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柠檬茄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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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鸢再度被他的行动惹笑了,秦傲阳真像个大男孩。

    出了房门秦傲阳忽然扬起嘴角,噙着一抹微弱弧度,整个人x/ing感得无法言语,丰神俊美,英气逼人,心情大好的去他的厨房打开冰箱,开始找东西。

    他家里什么都很简单,就是厨房复杂,什么都有,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杜子鸢铺好床单洗完澡,换了衣服打算跟秦傲阳说晚安时,走出来,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完全傻住了。

    他看到秦傲阳洗着一件银色的单色围裙,正在煎着什么,而餐桌上摆了一盘煎好的牛排。颜色很棒,比西餐厅做的还棒,就像是美食食谱上的那种照片。

    这个瞬间,她完全没有了反应。

    因为她不曾想到,秦傲阳会煮饭。更不曾想到,他会煮的这么好?而且,他整的还是西餐?这样的发现太让人诧异,足够会让人目瞪口呆,无法回神。

    为什么贺氏集团的两个老总都会煮菜?

    杜子鸢傻愣愣地望着秦傲阳,半天没反应。

    “出来了啊?一起吃点吧,晚上看你也没吃东西,吓都吓傻了吧?”

    杜子鸢站在餐桌旁,眼神一阵恍惚,茫然地望向秦傲阳,回神,喃喃道:“你,你居然也会做菜。”

    “哦,你认识的男人除了擎之外,我真不知道还有谁会煮!我会煮饭让你很意外?”

    “是有点意外!”杜子鸢实话实说,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公子哥。花花公子类型的,应该是很会玩的那种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看人不要只看表面啦,就像我吧,看着挺风x倜傥的,但骨子里很专一的,谁要跟了我,那就保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杜子鸢扑哧乐了。“你倒是很会夸自己。”

    但就是因为他这样的开玩笑。才让人觉得跟他说话不累,觉得心灵上能放松起来。“有我的份吗?

    “当然!好东西是要分享的。“秦傲阳朝她眨了下眼睛,十分迷人,盛上锅里煎好的牛排,来到餐桌前,坐下。“请吧,美丽的杜小姐!”

    “呃!好啊,谢谢了”

    “杜子鸢也不客气,坐下来和他一起享用他的牛排。

    只是。当两个人坐在海景房秦傲阳的餐厅里吃着他亲手做的牛排时,**城的夜里,有个男人。开着布加迪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杜子鸢。

    电话突地响起。贺擎天接到电话,一看是陌生号码,皱皱眉,还是接了。

    “喂!贺先生吗?”对方是个男人。

    “你是谁?”贺擎天语气淡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看到你的妻子杜子鸢正和你的副总秦傲阳在海景房的公寓私会呢!”就这么一句话。电话砰地挂断。

    贺擎天看着号码,再拨过去,电话就是无法接听了,他知道对方把电话卡抽了出来,这是一个有预谋的电话。贺擎天脸色一片铁青,跟秦傲阳在一起?

    他随即火大的调转车头。转向了海景房,目光犀利,盯着前方的路,车速已经开到了150迈。

    到了楼下,贺擎天抬头看着二十七楼那壳着灯的楼层,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暴,但还是平复了情绪,拿出电话,拨打了秦傲阳的电话。

    楼上正和杜子鸢一起吃宵夜的秦傲阳突然接到贺擎天的电话,皱皱眉,看了一眼杜子鸢,接了电话。“喂,擎,半夜三更不睡觉打我电话做什么啊?”

    “一起去喝酒,怎样?”贺擎天的语气波澜不惊,完全听不出情绪。

    秦傲阳再度皱眉,有些狐疑。“喝什么酒?半夜不睡,擎,你神经啦?”

    “那就算了!”贺擎天挂了电话。

    只是秦傲阳只感觉后背一阵发麻。

    而杜子鸢也僵直了身体,原来是他的电话,他在叫秦傲阳喝酒,他有心情喝酒呢,杜子鸢自嘲一笑,心中万般苦涩,却强颜欢笑,低头吃着牛排。“味道不错!”

    “是擎了,半夜打个电话给我,你觉不觉的很奇怪?”秦傲阳完全是没底。

    杜子鸢扯了扯唇,“我不知道。”

    她现在也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看她脸色不是很好,秦傲阳立刻关心道:“抱歉,来,吃东西,心情不好吃东西转移下注意力吧!”

