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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说明日会在乞颜部迎着霍儿赤,霍儿赤带了两个随伴告辞,临走还把随身的匕首赠给了诺敏,诺敏激动的差点眼泪没掉下来,这事说明算是基本定了,霍儿赤看着诺敏眼里也露了喜欢的神情,分别的时候顺道摸了她小手一把,诺敏脸羞的跟跟个红苹果似得,还很上道的说了句:“盼望能早日服侍大人。”轻柔细语的说的霍儿赤心里很痒。
几人分别,凌兰和博尔术双骑并行,想眉来眼去身后还有个尾巴,两人装作无事,不经意间互看一眼。
诺敏心情大好,骑着马晃啊晃想着此生在不为奴了,一嫁还嫁给了如此贵族,简直是天大的造化,想着好事竟不自觉的唱起歌来,虽是声小,偏就是更动了凌兰和博尔术的气,博尔术回身看了她一眼,诺敏解读为鼓舞,歌声更是大了许多。
博尔术眉头微皱,突然转头望向天空,大喊了一声:“雪鹰!”
诺敏激动,不在唱了,仰着头望天询问到:“哪里?哪里?”
雪鹰是白羽大鹰,个头极大飞行极快,谣传是有此物种,凌兰琢磨雪狼倒是常见,雪鹰从未见过,倒是听说有人见过几次,封为神物,听说雪鹰尾巴上的毛是黑白黄三色的,真拔下来插在帽子上是十分拉风的事情。
凌兰抬头望去,蓝天白云空空如野,凌兰转头看博尔术。
博尔术瞪着别有意境的眼神看她:“看见了没有,多大的一只。”
凌兰盯了他两秒钟突然点头到:“就是,原以为是谣说,想不到真有此神鸟。”
“哪呢?到底在哪里啊!?”诺敏不甘心的询问着。
“谁先射下便是谁的。”说完博尔术催马开始狂奔,摘弓搭箭射了一箭出去。
凌兰大喊:“可惜了,看我的。”说完也射了一箭,两人说完你追我赶朝着天上一通放箭,诺敏跟在后面,一会抬头望天一会看两个人一边放箭一路狂奔,诺敏的马连他们二人的马儿脚力的两成都不到,再加上不时的抬头看雪鹰到底在哪长什么样子,再低头下来,发现博尔术和凌兰已经跑没影了。
凌兰和博尔术两人演的跟真事似的,你一箭我一箭一通乱射,大有谁也不服谁,追不着圣物绝不回头的想法,两人却头也不回的翻了一座坡扎进了林中,马儿在林中穿行了片刻,两人心有灵犀的跳下马来拥抱在一起,凌兰靠在博尔术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呼吸音,博尔术紧紧的抱着她半天不舍得放开臂膀,凌兰也不舍得说再多的话也是浪费,两人抱了许久,凌兰突然伸手咔的一把拧在了博尔术的后腰上,博尔术倒吸了一口凉气,仍没放开凌兰。
“何事?”
“体会一下大人这金刚不坏之身,钗鬓之年到花甲之岁皆不放过,腰力定然了得。”博尔术呵呵的笑出了声:“我不过是顺了你前几日的话说罢了。”
“大人倒是敢言,张嘴便是四五十个女人。”
“我若不如此说,哪吓得住你那侍女?”
凌兰推了博尔术两把,想抬头看着他说话,博尔术不让,反而抱的更紧,凌兰也放了挣扎,在臂弯间窝了个舒服的角度:“你何止是吓到她一人,便是连我也吓得半死。”
“为你这么个女人,心都快熬出个洞来了,四五十个女人我是不想活了吗?”博尔术半抱怨半玩笑的话,凌兰听了心里半暖半酸。
“博尔术,你为何要对我如此?”
凌兰挣扎了两下,博尔术松开她面有笑意:“凌兰,我实在是懦弱之人,与己说了千遍万遍,就此放手任由你去,可我偏就是放不开;后想我兴许是懒惰之人,就算是耗尽心力终难圆,可要我另寻其他女子如此这般,我想我再难有此心了;此刻一看我其实是蠢笨之人天下女子都成过眼景致,如何用心瞧也瞧不出哪点比你好来。”博尔术随即叹了口气:“所以,我又懦弱、又懒惰还有些蠢笨,此生怕是只能寄情于你了。”
凌兰红了眼圈看了博尔术许久,围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我若再辜负你,我便是天下最蠢的女人。”
两人绵绵爱爱的腻在一起,心里也知道不能就如此躲在树林里永远不出去,甜腻了一会终究还是要回去,博尔术和凌兰骑着马极慢的行进着:“你将诺敏嫁给霍儿赤,倒是一妙法,不知道铁木真能不能狠下心来与札木合绝义。”
凌兰微笑不语,心中暗想博尔术也确是没有成主之心,如若他真想其实谁又能阻得了他,自己这点小伎俩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霍儿赤虽不是札木合得心之人,可他到底在札达兰氏族内地位非凡,札木合若真像他口中所言般心胸狭窄,族内想弃之人应是不少。”凌兰勒了马看着博尔术:“博尔术我要去寻诺敏,我会说我们寻雪鹰不久便跑散了。”
博尔术笑着点了点头,凌兰牵了博尔术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的磨蹭一会,博尔术声音更是温柔:“我也是舍不得你。”凌兰欣慰,想着心意想通就是如此,什么都不用说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三步一回五步一望的和博尔术分了手。
夫人跑去追雪鹰,诺敏是既不敢回族内,也不敢四处乱跑的找夫人,想着自己就要不再为奴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矜贵,找了个山包,留在坡下不时巡望一下,看着夫人骑马回来了,高兴的冲出来迎夫人,凌兰就按先想的说辞说与诺敏,诺敏此时的心里哪管这些,一路回族都在问,霍儿赤明天会不会来的事,更担心族长大人不同意,因为夫人不是族长大人的那可儿,自己也不是夫人的胞妹,让族长大人为她这么个小奴人撒谎好似天方夜谭一般。
“待我入族了去劝上一劝,兴许族长大人能替圆这个谎。”
诺敏满脸的慌张,心里对夫人没底,搞不清楚夫人在族长大人的心里到底有分重量,于是诺敏不停的叨叨:“夫人,你一定要说动大人啊。”
刚一入族凌兰就快马加鞭的进了族中,一路不停的奔到议事大帐外,正看见合撒儿从帐中走出,顺带还有几位面生的那可儿,合撒儿一下都没认出凌兰来,凌兰开口叫了他,他皱眉打量了凌兰一下大惊:“长……”还未叫出长嫂来,凌兰摇了头,合撒儿禁声问到:“有何事?”
