是绐察儿一声接一声的嚎叫,伴着绐察儿几个宠爱侍妻嘤嘤哭泣之声,札木合站在一旁负手而立,巫医看了绐察儿之伤,怯怯的禀报札木合:“人根还在,只是子孙福袋被刺了一个大洞,怕是再难受小儿神赐福了。”这话一说,一众女子的哭泣声更大,札木合心烦,将他们都遣了出去。他站在毡塌旁看着绐察儿哼哼唧唧的,心里说不出的气愤。
“那女人有何处好?你偏就要动她?你明明知她是铁木真的女人,还非要如此?”
“我喝醉了!”绐察儿委屈大叫:“我看上她是她的福分,铁木真已然丢弃之女,我本是要叫大哥出面替我跟铁木真要她的。”
“你!”札木合被绐察儿气的说不出话,“你眼中除了女人就没有别的,我怎会有你这般愚钝的弟弟,你当篾儿乞一战是为了找孛儿帖不成?”
“你是说……”
札木合气的喘气声更大。
绐察儿又开始捂着□在毡塌上翻滚:“那也是大哥你的不是,你为何不与我说。”
“我哪知你竟是这般辨不清轻重的去动那女人。”
“纵使我有不对之处,我醉意之时,那女人本可逃走,她不逃已然是怪行,偏要回来骑于我身上伤我人根?还装作受辱模样,定是她与铁木真密谋此事。”
“胡言,你若不去招惹她能有此事?”
“她为何与下落座,为何与一般女子打扮不同,分明就是她在招惹我,定是她和铁木真密谋好知我喜好女色,故意对我如此,纵是我有千般错,何至于动刀切我人根啊大哥?这就是铁木真与你做对之为,你替我把那个女人杀了,你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
札木合双唇紧闭,眉头深皱:“想不到这女人是如此心毒手狠之人,铁木真如此恋倦,可见他也未有什么厚仁厚义的德行。我不杀她我也难平这口气,她断了你的子孙福,要让她拿命还也是便宜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五要上夜班,下次周六更,希望能周六周日连更,我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