    明白杜子鸢的困扰,也知道她和贺擎天之间有着不好解决的问题,这个时候他这个外人不好说什么,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十分钟后。

    门铃声响了。

    “居然还有人半夜敲门,不会是我的姘头来了吧?我记着我着地方没几个人知道的呀!”秦傲阳火大的走了过去,刷的一下将门拉了开来。

    凌厉的目光瞪向门外的来人,看清楚来者的面容后,怒火腾腾的表情僵直在脸上,愣愣的开口:“擎,你怎么来了?”

    贺擎天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凌厉的视线直视坐在餐桌旁吃东西的杜子鸢,她此刻穿着一身睡衣,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这一幕多么讽刺多么刺眼?他的女人跟他的副总在**的家里坐在一起吃宵夜!

    杜子鸢站了起来,眼神一阵恍隐,惊愕的望向贺擎天。

    脑子突然空白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她该怎么解释?她该怎么做?

    “擎,进来吧!”秦傲阳一怔后,恢复了平静,嬉皮笑脸的道:“杜子鸢也在我这里!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呢?”

    贺擎天冷森森一张脸,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身上,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进门,就卡在门口。

    杜子鸢怔了怔,抬起眸子,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轻声道:“我要离婚!”

    她看着他的眼睛,差点被他阴霾的俊容骇到。他的双眸像是锋利的箭,像是要射穿她的身体。她怔了怔,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无话可说!”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进了左侧第一个房间。

    深呼吸,她知道今天这事似乎有些解释不清了。她开始换下自己的衣服,她不能再给秦傲阳惹麻烦,贺擎天那样子像是要吃人,要吃,让他吃自己就好了,不要连累秦傲阳。

    “砰”一声。就听到外面传来砰一声,紧接着就听到秦傲阳吼道:“喂!擎,跟我说清楚。这一拳什么意思?”

    “对我撒谎!这个理由足够吗?”贺擎天那散漫的语气。冷淡的俊容,不经意间却透出威慑。

    杜子鸢立刻换好衣服,奔出来,一抬头看到秦傲阳疼的吃呀咧嘴的瞪着贺擎天,一手还捂着下巴。

    “打架是不是?没说也算撒谎啊,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难怪杜子鸢受不了你,擎你这破脾气得改改了!”

    “想要她是不是?”贺擎天指着杜子鸢,轻蔑一笑。“告诉你,她还真不配让我们直接到决裂的地步!”

    杜子鸢身体微颤,一股受伤的情绪迸发出来。她倔强的瞪大眼睛瞪着贺擎天,那股闷气无从发泄。半响,她走到秦傲阳面前,红了眼圈,却觉强的不肯落下泪来,低下头去,鞠了一躬。“秦傲阳,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立刻夺门而出。

    “杜子鸢!”秦傲阳急急呼喊,神色慌张,“擎,你知不知道她今晚可能去跳海了,你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快去追啊!”

    贺擎天眼眸一紧,冷声道:“死了倒也干净!”

    秦傲阳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你不去我去了啊!擎,她是无辜的,我不能看你这么欺负她!你如果不去,也许以后你都没有机会了!”

    贺擎天皱眉,望向秦傲阳。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秦傲阳抚着下巴,喃喃道:“还说不认真,谁信呢?”

    关上门的瞬间,一抹落寞的情怀涌进了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免多了一抹担心。

    出了秦傲阳的门,贺擎天幽深的目光看向跑出去的身影,脸庞此刻纠结在一起,目光也在瞬间阴鹜下来,深邃的见不到底,看着那急促按着电梯按钮的身影,他大步走了过去。

    杜子鸢边按按钮边回头,在看到冷着脸大步走来的贺擎天时,她人一呆,电梯从一楼往上来着,上来不知道要多久。

    杜子鸢只好转头向楼梯走去。

    “站住!”贺擎天冷喝一声。

    杜子鸢不理会,径直走向楼梯。

    他上前,一下挡在她面前,大手紧抓着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呼喊反抗,直接将她拦腰扛在肩头然后上了楼梯。

    “你放开我!贺擎天,你放开我!”她用手捶打着他的背,他丝毫不为所动,扛着她大步走上楼梯,那是二十八楼,公寓的最高层。

    杜子鸢激烈的挣扎着,这是她从来也没有表现过的那种情绪。“你放开我!”