“铁木真可在帐中?”
“下午议了事,大哥先走了去了孛儿帖寝帐。”合撒儿待其他那可儿散去,压了低声:“长嫂,你与大哥是如何了?”
凌兰摆手:“不谈此事,我只问你议了何事?”
“迁移之事?”
“如何说的?”
“下月十五日祭神之后拔营,上行两百里。”
“没了?”
合撒儿摇头,凌兰想了一下:“我去孛儿帖处寻他。”凌兰牵过马来刚要走,合撒儿劝说到:“你这个时辰去得孛儿帖那里,她能与你有何好脸色?”
凌兰骑了马笑道:“我不看她,谁能知道她摆何脸色?”
“你不看她,大哥也看得见。”
“那便是摆给你大哥看的脸色。”凌兰上马奔到了孛儿帖寝帐之处。
铁木真下午与人商议了迁移的事,有奴人来报,说夫人有些不适,铁木真定了日子时辰,便散了帐中的聚议,带着哲勒篾去了孛儿帖的寝帐探望一二,对于孛儿帖怀孕的事,铁木真心里是高兴,说来几个兄弟里他的孩子最少,如今只是术赤一人,身份还常令外人道上几分疑虑,他心里虽知道术赤是他的亲骨肉,为了拴住凌兰却转到了孛儿帖的名下,想尽了办法掩了过去,如今怀疑术赤究竟是谁的血脉的话在族内是再也听不到了,好歹是顾及了族长的威严在,可是人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铁木真心想不论孛儿帖是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这肚子到底是争气的,只是那次与凌兰重聚,却被连咬带打的逼了出来,铁木真心里憋了满腔的火。
铁木真等着凌兰来认错,凌兰不来,每天早出晚归的骑马射箭在他眼里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凌兰不来认错孛儿帖却来认错了,哭哭啼啼的说如今凌兰回来了,她一定要和她好好的,心里感激大人并未嫌弃她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还给她族主母的身份,孛儿帖的姿态摆的很低,说以后大人就算只疼宠凌兰她也决不嫉妒半分,只顾女人该顾的本份,大人给的全是福分,不给也绝不贪图多想,铁木真虽是心里知道孛儿帖把自己高傲的性子收了起来是终于认定自己是她可依托的男人了,乞颜部若不是再度兴盛而起,孛儿帖多半也不会如此,可孛儿帖说的话就是好听受用,那夜铁木真带着复杂的心情临幸了孛儿帖一次,却不想如此也得了小儿神的赐福,铁木真觉得这是好兆头,多子多福本就是族长应有之势,若是孩子都比别人的少,族内之人怕是又要说些怪话了。一想孩子之事铁木真就常想起他和凌兰的第一个孩子,内心总是感叹,若是当初能妥当的生下来,他们二人想必也不会是现在这般。
铁木真是想让孛儿帖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孛儿帖胎不稳,自那之后铁木真再没碰过她,孛儿帖也知道他这份心思,知道能真真正正的为铁木真生下这孩子来是她头等重的事情,也不盼着铁木真来临幸她,心里却盼着丈夫能来说些疼爱关切的话。
铁木真坐在毡塌上,哲勒篾垂首站在一旁。
“今日觉得如何?”铁木真语调平稳,关心的语气。
孛儿帖微笑以对:“你来了,便觉得好多了。”孛儿帖拉着铁木真的手,扶在自己肚子上:“你儿子见到你也觉得好些了。”
铁木真笑道:“你知是个男孩了?”
哲勒篾站在一旁看见族长大人和夫人这样软言软语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帐外突然有人高喊:“拙赤达儿麻,求见大人,有要事相商量。”
哲勒篾刚转了身还没走又转回来看着铁木真,铁木真表情也是在琢磨,从未听过此人,可这说话的声音虽用的后嗓,并不嘹亮,可怎么听都像是凌兰。
“谁?”
“拙赤达儿麻,请大人出帐有要事相商。”
铁木真还未答话,孛儿帖从毡塌上噌的站了起来,一点都不像身体不适的,她三步并到了帐外嘴里喊着:“你偏要次次弄些事来坏我心境。”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