    她甚至不顾自己会掉下来摔倒的危险死活挣扎着要下来,不让他扛,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也不理会儿她的绣拳落在他背上,上了楼,他一只手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几个字的密码,门竟打开了。

    原来,原来二十八楼是他的。

    贺擎天砰地一下甩上门,扛着她大步进了屋里,直接把杜子鸢摔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杜子鸢激烈大吼,“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

    贺擎天一下压向了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那份怒气在隐忍,他凝眸质问,“要跟我离婚,投向秦傲阳的怀抱吗?”

    “你、你变太!”杜子鸢悲愤地嚷道,泪水蓄满了眼眶。“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双眸水润,那样凄楚,让他更加烦躁。

    贺擎天胸口一闷,他咬牙问道,“那你说是哪样?”

    “我要离婚!”她脱口而出。

    他凝然的双眸忽而涣散,有一丝落寞。

    她将眼泪使劲逼回眼眶。倔强得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但是一眨眼,泪水就落了下来,那样委屈和倔强的瞪着他。

    贺擎天一把扯下领带,点了一支烟,烦躁的抽了一口。

    杜子鸢起身,站起来朝门口要走,他伸出长臂,一把拦住她。不说话,就是如盘石般挡在她的面前。

    杜子鸢推他,“你让开,我说了,我要离婚,我再也不会信任你,再也不会对你抱有希望,你让我出去!”

    “说你为什么会在秦傲阳的公寓里?”贺擎天突然吼了一声。

    杜子鸢被他这么一吼,哭得更凶了。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落下,他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的泪水。心里突然抽抽的疼了起来。莫名的感到空xu,长臂一伸,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地。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讨厌你!”她哭得更凶了,他宽阔温暖的怀抱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那种充当棋子的痛楚和不安让她再次的疼了一颗心。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和你们作秀,我要离婚,离婚!”

    他也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她的泪滴落进他的胸膛上。晕染了他的衬衣,也灼烫了他胸膛。让他感觉肌肤好疼。

    这个时候,他甚至不敢去替她擦找眼泪,因为竟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会觉得更加的烦躁,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烦躁让他有些恐慌,不得不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你休想我放开,游戏规则是我制定的,你没权利说end。”

    一句话让杜子鸢的脸彻底刷白,双唇忍不住轻颤,气愤、悲伤、憎恨的情绪一时涌出来,哭得更加用力了。

    杜子鸢突然咬住他胸膛上的肌肉,猛地咬住就不撒口了。

    疼痛让贺擎天皱眉,但却也缓解了他的烦躁感。“咬吧,就算咬下这块肉,游戏规则也不会由你说了算!”

    血丝渗入了嘴里,一股血x味涌来,和着杜子鸢的眼泪,他丝毫不为所动,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也不喊疼。

    杜子鸢的口腔里满是血x的味道,她咬的很重,很重。

    但是他没有反应,仿佛那咬的不是他的肉一般。

    她不忍,也知道这样只是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很不成熟,举动太幼稚,放开了他,呜咽出声。

    “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杜家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要你和你妈妈这样来讨伐我们?你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就算死也该让我死得明白些啊!”

    她抬起眸子,娇俏的红唇变得惨白惨白,嘴角一丝血丝,长长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层水雾,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让男人心疼呢?

    杜子鸢呜咽着哭泣,那哭声哽咽。瞅着他,他沉默不语,脸上是痛苦的神情,仿佛那痛苦排山倒海般涌来,让一向坚强强大的他都似乎承受不住。

    “说啊!你说为什么啊?”她尖叫。

    他仍然沉默不语,眸中复杂。

    她蹲下身子,环抱住自己,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却也倔强:“我……不会为……了你的游戏规则……而不选择离婚。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离婚!”

    她要的是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也不想再让她知道,因为,她怕继续下去,她会陷入万劫不复中。

    他低头,拳头在身侧握紧,青筋暴露,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小小身子,闭上双眼遮掩住眸中的深思和痛苦,又睁开,然后蹲了下去。

    “子鸢?”他闷声喊着她的名字。

    “别叫我!”她拒绝听这样温柔的语气,因为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

    一股怒气憋在贺擎天的心口,他的眸子瞬间阴霾,声音阴郁起来:“杜子鸢,别给你脸不要脸!”

    他的话让杜子鸢心头一窒,突然就抿紧了唇:“我的尊严早己被你践踏,你觉得我还有脸吗?我的脸早没了!有谁像我一样活得这样没有尊严?只要你一个笑脸,一个温柔的相待就心生雀跃。就幻想你会一直温柔下去?会吗?这个世界,只有我是傻瓜,我是蠢蛋!才会一次次被你威胁,贺擎天,我讨厌你,我再也不受你控制,我要自己掌控我自己……呜呜……

    她想极力维护的尊严早就被他踩在脚下,她这样隐忍一路走来。可是,得到的只是他有预谋的作秀而己。

    她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在这么下去,她会疯的。

    他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深眸对上了她红肿的双眸,拧着眉头,眸子停在她泪水浸湿的小脸上。

    杜子鸢看到他精致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的模样。他的嗓音磁性而平缓,“你想试试惹怒我的结果吗?”

    杜子鸢浑身一颤,他的眼里并没有杀气。却让她毛骨悚然。

    她的眼泪飞快的掉落。哭的凄凉。“你到底要怎样?惹怒你又怎样?会死嘛?还是生不如死?我现在就生不如死了,你还想怎样呢?尽管来吧,我不怕!”

    贺擎天看见她的眼泪,却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皱眉。若有所思,然后,认真的问杜子鸢:“子鸢,你试过真正生活在地狱的滋味吗?要不要尝尝?”

    杜子鸢察觉到他眼里一晃而过的残忍,还有落寞。孤寂,心里猛地一抽。

    他突然一把扯起她。将她压在墙壁上,发狠似地捧住她的小脸,重重地吻住她的唇,他的舌长qu直入,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让她难受得发出呜咽声,仿佛快要室息。他的大手扯着她的衣服,低头开始啄吻她的脖子。

    一吻又接着一吻,咬着她的肌肤,只当她是发xie的玩具。

    他的吻太猛/烈,杜子鸢是坚决的抵抗,躲闪。

    可是,她越是这样,贺擎天越是疯狂。

    “你不该惹上我的副总!”他沉郁的低吼。

    “嘶……”杜子鸢身上的礼服被他扯开。

    “贺大哥……”杜子鸢惊恐的低喊,那样的无助。

    贺擎天突然停下了动作,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她,那样无助的神情,那样柔弱无辜的她,这是第一次,他想,她是无辜的!

    他抿唇,瞪着她,她不敢动,抽噎着哭泣,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贺擎天然后拳头握紧,砰地一下砸向了墙壁,血,晕染在墙壁上,他转身进了一间房里。

    走廊上只剩下杜子鸢,她起身,捡起地上破了的衣服,已经遮不住了,她去开门,可是门打不开,她又回来,去了隔壁一间房,人顺着门板滑下去,蜷缩在一起。

    泪,不停地滑落……

    贺擎天进了隔壁的房间,人站在落地窗前,又点了一支烟,却无法压制住内心的那一份寂mo。

    杜子鸢哭得浑身没有力气,倒在地上,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天空有些阴暗,星星渐渐隐匿在云层里。

    贺擎天身陷床上,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支烟,地板上已经好多个烟头,他就这样抽着烟,房里烟雾缭绕。他本是个泰然自信,没有太多情绪的强人,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烦躁,有些情绪甚至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从小受的教育,身为贺家人,贺齐翔唯一的儿子,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对任何人都不能露出真正的心意,可是现在……

    原来他也是个怕孤单的人,外表光鲜,内心落寞,也只有他自己内心知道,站在人群前的他到底有多空xu,而这份空xu又因为什么?

    常常一个人独守一间空房,可是当那房里有了另外一个人,飘散着饭菜的香味时,他的心情随着那人起起伏伏时,他便觉得不再那么空xu了。

    只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猛地抽了一口烟,他深深的叹息。起身,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他内心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而越来越痛了。胸膛上她留下的咬痕很疼,但都没有他的心痛……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不会活在你的游戏规则里!

    他的心一阵失序乱跳,手不由自主的使了力。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捏得碎裂,剌痛感让他心惊的回神,手一松,破裂的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啪啪的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一仰头,对着瓶子一饮而尽满瓶的xo。

    夜色如墨。心更孤寂。

    他颓然的跌坐回床上,闭着眼感受手上传来的阵阵痛麻感。手越痛越好,这样就能忘记,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强烈的喊痛,胸前的方寸间痛得更加教人难以忍受!

    就算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就算杜安年此刻跪在他面前又能怎样,他会开心吗?

    他感到茫然了,对自己茫然,对未来茫然。

    闭上眼。苦笑了起来。夜,总是,越来越漫长……

    清晨。

    杜子鸢被冻醒。浑身直哆嗦。身上没有衣服,她看到房间里有衣柜,她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女人的衣服,她怔了怔。眼睛有些酸涩,别人的衣服她不习惯穿,伸手扯起了床单,洁白的床单,裹在自己的身上。

    怔怔的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的确是很多女人的衣服,看来。这屋子一定来过很多女人,想到这里,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点小痛呢……

    她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梅,真大啊,无边无际,海上有船只,她看着船只,想着船有靠岸的地方,可是她呢?她的彼岸又在哪里呢?

    “好看吗?”身后忽然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了来者是贺擎天,她选择没有任何举动。

    贺擎天缓缓地靠近,温/热的大掌毫不留情的就覆盖在她的身上,像是宣告一种独有的所有物一般,霸道而无情。

    杜子鸢沉默不语,她知道激怒他的下场是自己遭殃。尤其是在密码锁的屋子里,她现在走不出去。

    “说话!”冷冷的语气在杜子鸢的头顶响起。

    杜子鸢正要转身朝着床走去,谁知道被贺擎天一把抓住,顶在了落地玻璃上,下一刻,他扯开了她的床单,扯去了她身上的di裤,那灼/热的火无情的进ru她的体/内。

    “啊!”忽然的刺痛让杜子鸢叫出声,脸色瞬间擎白。

    “没有下一次了!”贺擎天狠狠地吼道:“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细长的双脚缠绕在他的腰间,两手紧紧的抓住窗帘,就这样,一次一次在这种羞人的姿势下,背对着窗外美丽的海景,承受着贺擎天的霸道,完全不带任何的感情,因为到现在他,身上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从落地窗到床上,贺擎天将心中的烦躁憋闷发挥的淋漓尽致,直到身/下的人无法承受,昏厥……

    浴室的水声结束,带着沐浴露清香走出浴室,黝黑的头发微微的潮湿,散乱的披在高贵的额前,给人一种颓废的印象,而裸/露在浴巾之外的四肢修长结实,散发着不容许人小看的男性魅力。

    可是,那双眸子,在触及到床上昏厥的人儿时,更加的空寂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胸膛上,她留下了圆形的伤痕,咬的很重,只怕要成为一生的伤疤,抹之不去,就留在他的心口,左侧的位置,心脏处。

    恼怒一大早起来就这样对待她,但,叫嚣了一夜的身体,就是这样的本能,他竟然对她开始本能了!

    杜子鸢醒来的时候床边放着一套牛仔衬衣,就是她平时的装扮,只是都是名牌,衣服上的牌子还没有剪,她四下看了下,没有贺擎天的身影,身体很疼,像是被撕/裂般的疼侵袭着她,一低头又闻到了一股药昧,脸瞬间通红。

    因为她发现,她的si密被药膏涂抹过……

    起身,穿上衣服。身体疼,心里更疼。

    屋子里真的没有贺擎天,她又转身到门边,看到上面用磁铁压了一张纸:“门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心猛地一颤,这又是他的什么把戏呢?

    “杜子鸢,不要再被他感动,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控制你……”杜子鸢喃喃自语,打开房门,离开了*********公寓。

    贺氏集团总裁室。

    “看到报导了?”秦傲阳露出一贯的笑容。暧x的看了一眼贺擎天,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身陷在大班椅里,面对着报纸上的剧照,慵懒的开口,“真是绝配,俊男美女,多漂亮的照片啊。呃。还有我的戏份,看到没,这里,有人拍了在电梯里,杜子鸢跟我一起上楼的照片,呃,私生活混乱,杜子鸢私生活混乱啊!”

    “秦傲阳,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贺擎天挑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什么意思啊?”秦傲阳装作听不懂。“看到没?我给你读读啊!即昨日贺氏集团总裁贺擎天公开夫人杜子鸢身份后,记者接到爆料,当晚。杜子鸢和贺氏集团副总秦傲阳。深夜共乘电梯进/入****公寓二十七层,疑似秘密约会……,“

    报纸贺擎天早己看过,烦躁的燃起烟。“我信任你的为人!”

    “擎,信任不管用的,你就这么肯定。我没对你老婆有非分之想,你昨晚到底怎么杜子鸢了?我要知道!”秦傲阳一本正经来,把报纸放在桌上。“她现在怎样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贺擎天答非所问。

    “上次杜如慧在你办公室luo/奔的时候,见过杜子鸢一面,她来给杜如慧送衣服。不过当时不知道她是你太太。而且她说她姓**,我还以为是杜如慧的表妹。直到咋日才知道是你太太!”

    原来如此。他早就觉得杜子鸢看到秦傲阳时,有些不对劲儿,“没有发生什么吗?”

    “要听真话?”

    “你说呢?”

    “好吧,当日你老婆被她姐推了一把,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见血了,本人充当护花使者,送了自己的外套,不然带着血出门实在不太光彩,就这样,别的没了,爱信不信。“秦傲阳了解贺擎天,如果不说什么,贺擎天才真的会更怀疑,所以为了不说杜子鸢学习跆拳道的事情,他也只能说了那件事。

    “阿玛尼外套是你的?”贺擎天想到那天在酒店,他丢掉垃圾桶里的那件阿玛尼外套,原来是秦傲阳的。

    可是为什么杜子鸢会撒谎说是蓝景辰的呢?见血了?该死,那不是大姨妈来的时候吗?秦傲阳居然看到了杜子鸢的这个!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擎,心情积郁了吧?别吃醋,你老婆呢,人看起来不错,也能委屈求全,最适合做你这种所谓成功人士的老婆,她本就是无辜,好好待她吧!”

    “你对她太过关心了!”贺擎天凌厉的目光落在秦傲阳的脸上。

    “好女人我都关心,你要是伤害她,没准我就追她,这不是玩笑!”秦傲阳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他眼中有几分认真,但是贺擎天却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看来他是小瞧了杜子鸢的魅力了,居然让浪/子秦傲阳这样替她说话。

    “你没有这个机会的!”贺擎天轻轻一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因为她失去你这个兄弟!”

    “嘴硬吧,你!”秦傲阳撇撇嘴。“认真了拿我当挡箭牌,你这人真虚伪!”

    贺擎天皱皱眉,不语置否。

    “什么人把电梯里的视频给拿走的呢?***业那边泄露了这份视频,妈/的,老子非拆了他摄像头不可!”秦傲阳皱皱眉。

    候的一下将烟灭了,贺擎天拿起桌上的电话,又打开自己的电话,找到咋日匿名电话的号码。

    “喂,**主任,帮我调查个号码,号码是……***********,嗯!”

    “好,十分钟后您打过来,好的,谢谢……!”

    贺擎天抬头看了眼秦傲阳。“昨晚接到的匿名电话,说杜子鸢跟你在一起!”

    “看来真的是有人利用我们了,惹到我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会调查清楚的!”

    “擎,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咋天我一不小心把你老婆吃了……”

    “我了解你!”他并没有对着他发太大的脾气,那是因为他知道秦傲阳的为人,至于杜子鸢,他当时的感觉是信任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除了有些生气不舒服她半夜跟秦傲阳在一起外,他还真的没往别处想。

    因为,他一直没查出,那个夺走她初x的男人到底是谁!调查结果是,她没有跟男人出入,那么那一次……

    他真的一时不好判断了!

    “你的信任让我惶恐!”秦傲阳皱皱眉。“这么说,你是接到了匿名电话,才知道我和杜子鸢在一起的!”

    “嗯!”贺擎天点点头。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贺擎天接通,**主任在那边道:“我让公司找术查了下,这个号码是散户购置的那种电话卡,一下子注册了几百张,卖给谁也不清楚,一次性电话!”

    “哦!我明白了!谢谢。“贺擎天若有所思。“我出去一趟!”

    “你还没说你把杜子鸢怎么了呢!”秦傲阳拦住他。

    “人还活着!”他说。

    “真的?”

    “我像杀人犯吗?”